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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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至山坐在靠椅上仰天大笑。 就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如此痛快的笑過。 而他桌上的平板,還正在播放著S大附屬第一醫(yī)院的抗議現(xiàn)場直播。 作者有話要說: 總監(jiān)是個狠人! 第90章 桃色誹謗 陳原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再夢到過生母, 連她的模樣都已經(jīng)有些忘卻。 在夢里她站在平房外看著平房內(nèi)幼年的自己與母親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屋內(nèi)的人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屋外的她衣著光鮮, 珠光寶氣。 再也回不去了, 無論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中。 恍惚之間,陳原臻從夢中悠悠轉(zhuǎn)醒, 眼前變成一片雪白。 是VIP病房的天花板。 剛從夢中醒來, 傷口的陣痛就如同潮水一般涌進她的神經(jīng), 她皺了皺眉,把雙眼完全睜開。 總監(jiān), 總監(jiān)! 廖特助的聲音傳來, 陳原臻終于回到現(xiàn)實,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眸, 有些訝異地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人。 你 剛出聲, 陳原臻就笑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 紀慈希冷著臉沒說話。 您昏迷了八九個小時,紀助理就一直在這兒陪著您呢。廖特助在一旁說道。 八九個小時,那么久?。?/br> 你還覺得久?紀慈希冷不丁開口。 我還以為陳總監(jiān)想要長睡不醒。 陳原臻看著她,有些心虛地一笑。 因為害怕紀慈希擔心,所以陳原臻沒有把這次的計劃告訴她,但是她卻忘記了這醫(yī)院鬧那么大的事, 網(wǎng)絡(luò)上肯定會有轉(zhuǎn)播。 廖特助見狀沒吱聲悄悄退了出去, 把病房留給二人。 我是怕你擔心。陳原臻低聲說道。 我擔心什么?紀慈希問道,陳總監(jiān)這么有主意,我當然一百個放心。 陳原臻知道她心里負氣, 也就沒在乎她話里的尖酸,她笑了笑,然后想要挪動一下睡僵了的身體,卻不想這一動就牽引了痛處,下意識地一縮脖子,皺眉出聲。 紀慈希見狀眉眼里的不快也消散了些,她站起身上前幫陳原臻整了整枕頭,又幫她掖好被子,才又回到原位坐好。 醫(yī)生怎么說的?陳原臻問道。 輕微腦震蕩。紀慈?;氐?,你分寸倒是把握的好。 陳原臻卻搖了搖頭。 紀慈希見狀疑惑地挑眉。 這里,陳原臻抬起手臂,纖細的手指指向包著紗布的額頭。 會不會留疤? 紀慈希聞言終于露出了些笑容,她輕笑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那當然。陳原臻睜圓了眼睛道。 留了疤,不就沒你好看了? 聽著她這種不像話的理由,紀慈希本打算賞她一記眼刀,只是眼神落在陳原臻那張蒼白的臉上,口中奚落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啊,和很多同齡的人一樣愛美,怕疼。 想到這兒,紀慈希抿了抿嘴唇,繃著一張冷臉,語氣卻很溫柔。 不會留疤的。 說罷,她又彎起嘴角微笑。 留疤也好看。 陳原臻似乎沒有想到紀慈希會對自己這么溫柔,眼底里閃過一抹驚訝,只是很快她又反應(yīng)過來笑道: 真不錯,還能聽到你夸我。 說罷,她看向一旁的床頭柜,紀慈希知道陳原臻是在找自己的手機,只是她又擔心陳原臻的傷勢,于是拿起她的手機說道: 你想看什么我?guī)湍憧础?/br>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炸開鍋了吧。陳原臻問道。 陳原爍已經(jīng)來過了,不過幾個小時前已經(jīng)離開紀慈?;卮鸬?。 陳原臻冷哼一聲,笑道:他倒是來得快。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演了這么一出吧。 陳原臻點頭道:院長跳樓,兩個副院長分成兩派。這么復雜的局勢,誰都知道這個案子不是好差事。我如果不這么做,怎么能出局。 那之后呢?紀慈希問道,雖然我覺得很困難,但是凡事都有萬一。 陳原臻努了努嘴示意紀慈希繼續(xù)說。 萬一,陳原爍靠著他自己也好還是外力也好,他如果解決了醫(yī)院的案子,你要怎么辦? 這一點你放心。陳原臻說道,出局的目的是自保,自保只是第一步。下一步, 陳原臻勾唇冷笑。 下一步,就是要毀局。 紀慈希見陳原臻說得如此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說。停頓片刻,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一件事我覺得有些奇怪。 陳原臻挑眉,什么? 是廖特助說的。陳原爍散會后本打算到病房來看你,我那時還想要躲,卻沒想到他人都已經(jīng)進了住院樓,結(jié)果又被高修的一個電話喚了回去。 高修? 紀慈希點頭。 而且就在剛才,高修打電話問我去了哪里,我當時還有心虛,畢竟我跑過來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請假。 那他怎么說的? 我編了個謊,他沒追問,只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紀慈希說罷看向陳原臻。 我總覺得他有些奇怪。我知道他看不上陳原爍,平日里陳原爍找他他都能躲就躲,怎么偏就今天反而主動找他。而且,就卡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陳原臻聞言也回想起高修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只是怎么想?yún)s都摸不清頭腦。 從心底里陳原臻是不信高修有那個本事蒙過陳至山那只老狐貍的,可現(xiàn)在,她又有些猶豫。 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先走了。紀慈希說著站起身,你好好養(yǎng)著,住院期間就當作休息吧。 她說罷微微皺眉。 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的黑眼圈原來那么重。 煙熏妝,還流行著吶。陳原臻打趣道。 紀慈希懶得理她,轉(zhuǎn)過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她又轉(zhuǎn)過身看著陳原臻。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讓紀敘看到你滿臉是血的模樣,一次就夠了。 說罷,紀慈希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昏暗的病房隨著她開門的瞬間一閃,而后又瞬間變得暗淡。 陳原臻只覺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像是綁了千斤的石頭,傷口處的灼熱疼痛也如同海浪一波波襲來。 她又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沒再做夢。 三天后,陳原臻不顧醫(yī)生的反對出院。 又兩天后,陳原臻回到陳氏集團參加集團例會。 這個會議她必須參加。 在集團的會議上她才見到父親陳至山,幾個小時的會議下來之后,除了宣布醫(yī)院的案子交給陳原爍之外,其余的會議內(nèi)容都與她無關(guān)。 直到散會離場,陳原臻都沒聽到父親對自己的一聲問候。倒是哥哥陳原爍在散會時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問候。 雖然明知父親生來就如此冷血,可陳原臻的心里還是有些酸澀。 偌大的會議室里此時只剩她一人,她摩挲著手中的鋼筆,眼睛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主席位。 那個位置就是她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擊垮的動力。 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此時就在那里,可她卻連坐上去試試的欲望都沒有。 吱呀一聲響,廖特助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門。 總監(jiān), 陳原臻聞聲抬頭,本來還滿是憂傷的眼眸在一瞬間盈滿笑意。 我們走吧。她輕聲道。 二人來到電梯門口,廖特助很自然地按下了VIP電梯的按鈕,陳原臻卻擺了擺手。 還是這種普通電梯適合我。 之前她是不被允許使用這座VIP電梯的。 廖特助遲疑了一下,走到旁邊的電梯前,又一次按下按鈕。 等了一分鐘,電梯門在二人眼前緩緩打開。 她們走進電梯,陳原臻先按下了三十五層的按鈕。 廖特助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電梯開始運行,頭頂上方猩紅的數(shù)字不停地跳躍變換,等跳到數(shù)字三十六時,陳原臻又反悔了,她伸手使勁地按了幾下電梯按鈕,卻已經(jīng)來不及。 電梯最后還是在第三十五層緩緩打開門。 電梯門還未開,陳原臻就先聽見了一個男人尖銳的聲音。 你可不要覺得跟著高律師就是攀上了高枝兒! 而后視線由窄變寬,陳原臻就看見紀慈希站在電梯的門口低著頭,身旁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指著她訓斥。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紀慈希轉(zhuǎn)眸,就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陳原臻。 不僅是她看見了,她身旁那個中年男人也看見了,慌忙彎腰。 總監(jiān)好。 陳原臻緊抿著嘴唇,目光凌厲。 她垂眸看著在自己面前低頭的中年男人,過了一會兒才踩著高跟鞋走出電梯。 她不講話,那男人也就不敢直起身看她。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整那個男人,陳原臻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鞠躬,遲遲不肯講話。 那男人有些胖,這樣一直彎著腰對他來說并不好受,沒一會兒,他的額頭上就起了一層細汗。 你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陳原臻終于開口。 什、什么?男人下意識地要直起身,只是剛抬頭就與陳原臻冷若寒冰的目光相接。 我允許你站直了嗎?她冷聲呵斥道。 男人嚇得趕緊又彎下腰。 還沒出電梯就聽到有領(lǐng)導在訓斥下屬,那聲音,嘖。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陳原臻瞇了瞇眼睛,冷笑道。 總監(jiān),是這個小員工做事不利落,我這是在 哦?陳原臻聞言掃了紀慈希一眼。 這人不是高律師的助理嗎?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教了。 說著陳原臻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男人胸前掛著的胸牌,一把扯下。 她抓著繩子把胸牌放到眼前,看了一眼后,輕蔑笑道: 不過一個小小的組長,有什么工作還要委派給高層的私人助理去做了? 陳原臻說罷將胸牌擲在地上,嗤笑道: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玩桃色誹謗那一套,我都替你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 第91章 尚方寶劍 陳原臻雖然是集團的高層, 但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所以集團里的員工們雖然表面上敬她是高層,但內(nèi)心里還是十分瞧不上她。而陳原臻這些年為了隱藏鋒芒, 給外人顯示的也是一副只知道刷卡購物吃喝玩樂的富家女形象, 從未在集團里過問過公事,像是今天這樣呵斥其他員工也是頭一次。 正因此, 那位撞上槍口的組長雖然有些吃驚, 但也并不十分畏懼, 畢竟他現(xiàn)在是奉旨來刁難紀慈希的,他背后的那尊佛可比陳原臻大得多。 總監(jiān), 雖然紀助理是高律師的私人助理, 但從內(nèi)網(wǎng)級別上來看,她也是比我低一級的啊 他說著又要直起身。 給我把腰彎好了, 我不想看見你的臉。陳原臻面無表情道。 陳原臻的聲音不大, 卻很有壓迫性。對面的男人只得把腰彎好,不敢再說其他。 你既然那么熟悉內(nèi)網(wǎng)級別,那你倒是說說,你現(xiàn)在是在和內(nèi)網(wǎng)級別高于你多少的人頂嘴?陳原臻冷笑道。 我 更何況,你讓她為你做事,有沒有知會她的直屬上司高修?高修的級別又比你高多少, 你算過沒有? 陳原臻刻意沒有稱呼高修為高律師, 她是想要在那個組長面前表明自己 我不僅不怕你身后的人,就算是董事長眼前的紅人,我也敢直呼其名! 果然, 那個組長這時才開始真正害怕起來,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不敢直起身,兩只貼在褲縫的手不安分地在腿側(cè)摩挲,額頭上滿是亮晶晶的汗水。 你剛才給她說什么了?陳原臻在此時又發(fā)問。 男人嚇得不敢再說話。 陳原臻見他不說話,抿唇笑了笑也沒強迫,而是把探尋的目光投向一旁站著的紀慈希。 她把一只手揣進西褲口袋,揚起臉帶著調(diào)笑。 紀慈希倒是面無波瀾,她看看剛才訓斥自己的男人,又看向陳原臻。 您剛才都聽到了。紀慈希說道。 陳原臻聞言細長的眉毛一挑,問道:就這些? 別的都無關(guān)痛癢。紀慈希回答道。 陳原臻點點頭,她緩步走近了那個男人,中途又碰到那個被她擲在地上的胸牌,她一腳就把那塊牌子踢走老遠。 我說你啊,就算她真的只是你的下屬,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也不像是人話吧。嗯? 她說罷回眸看了看廖特助,廖特助會意,立刻說道:這種話,也可以算是職場性sao擾的一種了。 總監(jiān)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今后一定改正,一定!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顫,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的那個紈绔富家女并不是傳說中那么好對付的。 今后?你覺得誰會給你的今后的機會? 陳原臻說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笑道: 瞧你身上這身西裝應(yīng)該是剛買不久,還熨貼著呢?;瞬簧馘X吧? 她說著笑得更加開心。 正好,你去別家公司面試的時候,不用再備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