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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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著雄城建設(shè)這樣一座靠山,陳原煬完全有理由打東山再起的主意。 畢竟每當他奔赴S市出差,只要汽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自家岳父建造的環(huán)形立交橋上,他就會無比的自豪與安心。 這座城市最重要的交通樞紐是自己岳父建造的,走在上面,陳原煬就如同握住了S市的主動脈一般。 當然, 這一切都建立在蘇真真還是他老婆的情況下。 那場如同夢魘的會議至今已經(jīng)過去接近一個月, 陳原煬一直都窩在家里借酒消愁,就在半個月前他還因為喝酒喝到胃出血,大半夜地被送到醫(yī)院搶救。 躺在病床上的陳原煬悠悠轉(zhuǎn)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蘇真真, 而是兩只眼睛腫得像桃子似的母親康瀠。 當然了,他也不可能見到父親陳至山。 沒見到父親,陳原煬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但是沒見到蘇真真,陳原煬當時在心里就是一沉。 果然,蘇家還是有反應(yīng)了。 出院之后,陳原煬回到家才看見坐在沙發(fā)上邊吃進口水果邊看雜志的蘇真真。 她手里端著的那一盒水果如她往日吃的一樣,一盒就價值幾千塊。 這樣來看,似乎蘇真真還是過去的蘇真真。 這樣安慰著自己,陳原煬拖著大病初愈的身體無言地獨自回到房間。 然而他沒有想到,就在一周之后,也就是現(xiàn)在,蘇真真就丟給了他一份離婚協(xié)議。 離婚協(xié)議書只是一張薄薄的紙,而在那張紙下面,是長達十幾頁的婚內(nèi)財產(chǎn)分配,以及蘇真真提出的青春損失費。 陳原煬悶著一口氣接過文件,文件內(nèi)容復雜而嚴謹,顯然是經(jīng)過專業(yè)律師之手。 他明白,蘇真真這次是玩真的。 抬起頭,陳原煬慘然一笑。 真真,你真的要現(xiàn)在提這些嗎? 不然呢?蘇真真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還有什么可談的? 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陳原煬,沒等陳原煬說完,蘇真真就嫌惡地開口打斷。 你有什么臉和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二十出頭就嫁給你,結(jié)果沒多久你就出事。你不是不知道,我想要孩子,但因為你,我一個好好的人,都要三十歲了,卻沒有孩子。你們家對你的事情秘而不宣,但是外界卻都在揣測我是不是有問題,還說你陳原煬有情有義,即使我身患疾病也不拋棄我。 說到這兒,蘇真真冷笑一聲,道:長舌婦們是愛嚼舌頭,但也得有東西給她們嚼才行。我不會生的謠言滿天飛,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暗中造謠?你們陳家做事也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 蘇真真的話很是刻薄,可陳原煬卻完全沒有否認的余地。 因為蘇真真生育功能有問題的謠言,陳原煬的確不敢說和陳家沒有關(guān)系。 之前蘇真真和蘇家能忍,是因為覺得他陳原煬是陳氏集團的太子爺,可如今他都成了廢子,蘇家自然也不會把這啞巴虧吞進肚里。 還有你的私生子,如果之前我沒有和你鬧,估計現(xiàn)在早就被你接回家了吧?你沒法讓我做母親,卻想要我去養(yǎng)你在外面的野種?!陳原煬,我們離婚之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不過 蘇真真冷哼一聲。 只不過你想接孩子大概也是想拿孩子當籌碼來和你弟弟爭吧?但是現(xiàn)在,就算你把孩子接回來,恐怕你也沒那個本事翻盤了! 蘇真真!陳原煬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要離婚那離就是了,你又何必說話那么難聽?!你現(xiàn)在在這里趾高氣昂似乎占理,可你和你父親也不過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陳原煬你! 蘇真真杏眼圓睜,她憤怒地揚起手,沖著陳原煬白凈的臉龐就是一掌。她的指甲很尖,陳原煬白皙的臉上登時就是幾道血痕。 當她給了陳原煬一耳光之后,不僅是陳原煬,包括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很快,蘇真真清了清嗓子,又恢復了鎮(zhèn)靜。 賤女人你他媽的竟然敢打老子?!陳原煬只感覺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涌,他一把揪住蘇真真的衣領(lǐng),揚起手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只聽蘇真真冷冷一笑。 陳原煬,你今天這一巴掌下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開一個記者發(fā)布會說你有常年的家暴? 蘇真真的這句話如同一大桶冰水當頭潑下,陳原煬的手一僵,揪著蘇真真衣領(lǐng)的手微微一顫。 你也知道的,我爸最寵的女兒就是我。盡管雄城建設(shè)比不過你們陳氏,但你可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不是當年的陳氏太子爺。你覺得陳氏的人是會保著你,還是會痛打落水狗? 陳原煬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蘇真真見狀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她繼續(xù)冷嘲熱諷道: 你這次喝酒喝到急性胃出血,住了那么久的院,你爸一眼都沒去看你吧? 你閉嘴。 陳原煬,蘇真真伸手握住陳原煬揪住她衣領(lǐng)的手腕,輕輕一扳,陳原煬就脫力松開了她。 念在咱倆夫妻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你爸既然讓你去Y國歷練,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你,我就會在那兒扎下根,再娶個老婆安安分分地過小日子。你現(xiàn)在手里那點錢不說別的,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也是夠了。 說罷,蘇真真抬起手摸了摸陳原煬方才被她打過的臉,鮮紅的指甲輕輕地劃過陳原煬白瓷似的臉,似乎還帶著些憐惜的意味。 原煬,這些年我都明白了,你卻還執(zhí)迷不悟。你啊,就沒有那個命。 蘇真真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待蘇真真走后,陳原煬緩緩從床上起身,他打開衣帽間,發(fā)現(xiàn)蘇真真原來幾乎都要滿溢出來的那些衣服鞋子已經(jīng)消失得一干二凈。 她是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才來找自己的。 看著空蕩蕩的衣帽間,陳原煬一個踉蹌,最終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兩天之后,蘇真真在娘家收到了陳原煬寄過來的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半個月之后,陳原煬登上去往Y國的飛機。 陳原煬離開的那天除了康瀠之外誰也沒有去機場送他,昔日被人前呼后擁的陳氏集團太子爺,陳至山的長子陳原煬,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泯然眾人的普通人。 而從他離開時孤獨而沮喪的背影來看,他似乎還不如普通人。 陳原臻站在遠處,目送著陳原煬離開,始終不語。身旁的廖特助輕聲問道:總監(jiān),您是不是該走了? 陳原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說,陳原煬的退場,是我的緣故嗎? 廖特助聞言一愣,而后說道:您的確付出了努力。 陳原臻微笑道:你這話說得還真是滴水不漏。她看向廖特助,輕聲道:我的確付出了努力,可真正廢掉他的人,是老爺子。 董事長也是根據(jù)事態(tài)的嚴重性做出反應(yīng)。 之前陳原爍借故搞陳原煬,卻被老爺子狠狠訓斥。而他捅陳原煬的時候,卻令所有人措手不及。陳原臻冷笑,我的兒子嘛,就算要踢出去,也得是我親自動手,其余人都別想碰他。怎么說呢,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父愛? 廖特助只是聽著,沉默不語。 不過這種父愛,還真是夠畸形的。 沒在乎廖特助的反應(yīng),只是自顧自地甩下這句話,陳原臻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第70章 皇帝新裝 陳原煬的離開對于陳氏集團來說本來應(yīng)該算是一件大事。 高管離職對于一個集團來說有時會不亞于古時的皇帝駕崩, 肯定會在集團內(nèi)部多多少少地引起一些動亂與恐慌。 但是顯然陳至山并沒有擔心這件事。 陳至山處理陳原煬如同快刀斬亂麻,而在陳原煬走后,他的風格依舊未變。 陳原煬離職值前手上不只有陳氏地產(chǎn), 其中還包括陳氏正在開發(fā)的醫(yī)療項目。 就在之前, 陳原煬大手筆地收購了幾家醫(yī)院。 陳原煬到底也是在商場中浸yin過幾年的人,他的眼光有時也算得上是毒辣。早在幾年之前, 他就向陳至山提交了一份針對于最新醫(yī)改的企劃。 陳原煬盯上的是條例中的禁止限制處方外流。 處方外流, 流的可不僅是雪花片似的醫(yī)院處方, 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 陳至山在看過這份企劃后罕見地親自夸獎了陳原煬一番,之后就把整件事完全交給陳原煬, 讓他任意施展拳腳。 而在眾多利用處方外流的模式中, 陳原煬選擇了院邊店的模式。 也就是收購醫(yī)院,之后與醫(yī)藥流通企業(yè)合作。 陳原煬所選擇的醫(yī)院大部分都是公立三甲醫(yī)院, 也許原來還依附著國字輩的企業(yè), 但自從這兩年要求改制之后,許多三甲醫(yī)院都不得不與親生父母剝離,而陳氏集團就成了這些醫(yī)院最為財大氣粗的養(yǎng)父母。 而且,陳原煬盯上的還不只是藥品。 收購了醫(yī)院可不只是接收了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和醫(yī)生,當然也包括這些大醫(yī)院的患者。 現(xiàn)在有不少人得個感冒都要擠到大醫(yī)院去排隊等號,而名聲越是響的醫(yī)院, 掛號自然就越難。有些醫(yī)院甚至已經(jīng)夸張到要半夜三四點鐘就去排隊, 才能掛上一個號。 而在這種狀況下,這些醫(yī)院里積攢的患者資料到底有多少,大概無人能夠數(shù)得清。 那么多的資料, 陳原煬自然不可能讓它們堆在電腦里積灰占內(nèi)存。 而高價售給保險企業(yè),就成了陳原煬來錢的新方法。 陳原煬的確靠此掙了不少錢,至于這個錢是不是昧良心,陳氏集團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而且在某些人眼中,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只是賣點個人信息而已,又算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只不過如今,陳原煬離職,他手上這課由自己親自栽下的搖錢樹,也不得不拱手送人。 至于送給誰,陳至山則是早已有了打算。 在最新一次的公司例會上,陳原臻照往例,告假不出席。 至于理由,陳原臻提出的是她要奔赴國外去看一場最新的時裝秀。 當然這只是個理由,也不會有人去查看事實,畢竟陳原臻缺席例會也不是一次兩次。 然而這一次卻不同。 在全體人員就坐后,坐在主位上的陳至山掃視全場,而后淡淡一笑,問道: 陳原臻總監(jiān)沒來? 陳至山這問題一問,全場在一瞬間安靜,有幾個高管面面相覷,心說這老爺子是怎么了,陳原臻每年參加公司例會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就能數(shù)完,他也從來不管,怎么今天就轉(zhuǎn)了性? 雖然大家都很奇怪,但也不敢敷衍。于是隔了一分鐘左右,有一名高管說道:陳原臻總監(jiān)告假了。 哦? 陳至山聞言微微挑眉,之后就轉(zhuǎn)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徐恭。 徐恭會意,馬上沖陳至山點頭,之后就轉(zhuǎn)身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待徐恭離開后,陳至山看向眾人,很是和藹地一笑,說道:作為公司高管,隨隨便便就缺席例會,這種毛病,不能慣。 高管們見狀紛紛點頭稱是,眼神也是不自覺地往門口瞟。 他們透過會議室大門微微露出的縫隙,看到徐恭站在走廊里正在打電話。 難道他這是在聯(lián)系陳原臻? 于是馬上就有人提醒道:董事長,陳總監(jiān)說她現(xiàn)在在國外,您 還未等他說完,陳至山就微笑道:要真是這樣,那我們今天就坐在這里等著陳總監(jiān)。她什么時候來,我們什么時候繼續(xù)會議。說到這兒,陳至山微微停頓,只見他的笑容愈發(fā)變得慈祥。 別說是幾個小時,就算是一天一夜,我們也等。 見陳至山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諸位高管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尷尬一笑,而后低著頭看自己座位上的白瓷茶杯,好像能從這杯子里看出陳至山的真實意圖似的。 而此時,陳原臻正在翻看陳原爍主張建造的科技城的資料。 廖特助在電話里與徐恭聊了幾句之后,就把手機遞給陳原臻,還用口型提示道是徐恭的電話。 陳原臻見狀一愣,她疑惑地看了看廖特助,廖特助則是皺著眉毛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陳原臻的心中登時就是一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又深吸一口氣,之后才接過手機。 接過手機的瞬間,陳原臻展露笑顏,很是歡快地說道:徐叔叔?你找我有事? 陳總監(jiān),董事長請您到集團參加例會。 例會? 陳原臻有些奇怪,她還是第一次被陳至山強制參加例會。 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她不敢貿(mào)然行動,于是她笑道:我不是已經(jīng)告假了?我現(xiàn)在人在國外,怎么回去? 徐恭聞言沉默片刻,之后壓低了聲音道: 陳總監(jiān),您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您自己應(yīng)該清楚。他說罷,回眸看了看會議室,之后又道:董事長已經(jīng)囑咐了,今天您什么時候過來,什么時候散會。 啪嗒 陳原臻手中握著的筆突然落下,廖特助見狀連忙上前彎腰把筆撿起,重新放進陳原臻的手里,而后又握了握她的手,穩(wěn)住她的心神。 陳原臻開始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 陳總監(jiān),您不要讓我為難。徐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后,他就掛斷了電話。 結(jié)束與徐恭的對話,陳原臻放下手機,她抬眸看向廖特助。 總監(jiān),您 斗場上的一只蛐蛐兒斗敗下場,當然就要再拎一只上場。陳原臻的話中雖然帶著譏諷,可面色卻無比凝重。 這樣的表情,廖特助還是第一次從陳原臻的臉上看到。 既然他要我去,我當然得去。陳原臻說罷從座位上起身,她解開被自己隨便挽起的頭發(fā),又脫下身上的毛線外套。 廖特助,幫我準備吧。 再次看向廖特助,陳原臻眼神中的驚懼已經(jīng)蕩然無存。 陳原臻這邊難受,會議室那里當然也好過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