劍尋千山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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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力運(yùn)轉(zhuǎn),哪怕抱著暖玉,花向晚也覺得冷,她跟在謝長寂邊上,蹦蹦跳跳,企圖讓自己身體暖和一些。 好在謝長寂動作很快,沒有片刻,枯枝就燃了起來,謝長寂從乾坤袋里翻出一張暖玉床放在地面,在上面鋪了被子,讓花向晚坐下,便去山洞門口掛簾子。 他乾坤袋里好似什么都有,取了一塊紗布掛在洞口之后,山洞中溫度立刻又上升一些,那紗很薄,里面可以清晰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里面,在沒有結(jié)界的情況下,倒是極好的遮掩寶物。 布置好山洞,他才走回來,坐到花向晚身邊,輕聲道:“我給你煮湯,你可以拉著我?!?/br> 花向晚得話,毫無矜持,立刻伸手挽住他。 謝長寂動作一頓,花向晚不好意思抬頭笑笑:“我太冷了。” 謝長寂聞言,應(yīng)了一聲,靈力從他身上傳過來,花向晚身體頓時(shí)又暖了起來。 花向晚舒服得想要輕嘆,謝長寂拿了鍋,在鍋里放了靈姜和水,又扔了一粒糖丸,將鍋放在火上。 打他們認(rèn)識開始,謝長寂在生活一事上就極為妥帖,他乾坤袋里最多的好像不是武器,而是這些奇奇怪怪的生活用品。 跟著他那三年,其他不好說,但生活上謝長寂的確是沒虧待過她。 出行在外,不管去哪兒,他好像都能把日子過得很舒服。 明明看上去是個(gè)清清冷冷的劍修,但是生活卻十分精致。 只是當(dāng)年他還窮,遠(yuǎn)沒有如今出手大方。 比如睡的是草堆,山洞外掛的是普通的布料。 現(xiàn)下他有錢了,日子就更好過了。 花向晚看著鍋里的水在火上慢慢有了熱氣,開始覺得有些困了,她隱約好像聽到歌聲,但仔細(xì)聽,又只聽到風(fēng)聲。 外面風(fēng)聲越來越大,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困產(chǎn)生了錯覺,也沒為難自己,懶洋洋靠在謝長寂肩上。 謝長寂察覺她動作,扭過頭來看她。 花向晚抬眼:“你介意?” “不。” 謝長寂轉(zhuǎn)過頭,看著火光:“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br> “那就好。” 花向晚打著哈欠:“我這個(gè)人是不委屈自己的,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直接說?!?/br> “嗯?!?/br> 謝長寂應(yīng)聲,沒一會兒,水沸騰起來,他將姜湯倒進(jìn)碗里,端起來時(shí),姜湯便成了剛好入口的溫度。 他遞給花向晚:“天劍宗種出來的靈姜,驅(qū)寒暖體,喝了再睡?!?/br> “我知道?!?/br> 以前花向晚就喝過,只是聽說這東西還挺珍貴,以前謝長寂也就有個(gè)一兩塊。 現(xiàn)在看起來他應(yīng)該有很多。 但這東西味道不好,哪怕謝長寂放了糖丸,還是覺得辣。 花向晚捏著鼻子,喝了一半實(shí)在喝不下,吐著舌頭遞回去給謝長寂:“我不要了,實(shí)在喝不下了?!?/br> 謝長寂不說話,他默不作聲掃過她帶著水色的唇,和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香舌,挪開目光,垂眸壓住晦暗不明的神色,將剩下半碗湯喝了下去。 “睡吧?!?/br> 花向晚沒注意到他的動作,脫了外衣,往玉床上倒了下去,鉆進(jìn)了被子。 謝長寂見她上床,便同之前一樣,側(cè)身躺下去,將她攏在了懷里。 外面風(fēng)雪似乎因?yàn)橐股畲罅似饋?,隱約能聽到狼嚎。 謝長寂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睡吧?!?/br> 花向晚閉上眼睛,本來也與平日沒什么不同。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心中總有一些雜念,一閉眼,就感覺身后的溫度比起往日似乎更炙熱一些,這連帶著她莫名也有些熱了起來。 她睡不著,對方明顯也沒睡著,兩人保持著平日的姿勢,僵持著不動。 謝長寂的手就放在她的腰間,她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很大,兩只手便可以握住她大半腰肢。 玉床很暖,帶著玉特有的滑膩,暖意升騰上來,過往某些片段驟然浮現(xiàn)。 他克制著得喘息聲和他握著她的腰從后面貼著她的畫面一起涌現(xiàn),花向晚呼吸不由得亂了片刻。 似乎也是聽到她的呼吸,謝長寂呼吸明顯了幾分,他的手緩慢離開她的腰間,試探著,挪移往上。 花向晚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她身體軟下來,但神智卻意識到不對。 謝長寂不知為何遲疑,他可能也是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他一寸一寸攀附,在即將覆在柔軟之處時(shí),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琴音! 這琴音讓花向晚驟然驚醒,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冷靜出聲:“有東西在干擾心智,外面來人了?!?/br> 說著,她從床上瞬間起身,抓起外衣,便披在身上。 寒冷淬骨而來,她整個(gè)人也冷靜下來,冷眼看向洞外,考慮片刻,便提步往外走去。 方才琴音沒有用靈力,應(yīng)當(dāng)是刀劍砍在琴弦上所發(fā)出的聲音。 用琴作為武器,明顯是清樂宮的人。 神女山位于清樂宮管轄之地,清樂宮的人在神女山上,也并不奇怪。 看著她急急出去,謝長寂抿了抿唇,披上衣服起身,立刻跟著走了出去。 一出山洞,外面寒風(fēng)凜冽而來,謝長寂握住花向晚手,低聲詢問:“你找什么?” 他們出來尋找魔主血令,聽見打斗避讓還來不及,為何主動找人? 花向晚沒有理會他的話,閉上眼睛用神識往旁邊一搜,便急急忙忙往不遠(yuǎn)處趕過去。 謝長寂拉著她,為她擋著風(fēng),跟在她身旁,見她匆忙的樣子,聯(lián)想到方才琴音,心上微沉。 他沒有多說,兩人一路急奔,沒多久,就聽見打斗聲。 “溫少清,”一個(gè)不辨男女的聲音響起來,“若不是投胎投得好,你以為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聽到這個(gè)名字,謝長寂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花向晚。 花向晚拉著他上前,隱匿了氣息,蹲到石頭后面,就看一個(gè)面上畫著濃妝,頭頂著一個(gè)巨大發(fā)冠的男人領(lǐng)著一批人圍上來。 溫少清明顯是受了傷,古琴在他身側(cè),他倒在地上,喘息著:“巫禮,你是瘋了嗎?你家少主讓你來協(xié)助我,你就是這么協(xié)助的?” “我瘋了?”被質(zhì)問男人笑起來,他歪了歪頭,“溫少主死于意外,與我們有何干系?把尋龍盤交出來,我留你一具全尸!” 聽到這話,花向晚心上一頓。 尋龍盤,這可是個(gè)好東西。 只要你想找的東西的氣息放在尋龍盤上,它便會指明方向。 魔主血令,乃魔主以血澆灌,只要搞到魔主一滴血,有了這東西,找魔主血令便像作弊一樣簡單。 她想了想,壓低聲詢問謝長寂:“不用靈力,這些人你有多少把握?” 謝長寂聞言,抬眼看她,并不答話。 花向晚品出來,他這是不同意救人。 想想溫少清一來就屢次找他麻煩,他不喜歡溫少清也是正常,可大局為重,她只能勸他:“我要尋龍盤。” 得這話,謝長寂垂眸:“那可以都?xì)⒘??!?/br> 花向晚一哽,她想了想,也不逼他,拍了拍他的手:“那你在這兒等我。” 說著,她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堆暗器套在手上。 沒有靈力,作為法修和個(gè)廢人差不多。 還好這些時(shí)日她筋脈好上許多,用點(diǎn)近戰(zhàn)武器,應(yīng)當(dāng)也勉強(qiáng)可以。 謝長寂冷淡看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前方。 聽見巫禮的話,溫少清冷笑:“你以為尋龍盤是你能用的東西嗎?” “少廢話,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那你試試!” 話音剛落,溫少清抬手放在琴上,似乎就想撥動琴弦。 花向晚一看這情況,暗叫不好。 溫少清雖然只是元嬰,但若巫禮也動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個(gè)小世界給轟塌了。 花向晚急急起身,然而她才一動,手中長劍便被奪過。 隨即便見白衣融雪,劍光如虹,頃刻之間割斷了巫禮的喉嚨。 劍修無需靈力,僅憑劍意也可以到達(dá)巔峰,在這種限制靈力的環(huán)境里,劍修的優(yōu)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花向晚趁機(jī)一把拖過溫少清,抱起他的琴,抓著溫少清就跑:“走!” 溫少清被花向晚拉著踉踉蹌蹌跑開,謝長寂擋在兩人前方,看著剩下的人:“追或死,你們選?!?/br> 眾人不敢答話。 能一劍了結(jié)巫禮,無論他們用不用靈力,雙方都有天塹之別。 大家秉著呼吸不敢出聲,謝長寂提劍轉(zhuǎn)身,追著花向晚回去。 花向晚攙扶著溫少清,溫少清受傷很重,他整個(gè)人幾乎都壓在花向晚身上,走得踉踉蹌蹌。 “阿晚……”溫少清喘息著,“你……你怎么……” “先別說話?!?/br> 花向晚打斷他,給他喂了顆藥:“安置下來再說。” 溫少清咽下藥,也沒有多說。 他靠著花向晚,感覺風(fēng)雪吹來,而支撐著他這個(gè)人,成了風(fēng)雪里唯一的溫暖。 這讓他心里有些酸澀,他低低出聲:“阿晚,還好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