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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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原臻嘆了口氣,她咬著嘴唇,很是糾結(jié)地沉默了一會兒,垂眸無奈道: 她是我想保也保不住的人,你自己想一想辦法吧。其余的其余的,也只能期盼她能和病魔再多抗?fàn)幰欢螘r間了。她把玩著一縷從自己肩膀流瀉而下的發(fā)絲,褐色的頭發(fā)在她指尖隨著她的思緒一圈圈地纏繞著她纖細的食指。 還有,你去把她現(xiàn)在欠下的醫(yī)藥費結(jié)了吧。記得給醫(yī)院交代好,就說是用了醫(yī)院的慈善基金,總之不要讓紀慈希抓到,她可機靈著呢。 陳原臻說罷掛斷了電話,她把手機隨手扔在了副駕駛上,又看了一眼自己沒送出手的那個禮盒。 明明jiejie是那么綿軟的性格,meimei怎么那么固執(zhí)。這倆人真是親姐妹嗎?她念叨著念叨著就笑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周鳴結(jié)束了與陳原臻的通話后,當(dāng)天夜里就給陳原爍的特助張恪成撥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周鳴就笑著說道:哥們兒,兄弟這兒又有新料給你,要不要? 張恪成這幾天一直忙著盯陳原煬,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根本沒心情和周鳴打嘴仗,只不耐煩地罵道:你有屁快放! 瞧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哎,你老板的岳父是Z市日報的主編吧。 張恪成打著哈欠道:是啊,怎么了? 你們公司那個總經(jīng)理,就是你們老板的哥哥。他和他的岳父,就是雄誠建設(shè)的老板,最近在搞鄰市的立交橋樞紐建設(shè)吧。 張恪成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從沙發(fā)上猛地坐直了身體。 雄誠建設(shè)?不是說那是陳氏中的標(biāo) 你怎么那么笨呢,你們集團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至于連毫無涉足的建設(shè)業(yè)也那么熟練吧。只不過就是你們的總經(jīng)理沾了岳父的光,岳父也是想擁著女婿上位罷了。 那怎么也是他們家的事兒,你和我說干什么? 周鳴皺眉笑罵道:笨死你算了。你們總經(jīng)理建這個東西是有錢吃飽了撐的嗎,這不是明顯的想給陳氏加碼嗎?這種公共設(shè)施就是為了給企業(yè)的社會形象加分的嘛,你老板的岳父是媒體界的,這不是正好嗎? 張恪成這才恍然大悟,他站起身大笑起來:你丫這招兒可真他媽損透了!他笑了一會兒才問道:不過你小子到底侍奉的是何方神圣啊,幫我們老板總該有目的吧。 周鳴冷笑起來。 我侍奉的那位啊,那可是個很可怕的家伙。 而周鳴口中那個很可怕的家伙,此時只穿了一件長襯衫和一條及膝短褲,正坐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吃著一碗炸醬面。 為了防止頭發(fā)落進面碗里,陳原臻隨意地挽了個丸子頭,現(xiàn)在正用紙巾擦著滿是豆瓣醬的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在紀慈希家里吃了一頓面,回到家之后陳原臻突然又想吃面了,所以她就趁著人家面館還有十分鐘打烊的時候下了外賣訂單。 好在商家還是個好人,都要關(guān)門了但還是給她臨時做了一碗面。 她一邊吃面一邊翻著一厚摞被A4紙釘起來的文件,不時地用紅筆在上面圈圈點點。 大概是因為長時間地盯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陳原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fā)酸。 早知道也該買副眼鏡戴的她嘟囔著,突然一愣。 她想起今天看見紀慈希戴著眼鏡進門。 陳原臻扁了扁嘴,她用筷子夾了一瓣糖蒜塞進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又甜又咸還帶著點辣的汁水沁進她的舌尖,她邊嚼邊想。 那樣的紀慈??雌饋磉€挺溫柔的,但是 但是一說話就氣死人。 只是想著想著,陳原臻又兀自笑了起來。 比起陳原煬,紀敘能跟著她也真算是萬幸了 深夜,紀慈希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翻了個身,又一次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jiejie和你一樣,在六歲之前都沒有見過爸爸。 陳原臻的聲音在她耳邊無數(shù)次回放。 她那時本是打開門想要端面出去,卻沒想到聽到了陳原臻與紀敘的對話。 一時的偷聽反而讓她知道了陳原臻似乎不大愉快的身世。 原來她和紀敘一樣,都是被親生父親拋棄的孩子。 難道她對紀敘那么好,真的只是覺得孩子可愛嗎?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陳原臻的兩次試探,紀慈希覺得自己甚至都要相信世界上是真的存在無理由的饋贈的了。 她有些煩躁地又側(cè)過身子,閉上眼睛,大腦里卻浮現(xiàn)出陳原臻的臉。 不過在說謊這方面紀小姐應(yīng)該沒有資格說我吧。 陳原臻那時的目光說是如同匕首一樣尖銳一點也不過分。 紀慈希猛地坐了起來。 她不知道陳原臻是不是已經(jīng)看出來自己和紀敘的身份其實并不是母子,尤其是在車上,她那樣試探自己。 可如果她看出來了,為什么不拆穿? 在陳原臻這個女人的身上,紀慈希有太多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趕榜所以加更啦~ 第10章 瞞天過海 第二天一早,由于今天有公司例行的全體早會,陳原煬早早地就先在集團大門前等待著陳至山。 陳原臻比陳原煬晚一些到達,她坐在車上看見陳原煬帶著自己手下的人齊刷刷地站在集團門口,十幾個人一水兒的黑西裝白襯衫表情肅穆緊張,知道的明白這是在等待陳氏董事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集體出席哪位重要人物的喪葬典禮。 哎廖特助,她沖著在前座開車的廖特助笑,這人每次早會都這樣嗎? 陳原臻并不經(jīng)常出席早會,就算出席也多半會遲到。今天陳原煬這樣嚴陣以待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自從董事長允許總經(jīng)理參與公司事宜,總經(jīng)理就一直是這樣了。 哦?陳原臻冷笑,那還真是辛苦他了。不過陳原爍這也能樂意?他這不是明顯地拍馬屁嗎? 廖特助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原臻撇了撇嘴,又重新坐好,閉目養(yǎng)神。 從地下車庫里走出來,陳原臻踮腳看了看遠處,見陳原煬還在那兒候著,不禁嗤笑出聲。她伸手,廖特助會意地把墨鏡遞給她。 陳原臻把墨鏡帶好,扭了扭腰和脖子,之后便換了一種走姿,一扭一扭地走到集團門前。 哎呦,我當(dāng)這是誰呢,走到陳原煬面前,陳原臻把眼睛從墨鏡里探出來。 原來是總經(jīng)理啊,這大冷天兒的也不穿件大衣,站在這兒列隊歡迎誰呢?她說著伸手裝模作樣地撣了撣陳原煬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陳原煬厭惡地閃過身體,他上下掃了掃陳原臻,又吸了吸鼻子,卻沒聞到本該存在的刺鼻香水,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旋即他輕蔑一笑。 你今天倒是長了記性,沒把那條紅裙子再穿來。 哎~陳原臻擺手,人嘛,總該是要有進步的呀,您說是吧,大哥。 陳原煬心系即將到達的陳至山,根本無心與陳原臻在這兒冒著嚴寒嚼舌頭。他扭過臉,不愿再理會她。 陳原臻面不改色,只是越笑越開心,見陳原煬不理睬自己,她輕笑了一聲,便裝作與廖特助講話的模樣。 廖特助,你看今天早上的報紙了嗎? 廖特助明白陳原臻的意思,于是附和道:已經(jīng)看過了。 是嗎?陳原臻故意抬高了聲音,她轉(zhuǎn)身對廖特助眉色飛舞地說道:我猜董事長現(xiàn)在該樂開花了吧。 果然,剛還在不耐煩的陳原煬的注意力一瞬間就被吸引了過來,他瞇起眼睛看著陳原臻,半晌,才別扭地問道:你說什么? 陳原臻掃了陳原煬一眼,她聳了聳肩,一臉疑惑。 怎么,總經(jīng)理平常都不看報紙的嗎? 我在問你話呢!陳原煬依舊咄咄逼人。 陳原臻冷笑,她看著陳原煬,卻抬起一只手向后指了指。 董事長到了,還請總經(jīng)理慢慢接待。她笑著說罷,立刻收斂了笑容,眼睛盯著陳原煬的臉冷聲道:廖特助,我們走。 兩人從陳原煬身邊擦身而過,陳原煬還沒來得及考慮陳原臻話中的意思,就看見兩輛黑色轎車同時停在自己身前。他顧不上多考慮,就率領(lǐng)著手下的人先迎了上去。 結(jié)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從第一輛車上下來的人除了自己的父親陳至山之外,還有自己的弟弟陳原爍。 恭維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陳原煬的臉上,陳原爍下車后看到陳原煬,還格外好心情地揮了揮手。 大哥早啊。 陳原煬還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訕笑了幾聲,他忙跑到陳至山身后跟著他一起走進集團大門。 董事長今天怎么他瞟了瞟身邊的陳原爍,滿臉堆笑道:怎么和原爍一起來上班了? 陳至山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也看出了些笑意。 你弟弟一大早就給我送去了一個好消息啊。 好消息? 陳原煬看陳原爍,只見陳原爍垂眸笑著,那笑容頗為得意。 好、好消息?陳原煬干笑著重復(fù)。 陳至山聞言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不悅地睨了陳原煬一眼。 你身為集團總經(jīng)理,平時都不看報紙? 陳原煬嚇得連忙低頭連聲對不起。 真不知道這大把的時間都被你用到哪里去了!陳至山說罷拂袖而去,陳原爍等人也連忙跟上,只留下陳原煬還低頭站在原地。 當(dāng)陳至山等人推開會議室的門時,陳原臻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垂首等待。 陳至山似乎是根本沒有料到陳原臻竟然會這么早就在此等待,眼神中閃出一絲驚訝。 董事長,副總經(jīng)理。 陳至山?jīng)]有理睬她,而是徑直走到主位前坐下,倒是陳原爍還禮貌地沖陳原臻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陳原煬才匆匆趕到,他慌忙落座,西裝的袖筒里還藏著一卷報紙。 這些無一例外地落進了陳原臻的眼里。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陳原臻頓時覺得這場會議真不是一般的無聊。 這次的地皮收購,陳至山合上手中的一份文件隨手一扔,他抬頭把贊許的目光投向陳原爍。 做得不錯,不過這個項目砸了那么多人的心血,你不要放松。 陳氏最近的一個大項目便是陳至山口中的這個了,一向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陳至山不知道是聽了陳原爍怎樣的花言巧語,竟然肯花三十七億美金讓他去搞電子科學(xué)園區(qū),據(jù)說是要打造A國的硅谷。 距離Z市不遠的C省有一個市毗鄰Z市,因為是亟待發(fā)展的三線城市,他們的土地?zé)o論是面積還是價格,都很是誘人,更何況陳氏已經(jīng)宣稱要靠此園區(qū)帶動當(dāng)?shù)匕l(fā)展,當(dāng)?shù)厥姓尽扛匀灰矝]有反對的道理。 科技園區(qū)預(yù)計要歷時四年完工,目前規(guī)劃的面積粗略估計也要有二十五個足球場的大小,其中包括二十多棟研究大樓。 陳原臻按道理是不該知道這些消息的,雖說她是公司總監(jiān),可卻從未被允許參加公司的高層核心會議,她現(xiàn)在能知道這些,都是靠著之前養(yǎng)下的眼線。 只是現(xiàn)在看著陳至山和陳原爍在自己面前打啞謎,陳原臻不禁覺得可笑。 果然在陳至山的眼里,自己只是用來應(yīng)急的商品。 陳原臻眼波流轉(zhuǎn),她在心里暗暗算起了賬。 如果這個科技園區(qū)真的被陳原爍搞了出來,那陳原煬在這場繼承戰(zhàn)肯定會毫無懸念地被KO出場,而自己想要奪權(quán),同樣也會變得更加棘手。 但是凡事都有兩面,陳原爍能把這個項目做起來,那的確是等于拿到了儲君的位置??蛇@項目要是在他的手上流產(chǎn)了,他也就同樣會被KO出局。 甚至還會被廢為庶人。 電子科技毫無懸念地會是第四次工業(yè)革命的主題,也正因此,瞄上這個領(lǐng)域的企業(yè)不在少數(shù),想要從這兒撈肥rou吃,可沒有那么容易。 陳原臻在心中冷笑起來。 更何況這其中還砸進去了老爺子的三十七億美金。 陳原爍這次還真是下了一步險棋。 陳原臻正低頭想著,就聽見陳至山輕咳了幾聲。 建一汽車, 會議室內(nèi)如死一般寂靜,除了陳原臻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緊張而急切的目光投向陳至山。 陳原煬更是開始不自覺地發(fā)起抖來,裹在定制西裝褲下的兩條腿不自覺地一顫一顫,陳原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面前杯子里的水。 還真是波光瀲滟。 陳至山掃視全場,有人瑟瑟發(fā)抖,有人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臉上的得意神采。 不用俯瞰眾生,就已經(jīng)看遍了眾生相。 外邊的報紙是寫給外人看的,公司里的人最不該聽的就是外人的話。陳至山的聲音渾厚低沉。 我雖然已是老朽,可還不至于到了分家產(chǎn)的地步,反正我死前都會把東西分得明明白白,你們。 陳至山突然笑了起來。 你們,與其盼我早早分家,還不如盼我死得快點。 陳至山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都害怕地縮起了骨頭變成一灘軟rou。 陳原臻與所有人一樣低著頭不敢吱聲,只是在看不見的陰影處,她笑得愈發(fā)燦爛。 現(xiàn)在的局勢還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散會之后陳原臻就離開了公司,其他人則是回到了個人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陳原煬狠狠地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他從袖筒里把那張報紙抽出來使勁地往地上一摔。 Z市日報的頭版頭條便是:S市新立交橋樞紐建成,市民紛紛表達喜悅之情。 陳原煬的特助袁康忙把報紙撿起來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又湊到陳原煬的身邊遞上一杯敗火用的苦丁茶。 陳原煬伸手一拂,袁康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碎成一灘碎片。袁康知道陳原煬這是真的急了,于是便退到一邊垂首站著,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