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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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娘娘冷冷的瞥著青鳶,眸中閃過一絲怨氣。 她本就不喜夏秋瀲。 一個姜國來的女子,竟讓陛下如此寵愛,就連她手下的奴婢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小奴婢,你待會回去時,就告訴你家主子,要她日后好好管教你,你受罪不是因?yàn)槟悖且驗(yàn)槟慵抑髯?,不會管教下人?/br> 賢妃突然挑唇笑了笑,一張精致可愛的娃娃臉上,閃過幾絲陰險惡毒。 青鳶不知為何,突然渾身僵住了,一股不安的寒意從背后蔓延而上。 夏秋瀲在書房中看了一個時辰的書,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便想出門走走。 一出書房只看見在外頭給花草灑水的綠阮,不見青鳶蹤跡。 綠阮,青鳶去哪了,怎么一個上午沒瞧見她。 夏秋瀲隨口一問。 從她早晨起身見過青鳶后,如今快到午時,也不見青鳶蹤跡,著實(shí)有些奇怪 這兩個丫頭不是總是形影不離嗎。 小姐,青鳶去太醫(yī)院找福安小太醫(yī)了。 綠阮放下手中提著的小木桶,抬頭對著夏秋瀲笑了笑,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滑落。 又去太醫(yī)院了。 夏秋瀲微微皺了皺眉頭,青鳶這幾日怎么日日都去太醫(yī)院找福安。 小姐別擔(dān)心了,我囑咐了青鳶,只要在宮里不沖撞其他娘娘們,她定是沒事的。她喜歡聽福安小太醫(yī)講行醫(yī)的事,想必是在太醫(yī)院跟福安小太醫(yī)聊的開心了,就耽擱了,這快到午時了,她也該回來了。 綠阮笑了笑,擦了擦手上前小心的攙扶著夏秋瀲。 小姐,您今日可還好,可覺得冷。 無礙,今日太陽這般大,我覺得暖些了。 夏秋瀲抬頭看著屋檐外掛在半空中如一圈火輪般的烈日。 雖外頭日光這般大,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炎熱,身子還是如冬日般涼的很。 那蝕骨的涼意,仿佛從骨髓中滲透出來,添再多的衣裳都止不住那些冰涼。 這寒疾自她十來歲就一直跟著她,瞧了無數(shù)大夫,其中也不乏一些外頭稱作神醫(yī)的大夫,但是從來就沒治愈過。 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每回發(fā)作起來,每日都感覺度日如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縮在房中,就算再炎熱,也還是覺得冷。 小姐,以往您病犯了,比過兩日就好了,怎么這次都三日了也不見好呢。 綠阮一臉擔(dān)憂心疼的看著夏秋瀲,伸手輕輕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 來燕國第一次發(fā)作,怕是有些水土不服罷,明日約莫就好了。 夏秋瀲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聲道,卻皺著眉頭看向殿門外。 不知為何,她胸口隱隱有些悶悶的,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要發(fā)生了一樣。 小姐,不如我扶您去御花園走上一圈吧。 綠阮見夏秋瀲面色蒼白,像個虛弱的病美人一般,便提議道。 也好,正好去找找青鳶。 夏秋瀲點(diǎn)點(diǎn)頭。 只是沒等她們走出殿門口,就見殿里服侍的一個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 一見到夏秋瀲,小太監(jiān)就砰的跪下行了禮,喘著氣帶著哭腔喊道。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青鳶jiejie她,她快不行了。 夏秋瀲臉色一變。 綠阮更是嚇住了,她瞪眼看著那跪地顫抖的小太監(jiān),驚聲喊道。 你說什么。 第51章 教訓(xùn)! 青鳶出什么事了,你給本宮說清楚。 夏秋瀲面色蒼白,急促焦急的出言追問道。 娘娘,青鳶jiejie她....溺水了。 小太監(jiān)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語氣惶恐還帶著哭腔。 溺水?青鳶她現(xiàn)在在何處,快領(lǐng)本宮過去,可有太醫(yī)給她救治。 夏秋瀲頭緊皺薄唇微抿,要小太監(jiān)領(lǐng)路,帶她去見青鳶。 奴才頭先路過御花園,正巧看到青鳶jiejie被兩個侍衛(wèi)從湖水中拉了上來,面色鐵青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奴才本想去太醫(yī)院找太醫(yī)救治青鳶jiejie,可是賢妃娘娘卻攔著奴才,不讓奴才去,說青鳶jiejie是在裝死。奴才見拖下去,青鳶jiejie定是會沒命的,就趕緊趁人沒注意,跑回來告知娘娘。 小太監(jiān)一邊匆匆的在前頭領(lǐng)路,一邊給夏秋瀲解釋著事情的經(jīng)過。 娘娘,青鳶她水性這般好,怎么會溺水。 綠阮扶著夏秋瀲,面色蒼白眼中是一片驚恐難以置信,她一邊哭著一邊求證似的看著夏秋瀲。 青鳶最擅水性,在姜國相府時,總喜歡在夜里拉著綠阮去相府后山的一片湖水中嬉戲。 那時她一個猛子扎進(jìn)水里,能憋好久的氣不浮上來,還好幾次差些把她嚇哭了。 夏秋瀲面色冰冷,一雙似清冽寒潭似的清冷眸中,藏著深深的擔(dān)憂疑惑,她沒有回答綠阮,一手拎著裙角,一邊盡快的往御花園趕。 還未到御花園,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正有一群人圍在湖水邊,嘻嘻哈哈的不知在笑著什么。 娘娘,她還沒醒呢。 站在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面上帶著戲謔的笑意,伸腳踢了踢躺在地上面色鐵青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青鳶。 倒是會裝死,本宮剛剛可是瞧見著賤奴婢的手動了。 賢妃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腳邊的青鳶,不屑的挑起眉角,稚嫩清秀的面上滿是刻薄的假笑。 娘娘,她就是在裝死,奴婢也瞧見她剛剛還動了動。 那宮女顯然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寵奴,當(dāng)著其他幾位看熱鬧娘娘的面,也絲毫不收斂,嘻嘻的笑著又伸腿踢了踢青鳶的頭。 咳。青鳶被力道不輕的踢了一腳,瘦弱嬌小的身子虛弱的蜷了起來,緊閉著眼輕輕咳了一聲,本來慘白的臉竟泛著灰白。 娘娘你瞧她,還裝著呢。 宮女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突然,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臂,力道大的將她甩開了幾步遠(yuǎn),還未等她站穩(wěn),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打的極狠,那宮女踉蹌的退了兩步,竟跌倒在地,面上很快就浮現(xiàn)了五指清晰鮮紅的掌印。 宮女坐在地上,被打懵了,呆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暈眩。 眾人一片嘩然。 一襲素白宮袍裙角繡著銀絲,妝容清淡面色冷凝的絕美女子站在眾人面前,緩緩的收回手。 青鳶。 一聲驚呼響起,一個小宮女沖上前來,跪坐在地上抱著躺在地上的青鳶,失聲痛哭起來。 綠阮,小名子,速速將青鳶帶去太醫(yī)院,找福安太醫(yī)。 夏秋瀲當(dāng)機(jī)立斷的下令,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哎了一聲,連忙蹲下和綠阮兩人合力,將青鳶扶了起來。 站住,誰都不許走。 賢妃娘娘站在一旁,她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一襲白衣,清麗出塵的夏秋瀲,厲聲開口喝道。 賢妃此話一出,幾個跟在她身后的小宮女就立即出來,擋住了綠阮和小太監(jiān)的路。 你這是何意。夏秋瀲冰冷的眸光看向賢妃,神色冷凝溫怒。 何意,獻(xiàn)妃你當(dāng)著本宮的面,打了本宮的陪嫁丫鬟,還敢問本宮何意。 賢妃低頭看了看那坐在地上,面上紅腫一片目光呆滯的宮女,陰郁的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 夏秋瀲?yán)淅涞钠沉速t妃一眼,便轉(zhuǎn)頭看也不看她一眼,面色冰冷狹長的雙眸微微一斂,看著那幾個擋在路的小宮女,冷聲道。 滾開。 那美貌似天仙般的女子一襲素白長裙,面色似寒冰一般冷冽,只是淡淡的掃一眼,那威壓就鋪天蓋地的壓來,讓人心生惶恐。 那幾個宮女神色有些驚恐,她們甚至不敢直視夏秋瀲的眸子,不自覺得腳步一步一步讓開。 誰讓你們讓開了,給本宮擋著,夏秋瀲本宮告訴你,今天你休想領(lǐng)著這個賤婢走。 賢妃在夏秋瀲身后,她比夏秋瀲矮上半頭,不甘示弱的她微微踮起腳尖,見那幾個宮女要讓開路,急忙威脅道。 那幾個宮女聞言,又擋住去去路,不讓綠阮帶著青鳶離開。 賢妃娘娘,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迫害本宮的婢女就罷了,竟還攔著本宮救她。 夏秋瀲向來冷淡,似乎無論發(fā)生何事,都面色清冷波瀾不驚,只是這次對著賢妃,她終于露出了幾分厭惡。 因?yàn)楸緦m討厭你,只要你不開心,本宮就開心。 賢妃囂張?zhí)翎叺目粗那餅?,雙手抱在胸口,滿臉愉悅的看著終于變了臉色,神色焦急的夏秋瀲。 本宮就是討厭你,從你一進(jìn)宮就討厭,你不過是一個從姜國來的下臣之女,裝什么清高冷傲,你以為你蠱惑了陛下寵你,你就能在宮中呼風(fēng)喚雨了嗎,只要本宮在,本宮就絕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小姐。 綠阮突然出口凄厲的喚了一聲。 夏秋瀲回頭,只看見被綠阮和小太監(jiān)小名子扶著的青鳶,面色灰白,口鼻中竟?jié)B出鮮紅的血絲。 再拖下去,青鳶怕是根本就熬不到去太醫(yī)院。 慕容夕照。 夏秋瀲眸中冷光一閃,她轉(zhuǎn)頭看著賢妃,開口叫了一聲賢妃的閨名。 你...你叫本宮什么。賢妃有些錯愕,她微微仰頭,看著夏秋瀲竟一步一步往自己走來。 那面容冰冷瘦弱的女子,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賢妃看著逼近的夏秋瀲,神色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顫抖的出口呵斥道。 夏秋瀲,你好大的膽子,本宮的封位可你高,你竟敢直呼本宮的名諱。 我最后說一遍,讓她們讓開。 夏秋瀲面色冰冷不帶半絲表情的冷冷的看著賢妃。 不讓,本宮就不讓她們讓,你敢拿本宮怎么樣。 賢妃退后了兩步,又生生止住了步子,她身后站著的可是幾位仰仗她的妃嬪,若是在夏秋瀲面前露了膽怯,她們又會如何嘲笑她。 不讓。 夏秋瀲?yán)涞奶а郏潜淦岷诤翢o波瀾的雙眸中,竟是泛起了妖異魅惑的紅光。 再接著,就是誰人也想不到的場景。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愕然的瞪大了眸子。 賢妃偏著臉,頭上精致的發(fā)髻垂下了幾縷發(fā)絲,她呆滯的偏著頭望著地面,眸中是難以置信的憤怒。 而趁著那幾個攔路的宮女正在震驚中,綠阮和小太監(jiān)輕而易舉的擠開了她們,背著青鳶飛快的往太醫(yī)院跑去。 夏秋瀲,你竟敢打我。 賢妃面無表情的抬起頭,雙眸瞪大死死的盯著夏秋瀲,眸中的怨毒憎恨仿佛一條毒蛇一般,盤游而出。 夏秋瀲在眾目睽睽之下,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手,她挑起唇角,當(dāng)著眾人的面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她柔聲開口。 如何。 第52章 顛倒黑白! 今日送來東宮的奏折好不容易批改完,燕挽亭在案前懶懶的趴下,煩悶的撇著嘴甩了甩酸痛的手。 這批改奏折也是件勞心勞力的事。 燕挽亭趴在案上,伸手拿起玉盤里一塊香氣撲鼻的糕點(diǎn),遞到嘴邊輕輕咬了半口,軟軟糯糯的甚是香甜。 燕挽亭閉上眼,撈起寬大的衣袖,露出兩截雪白的手臂,悠哉悠哉不計(jì)形象的側(cè)趴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輕敲門聲。 殿下。 男人局促的聲音輕輕響起。 進(jìn)來吧。 燕挽亭將咬了一口的糕點(diǎn)又丟回玉盤,抹去了唇邊的糕點(diǎn)碎末,沉聲道。 進(jìn)來罷。 老臣參見殿下。 穿著官服留著花白胡須的老官弓著身子,惶恐的跪地。 起來吧,張?zhí)岫健?/br> 燕挽亭整理好挽上的衣袖,輕咳一聲。 殿下,王輔相托老臣前來,前來.... 老大臣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弓著腰站起身,垂手恭敬的站在一旁,頭也不敢抬,低聲說了好一會,也沒說出來意。 來問本宮今日的奏折是否批改好了是嗎。 燕挽亭挺直腰身,眉尖輕輕挑起,唇角的笑意有些冷。 老大臣垂著頭,盡管沒抬頭,卻也聽出了燕挽亭語氣中的不滿,他連忙解釋道。 回稟殿下,王輔相這兩日忙著追查刺客的事,無法分身來東宮... 行了,別給他找借口了,本宮看,他是沒臉來見本宮,查來查去查了幾日,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 燕挽亭哼了一聲,白皙精致的面容上滿是不耐。 王朝禮自小是太子哥哥的伴讀,在宮中也算是與她和太子哥哥一同長大的。 他向來性格穩(wěn)重頭腦聰慧,辦事也細(xì)心周到,對太子哥哥忠心耿耿,所以太子哥哥信任他。 只是這回太子哥哥在他的隨行下,遭人行刺,怎么算來都是他失職。 不過所幸太子哥哥并無大礙,若是及時抓住刺客,審查清楚誰是幕后指使者也算是將功贖罪。 只是在明明已經(jīng)抓了幾名刺客的前提下,他竟然又大意的讓那幾名被捕的刺客自殺身亡了,著實(shí)叫燕挽亭對他失望。 燕挽亭不僅對王朝禮生了嫌隙,還對他起了懷疑。 老臣子見燕挽亭沉著臉默不作聲,又掀起眼皮余光瞥了眼外頭,時候不早了,這才大著膽子開口。 公主殿下,那這奏折... 拿走吧。 燕挽亭眉頭緊皺,揮了揮手。 老臣遵命。 老臣子抬手抹了抹額角冒出的汗滴,暗暗噓了一口氣,弓著身子惶恐的上前抱著奏折,告退了。 近日因?yàn)樘拥钕略馊诵写痰氖?,他們這些太子殿下的幕僚,可有不少人被這公主殿下清算了一遍。 等太子哥哥好了,我還是要尋個機(jī)會跟他說明白,他手下的那些人,忠心是忠心,可卻一個比一個沒用。 燕挽亭盤腿坐在案前,皺著眉頭手撐著額角,瞧上去像是對著空蕩蕩的大殿自言自語。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大殿的一個角落閃身而出。 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短打,腰配長劍的李鳳游走到燕挽亭身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