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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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亦桑的示弱并沒有平息江儼的怒氣,那天聽到她的解釋后,江儼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毫不留情地抬步離開。 剩下陶亦桑一臉不可思議地站在原地,大腦發(fā)蒙,一時不知所措。 但是那天主動示弱,已經(jīng)是陶亦桑所能做的極限。兩人就這樣又僵持了一個星期。 或許是這次他們都沒想著隱瞞,就連公司同事也察覺到不對勁,在一次吃飯的時候,問道:“你倆又吵架了?” 陶亦桑夾菜的動作微頓,然后想也不想地否認:“沒有。” 不過,他為什么要用“又”字? “那你倆怎么都不說話?”同事又問道。 江儼一副“與我無關(guān)”地表情,陶亦桑等了會兒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好又說道:“本來也沒什么好說的。” 她這話一出口,自己都感覺到一股子“此地無銀叁百兩”的味道。 果然,同事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語重心長地勸道:“同事之間還是要搞好關(guān)系,要不然工作也不開心,你們說是吧……” 陶亦桑心道,他們搞關(guān)系了啊,只不過就是因為搞了,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但她作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后點頭說好。 但她心里明白,她不會再去找江儼了。她性格本就是個犟的,有些事情只能做一次,如果沒有效果,便會毫不猶豫地放棄。 可惜江儼不是這么想的,其實那天推開陶亦桑后,他便有些后悔,事后忍不住在心里罵自己,既然她都給臺階了,順勢下來,有誤會就解開誤會,有矛盾就解決矛盾,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于是他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只有陶亦桑再來找他一次,他便原諒她,前提是她如果承認錯誤的話。 * 江儼毫無疑問地沒等到陶亦桑的第二次主動。 一個星期過去,又一個星期過去,陶亦桑漸漸連冷戰(zhàn)都放棄了。 許是明白他不會再私底下搭理自己,陶亦桑就連工作上有實在推脫不了的交接,也非要當著大家的面。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我們沒吵架,我們也沒冷戰(zhàn),我們就只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 陶亦桑的工作和生活逐漸回到正軌,每天正常上下班,需要她跟著拍攝的時候就盡職盡責地扮演編導的角色跟他合作,不需要的時候更好,她一整天窩在辦公室,他一整天在外面拍攝,連面都不用見了。 江儼有種她正在往前走,但自己卻被留在原地的感覺。換句話說,他被拋棄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儼差點沒把肺氣炸,他一會兒恨不得把陶亦桑按在身下狠狠折磨至死,讓她狠狠求饒,他一點也不會心軟;一會兒又恨自己不爭氣,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還妄想著會有轉(zhuǎn)機。 確實會有轉(zhuǎn)機,在叁月底的一天。 那天是周五下午,幾個男生說太長時間沒有運動,晚上下了班去冰場滑冰,然后問陶亦桑和趙悅婷去不去。 陶亦桑只會一點輪滑,對真正的滑冰一竅不通,也沒多大興趣,但見趙悅婷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便陪她一起去。 幾人商量好時間,這時江儼剛好上完廁所回來,程永煜隨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其實本來只是象征性地問一下,因為江儼晚上還要回家,如果一起去的話,估計會趕不上地鐵。沒想到江儼問了幾點,思索片刻后,點頭答應了。 聽到他的回答,陶亦桑頗為驚訝地轉(zhuǎn)頭看過去。 江儼神色如常,回到自己的工位后繼續(xù)剛才沒打完的游戲。 于是等到下班后,隊伍越來越壯大,差不多半個公司都去了。 冰場很近,只有兩站地鐵,在一個商場的五樓,陶亦桑之前逛商場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過,一個巨大的場地里鋪了厚厚一層冰塊,外圍用足有兩人高的透明玻璃圍起來,里面很是熱鬧,圍著圓形的冰場轉(zhuǎn)圈,身影如風,看起來瀟灑極了。 冰刀和普通的輪滑鞋不太一樣,在旱地上走非常穩(wěn),就是人突然長高一截,跟踩了高蹺似的,陶亦桑走了兩步,十分新奇,忍不住笑起來,跟趙悅婷說道:“好像清宮劇里妃子們穿的花盆底啊——” 趙悅婷見她重心東倒西歪,便伸手扶著她,問道:“你之前沒滑過嗎?” “沒有誒,”陶亦桑如實回答,然后好奇地問道,“不過我會滑旱冰,應該差不多吧?” 巧的是趙悅婷剛好沒滑過旱冰,于是她猶豫了下:“應該差不多?!?/br> 兩人邊說著邊走到了入口,還沒下冰,已經(jīng)能感覺到絲絲寒氣撲面而來,陶亦桑扶著護欄,說等一下,她得把衣服拉鏈拉一下。趙悅婷看著她笑,說不用,滑一圈就熱起來了。 陶亦桑不相信,還是把外套的拉鏈拉得嚴嚴實實。 上冰之前,陶亦桑還在懷疑這么窄的刀,怎么可能站上去不滑倒,但扶著護欄慢慢滑了一段距離后,忍不住兩眼放光:“確實跟旱冰差不多誒!” 但是比旱冰絲滑得多,畢竟旱冰歸根結(jié)底還是用輪子,就算地面再光滑,還是會有摩擦力;但是冰面可光滑多了,而且冰刀窄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接觸面小,摩擦力也更小。 趙悅婷不放心,陪著陶亦桑慢慢適應,她一邊演示一邊講解,試圖勸說讓陶亦桑放開護欄。但陶亦桑死活都不愿意松開。 “你松開后也不會摔倒的,相信我!” 陶亦桑頭搖得像撥浪鼓。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風一般地從兩人身旁滑過,他速度極快,冰刀在冰上摩擦發(fā)出的沙沙聲由遠及近,然后“忽”地一下,迅速又由近及遠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江儼遠去的背影。 “沒看出來啊,江儼滑得這么好?!壁w悅婷說道。 等人滑遠了,陶亦桑淡淡地收回目光,又老老實實地抱緊了護欄。 轉(zhuǎn)回頭的趙悅婷看到這一幕:“…… 兩人圍著場地蝸牛般地轉(zhuǎn)了一圈,期間江儼路過他們?nèi)幕兀看味紭O其瀟灑地,一絲眼神也不給他們,但擋不住他每次經(jīng)過,都讓兩個女生忍不住目送他的背影遠去。 不得不說,今天的江儼有點帥。 他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連帽衛(wèi)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薄外套,下身是一件灰色的運動褲,是一身很顯少年氣的穿搭。他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加速的時候重心降得更低,兩只手臂交替搖擺,很是兇猛;等到滑行的時候便站直身體,讓慣性推著自己走,神態(tài)自若,動作飄逸,有種閑庭信步的優(yōu)雅。 迎面而來的風將他額前的頭發(fā)吹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漆黑深邃雙眸。 少年如風,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陶亦桑覺得如果此刻有人把他滑冰的樣子拍下來發(fā)到某音上,絕對能火一把。 等陶亦桑終于慢慢適應了場地,她勸趙悅婷不用一直守著自己。趙悅婷本來還不太放心,后來見她確實比剛才站得更穩(wěn)了,便放開速度自己玩去了。 看著她快速遠去的背影,陶亦桑也沒移開眼睛,心想原來趙悅婷滑起來也很帥啊??吹酱蠹叶歼@么厲害,她心里也忍不住躍躍欲試,便松開了護欄。 倒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陶亦桑想象著自己是在滑旱冰,降低重心,然后雙腿交替前行,雖然還有些不穩(wěn),但確實是在慢慢前行。 微風隨她的動作拂向面頰,卻一點也不冷了,相反得很舒服,涼絲絲的,將額頭起的一點汗珠吹散。 陶亦桑不禁有些沉醉在這種感覺里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踩著一朵云,輕飄飄的,載著她平穩(wěn)前進。 但好景不長,就在她專注于自己腳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追了上來,而且聽方位,竟是徑直朝自己沖了過來,她怕自己擋著人家的路,便想著往左拐下彎。 結(jié)果重心突然一個不穩(wěn),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左倒去,陶亦桑心道一聲完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身后那人剛好滑倒她身旁,然后毫不猶豫地伸出胳膊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可惜那人自身慣性太強,撈起陶亦桑后,卻沒辦法停下來,硬生生拐了個彎后重心散得七零八落,抱著陶亦桑一起摔倒在冰上。 這時候是叁月底,兩人都只穿了內(nèi)搭加一件外套,隔著衣服,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 陶亦桑倒在江儼身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江儼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她才恍然回神,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但是她忽略自己腳上穿的是冰刀,剛站起來一半,便又狠狠地摔了回來。 作勢要站起來的江儼見狀,連忙又將人接在懷里。 不過這次落得不巧,她一手撐在他小腹,一手撐在冰面。 江儼眉間難受的神色更甚。 陶亦桑以為自己壓疼他了,趕緊把手移開。 江儼擰著眉冷著臉自己先站起來,然后微微彎腰,將手伸給陶亦桑。 陶亦??此荒槻桓吲d地樣子,心里也生氣氣來,心想要不是他沖得那么快,嚇到她,她也不至于摔倒啊,明明他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現(xiàn)在倒還怪起別人來了。 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她想了想,握住了江儼的手——他要是不拉自己一把的話,陶亦??赡艿迷诒嫔献靡粫海拍艿鹊节w悅婷跨越大半個冰場來救她。 江儼把陶亦桑拉起來后,卻并未松開她,而是將手搭在她肩上,然后重心順勢壓了過去。 陶亦桑心里一驚,身體朝前走試圖甩開他,卻突然聽到他在自己頭頂?shù)吐曊f了句:“別動!” 他語氣難得的凌厲,陶亦桑下意識停住動作,因為身后,江儼突然朝自己貼了過來,然后她便感受到自己腰上,像被頂了根棍子。 陶亦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