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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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張恪成無奈地笑了笑,離開那兒,誰還能給我那么高的工資?哎你知道吧,在那兒雖然偶爾會挨幾下棍子,但是一個月,這個數(shù)兒。 張恪成諱莫如深地伸出兩只手掌。 六位數(shù),稅后。他說完把手縮回去,就這還沒算上各種獎金提成呢,更何況他又不是天天發(fā)瘋,就是偶爾而已。 我看你怎么有點兒要錢不要命的感覺?周鳴打趣道。 哥們兒啊,這年頭錢不就是命嗎?你看這外頭的高樓大廈,這街上跑來跑去的車,就連,他敲了敲桌子。 就連咱吃的這破玩意兒,都不知道上面涂的油是從哪個下水道里挖出來的??蓻]錢還是吃不著,你看這錢有多要命。 周鳴笑了笑,沒說話,只給張恪成倒酒。 我其實已經(jīng)挺知足的了。張恪成端起酒杯喝酒,偶爾挨幾下打,反正又死不了。 周鳴抿了抿嘴,他一直在尋一個話口,而現(xiàn)在他覺得是時候了。 老張,我給你說個事兒。 什么? 我聽說,你們總經(jīng)理今天在你們董事長門口跪了一整天? 張恪成一愣。 你怎么也知道了? 廢話,這事兒在圈子里都已經(jīng)傳遍了。周鳴笑罵道。 哎我問你,是因為鳳林苑三期的坍塌事故嗎? 張恪成點頭,除了這個還能是因為什么啊。這次可鬧得有點兒大,還死了人,這就比較麻煩了。 這次? 周鳴心中一動。 你這話說的,難道上次鬧得不大?他故意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張恪成嘴角一顫,旋即露出笑容。 我用詞錯誤成吧,就這一次。 不用聽張恪成說實話,周鳴只見他這副掩飾的模樣,就知道之前陳原臻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笑了笑,又給張恪成倒酒。 那我怎么還沒在新聞上見著這次報道呢? 嗨。張恪成抄起筷子,夾了一口花生米塞進嘴里。 說到底不才死了兩個人?現(xiàn)在人太多啦,每一秒都有人會死,難道都要給你報道出來?其實我們封鎖消息啊,也就是封鎖一下網(wǎng)絡上的消息。 那就打算這么捂著了?萬一被爆料了怎么辦? 怎么辦?張恪成嗤笑一聲,你是第一天上網(wǎng)嗎?之前有多少比這事兒嚴重百倍的事情,那網(wǎng)民不也說忘就忘了?要能一直把所有的事兒都記著,那網(wǎng)民就不是網(wǎng)民啦。 周鳴沒辯駁,只是笑笑。 不過呢,這事兒說到底也是總經(jīng)理的事兒,和我老板沒多大關系。 你老板不是在和總經(jīng)理較量嗎? 是啊,今天下午他還被董事長叫去辦公室,專門看總經(jīng)理出丑。張恪成說到這兒嘿嘿一笑。 也不知道這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是不是親爺兒倆,做事也太不留情面了。 老張,周鳴狡黠一笑,你想不想讓你的工資再漲點兒? 張恪成聞言把酒杯擱下,他瞅瞅周鳴,壓低了聲音道:你什么意思? 之前陳董事長不是對外宣布即將退位嗎,他還因此把手里的產(chǎn)業(yè)分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他這樣一分,現(xiàn)在陳氏地產(chǎn)出事兒,可是對于你的老板來說卻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 既然它爛成什么樣,都不會妨害你們老板。那周鳴冷笑,那為什么不能讓它更爛一點兒呢? 你的意思是 你剛才說的沒錯,網(wǎng)民的記憶很短暫??杉词故沁@么一點時間,也足夠你老板大顯身手了吧。你們總經(jīng)理那邊的危機公關沒有動作,可你老板的岳父可是媒體圈的人他沒有,不代表你的老板不可以有啊。 張恪成的表情變得逐漸嚴肅,他已經(jīng)明白周鳴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慮。 周鳴,你現(xiàn)在在為誰工作? 周鳴微笑道:我不為誰工作,只是做禿鷲的買賣。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酒。 我把點子提供給你,你們老板得了好處,分我口剩下的rou吃,就夠了。 你小子別和我來這套。張恪成冷笑。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這兒充什么大尾巴狼?我憑什么就都聽你的,萬一出事兒,這責任誰來擔? 當然是你咯。周鳴聳聳肩膀。 那你還 可要是沒出事兒呢?周鳴反問。 要是沒出事兒,你可就能吃個飽。周鳴說著攤手, 現(xiàn)在這世道不就是這樣嗎,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你要是不聽我的就算了,反正陳氏地產(chǎn)這兩年因為搞什么高周轉(zhuǎn)搶占市場,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是不愁吃喝。 見周鳴這副模樣,張恪成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他不是不害怕周鳴的來頭,但是仔細想想周鳴的話也沒說錯。 現(xiàn)在的確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萬一周鳴真如他所說,背后空空如也。那他今天可就是放跑了一只肥羊。 張恪成思慮再三,終于還是綻開笑容,他端起酒杯,決口不再提剛才的事情,只是吆喝著讓大排檔的老板再來三瓶啤酒,幾十根烤串。 他笑著說今天要和自己的兄弟一醉方休。 直到半夜一點多,周鳴才回到家中。 他摸黑倒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他點開通話按鈕,長按了數(shù)字一之后,電話自動接到陳原臻那里。 不過兩秒鐘之后,陳原臻接起電話。 都辦妥了?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陳原臻的聲音聽起來還依舊是冷靜而精力充沛。 我估計那邊會連夜行動。 陳原臻滿意地笑了笑,她聽出周鳴的聲音昏昏沉沉,知道他是和張恪成喝了個酩酊大醉,于是就叫他趕緊去休息,之后掛掉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陳總監(jiān)的復仇布局從很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修了一下錯字。 第27章 危機公關 周鳴第一次見到陳原臻是在中考之后。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的情景, 他被初中的班主任老師帶到一家豪華酒店。在電梯里,班主任告訴他,有一個有錢人想要資助他上完大學, 要他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要嘴甜一些。 可當時的他根本沒想那么多。 父親嗜酒已經(jīng)把身體搞成了半個殘廢, 母親早已離家。家里只剩下他和年邁的奶奶,平常就是領一下低保金, 再靠奶奶撿點廢品過日子。 中考的成績已經(jīng)出了, 他考得極好, 名次位列全市前十,足夠上Z市最好的高中。 但在所有學子都忙著了解高中學校報志愿的時候, 他卻在想該如何隱藏自己未滿十六歲的事實, 以便于將來打工。 他已經(jīng)計算過了,就算學??梢詼p免一部分學費??蛇@后續(xù)三年的各項其余費用, 對于他的家庭來說依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比起讓自己的奶奶繼續(xù)吃苦受累, 周鳴寧愿選擇放棄讀書。 而當班主任來到他家的時候,聽懂班主任來意的奶奶很是歡喜地翻找了半天,最后還是只能無奈地把洗得發(fā)白的校服遞給他。 這是他唯一沒有補丁的衣服了。 班主任的臉一僵,但還是笑笑,說學生穿校服也沒什么的,之后就領著他去了酒店。 那是他第一次踏入如此豪華的地方, 進入酒店的大廳, 他看見穿西裝打領帶的前臺服務員,眼睛微微發(fā)光。 那時的他覺得自己將來如果也能像這樣站在這么豪華的地方,自己的人生就足夠了。 而當他親眼見到陳原臻的時候, 不由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獨自一人站在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間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微微揚起下頜對自己微笑的陳原臻。 那個人明明是看起來和自己沒差幾歲的孩子啊。 可她卻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閑適的模樣,而在她的身后,巨大的落地窗映出這座城市的八街九陌,車水馬龍。 她眉眼之中的游刃有余,是周鳴在許多成年人眼中都沒有見過的。 她看起來和自己身邊的女同學一樣,可又很不一樣。 他開始覺得這整件事都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明明也是個孩子,還談什么資助自己呢? 他正欲開口詢問,卻聽見陳原臻笑了。 我聽說你的考試成績很不錯,但是沒錢上學。 她的聲音還有些許的稚嫩,語氣卻頗為老成。 周鳴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他看見她又笑了,她從自己的襯衫內(nèi)袋里抽出一張支票,微微探身,放在面前的木質(zhì)茶幾上。 我供你上學。 她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聽進了周鳴的耳朵。 他垂下眼掃了一下那張支票,支票上的數(shù)字足夠他讀三年高中的所有費用。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周鳴并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只是他沒有想到資助自己讀書的人竟然會是只比自己大一兩歲的同輩人。 這讓他尚還心浮氣躁的內(nèi)心感到一種挫敗感。 可是,陳原臻又開口。 周鳴抬眸看她。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不會白供你。 那、那你想干什么?周鳴終于也壯著膽子開口說話。 陳原臻彎了彎嘴角。 我要你考上這個國家最好的大學。 她說罷停頓了片刻,像是刻意等待著周鳴露出驚愕的表情。 如果你做到了,大學四年,我繼續(xù)供你??扇绻銢]做到,她把身子往后一挪,靠在沙發(fā)上。 那你就要把這筆錢還給我。 你為什么選擇我?他有些著急地問道。 因為你窮。 陳原臻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印?/br> 在所有吃低保的考生里,你的成績是最好的,而且是頂好的。 而這個理由再一次挫傷了周鳴的自尊。 在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無論身處于如何的家庭環(huán)境,總是在心中會或多或少的有一種 我是與眾不同的。 這樣的幻想。 可陳原臻卻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這種幻想。 他有些沮喪的垂下眉毛,默默無言。 我需要你的迫切感。陳原臻輕聲道。 周鳴再一次緩緩抬眸看著她。 因為你什么都沒有,才會什么都想要得到。我需要你這種,對于成功、對于前途的迫切感。 他微微皺眉,明明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只是孩子,可他卻完全聽不懂她在對自己說什么。 陳原臻笑了笑,說道:你叫周鳴,對吧? 他倉惶點頭。 周鳴,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你的前途,是我給的。 就是這句話。 即使到如今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周鳴每每想起,這句話還猶在耳邊。 在很多人的想法中,年少遇到的最驚艷的人會成為自己心口的一顆朱砂痣,或者是窗外的白月光。 但是對于周鳴來說,他也意外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對陳原臻產(chǎn)生過一絲除了效忠之外的想法。 他開始還覺得是自己不正常,直到他看到紀慈希。他才明白,自己的差距在哪里。 對于陳原臻,他是敬畏的,是始終都在抬頭仰望的。 可紀慈希,那個女人卻不是。 她也得到了陳原臻的青睞,可她卻要與陳原臻共生互利。 那個女人無論何時,都是在直視著陳原臻。 清晨六點多的時候,紀慈希接到了陳原臻的電話。 她那時正站在油條攤前排隊等著剛出鍋的油條,因為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附近只有快餐店,在那里她和紀敘兩人吃一頓早飯的花銷要將近三十塊,而如果她繞半條街到附近居民區(qū)的小攤上買早飯,就能省下將近十塊錢。 為了省這十塊錢,紀慈希每天都要比平常更早起二十分鐘,因為除了繞路的時間之外,她還得算上排隊的時間。 陳原臻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好排在隊伍的最前面。她接起電話還沒等陳原臻開口,先低聲說了一句先等我一下,就把手機揣進兜里,去買早飯。 等買完了油條,紀慈希才又從衣兜里拿出手機。 這么早,有什么事? 陳原臻在指間流轉(zhuǎn)把玩的鋼筆陡然停止了動作,她笑道:紀慈希,我是不是平時太遷就你了? 紀慈希的腳步飛快,她得趁著早飯涼之前趕緊回家。 到底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紀慈希的腳步停下,她抬起頭看看天空,很是無奈地嘆氣道。 紀敘要是上學遲到了,請家長。你去? 你少來這套。陳原臻哼道,我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小學生偶爾遲到一次就要請家長?要是真請的話,我去就去啊。 紀慈希咬了咬牙,知道這個理由搪塞不了她,就又道:那紀敘吃了放涼的早飯,鬧肚子,你背他去醫(yī)院? 她說罷,又疾步走起來。 陳原臻笑了笑,沒再和她爭辯。她垂眸看電腦上的時間,本來她也是為了不打擾紀慈希休息,特意尋了個她應該已經(jīng)起床的時間,可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算了。你既然還忙,那我一會兒再和你說,掛了。 嗯。紀慈希倉促地應了一聲,但她又覺得似乎不夠,于是補充道:我現(xiàn)在每天五點鐘差不多就醒了。 陳原臻神色一滯,之后她反應過來,笑意加深,結(jié)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