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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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卻更加難過。 最后兩人依偎著,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面前的新墓,眸中皆是一片悲痛。 一直到天邊的夕陽染紅了天際,李鳳游和侍衛(wèi)們,這才將兩個醉酒的太子公主送回宮。 若是讓人瞧見堂堂一國太子公主,竟在皇陵中醉酒,且不說那些閑言碎語,怕是遞給陛下的奏折會翻上兩番。 怎么回事,這傷也治了十來天了,怎么絲毫不見好,卻愈發(fā)嚴重了。 了辭神色少有的凝重,她站在床榻邊,看著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夏秋瀲。 青鳶紅著眼,在一旁手足無措,她局促的鼓足勇氣,顫著聲音問道。 前輩,娘娘她的傷,可...可能治好。 了辭一邊將手中明晃晃尖銳的銀針扎入夏秋瀲的脖頸上,一邊嘆氣道。 死倒是死不了,不過日后這右手邊如同廢了一般,一施力便疼的厲害,怕是吹一陣風,都能疼上半天。我倒是從未見過如此不愛惜自己身子的人,本就有寒疾,又添了這般重的外傷,還不好好養(yǎng)著,隨意起身就罷了,也不注意一些。 那一指長的銀針插入脖頸,只露出半截針頭,叫人瞧了都滲人。 只是夏秋瀲躺在床榻上,卻并未有什么反應,只是額角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落,沾濕了褻衣衣領(lǐng)。 站在了辭身后的福安也少見的一直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那,那可怎么辦,小姐她.... 青鳶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喊夏秋瀲娘娘了,叫著小姐跪在床榻邊抽泣。 青鳶,別耽擱了辭前輩給小姐治傷,快起來。 綠阮也紅著眼,哽咽著拉著青鳶起身。 你們兩個也別太過擔憂,日后...唉...日后注意些就好了。 福安有些不忍心的看著那兩個抱成一團的人,只能敷衍似的安慰了一句。 第71章 拓跋靈君! 福安近日對夏秋瀲看管的甚嚴,每日一大早就背著藥箱來景翎宮給夏秋瀲換藥,換完了藥也不離開,便留在景翎殿盯著夏秋瀲,生怕她自己不愛惜身子,又起來瞎動。 夏秋瀲半躺在床榻上,穿著單薄的白色褻衣,肩上傷處纏著裹著藥香味的白布,青鴛怕她著涼,還特地給她尋了一床薄薄的錦被蓋著。 她并未歇息,正微微斂眸,凝神望著放在搭在腰腹上的一本書卷。 精致如玉般溫潤絕美的面容略顯蒼白,神情卻依舊清冷淡漠,她偶爾輕輕蹙眉,那彷如一潭幽深清泉般清冽的眸子帶著幾分困惑,片刻后,又釋然般輕輕頷首。 窗外鳥兒正叫的歡暢,嘰嘰喳喳的在樹枝上跳來跳去。 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劃過最后一頁紙張,便頓住了。 連這書,都看到最后一頁了阿。 夏秋瀲愣了許久,這才輕輕咬唇合上書籍。 夏秋瀲愣了好一會,才側(cè)頭看向福安。 福安正坐在桌邊守著她,此時正在打瞌睡,漆黑溜圓的大眼睛閉的只剩一條縫,嘴角微微下撇,一手還扶著大大的官帽,頭一點一點的犯困。 小太醫(yī)。 夏秋瀲輕啟唇瓣,輕輕喚了她一聲。 小太醫(yī)。 夏秋瀲叫了好幾聲,福安才睜開眼抬起頭,雙眼泛著朦朧的霧氣,有些呆滯的看著夏秋瀲,倒好像只被吵醒的小貓咪,眉頭微微皺著軟軟糯糯不滿的低低嘟囔了一聲。 伸手揉了揉淚眼朦朧的雙眼,福安嘟著嘴打了個哈欠。 獻妃娘娘醒了,可是口渴了。 醒了? 睡醒的人可不是她呢。 夏秋瀲不動聲色的輕輕挑起唇角,清冷的眸子微微柔和了一些,她輕聲道。 小太醫(yī)若是困倦,可回太醫(yī)院歇息,本宮有青鴛綠阮關(guān)照便好。 獻妃娘娘的傷倒是好了許多,能出門走走了,近日宮里熱鬧的很呢。 福安揉著眼睛一邊與夏秋瀲說著,一邊偏頭眼角余光偷偷的往桌上瞧了一眼。 桌上擺著一個偌大的白色瓷盤,里頭空空如也,只是盤底還沾著一些白色的細屑。 福安眸光閃了閃,白嫩嬰兒肥的小臉蛋鼓了起來,似乎有些郁悶,她抬頭看向夏秋瀲。 瞧見夏秋瀲正低著頭翻著書,她漆黑的眸子亮了起來咕嚕嚕的轉(zhuǎn)了一圈。 她快速的低頭,躡手躡腳的將桌上的瓷盤端了起來,遞到鼻邊嗅了嗅,那糕點甜糯的清香頓時讓她口中生津。 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輕輕舔了舔盤底,福安瞇著眼開心的舔著玉盤上沾著的糕點碎屑。 像只偷食的小松鼠,耳朵還支楞著,聽著動靜。 小太醫(yī)說的可是那兩位拓跋公主來宮的事。 夏秋瀲唇角的那抹淺笑轉(zhuǎn)眼就消散的無影蹤,她抬眼看著福安。 福安端端正正挺胸抬頭的坐著一動不動,旁邊擺著一個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白瓷盤,而她的唇角,還隱約可見幾顆細碎的糕點屑。 她一雙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夏秋瀲。 娘娘雖這幾日都在景翎殿未出門,但也定是聽青鳶和綠阮說起過,那兩位南訖國來的公主的事。 夏秋瀲點了點頭,她微微坐起身子。 福安面上的笑容突然有些怪異起來,她瞇著眼似乎有些得意,又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公主殿下這幾日可是被那拓跋長公主糾纏的厲害。 怎么說。 夏秋瀲抬頭看著福安,雖神色冷淡,但聽到公主殿下時,下意識的輕輕咬住了唇瓣。 是拓跋靈君么。 今日我才起身,就聽太醫(yī)院的小太監(jiān)說,拓跋長公主一大早就去了公主殿下寢宮,硬生生把衣裳還未穿好的公主殿下拽了起來,讓公主殿下陪她去獵場騎馬。 公主殿下黑著一張臉,但對那拓跋長公主又無可奈何,便陪著她去賽馬了。可不一會就回來了,渾身**的,好像是拓跋長公主把殿下丟水里了。 福安越說越開心,眼睛彎成月牙似的。 不過公主殿下雖生氣,但對那拓跋長公主倒也客氣,那拓跋長公主戲弄她多少回,也不見公主殿下煩她,每回她去找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還是乖乖跟她出門了。 不過倒是想不到,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能制住公主殿下呢。 福安喋喋不休的自顧自說的開心,夏秋瀲的神色卻有些黯然下去,她咬著唇微微偏開了頭。 燕挽亭不曾來看過她,是陪著拓跋靈君去游玩了。 果然如此。 夏秋瀲對拓跋靈君的印象,只留在前世的幾次碰面。 一個長相明艷張揚,性格豪爽又干脆的女子。 南訖國是草原游牧族,地處位置與燕國南方接壤,雖是一小國,但是民風彪悍,族人能征善戰(zhàn),但卻容易滿足又愛好和平。 與燕國向來交好。 而拓跋靈君便是南訖國國主最寵愛的長女。 她幼時,便隨著南訖國的使臣來過燕國數(shù)次,與燕挽亭算是故交好友。 此次便是她帶著meimei,與使臣前來燕國給燕皇祝壽。 夏秋瀲記得,拓跋靈君最喜歡纏著燕挽亭,每回來燕宮都住在宮中,與燕挽亭在燕飛城中四處游玩。 燕挽亭對她,雖面上嫌棄不耐,但其實對她又有幾分歡喜。 若不是如此,拓跋靈君就算再怎么纏著她,她也不會為之所動。 福安一個人嘀嘀咕咕了許久,抬頭看夏秋瀲時,卻見她低著頭神色茫然似乎在發(fā)呆。 便有些不忍。 娘娘不若隨我出去走走吧。 福安提議道。 反正綠阮給她做的龍須糕已經(jīng)吃完了,在這里呆坐著她只會犯困。 夏秋瀲身子上的傷,雖然愈合了不少,但是卻還是很虛弱。 只不過走了幾步,額角就滲出一層薄汗。 不過在床榻上養(yǎng)了那么久,不出門走走更是不宜。 福安和青鳶綠阮跟在夏秋瀲身后,隨著她往御花園走去。 遠遠的就有笑聲傳來。 有好些宮女太監(jiān)正站在路兩旁,滿臉笑意的望著天,互相不知在嘀咕什么。 夏秋瀲抬頭,便見天上正有一只飛的歪歪扭扭的風箏,忽高忽低,好似下一秒便要墜下了一般。 燕挽亭,為什么風箏飛不起來。 帶著笑意的女聲在遠處響起,直呼著燕挽亭的名字。 夏秋瀲停駐了腳步,目光遠遠的望去。 遠處有幾個人影,正在草地上跑來跑去。 夏秋瀲一眼便認出了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身青衣,抱著胸口仰頭望著天的燕挽亭,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無奈。 你總是這么拉著它怎么飛的高,你松開一些。 盡管臉色不耐,但燕挽亭仍耐心的教導著。 我不會,你拉著線教我。 一個穿著異國服飾女子站在她身側(cè),面上笑容明媚雙眸清亮靈動,她的膚色并不像中原人這般白皙,反倒有些麥色,但卻張揚明艷,笑容清澈明亮。 你抓著我的手。 那女子輕輕哼了一聲,直接伸手抓著了燕挽亭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身子輕輕貼著她。 這么教我不就方便許多了嗎,矜持什么。 女子偏頭看著燕挽亭,見她繃著臉,便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燕挽亭的側(cè)臉。 燕挽亭并未躲開,輕輕嘆了口氣,認輸似的握著那女子的手,低聲教她如何將風箏放的更高的小技巧。 娘娘,你瞧見沒,公主殿下身旁的那女子,便是南訖國的拓跋長公主。 福安嘿嘿笑了兩聲,探頭到夏秋瀲身邊。 嗯。 夏秋瀲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親密的站在一起,不時低聲細語的兩人,微微皺著眉頭低頭捂唇輕輕咳了一聲。 她有些疲憊的轉(zhuǎn)身了。 本宮累了,回去吧。 第72章 嗚嗚嗚! 拓跋靈君早便看到了那站在遠處,那位漂亮清冷的女子,她輕輕撞了撞燕挽亭的肩頭,示意她望去。 那位可是宮里的娘娘,長的好生漂亮。 拓跋靈君感嘆道,雙眸黝黑靈動,她絲毫不掩飾面上的驚嘆之色。 燕挽亭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正巧看到夏秋瀲轉(zhuǎn)身。 燕挽亭瞧著夏秋瀲單薄清瘦的背影,楞了楞,一會后才低頭輕聲道。 她是姜國來的獻妃,名為夏秋瀲。 獻妃?我聽過她的名號,她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女人,我倒要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有何不同之處,能讓陛下這般寵愛。 拓跋靈君松開風箏線,便直接跑向了夏秋瀲。 獻妃娘娘留步。 拓跋靈君跑到夏秋瀲身前,張開雙手攔住了去路。 夏秋瀲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攔路的拓跋靈君,似乎并未意外,只是淡淡的望著她清冷的開口。 這位姑娘有何事。 來一睹獻妃娘娘的容貌。 拓跋靈君的目光直白,她上下打量著夏秋瀲,絲毫不掩飾神情中的好奇和驚嘆。 果然是天仙般的女子,怪不得陛下這般寵愛獻妃娘娘。 拓跋的夸贊并未讓夏秋瀲心悅,她只是禮貌似的輕輕挑唇,聲線神情依舊冷清。 拓跋公主謬贊,燕宮中的娘娘們個個貌美,本宮不過是其中普通一個罷了。 獻妃娘娘這般說,倒是有些虛偽了。我來燕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各宮的娘娘也都一一見過,并未見過比獻妃娘娘更加美貌的女子了。 拓跋靈君哼了一聲,抱著手臂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夏秋瀲。 不過你們這些中原女子,雖然膚白細嫩,但也太過弱不禁風了,怕是一吹來,都能將你們吹跑。哪像我們南訖的女子,自小便在外頭同男子一般騎馬習箭術(shù)。 拓跋靈君說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只是這些話,難免叫人聽了有些不悅。 南訖草原本就與中原大不相同,環(huán)境地貌也好,風氣習俗也罷。 夏秋瀲不想與拓跋靈君再說些什么,她肩頭的傷不知怎么突然隱隱作痛起來,連帶著胸口都有些悶。 她微微皺著眉頭,雙手垂在身側(cè)握緊。 的確如此,不過,燕挽亭就與你們不同,這宮里頭她可是唯一賽馬能比過我的人。 拓跋靈君點點頭,微微昂起下巴,笑容明艷,神色間竟是有幾分驕傲。 燕挽亭遠遠看著攔著夏秋瀲的笑容張揚的拓跋靈君,眉頭微蹙。 她似乎,隱約察覺到了夏秋瀲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燕挽亭松開手,飛在空中的風箏失去了掌控,便隨著風往遠處飄去了。 你臉色好生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莫非身子不適。 拓跋靈君看著夏秋瀲蒼白的面容,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伸手就隨意去推夏秋瀲的肩頭。 一旁的青鳶和綠阮瞪大雙眼,還來不及阻止,拓跋靈君的手便搭在了夏秋瀲的肩頭,一拍。 夏秋瀲的臉色頓時變了,她雙眸緊緊皺著,身子一顫深吸了一口氣。 喂,你做什么。 福安的反應倒是最快,她抓住拓跋靈君搭在夏秋瀲肩上的手,一把甩開了。 我.... 拓跋靈君看著夏秋瀲慘白的臉,有些呆愣住了。 獻妃娘娘肩頭上有傷。 福安瞪著拓跋靈君,一手護著夏秋瀲,一邊連忙轉(zhuǎn)頭看著夏秋瀲的肩頭。 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若是被這不知輕重的人拍一把,也不知會不會又裂開了。 有傷,我...我并不知..... 拓跋靈君有些懊惱的退了半步,手輕輕抬起又放下了,她咬著唇繞了饒頭,饒是有些無措尷尬。 那她的傷可還好,我下手并不重。 怎么回事。 燕挽亭走了過來。 她拍了娘娘的傷口。 福安鼓著臉皺著眉頭生氣的告狀。 拓跋,你何時能改掉動手動腳的習慣。 燕挽亭的目光輕輕的在夏秋瀲肩上的傷口停留了半晌,再抬頭時,便見夏秋瀲凝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