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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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你,想與你在一起,看云卷云舒看潮起潮落,只要能在你身旁。這便是我余生最大的愿望,也是我如今唯一期盼的事。夏秋瀲閉上眼,她緩緩的垂下頭,眼中閃爍的淚意凝聚成一顆guntang的淚珠,自她面頰滑落,滴在了燕挽亭的指尖。 燕挽亭怔怔的看著她,良久之后她收回了手,轉(zhuǎn)身背對著夏秋瀲,腦子像是煮爛的一鍋粥似的。有許多想法有許多話,卻怎么也找不到措辭開口。 眼中淚水無聲的滑落,夏秋瀲幾乎用盡了最后的勇氣,自后抱住了燕挽亭纖細瘦弱的腰肢。小心翼翼的將臉貼在她背上,低聲央求道:燕挽亭,我能不能求你,求你最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負你,更不想負了自己的心。 落仙山后山半腰處有一個寺廟,聽說求神拜佛很靈。了辭福安一群人,便是聚在了此處,正圍坐在寺廟大殿前的廣場上,不知竊竊私語著什么。 了辭眉頭緊皺,面上神色極為猶豫無奈,她看著葉昭音福安發(fā)亮的眼珠,輕嘆了口氣道:當真要這么做? 葉昭音鼓動道:她們現(xiàn)在就差一步,只要前輩伸手一推,就能促成一段姻緣,難道前輩想看殿下郁郁寡歡的過完下半生? 這等餿主意,也就只有你能想出來。了辭瞥了她一眼,很是不情愿道:為何是我,鳳游便能做這事。 李鳳游攤了攤手,裸露在外的半張白皙面龐上,竟是難道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師父,我怕是一出手殿下就能認出來。 看著這圍繞著她的一圈人殷切的目光,了辭有些頭疼的扶額:就怕這不是在幫她們,而是在添亂。 葉昭音信誓旦旦:她們現(xiàn)在就在落仙亭,前輩現(xiàn)在若是去了,便正好出手。依我對秋瀲meimei和殿下的了解,她們定是爭著搶著護著對方。只要讓她們在生死線走上一遭,明白對方的心意,一定會和好如初。 了辭輩分最高年紀最大,性子也最是沉著穩(wěn)重,本不想跟她們胡鬧。可架不住一群人央求,最后只得答應了下來:但愿不會火上澆油越幫越亂。 第216章 南柯一夢 落仙亭外有不少人看到亭落下那兩個相依偎的女子, 只是眾人似乎并沒有多想, 只道是兩個關系親昵的閨中好友。 之前敗在夏秋瀲手下的那位白衣公子并未離開, 和兩三好友就地坐在不遠處的石塊上。舉著手中的酒杯,一邊與好友吟詩, 一邊不時將目光投向落仙亭內(nèi)的夏秋瀲身上。 就這么任由夏秋瀲抱了許久,燕挽亭突然垂下頭, 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她輕輕的拉開了夏秋瀲的手,開口道: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夏秋瀲退后了兩步, 面上神色突然蒼白了不少,燕挽亭的舉動和她的沉默似乎就是在間接的拒絕自己。夏秋瀲抬手勾起額角的一縷發(fā)絲,瀲眸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嗯。 兩人轉(zhuǎn)身正要向外走,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穿著黑衣蒙面的刺客,手中握著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長劍。他一落地, 就一言不發(fā)的持劍, 向著燕挽亭胸口刺去。 這刺客出現(xiàn)的太快,燕挽亭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楞看著向自己刺來的長劍, 本能的伸手去擋, 可一旁的夏秋瀲臉色一白,及時將她拽了開來。 刺客一劍刺空,絲毫不亂,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夏秋瀲的小腹, 夏秋瀲身形不穩(wěn)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石柱上,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像紙一樣蒼白,唇角溢出了一道血痕。 縱然腹部劇痛,她卻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撲上前去,抓住了刺客揮劍向燕挽亭砍去的手。刺客一怒,轉(zhuǎn)身對著她又是一掌。 燕挽亭眼看著夏秋瀲被打的吐血倒在地上,眸中閃過一道狠厲,隨即抓起桌上的棋盤狠狠的砸在黑衣人的頭上。黑衣人額頭劇痛,一時有些暈眩,倒退了兩步。 不遠處瞧見有人白日行兇,竟不敢上前來,反倒是紛紛倒退。既不上前,又不跑走,就站在不遠處看戲似的眼看著兩個弱女子被刺客刺殺。 就連一直注意著夏秋瀲的那白衣公子,見此情形,一摔酒杯本想上前,可被友人拉住后,竟猶豫了半晌,而后頹然來了下去跟著躲遠了。 燕挽亭原本功力不弱,可這兩年大病一場,身體大不如前。更何況這黑衣人是訓練有素的刺客,下手果決,一出手便是殺招。在亭落糾纏了好一會,燕挽亭的手臂上已是被劃了一刀,她倒退兩步,警惕的看著與她對峙的黑衣人。 眼角余光卻控制不住擔憂的看向一旁昏死了過去的夏秋瀲,黑衣人似乎察覺到她很在意地上的女子,便抬劍直接對著夏秋瀲的胸口刺去。 不遠處才露面的葉昭音等人,看見亭落里的一幕,竟是愣住了。 葉昭音更是一臉驚愕半信半疑的扭頭看著一旁的李鳳游,問道:初白,你師父下手這么狠? 糟了。李鳳游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那個黑衣人用的劍法招招狠厲,怎可能是了辭。她暗道了一聲不好,急忙掠身飛去。 燕挽亭是用手抓住了黑衣人刺向夏秋瀲胸口的劍,鋒利的尖銳向上一挑,若不是燕挽亭及時松手恐怕五指都會被削斷。 猩紅溫熱的血滴滴在夏秋瀲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眼,恍惚間看到不敵的燕挽亭似乎就快被刺客刺中了。她腦子嗡的一響,也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撲了上去,抱住了燕挽亭。 燕挽亭只聽一聲悶哼,懷中撲來了一個溫熱柔軟的身子。刺客的劍刺在夏秋瀲的背部,鋒利的長劍足足刺入了一大截。 夏秋瀲在燕挽亭懷中閉上眼前,只在耳旁說了兩個字:快走。 說完便癱軟的倒了下去,燕挽亭怔住了,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刃狠狠劃開了般,疼的她眼前一黑。 她紅了眼,抬起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伸手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跌落在地,見刺殺無望,便急忙爬起來想要逃走??哨s來的李鳳游已經(jīng)到了迎面趕來,她一把將黑衣人面上的黑紗揭去,而后又是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脖頸上,黑衣人頓時失去了神智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她丟下黑衣人,急忙奔到燕挽亭身前,焦急道:殿下。 燕挽亭像是聽不見她的聲音似的,她緩緩的滑倒在地,抱著夏秋瀲背上的手抬起,那一片沾染的猩紅濕潤的血紅,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無助的摸了摸夏秋瀲蒼白的面容,懷中的人緊閉雙眸呼吸微弱,她輕喚了一聲:秋瀲。 而后她抬頭看著李鳳游,聲音顫抖著怒吼道:去找大夫,福安師叔,快去叫人來。 了辭才換好一身黑衣從天而降,看著眼前的一幕也不僅愣住了。沒有絲毫猶豫,她扯下了面上的黑紗,快步走了過來,將夏秋瀲從燕挽亭懷中扶了起來,點住她的xue道止血,而后喂她吃了一粒丹藥,抱著她飛身而去。 留在落仙亭內(nèi)的燕挽亭面容慘白雙眼無神,她呆呆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那一攤血跡,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身上沾著的夏秋瀲身上淌出的血跡,久久沒有回過神。 夏秋瀲昏倒前那急促短暫的一聲快走,不停的在腦海中回蕩。 李鳳游有些自責的上前一步,輕聲喚了句:殿下,我們先回去吧,有師父在,夏姑娘一定會沒事的。 燕挽亭垂下眸子,良久過后才緩緩站起身,她撿起一旁掉落的棋盤,走到昏倒的黑衣人面前。狠狠的向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黑衣人悶哼一聲沒了生息,濺起的血沾在燕挽亭面上。 她沒有停,緊握著棋盤一下又一下的對著黑衣人的腦袋砸著,飛濺的血花中混雜著粉白的腦漿。李鳳游站在一旁,沒有出手阻攔,只是眼看著燕挽亭將黑衣人砸的面目全非,直到她沒了力氣,搖搖晃晃站起來,這才上前扶住了她。 燕挽亭傷的不重,不過是手上被劍刃劃傷了。一回華清宮,她就一動不動的站在了辭的藥廬外等著,任由阿素替她包扎好傷口,她像是沒了痛感似的,沒有皺眉沒有呼痛,只是看著緊閉的房門回不了神。 包扎好傷口后,阿素又同李鳳游和葉昭音跪在她身后。 本來阿素身為燕挽亭的貼身護衛(wèi),是不應當離開的??扇~昭音為了讓燕挽亭和夏秋瀲獨處,竟是將她拉著離開了,這才導致被刺殺時,燕挽亭身邊無一人護衛(wèi)。 葉昭音是好心辦壞事,她沒想到會有人知道燕挽亭的蹤跡,前來刺殺。如今夏秋瀲重傷生死未卜,燕挽亭悲痛欲絕魂不守舍,心中很是自責,便跪地求燕挽亭責罰。 燕挽亭此時沒有心思去追究誰的過錯,她滿心都是重傷的夏秋瀲,生怕她就這么丟下自己走了。她楞楞的看著房門,腦子一片空白。 若是她相信了夏秋瀲的話,和她早些離開,或許刺客就撲空了壓根沒機會傷她。她沒想到夏秋瀲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這么拼死的護住自己,而她還在疑心夏秋瀲對她是否真心。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漫長的如同一年。 等到了辭和福安開門,燕挽亭踉蹌著快步迎了上去,看著了辭眉頭緊蹙欲言又止,再看看福安偏開目光閉口不言的模樣。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燕挽亭盯著她們兩人看了眼,便推開了她們,徑直闖入了屋內(nèi)。 她走的又快又急險些被門檻絆倒,滿身血污發(fā)絲凌亂的她絲毫不在意此時的狼狽。走進了屋,卻又放緩了步子,短短一段距離,燕挽亭卻許久才挪到了床榻邊。 夏秋瀲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躺在床榻上,脖頸上還有幾抹沒有擦拭干凈的血跡。 她半跪在床榻便,伸出手顫抖的撫上了夏秋瀲的面龐,她垂下頭輕喘了兩口氣。喉中涌上了一股腥甜,她努力的咽了下去,張了張嘴,卻啞然失聲,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無力的垂下頭埋在夏秋瀲脖頸旁,聲音孱弱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是我不該,我不該幾次三番的拒絕你。我心中明明怎么也放不下你,卻死要面子不肯拉下臉面。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好起來,我再也不倔了。我們一起好好,好好的度過余生。 明明悲痛至極,眼中卻干涉疼痛的掉不出一滴眼淚,燕挽亭喘著氣胸中的悶痛感讓她喘不過氣。 秋瀲,你不是說要與我看云卷云舒嘛,你不是說活了兩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跟我在一起嗎。那你就別拋下我,你若拋下我,我就什么都沒了。不要丟下我,我只有你了,你聽到了嗎,你醒過來阿,你跟我說一句話,你答應我阿。 眼中的淚終于淌了下來,沾濕了夏秋瀲的脖頸,燕挽亭脆弱的如同一個孩童,她低聲祈求著:我不氣你了,我不怨你了。求求你秋瀲,你睜開眼看看我阿。 咳。躺在床榻上虛弱的人兒像是聽到了燕挽亭那一句一句的挽留,突然輕咳了一聲。 燕挽亭猛地抬頭顧不得臉上放肆流淌的淚水,眨也不眨的盯著夏秋瀲的臉,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剛剛聽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覺。 夏秋瀲漆黑的睫毛顫了顫,干澀的唇瓣輕輕的張了張,未睜眼她便輕聲道了句:你好吵。 話音剛落,她就睜開了眼緩緩偏頭看著一旁愣住的燕挽亭,挑唇一笑聲音沙?。耗阏f的可是真的,你不氣我了? 燕挽亭抬手抹去面上的淚水,抓著夏秋瀲的手緊緊的握?。耗愫闷饋砦揖筒粴饬?。 了辭前輩說,我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若是以前恐怕就一命嗚呼了。夏秋瀲很累,身上痛的厲害,可她不敢閉眼睡去。她怕等她再醒來,燕挽亭又是那一副冷然的面容,她貪戀現(xiàn)在燕挽亭看著她時不舍的神色。 燕挽亭小心翼翼的垂頭貼在她手上,乖巧又脆弱:你知道嗎,我剛剛真的好怕,怕的要死。我怕你丟下我走了,我怕你真的要放棄我了。 夏秋瀲抬起手,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蹭著燕挽亭的側(cè)臉,她看著燕挽亭,眼中閃爍著欣喜的淚光:我舍不下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在想。你這么口是心非,我若真的丟下了你,你一個人該多難熬。 燕挽亭閉上眼,惡狠狠道:既然已經(jīng)纏了你一世,也不在乎剩下的幾十年。夏秋瀲,下半輩子我還會纏著你,死也不放手,你休想再跑。 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夏秋瀲控制不住的緩緩閉上眼,再次陷入沉睡前,她終于說出了口:換我纏你吧,舍不得死也要纏著你。 第217章 不負(完結) 一晃就過去了半月, 天氣愈發(fā)炎熱起來。在福安的照料下, 夏秋瀲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 窗外的榕樹枝椏上, 幾只翠綠的小鳥正蹦蹦跳跳。青鳶和綠阮帶著玥兒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玩耍,夏秋瀲垂頭坐在檐下, 手上是半本看了一半的棋本。 陽光透過樹蔭在地上投射出點點光斑,夏秋瀲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額角, 放下書。玥兒滿身是汗的從不遠處笑著跑了過來, 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掛在椅背上,然后湊過來在夏秋瀲面上親了一口, 然后又跑了回去跟青鳶綠阮繼續(xù)抓迷藏。 夏秋瀲看著她的背影,連忙輕聲叮囑道:跑慢些,小心別摔倒了。 玥兒一邊跑走, 一邊大聲的應了句:知道了娘親。 夏秋瀲看著她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調(diào)皮模樣,挑唇欣慰的笑了笑, 這段日子玥兒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也忘了當初那件事。 提著木盒走進院子的福安和玥兒裝了個滿懷,她踉蹌了一步小心的護著木盒,然后摸了摸玥兒的臉蛋, 笑著道:小家伙, 小心點亂沖亂撞的,差些把你娘親的藥膳撞灑了。 玥兒對著她吐了吐舌頭,然后上前抱著她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福安jiejie , 今日有給玥兒帶糖葫蘆嗎? 福安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撇著唇角:這兩日你了辭姨娘都沒讓我出門,你若想吃糖葫蘆就等殿下回來捎給你吧。 都過了半月,玥兒還在生燕挽亭的氣,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記得燕挽亭,可這孩子仍是在賭氣。她哼了一聲,跺了跺腳不滿道:我才不要吃那個壞人的糖葫蘆。 福安了然一笑,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道:行了,去玩吧,我要把藥膳送去給你娘親。 玥兒應了一聲又跑走了,福安便提著木盒走到了夏秋瀲身旁,放下了木盒端出一碗溫熱的藥膳,放在一旁的木案上。 福安看著夏秋瀲嘿嘿一笑:這是剛剛熬好的藥膳,秋瀲jiejie趁熱吃了吧。昨日青鳶說藥膳有些苦,我特意加了些陳皮,秋瀲jiejie先試試味道吧。 夏秋瀲看著眼前面上掛著單純自然笑意的福安,溫柔一笑,真誠的道謝:這些日子勞煩福安小太醫(yī)照料了。 福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秋瀲jiejie何必跟我見外,殿下走的時候可是特地囑咐我好好照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