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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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深吸一口氣,胸口的心不停的砰砰直跳。 好,此事我自會派人去查探。 燕挽亭看著坐在身前的夏秋瀲,一句話作罷后,便一直盯著她,雙眸光芒忽明忽暗。 她不知該不該信夏秋瀲,就算夏秋瀲所說她重生不過是為了贖罪挽回一切,但是燕挽亭并不全然信任她。 她心中暗暗有個猜想。 若是,夏秋瀲是騙她呢,若是夏秋瀲心中的人,還是江詢言呢。 若是....她只是尋機會擾亂她思路,讓她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慕容氏兩兄弟身上,而忽略了江詢言呢。 若她的目的,不是幫助她,而是幫助她的心中的所愛之人,江詢言呢。 夏秋瀲并未抬頭,她竟仿佛知道燕挽亭心中所想般,她垂頭帶著幾分嘆息般開口。 殿下不信我。 燕挽亭凌厲的目光仿佛一把尖銳的利刃,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你為何會死,江詢言為何會圈禁你。我還以為,你應(yīng)該成了江詢言的皇后,與他舉案齊眉,共享天下。 夏秋瀲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她抬頭直視著燕挽亭的雙眸,一字一句輕輕開口。 她的雙眸幽深清澈,如同深秋里的一灘清泉,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澈。 因為我不愿。 燕挽亭看著她,抿了抿唇,她偏開目光,抬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低聲反問道。 為何不愿,只因良心難安。 夏秋瀲的雙眸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那雙清澈的瞳孔,仿佛染上了無盡的黑暗和痛苦,有黑色的潮水從她眼底涌出,憂傷而絕望。 因那些慘死的人,每日每夜都站在我窗前,他們在看著我。我無法原諒自己,我曾想過,親手殺了江詢言。 所以你才會被他圈禁。 燕挽亭看著夏秋瀲,她抬起手仿佛想要伸手撫去夏秋瀲眉心的憂傷,但是她卻很快的收回了手,放在膝上慢慢收緊。 夏秋瀲的神色有些麻木,她語氣的平淡的敘述著前世她與江詢言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見。 他大勝而來,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直入景翎宮。他身上沾滿了鮮血,卻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是英雄,而我只能看到他刀刃下的冤魂,還有那震耳欲聾的痛苦嘶吼。 他利用了我,利用了姜國和燕國慘死的百姓,只為了他心中的**。 江詢言攻破燕宮后,見過燕皇自縊的尸首后,便一路趕到了景翎殿。 他原以為,他成了夏秋瀲心中的英雄,他將是史書記載下的一筆濃墨重彩。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夏秋瀲多年后初見他時,那深刻入骨的憎恨和厭惡,還有當他下馬想要將夏秋瀲擁入懷中時,那把刺入他腹中的匕首。 那時夏秋瀲剛剛目睹燕挽亭自刎,那猩紅的鮮血仿佛滲入了她的靈魂中。 她第一次舉刀,第一次想殺人。 只是江詢言雖無防備,身上卻穿著軟甲,夏秋瀲手中的匕首刺入了他腹中,也不過是割開了皮rou,并不能要了他的命。 也是夏秋瀲的行刺,讓江詢言始終無法原諒。 他以為自己一直愛著的這個女人,在燕宮五年,心中真的有了那個年過半百的燕皇。 他下令,將夏秋瀲圈禁。 卻因心中的執(zhí)念,一直不肯放下夏秋瀲。 只是當他看到夏秋瀲看著他的眼神中,不在有半點溫存,只??坦堑脑购藓蟆?/br> 終于放棄了。 一杯毒酒,送到景翎殿。 夏秋瀲心甘情愿的飲下,原以為會入輪回。 卻不想,一朝醒來,卻在姜國相府的庭院。 她的生命,再次開始。 第81章 女俠的日常! 夜深了,皇宮中除去偶爾巡視的禁衛(wèi)之外,鮮少能見人蹤跡。 燈火通明的燕宮,仿佛空寂的如同一座死城。 李鳳游單薄修長的身影隱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她削瘦的身子在燭火的倒影下,仿佛一個悄無聲息的幽靈。 從出宮開始,她就不停的奔波了好幾日,沒有一晚安睡過,還好幾次與人交過手。 李鳳游的院落,在離公主殿不愿的偏角。 是一棟連牌匾都沒有的小院落,這原本是宮中一位服侍燕皇的老嬤嬤的院落。 老嬤嬤死后,燕皇心中記掛,平日里也派人來打掃一番。 李鳳游入宮后,燕挽亭本想讓她干脆在她的紫熏殿住下便好,但是李鳳游不太習(xí)慣與人同住。 她到底還是愛安靜一些的地方,便自己看中了這座在燕宮角落,格格不入的小院落。 燕挽亭替她將這院落要了來,自此李鳳游便住在這了。 李鳳游的性子冰冷,鮮少露出笑臉,又是皇家人跟前的紅人,宮里的女官太監(jiān)都怕她,也無人敢來她的這座小院落。 她又不愛人伺候,所以這座清冷的小院子,只住了她一人。 好幾日未回來,院子里落了一層落葉,李鳳游踩過那枯黃的落葉,卻并未發(fā)出一聲輕響。 李鳳游推開門。 小小的房間除去一個簡易的竹條編制的床榻外,就剩一個小木桌,還有角落里的一個小衣柜啊。 李鳳游在桌邊坐下了,她環(huán)視著四周,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 她楞了楞。 若是沒記錯的話,她離開時,已將茶壺里剩下的茶水都倒凈了,怎么現(xiàn)下茶壺里還有半壺水。 甚至桌上茶杯擺放的位置,都稍稍有些錯位了。 李鳳游皺著眉頭。 她好幾次吩咐過來打掃的宮女,只要在外頭將院子掃掃便是,怎么又進來了。 看來明日,還要再去囑咐一次。 李鳳游想著,就拿著茶壺去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口小井,里頭的水清澈甘甜,東暖夏涼,李鳳游就著小井里打出的水,喝了幾口,然后抹了抹唇角。 燕挽亭好幾次與她說過,若是要喝井水,還是先燒開好些。 但是李鳳游嫌麻煩,這水又不臟。 再說,她是江湖人,曾為了活命,連泥溝里的水都喝過,這又算什么。 燒了些水,李鳳游便脫掉衣裳,將身子浸入了浴桶中。 小小的廚房里一片漆黑。 李鳳游每回洗浴時,都習(xí)慣了關(guān)燈,或許只有在黑暗中,她才看不清自己的身子。 還是身子上,那些數(shù)不清的丑陋的疤痕。 燕挽亭曾說過,她身上的這些傷痕,還是去向福安師妹要些膏藥涂掉去才美觀些。 可是李鳳游卻覺得根本無用,舊傷還未抹去,又添上新傷痕,就算那些膏藥再有用又如何,又不能讓她從此不再受傷。 這次一路追尋著江詢言的蹤跡,在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她遇到了一伙攔路的劫匪。 原本按李鳳游的身手,三兩下就能將他們搞定,但是她勞累了幾天未睡,一時恍惚竟被那些卑劣的劫匪用石灰撒在了眼上,腰上被劃了一刀。 雖傷口不深,她簡略的包扎了一下,但現(xiàn)在浸了水,腰間的傷口一陣劇痛。 李鳳游仰頭看著屋頂?shù)臋M梁,一動不動。 腰上的疼痛,她并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這種痛,與她來說,不過常事,她早便習(xí)慣了。 明日該去向福安師妹要些金創(chuàng)藥了,上回拿的好像都用完了。 不過這次再去拿,怕是福安師妹的嘴又要撅老高了,她總是不信李鳳游怎么會用金創(chuàng)藥用的那么快。 大概是太過勞累了,李鳳游浸在水中竟睡著了,再睜眼時,天已經(jīng)涼了。 在水中泡了一整晚,傷口似乎有些潰爛了。 淺紅色的血水泡在浴桶里,一股難聞的腥味。 李鳳游從浴桶中爬起來,竟身子一輕,險些跌倒了。 奇怪。 李鳳游臉色有些蒼白的撐著門檻,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手。 呵,染上風(fēng)寒了。 李鳳游好笑似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她竟也有生病的一天。 打了些水,沖了沖身子,李鳳游換上干凈的衣裳,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潰爛的有些可怕的傷口。 只是她一回到房間,卻頓住了腳步。 昨夜她睡的太過沉了,沉到有人進了她的院子,她也未曾發(fā)現(xiàn)過。 床榻上,那本來疊的整整齊齊的錦被,有些散亂的攤開了,好似有人在上頭睡過一樣。 李鳳游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為何每次她出門回宮,她院子里都會進人,動她的茶壺茶杯,睡她的床榻。 真是大膽。 莫不是欺她脾氣好,未去細查,越來越大膽了。 李鳳游緊緊皺著眉頭,將床榻上的錦被鋪好。 只是才鋪好,她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李鳳游冷冷一笑,利落的閃進了門后藏了起來。 這次看來她能直接抓住這只偷偷進她房內(nèi)的老鼠了。 李鳳游等了好一會,才等到那慢慢走進來的人影。 咦,這,莫不是回來了。 那人影才走到門檻邊,就停住了腳步,看著房內(nèi)那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錦被,突然有些驚訝的開口了。 不好。 那人影急急的轉(zhuǎn)身要跑。 李鳳游輕飄飄的從門后飄了出來,她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了然于胸,她微微挑起眉頭,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詔妃娘娘,您殿中的床榻可是睡不下,竟要到卑職院落里,這硬邦邦的小竹床睡下。 那背對著李鳳游的人影僵住了,她好似并未聽到李鳳游的話一般,反倒加快了步子往外走去。 李鳳游并未上前去攔住她,反倒是有些愉悅的挑起唇角。 才一笑,頭就有些暈眩起來,李鳳游忍不住輕輕的咳了兩聲。 咳咳。 走到院落邊的葉詔音停住了腳步,她回頭。 一張妖媚的臉,透著緋紅,眼神心虛似的飄忽著。 她咬著唇,看著李鳳游蒼白的臉。 喂,李初白,你聲音怎的這么奇怪,莫不是染上風(fēng)寒了吧。 第82章 曹奕! 到了燕皇壽誕這日,整個皇宮早已煥然一新,就連路邊的石雕燈柱都擦的干干凈凈。 從早朝起,各國的使臣皇子就一一上殿,面見燕皇,呈上精心備好的壽禮。 一大早燕皇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就領(lǐng)著兩個女官,捧著燕皇賜的宮服來找夏秋瀲。 獻妃娘娘,這是陛下賜給您的宮袍,這可是西域進貢的碧玉蠶絲,由宮里最手巧的繡娘一針一線繡成的。這西域一年進貢的碧玉蠶絲啊,才夠做那么兩件衣裳,陛下特地囑咐,今日陛下壽宴,獻妃娘娘就穿這件宮袍。 小太監(jiān)笑的滿臉褶子,聲音尖細恭恭敬敬的與獻妃介紹這按燕皇旨意送來的宮袍。 辛苦公公了,多謝公公特地來一趟。 綠阮到底是個靈光的姑娘,在宮里這些日子,也學(xué)會了宮里處事的道理,送小公公離開時,道謝時,往小公公手里塞了根玉簪子。 哎呀,咱家這不是奉陛下的旨意做事嗎,哪來的辛苦不辛苦。 小太監(jiān)笑著,手一翻利落的將綠阮塞給他的玉簪子藏進了衣袖里。 一行人剛走出殿門,綠阮嘆了口氣,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青鳶正站在院子里,皺著眉頭看著她。 怎么了,進去伺候小姐啊,傻站在這里做什么。綠阮拉著青鳶的手,偏頭看到她肩上的衣裳有些褶皺,便伸手替她小心的展平。 有些埋怨寵溺的道。 今天是陛下的壽誕,你衣裳也不好好理理。 你做什么把你的簪子給那個小太監(jiān),那不是你最喜歡的簪子嗎。 青鳶有些不明白綠阮要那么做,她皺著眉頭疑惑又有些生氣的看著綠阮。 綠阮笑了笑,摸了摸青鳶的頭。 上回詔妃娘娘來時,她身邊的琳兒不是與我們說過嗎,陛下派來賞賜傳令的公公,最好給他們?nèi)┖锰帯D萌耸侄坛匀俗於?,日后陛下身邊有什么動靜,或是宮里有什么消息,他們也定不會吝嗇與我們知會。 青鳶不甘的噘著嘴。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喜歡的簪子給他啊。 行了行了,給都給了,還能要回來不成,走吧,小姐還在等著呢。 綠阮笑了笑,捏了捏青鳶的臉。 早朝一結(jié)束,燕皇就下旨讓太子燕長陵帶著幾位各國的皇子,在皇宮中四處走走。 四處走了走,便走到了御花園。 穿著異國服飾,身材健碩五官深邃的男子看著四周的珍貴的花草樹木,驚嘆道。 太子殿下,燕國果然不愧是中原的天朝,這到了秋季,御花園的花花草草還開的這般艷麗。天下間,怕也只有燕國的皇家林園才能看到的美景啊。 燕長陵聽拓跋靈威的夸贊倒也沒說什么,負手輕笑道。 拓跋王子過譽了。 好香的茶香,那亭下可是有人在飲茶。一個面容俊美身形修長的男子從幾人身后閃出,雙眸發(fā)亮的看向不遠處的涼亭。 這人生的格外的清秀俊美,面若桃花,比女人還生的精致艷麗些。 他穿著一身藍色長袍,上頭繡著艷麗的牡丹,手上執(zhí)著一把羽扇。 明明天氣漸涼,他卻還不嫌冷似的,不時輕輕搖搖。 頭戴金冠一身白色長袍的江詢言從曹奕身后走出,他面帶輕笑,溫文爾雅。 曹先生,您這鼻子可真夠靈的,隔著這么遠都能聞見。 一個相貌普通,雙眉濃密的男子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從曹奕身邊退了兩步,輕哼了一聲。 曹先生不僅鼻子靈,頭腦也靈光的很,上回在我周國倒賣瓷器,可是狠賺了一筆。 曹奕瞇著眼,臉上帶著笑,連那雙狹長的狐貍眼里也帶著滿滿的笑意,他羽扇輕搖哎呀一聲,湊到那位周王爺身邊,修長潔白的手掌輕抬在他身上拍了拍。 周王爺,本公子不才的確在貴國穩(wěn)賺了一筆,可這賦稅也是按時交的。 周王爺身子一抖,抖掉了曹奕的手,臉色有些青白的后退了兩步,還伸手嫌棄的拍了拍剛剛被曹奕搭過的肩頭。 我又沒說你沒交,你少來動手動腳,本王可沒那癖好。 曹奕不動神色的收回手,倒也沒有不開心,只是羽扇遙過時,唇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