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享你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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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開來看,上面用剛?cè)岬挠⑽墓P跡寫著:宋黎同學(xué),歡迎加入紐約醫(yī)學(xué)生命研究院,請執(zhí)本函于十月十四日前到研究院報(bào)道。 落款是mateo. 宋黎自己都有些震驚,居然……真的選上了。 “不用懷疑,你的在??凕c(diǎn)、學(xué)歷和工作考核成績在預(yù)選名單里都是佼佼者?!敝芡冻龊币姷男θ荩菜?,也為自己帶出的學(xué)生將有無量前途而高興。 話是這么說,但宋黎不傻,知道其中一定是有周望極力推薦的原因,否則她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女孩子,很難當(dāng)選得如此沒有坎坷。 “謝謝你,周老師。”宋黎站在他辦公桌前,捏著邀請函,眼中都是感激:“雖然大家都很怕您,但從我跟著您學(xué)習(xí)開始,您就一直很照顧我,我也從您這里學(xué)到了很多?!?/br> 其實(shí)第一面時,周望見這小姑娘細(xì)皮嫩rou的,并不看好她,但事實(shí)證明,她敢做敢問,從未讓人失望。 周望也慶幸自己沒看錯人,始終相信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名優(yōu)秀的中國醫(yī)生。 “我只是覺得,每一個努力的人都值得被看到。”周望輕描淡寫,彎了下唇:“作為一名醫(yī)生,除了專業(yè)過硬,有醫(yī)德,最最重要的是,得保證自己身體健康?!?/br> 他說:“去了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己?!?/br> 這份平淡卻戳心的關(guān)懷,讓宋黎不由地想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 她眼睛微微一熱,笑起來,說您也是。 這份邀請函帶給宋黎的驚喜無與倫比,但同樣的,它很沉重。 報(bào)道日期就在十月十四日。 也就意味著,一周后她就得離開南宜,赴國外開始為期三年的進(jìn)修生活。 十月十四。 宋黎摸著邀請函上的日期,心想,她和這日子真的很有緣分,五歲在京市走丟那天,也是十月十四日…… 翌日外婆出院,宋黎不敢去看,怕她氣壞身子,于是私下找了張奶奶,告訴她,自己下周就要去紐約學(xué)習(xí)三年,麻煩她照看外婆。 張奶奶一邊為她開心,一邊說著當(dāng)然沒問題,叫她盡管放心去。 要去紐約這件事,宋黎和蘇棠年說了,以及孟映喬他們幾個走得近的同事。 唯獨(dú)盛牧辭,要她坦白有些艱難。 宋黎有著萬般擔(dān)憂,擔(dān)憂他會不會不高興自己事先都沒有和他商量,擔(dān)憂他會不會不愿意等,畢竟那是三年,不是三天三個月。 但終究是要說的,不可能瞞著。 宋黎覺得自己當(dāng)面無法坦然開口,于是在那個早晨,給他打了通電話。 在電話里,溫溫吞吞地,總算是說出了自己一周后要去紐約進(jìn)修的事。 涼秋清晨的風(fēng)吹來透骨,宋黎穿著長袖睡衣坐在陽臺,手機(jī)握在耳邊,手心卻都是汗。 心繃著,等他的回應(yīng),好似念書時在等老師公布考試成績那么緊張。 對面安靜一會兒,問:“去多久?” “三年……”宋黎聲音幾不可聞。 盛牧辭突然沒有再說話。 他的沉默,讓宋黎的心像是榻了一塊,寸寸陷落下去……果然,他還是介意的,也是,到底要多寬容大度,才能在這個正當(dāng)好的年紀(jì),還能沒有后顧之憂地接受異國三年。 宋黎睫毛半斂,遮住了眼底的難過。 其實(shí)她事先準(zhǔn)備了好幾套詞,應(yīng)對所有他可能的反應(yīng),或許很通透,或許有點(diǎn)傻。 宋黎做了個深呼吸,將提前備好的其中一段詞一口氣說了出來:“盛牧辭,我想你等我回來,但你也可以……” 卡頓片刻,她咬咬牙:“隨時喜歡別人……只要我拿到證書,三年后,我一定會去京市見你的。” 宋黎說得很誠懇,音量卻越來越低。 當(dāng)然,這些話并非她本意,只是她怕,把感情和念想說滿了,給他造成負(fù)擔(dān)。 等待,本就是受她所累,再把他約束在等待里,她不想那樣。 這番話講完,宋黎就屏了息,心情復(fù)雜。 “我們不要在電話里說。”盛牧辭慢慢出聲,語氣異常平靜,且鄭重:“開完這個會,我去你那兒?!?/br> 還是逃不過當(dāng)面聊。 宋黎咬住一點(diǎn)下唇,心重重跳著:“嗯……” 她做不到心平氣和,等他的一整個上午,宋黎都坐在沙發(fā)想得出神,給十四倒狗糧時也是心不在焉。 因猜不到盛牧辭的心思,故而此刻的等待都染上了三分恐懼。 宋黎漸漸意識到,一直以來,這段戀情都只有一個等字,她無法隨他去京市,他也無法永遠(yuǎn)留在南宜。 有他在的京市,她愿意去試著接納,但進(jìn)修三年外,她想不到第二個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 那天宋黎全無吃午飯的心情,到下午一點(diǎn),她還頹唐地陷在沙發(fā)里,估摸著這時間盛牧辭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了,想到這兒,心跳倏地又局促起來。 這時,宋黎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你好,哪位?”她沒什么精神,氣短無力地問。 電話那邊是個女人,音色很有辨識度,傲慢矜驕的語氣,一出聲,宋黎就聽出是誰。 杜悅童。 宋黎意外須臾,猜她又是來尋麻煩的,淡淡問:“杜小姐有很重要的事嗎?” 杜悅童的話一點(diǎn)都不含蓄,開門見山請她出來一敘,似乎是料到她會拒絕,直接拋出捏在手里的把柄:“我想,你應(yīng)該不愿意別人知道,你是應(yīng)封的私生女吧?” 宋黎在這話里驚愣住,難以置信她竟然查到了這事,但宋黎似乎并沒有被威脅到。 怔了會兒,她沒什么語氣地說:“抱歉,我沒空。” “就在你家樓下的書吧,十分鐘?!?/br> 宋黎蹙起眉,聽出她是將自己的信息和住所都摸清了,今天不答應(yīng)過去,她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盛牧辭下飛機(jī)后就開車去往鹿枝苑。 他一路飛馳,開得很快,怕這姑娘又胡思亂想,早上還在電話里說什么他可以隨時喜歡別人,她對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就這么沒信心? 聽到她說要去美國三年的時候,他確實(shí)失了下神,沒有及時回答愿意等她。 但也不能怪他吧。 任誰突然得知這事不感到詫異? 宋黎有什么顧慮他都知道,話在手機(jī)里也說不開,于是開完會他就直接去了機(jī)場。 這事情,和他的態(tài)度,務(wù)必是要面對面和她說清楚。 車在公路上開著,擱在支架的手機(jī)忽而響起振動聲,他隨手按了下?lián)P聲。 那邊的人向他報(bào)告情況:“盛先生,杜悅童小姐到了南宜,私下去找宋黎小姐了?!?/br> 聞言,盛牧辭眉頭深深一皺,用力踩下油門,沉聲:“在哪兒?” 書吧就在鹿枝苑附近,也不遠(yuǎn)。 宋黎看了眼時間,想著盛牧辭到這里也許還要一會兒,只是十分鐘,倒也不礙事。 這家書吧算是大的,有兩層,一樓是靜區(qū),幾乎都在默默看書,二樓提供隔間,可聊天或是喝咖啡談敘。 宋黎到時,書吧里客人不多,她越過排排實(shí)木書架,走上二樓,在窗邊的座位看到了那個穿著高定長裙的高貴女人。 宋黎撫撫裙擺,在她對面的沙發(fā)椅坐下。 杜悅童正端著一杯咖啡慢慢品著,抬眸打量她兩眼,將圓桌幾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 “謝謝?!彼卫铔]去接。 杜悅童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架勢,不慌不忙地挑著笑說,這書吧不怎么樣,咖啡倒還可圈可點(diǎn)。 “杜小姐,請說吧,”宋黎沒心情和她閑聊:“我稍后還有其他事。” 杜悅童不緊不慢放下咖啡,瓷杯磕在桌面淺淺一響:“只要你別妨礙杜氏和盛氏聯(lián)姻,你和應(yīng)封的關(guān)系,我可以不公開。” 宋黎靜靜望著面前捏著她把柄,自以為很有底氣的女人,忽地笑了。 杜悅童凝眸看過去。 只聽她說道:“杜小姐是不是搞錯了,公開這件事情,身敗名裂的不是我,是應(yīng)先生?!?/br> 這話聽得杜悅童鎖起眉頭,她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是這般不痛不癢的態(tài)度。 宋黎莞爾:“只是杜小姐要想好了,據(jù)說應(yīng)先生在京圈的地位不算低,你如果將這事散播出去,或許最后不好過是會是你自己。” “宋小姐就這么無所謂?”杜悅童也不裝模作樣了,話語直白:“這事傳出去,以你私生女的身份,你以為自己還配嫁進(jìn)盛家?” “你喜歡他嗎?”宋黎倏地問。 杜悅童一愣,狐疑地看著她:“什么?” “盛牧辭。”宋黎不避不退,目光注視著對面的人:“你喜歡他嗎?” “這重要嗎?” 宋黎不假思索:“我喜歡他。” 在杜悅童微惱的目光下,宋黎一張臉蛋清純素凈,卻有著和她這年紀(jì)不相符氣定神閑:“其實(shí)我覺得你挺可憐的,明明對他沒有感情,卻還要費(fèi)盡心機(jī)嫁過去,就為了公司那點(diǎn)利益,白白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br> “沒辦法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委屈嗎?”宋黎看著她的眼睛,很真誠地問。 似被戳中肺腑,杜悅童意料之外地啞了聲,定定凝住她,眼神復(fù)雜。 “我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只要對公司有利,沒有什么不能做的。”杜悅童還是不愿放下自己的驕傲,嗤聲一笑:“你說喜歡,你的喜歡有多少?能維持多久?” 宋黎站起來,唇邊渲開笑容:“我的喜歡,讓我想要努力做一個能配得上他的人,這就是我對這份感情最大的誠意?!?/br> “如果杜小姐還是想要勸我和他分手,那這就是我的回答,謝謝你的咖啡。”宋黎笑意溫和,禮貌點(diǎn)了頭向她告辭。 說完宋黎便回身離開。 剛走出兩步,就和男人迎面撞見。 或者說,是她迎面撞上了他,而他似乎已經(jīng)在那兒站了有一會兒了。 宋黎一驚,剛剛伶牙俐齒的本事頓時消失,和他對視著,全然失了語。 盛牧辭低頭笑了下,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