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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浩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按下心中的憤懣。 “安國公,明日你代朕前去大洛軍營,見見無殤,將他請進(jìn)莫陽城?!?/br> “臣遵命!” 安國公慕容堃激動的上前令命,眸中滿滿的都是希冀和興奮。 君北浩的眼睛一直不動聲色的注意著慕容堃,不放過他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見慕容堃臉上那難以抑制的激動和興奮,君北浩的心方才放下。 看來,安國公府事先并不知道君無殤還活著,更不會跟他有接觸。 君北浩身子向后傾,靠在椅子背上,端起幾上的茶杯,飲起茶來。 那他就好心的成全他們甥舅,讓他們見上一面。 由慕容堃去把君無殤引過來,只要君無殤走入莫陽城,他定要他有來無回。 一夜無話…… 慕容堃今日早早就起床洗漱完畢,用過早膳后,他就去向君北浩辭行。 看著滿臉喜氣的慕容堃,君北浩覺得是那么的刺眼。 “安國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 “是的,臣已準(zhǔn)備好,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前往大洛軍營。” 一向少話的慕容堃,今日在君北浩面前地一改常態(tài)。 “嗯,那就辛苦安國公了,見了無殤告訴他,朕也想他?!?/br> 君北浩揮了揮手,讓慕容堃退下。 慕容堃微俯一下身子,退出了君北浩的房間。 慕容堃剛剛離開,黑鷹閃身進(jìn)了屋子。 “皇上,十萬精兵已到達(dá)莫陽城十里外,屬下命其駐扎在山谷中,隨時可以接應(yīng)莫陽城。” “嗯,那人可也到了?!?/br> “那人……未見現(xiàn)身,大長老帶著幾位門內(nèi)精英已到。” 君北浩聞言,眉頭微擰,眸中現(xiàn)出不悅之色。 “聽大長老說,那位正在閉關(guān),正是突破瓶頸的關(guān)鍵時候,這才命大長老帶著門內(nèi)精英前來。” 黑鷹見君北浩面現(xiàn)不悅,趕緊開口解釋道。 “朕現(xiàn)在不方便見他們,你安排他們先去歇息?!?/br> 君北浩說完,微合雙目,不見說話。 “是!” 黑鷹見君北浩沒有其他的吩咐,退出了房間。 君北浩緩緩睜開了雙眸,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君北辰,你真好命呀! 死了這么多年,北周百姓還記著你的好。 在位時,君臣一心,夫妻恩愛合順。 生的兒子亦是如此。 從小就得到朝堂上下的認(rèn)可,眾望所歸。 當(dāng)年他那么嚴(yán)密的布置之下,竟然還能讓君無殤逃出升天,且短短幾年成長的如此優(yōu)秀。 反觀他的兒子,簡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為什么?為什么? 同是君家的子孫,為什么君北辰輕松就可以得到的東西,他卻機(jī)關(guān)算盡,才能得到。 可,就算得到那個位置又如何? 他自問,這么多年,對北周的政務(wù),他也是兢兢業(yè)業(yè),毫不懈怠。 最終,他得到什么? 北周百姓們怨聲載道,朝堂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唯一的兒子,只知吃喝玩樂,難成大器。 就連他的發(fā)妻,對他也是態(tài)度冷淡,只要他不去找她,那他一年都別想看到她。 為了刺激她,他廣納后宮,每年都會選秀。 然,這些事于她而言,如同毫不相干之事。 她整日縮在她的宮里,侍弄花草,瓜果蔬菜,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與世隔絕嗎? 她隔絕的是他。 她將他隔絕在她的視線之外…… 她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更是將他隔絕在她的心房之外…… 可是,君無殤上次逃過一劫又能如何,這次他定要親眼看著他粉身粹骨。 君北浩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殘虐,讓近身伺候的福公公,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最近這位主子的情緒,愈發(fā)的讓人捉摸不透,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 等待的時間總是另人難熬的。 君北浩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晚上,始終沒有見到君無殤和慕容堃身影。 看來,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順暢,君無殤難道已經(jīng)洞察到了什么? 君北浩的唇角溢出一絲陰冷的笑。 誘君無殤進(jìn)莫陽城只是他眾多計劃的一環(huán)。 若事情順利,那么這場仗就會就此結(jié)束。 若君無殤不上當(dāng),那么他就實施他后續(xù)的計劃。 翌日…… 莫陽城大開城門,以君北浩為首,浩浩蕩蕩出了莫陽城門。 而關(guān)于君無殤扣押凌辱北周安國公,外甥不顧親情,虐待親娘舅的消息不徑而走。 君北浩打著為安國公出頭為由,帶兵攻打大洛。 收到消息的君無殤,也于第一時間帶兵迎戰(zhàn)。 然,大洛將士剛走出營地,在北周大軍前站定,大洛將士的臉上就現(xiàn)出驚慌之色。 不為有他,北周的大軍里除了有將士之外,有一眼望不到邊的…… 那是什么? 獸群? 烏壓壓的一片野獸群,竟是數(shù)不清的豺狼虎豹…… “吼!吼!吼!” “嗷嗚!嗷嗚!” 大洛將士驚魂未定之下,獸群又發(fā)出了聲聲震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