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書迷正在閱讀:獨享你、穿成戀愛綜藝里的路人甲后、重生之妖妃你中計了(GL)、黑心蓮穩(wěn)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jīng)?。℅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
紀慈希的腳步停滯。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紀慈希背對著紀敘,她的臉浸染在漆黑的夜色中,紀敘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沉默片刻,紀敘聽見紀慈希似乎是在笑。 我紀慈希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黑暗。 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她說罷,不等紀敘再開口問她什么就快步走出了房間,順便把門合上。 門在自己的身后被關上的同時,紀慈希將后背靠在門上,她就這樣閉上眼睛站了一分鐘,才又去打開燈,收拾著準備煮面。 第二天一早,當紀敘起床的時候,紀慈希已經(jīng)出門上班了,客廳的茶幾上放好了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紀敘揉著眼睛,他在想昨晚是不是自己做夢了。 吃過飯后紀敘把垃圾都收拾好,就提著已經(jīng)打包好的垃圾,背上書包下樓上學去了。 他下樓先小跑著把垃圾扔進小區(qū)內(nèi)巨大的垃圾桶,再準備去上學,就在他扔垃圾的時候,他無意中回頭,似乎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 紀敘有些奇怪地又眨了眨眼,眼前除了平時能夠見到的小區(qū)里的爺爺奶奶之外再無旁人。 難道還沒睡醒嗎?紀敘搖著腦袋想。 小區(qū)堆放雜物的巷角,周鳴正靠在墻壁上抽煙。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從他身邊跑過,周鳴將煙頭隨意地扔在地上,暗中伸出了一條腿。 那男人幾次回頭看身后有沒有旁人,卻忽略了前路,一下子就被周鳴絆倒。 這塊地上并不平整,還有些許的碎石,男人勉強地站起身,抹了一把臉,看到了手心里的血漬,瞬間暴怒起來。 他轉過身罵著娘揮起拳頭就向周鳴襲來,周鳴的身體輕巧一閃,繞到男人身后,又抬起一條長腿直接踹向男人的后背。 男人再次倒地,只是這次周鳴沒再給他起身的機會,他踩住了男人的后背,彎腰從男人的西裝褲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照片。 那是紀敘的照片。 你的主子是誰?周鳴問道。 你他媽 還沒等男人把罵街的話喊出口,周鳴扁了扁嘴揪住男人的領子強行拽起他的頭,之后又使勁而迅速地按向地面。 男人看著飛速向自己沖來的地上尖銳的碎石嚇得慌忙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刺痛感卻沒有如約襲來,男人顫抖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頰離著地面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趁我還想問你的時候你最好交代了,不然你得多花不少醫(yī)藥費,多不劃算。周鳴低頭附在男人耳邊笑道。 是、是、是陳氏的陳總 陳氏的陳總有好幾個呢,大的還是小的? 小的,是副總經(jīng)理 周鳴心中有數(shù),他暗自肯定陳原臻的預見性,之后他把從男人口袋里收繳的照片又塞了回去,從西裝內(nèi)袋里拿出一個信封塞進男人的口袋。 這個應該是你主子給你的兩倍了,我沒別的要求,以后你照給你主子的照片,同樣給我一份。 周鳴說罷挪開了踩在男人后背上的腳,他又重新靠在墻壁上,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盒煙。 男人掙扎著爬起來,他轉頭看向周鳴的眼神多了許多的怯懦。 你你是什么人? 周鳴叼著煙抬頭笑道: 和你一樣,為別人干活的人。 第12章 陰云翻滾 天陰沉著, 是要下雨嗎?冬天下雨似乎并不算常見。 那是要下雪?但現(xiàn)在的溫度似乎也還沒到那個程度。 陰云在天空中緩慢地翻滾著,不知道再往后會演變成什么。 就好像某些人亟待爆發(fā)的心情。 你說什么?! 陳原爍雷鳴般的怒吼聲未落,一個玻璃煙灰缸就沖著張恪成的腦門飛來。 張恪成雖然閃身躲開,可額角還是被飛速略過的煙灰缸劃出一道血痕。煙灰缸墜落,嘩啦啦碎成無數(shù)玻璃碎片在地上飛濺,與之同時粉碎的,還有張恪成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 張恪成再站穩(wěn)后嚇得把腰彎得更深了些,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如今雖是冬日,他的額頭上卻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喉嚨里的水分似乎也被極度的恐懼而汲取干凈,干枯的簡直要滴出血來。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他還記得上一次陳原爍這樣發(fā)瘋的時候,自己腦袋的右側縫了八針,至今還有一條蜿蜒的疤痕歪歪扭扭地刻在頭發(fā)下面。 他這一次會如何還未可知。 陳原爍一拍桌子站起身,他繞過辦公桌走到張恪成身前,伸手一把薅住了他的領帶,細長的領帶被他纏在手心不斷地縮緊,張恪成的臉漲得通紅,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喘不過氣,但還是不敢發(fā)出絲毫的聲音。 你說,你的人被劫了?陳原爍另一只手把金絲眼鏡摘下,他揪著張恪成的領帶,讓他的面容貼近自己。 張恪成不敢說話,只能艱難地點頭。 與此同時。 陳原臻清晨起床喝了杯冰水,滋潤喉嚨的同時也提了提精神。她收拾好一切出門,廖特助已經(jīng)在樓下的車里等待著她。 剛上車,她就接到了周鳴的電話。看著來電顯示,陳原臻的嘴角彎出一個早有預料的笑容。她拿著手機對在駕駛座的廖特助揮了揮。 周鳴辦事手腳還是很快的。 透過后視鏡,廖特助附和地點頭微笑。 還是您教的好。 話不能這么說,陳原臻垂眸含笑。 能發(fā)光的人遲早會發(fā)光,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樣的時代。所謂的伯樂應該慶幸自己的運氣好才對。她邊說著,邊接通電話。 我猜你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吃早飯了。 周鳴彼時正在第一小學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他剛點了一碗餛飩,正等著上菜。 聽到陳原臻的話,他拆一次性筷子的手一頓,環(huán)顧四周確定她不在附近,才笑道: 老板您真是絕了。 你既然都已經(jīng)吃飯了,那看來紀敘是已經(jīng)到學校了。 那孩子出了家門就直奔著學校去了,挺乖的,跟起來不費勁兒。 別的家伙呢,解決好了? 餐廳服務員端餛飩上桌,周鳴抬頭對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之后才又邊攪拌著餛飩上漂浮的金燦燦的麻油和紅艷艷的辣椒,邊回答道:解決好了。不過老板,您確定那家伙回去會和副總經(jīng)理報信兒嗎? 凜冽的寒風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第幾次劫掠已經(jīng)虛弱不堪的行道樹,實在一窮二白的老樹也只好晃晃身子,三兩片干葉被風卷走,又嫌棄地丟在陳原臻所在的車上,枯葉刮過擋風玻璃,像刀子似的,發(fā)出滋滋啦啦的聲音。 陳原臻從口袋里拿出一包濕巾,抽出一張擦了擦被霧氣彌漫的車窗。 你打了他,卻又不真?zhèn)?。他并不真的服你,所以不僅不會感激,反而會覺得自己受制于你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失手,從而怨恨上你。但他又明知與你無法抗衡,只好拿了你的錢再賣你,這樣他還可以欺騙一下自己,說你是個二百五。所以你說,他會不會去報信兒呢? 陳原臻戲謔一笑。 不過,他和張恪成匯報的時候,大概只會讓他看自己個兒臉上的傷,可不會給他看你給他的信封。 周鳴笑出了聲。 那老張那兔崽子不就慘了?副總經(jīng)理那家伙瘋起來 你還是別擔心他了。今天這事兒一過,陳原爍恐怕會提前對紀敘下手。咱們只是想讓他們兄弟倆早點撕破臉而已,可別真?zhèn)撕⒆印?/br> 我明白,這幾天我都親自會盯著紀敘進家門進校門。 辦公室里。 陳原爍把高爾夫球桿隨手丟在地上,他彎腰把放在茶幾上的眼鏡重新帶好,從西裝內(nèi)袋里抽出一塊方巾擦了擦自己面上的細汗,他又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張恪成。 還能站起來嗎?他冷聲問道,他的語氣平靜異常,絲毫看不出方才動過氣。 張恪成剛挨了陳原爍幾桿子,現(xiàn)正趴在地上喘粗氣。 或許是多年實踐的結果,陳原爍現(xiàn)在很會把握打人的力度,能讓對方痛苦的同時絕不會真的傷了哪里。 張恪成聽到陳原爍叫自己,只得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鼻梁滾落,他的下嘴唇浸著血。 陳原爍看了有些厭惡地撇了撇嘴,走到桌前抽了幾張紙巾丟在地上。 擦擦臉,尤其是嘴上的血。公司里人來人往的,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下屬。 張恪成踉蹌著彎下腰撿起紙巾,他低著頭邊囁嚅著連連說抱歉,邊擦著嘴上的鮮血。 那個女人的病房,你打聽到了? 張恪成慌忙抬頭,他強站直了身體,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牽動了嘴唇上的傷口,不禁發(fā)出咝咝的抽氣聲,陳原爍不耐煩地別過臉,不愿看他。 已經(jīng)找到了,您 午休時沒什么安排,幫我備車。 您這是打算直接 陳原爍回頭賞了張恪成一記眼刀。 難道我要去做什么還要和你匯報? 張恪成驚慌地低下頭。 我這就去。 他說罷一瘸一拐著向門口走去,陳原爍見他這副模樣,兩根眉毛蹙起。 給我好好走路!他怒吼道。 張恪成離開辦公室后,陳原爍接著打了個電話,要公司的清潔人員換掉辦公室里的地毯,連帶著那根高爾夫球桿一起扔掉。 Z市某高檔住宅區(qū)。 陳原臻坐在一張咖啡色的實木高腳椅上,她托著下巴看眼前電腦上的畫面。 這里是她秘密租下的一棟公寓,作為她處理工作的工作室。因為毗鄰著大型商場,所以這里的地價恨不得連個垃圾桶都是金子做的。 可也正是因為這里毗鄰著商場,陳原臻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找房子。 雖然現(xiàn)在陳家父子只當她是草包廢物,可她卻不能不防。她每次過來都只讓廖特助把車停在商場停車場,之后再從商場里繞幾圈,從后門離開去往工作室。 她敲了一下電腦的空格鍵,讓電腦上正在播放的監(jiān)控錄像停止。她抬起頭,看了看懸在她頭頂前側的米白色吊燈,微微瞇起眼睛。 廖特助從廚房里端著一份三明治走出來,她看見陳原臻抬頭,也跟著抬頭看向吊燈。 是這燈光太強了嗎?她問道。 陳原臻搖頭,她低頭把披散著的頭發(fā)扎起來,才又對她說道:我只是覺得眼皮一直跳,心中不知道為什么,那么不安定。 廖特助把盤子放下,笑道:您不是最不信這些的? 陳原臻也笑了,她點頭道:是啊,要是信這玩意兒的話,我應該早就放棄掙扎了。她說罷又自嘲似的冷哼一聲,所以你看這陳原爍多嚇人啊,把我這么一個什么也不信的人都搞得神神叨叨。 廖特助笑了笑,沒有接話。她看向陳原臻已經(jīng)空了的咖啡杯,關切道: 您不餓嗎,這已經(jīng)快到午休了,您就喝了杯咖啡。她指了指三明治說道:您多少吃點吧,也不枉我費力去做。 陳原臻看了一眼盤子里切割整齊的三明治,又看了一眼時間。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她在心中驚嘆著時間的流逝,笑著站起身。 那我去洗把手。她說著正要去洗手間,腳步卻突然停下。 她回過頭,廖特助疑惑地沖她眨眼。 你能給我煮包方便面嗎? 哈? 廖特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原臻緩過神,她拍了一下后腦勺,干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剛看到電腦上彈出來方便面的廣告,廖特助你不要在意,我先去洗手哈。她說罷就匆匆進了洗手間,將門啪的一聲關上。 還沒反應過來的廖特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原臻的電腦屏幕。 哪家的方便面還會做彈窗廣告啊她在心里嘀咕。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應該、大概、可能會高能_(:з」)_ 第13章 生離死別 陳原臻最后還是忍無可忍地關上了電腦。 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完全靜不下心去做任何事。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又已經(jīng)空了的咖啡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到底是因為什么,為什么今天會這樣心神不寧? 她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四點半。 紀敘應該已經(jīng)放學了。 她想自己應該是擔心陳原爍會對紀敘下手才會這樣不安定,她的大腦里再次閃過那只貓鮮血淋漓地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顫。陳原臻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她摸到桌上的手機,給周鳴撥了電話。 紀敘怎么樣了? 周鳴正在奔赴工作室的路上,小學冬天放學放的早,他笑著回了陳原臻一句一切都好。 陳原臻站起身,雙眉緊蹙。 路上沒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啊,紀敘放學就直接坐公交車回家了,我開車一路跟著,看著他進的樓。一切都正常得很。 陳原臻的心一沉,不祥的預感從脊背上緩緩爬了上來。 以陳原爍的那個性格,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失誤,那個小嘍啰并沒有和張恪成匯報? 陳原臻的手心里起了一層細汗,她的心里此時像是長了草一般。 不對,不對。 那種人的想法她最清楚不過,絕對不可能是在這里出了差錯。 突然,陳原臻像是被一道雷電劈中,她的身體震悚了一下,忙沖著手機喊道:你現(xiàn)在馬上去人民醫(yī)院,在地下車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