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風月、在噩夢世界開店(穿越)、嬌寵國師大人[女尊]、然后迷戀
而手上留下的痕跡更是說明昨晚一定有人來過她的房間,甚至還觸碰過她, 她沉浸在夢魘中, 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尋道滿心疑惑,但是她知道這事不能跟云娘說, 或許見到藍師姐后, 能私下和她說清楚。 滿腹心思的江尋道隨著云娘的帶領,來了紫衣樓二樓的一個小廳房,廳房里除了兩個年紀看上去稍小的侍女外,就只有紫衣和藍以攸正坐在桌邊。 小姐,江姑娘帶到了。云娘領著她進了門, 低頭恭恭敬敬的和紫衣請示。 云娘,去看看小尾巴可否醒來,若是醒了,洗漱一番帶她過來吧。紫衣點了點頭,對云娘揮了揮手讓她先退下了。 藍以攸從江尋道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臉色極差,白皙的臉頰上臉色泛著鐵青,眼下一圈黑色,看上去像是許久未曾休息好,她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么,壓抑著怒氣轉頭看向紫衣。 紫衣伸手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想要安撫她,可藍以攸卻面色冷清的抽回了手,她站起身不再看紫衣一眼,走到了江尋道的身旁,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江尋道有些不明就里,不過也沒問,就這么跟了去。 紫衣猛地站起身,臉色一肅,看著藍以攸的背影沉聲叫住她:攸兒! 藍以攸頓住了腳步但是沒回頭,她眉頭緊鎖背脊挺直,抓著江尋道的手緊了幾分,江尋道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然后轉頭看了看紫衣,感覺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寒意撲面襲來,冷的讓她想打寒顫。 紫衣看著藍以攸決絕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眼神復雜,語氣也軟了下來:底下有人不懂事,大不了我教訓教訓她們就是,你何必這么氣。 若沒你的允許,她們怎么敢?藍以攸唇角挑起一絲諷刺的笑意,心中卻是一陣失望,四姐明明知道她在意江尋道,卻還讓人這么做,果然是她太過相信四姐了嗎。 隱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緊,紫衣沒想到藍以攸居然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與她置氣,不過藍以攸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她是真的把這個凡人放在心里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許,她該先穩(wěn)住藍以攸,也讓江尋道留在此處,念及此她輕輕嘆了口氣,黯然道:攸兒,別鬧脾氣,jiejie知道錯了。幾年未見,你就真的不想與jiejie多相處幾日嘛? 紫衣的示弱藍以攸似乎不為所動,她只是轉頭深深的看了紫衣一眼,輕聲道:晚些時候攸兒再來拜訪。 說完就拉著江尋道走了,紫衣看著藍以攸消失的背影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有些頹然的坐下了,蔥白般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扶住了額角,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藍以攸走的急,江尋道跟在她身后小跑著才能跟上,剛剛紫衣和藍以攸那一幕讓她滿頭霧水,她們說的話很是隱晦,不過江尋道也聰明的覺察了出來,這好似跟她手上的指痕還有昨天晚上那個夢有關。 她問藍以攸:藍師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藍以攸頭也沒回,語氣果斷決絕:收拾好東西帶上黑池它們,我們離開這,找一家客棧住下便好。 噢。江尋道應了一聲她沒意見,反倒更高興,去別的地方住比在這里住可好的多,至少她會舒適一下。 尋常修士若想要修煉,便要吸取天地之靈氣運行于周身,幾個周天后汲取那摒棄雜質后的剩下微量靈氣入丹田,日復一日,以此得已突破。 可狐族不同,她們從人身上吸取的精氣就如同是一股純粹且更加強大的靈氣,只要吸取了便能為其所用,而修士的精氣則更為精煉,所以狐妖更愿意對修道之人下手,可修道之人畢竟有修在身,若沒有把握,狐妖通常不會對修道之人動手。 藍以攸靠在門邊看著江尋道將包袱收拾好,面上神色愈發(fā)冷凝,昨晚她帶著江尋道來紫衣樓前,就已經(jīng)和紫衣說清楚了,決不能對江尋道下手,當時紫衣明明是答應了的,所以她才放心讓云娘帶著江尋道歇下。 對江尋道下手顯然是紫衣的默許暗示,她想試探藍以攸的底線,想要試探江尋道在藍以攸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昨晚云娘送來安神的熏香又誘夢催.情的作用,所以江尋道才躺下沒多久就很快疲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而后來潛入她屋中狐妖又散發(fā)了魅香誘惑了江尋道,然后欺身而上,在江尋道夢中在魅香的作用下,狐妖會變成一個她心念且不會防備的人的面容,而這個人就是藍以攸。 如果不是江尋道還保存著一絲理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話,或許她昨晚就在不知不覺中,和那只都不知道是誰的狐妖歡愛了,然后精氣被吸個大半,接下來幾天都會趴在床上起不來。 江尋道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可藍以攸知道。 收拾好東西背上包袱,江尋道一轉身就撞進了藍以攸的懷中,她愣了愣,然后背上輕輕的攀上了一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微涼肌膚上那淡淡的溫度透過衣襟貼在她背上,藍以攸抱住了她,緩緩的將頭埋進了她頸窩中。 藍師姐,怎...怎么了? 沉默了一會,藍以攸才輕聲的道了句:對不起。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點難過。 藍師姐,為什么你突然,這么說?江尋道回抱住了她,依舊是滿心疑惑。 短暫的擁抱過后,藍以攸卻松開了她,偏開了目光:沒事,我們走吧。 藍以攸不說,江尋道也沒再問,她跟著藍以攸走出了紫衣樓,等走到巷子口時她突然回了頭,卻發(fā)現(xiàn)紫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后院的門口,正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們。 第109章 藍以攸說要找個客棧, 便循著老道士的蹤跡尋到了他住下的客棧, 那客棧江尋道早就定下了一間客房, 因昨晚的事她還有些走神, 不知不覺就被藍以攸拉了進去。. 在大堂招呼的小二迎了上來,一眼就認出了站在藍以攸身側的江尋道,滿面堆笑殷切道:姑娘回來了,昨日姑娘定下了客房又未曾回來,我還以為姑娘是走了呢。剛剛還有人來問可有空房,小人也沒敢租出去, 就等著姑娘回來呢。 江尋道聞言便知暴露了,心中咯噔一下, 慢慢抬頭看向一旁的藍以攸。 藍以攸看上去并未生氣, 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聲問道:你定的客房? 江尋道沒敢答, 趕緊低下了頭, 答應了藍師姐在城外等著,可一轉眼就自己偷跑進來,還定下了客房, 也不知她這么陽奉陰違藍師姐會不會氣惱。 見她心虛低下了頭, 藍以攸只是眉尖一挑,然后轉頭吩咐小二道:小二,既然客房還留著,我們便再住上一日。 小二正看著藍以攸發(fā)呆,見她開了口, 臉霎間便紅了,連連點頭稱是。 藍以攸面色淡然下巴微微一揚:愣著做什么,帶路。 啊。小二又愣了一下,以為藍以攸是與他說話,一張臉更是紅透了:是是是,請...請兩位姑娘隨小人上樓。 藍以攸偏頭看了江尋道一眼,眸中染上了一絲戲謔的笑意:我說的是我身旁這位姑娘,這等小事就不必勞煩小二哥了。 噢。江尋道正躊躇著怎么跟藍以攸道歉,聽她這么一說,便連忙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上走。 小二看著藍以攸和江尋道消失在樓梯口,久久不能回神,那位姑娘當真就如說書先生口中,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仙子啊。 他正發(fā)著呆,一旁看了許久的掌柜走了過來,將手中的賬本卷起,狠狠往小二頭上一拍,憤憤道:看什么看,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客人這么多還不快去招呼,再敢發(fā)愣就扣你月錢。 小二哎唷了一聲,捂著頭連聲道錯,趕緊去招呼大堂中的客人了。 因為城中下的這一場雪,來城里的人越來越多了,客棧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掌柜背著手站在門邊仰頭看著天上不停飄落的雪花,嘿嘿一笑暗自高興道:這雪還真是瑞雪啊,要是能再下兩月便好了。 江尋道將藍以攸帶進了客房,關上了門就偷偷看了藍以攸一眼,見她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坐在了桌邊,便走了過去,順手替她拂去了肩頭上落下的雪,殷勤道:藍師姐,我原本只是想進城看上一眼,哪知就正好看到那道士拐進了這間客棧,我怕跟丟了他,這才定下一間客房,說來,他就住在隔壁房中呢。 藍以攸聽了她解釋,也并沒有責備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后若有所思道:尋道,等入了夜,你隨我去城中打探一番。 江尋道坐在她身旁,趕緊問道:藍師姐,你可是得知了什么內情? 藍以攸將紫衣和她說過的事,與江尋道說了一遍,江尋道這才知道了旻州竟還有這般過往,她沉思了半晌后開口道:這么說,師姐是以為旻州的異象,可能與月隍門的異寶銀霜有關? 藍以攸眉頭緊蹙,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古怪:銀霜所到之處,萬物凋零冰封千里。.旻州夏日落雪,這般離奇,想來的確可能是銀霜在其中作怪,可這件法器千年來都未曾有人見過,只不若是傳說之物,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所以今夜,我們去查探一番,到底是有人密謀,還是異寶出世,總歸要去看看。 只怕今夜,我們能遇到不少人。江尋道點點頭。 與江尋道談論一番后,藍以攸便盤腿靜坐養(yǎng)精蓄銳,江尋道見此也坐到了她身旁,學著她的樣子閉上眼打坐。 以往在云清山上,她能盤腿坐在懸崖那塊大石頭上靜坐三日,可如今卻不知怎么安不下心來,空氣中是藍以攸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幽香,她突的想起昨夜的事,心中像是涌起了一股火一般,燒的她口干舌燥,身子也跟著覺得有些悶熱。 她所幸睜開眼,側頭靜靜的看著藍以攸的臉,目光劃過她精致白皙的側臉,心中無數(shù)遍的暗嘆藍師姐長得可真好看啊。 江尋道看了好一會,好似看不膩似的,還伸手撐住了下巴,而看似在靜坐面色清冷緊閉雙眼的藍以攸,卻突然輕啟唇瓣道:這般靜不下心,如何修煉? 江尋道被嚇了一大跳,她羞紅了臉趕緊端正了坐姿,可閉上眼還是靜不下心來,她猶豫的開口道:我,藍師姐...昨夜在紫衣樓,我.... 昨夜的事,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藍以攸,一直閉著眼的藍以攸眉頭緊蹙,她輕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神色復雜的看著江尋道:你若有話要問,便問吧。 江尋道仍是閉著眼,只是面上的緋紅慢慢消失了,神色也冷靜了下來,她輕聲問道:藍師姐,那位紫姑娘不是凡人,對吧? 藍以攸沒開口,江尋道沉默了一會,便接著道:其實,我能感覺的到,藍師姐和那位紫姑娘之間,并不是朋友這么簡單。藍師姐若是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我只是...我只是昨夜住進紫衣樓后,便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魘中,那夢真實又荒唐。就像是在當初蘭莘的幻境中一樣,我也是被人誘入其中的。而這幕后之人,想必,就是紫姑娘。 而藍以攸又和紫衣關系匪淺,這話在江尋道自然沒問出口,若是問了那便是在懷疑藍以攸,她自然不想懷疑藍以攸,可她總覺得昨夜的事藍以攸是知情的,無論是下意識的覺得,還是藍以攸今日抱著她說的那句對不起。 藍以攸仍是沒有開口,江尋道睜開眼神色有些黯然,她苦澀的笑了笑,其實今日她一直神情恍惚,而心中想的事,便是藍以攸。 江尋道自認為對藍以攸從未有過隱瞞,說她心甘情愿也好聒噪絮叨也好,從小到大的事情,她都告知了藍以攸,可經(jīng)過昨夜,她才猛然意識到。 藍以攸已經(jīng)了解到了她的一切,而她,除開藍以攸是風華谷弟子這一身份,就對藍以攸一無所知了。 她并不是迫切的想要等價的回報,藍以攸知道她的一切,她就必須知道藍以攸的一切。只是在她將所有都光明正大的攤開在藍以攸面前時,卻發(fā)現(xiàn)藍以攸對她來說還是如同一個謎,而這讓她有些挫敗不安。 其實只要隨便說幾句便好,就算是敷衍都可以,只要讓她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她就心滿意足了。 藍以攸知道江尋道在等她說什么,可她到底還是無法將隱瞞的事告訴江尋道,她抿了抿唇快速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放柔聲音道:她的確不是凡人,可她也并未有害你之心,尋道...你可信我? 我自然會信你。江尋道緩慢的垂下了頭,唇角挑起一絲苦笑:無論藍師姐說什么,我都會信。 屋內很快便寂靜了下來,江尋道默然的看著窗外的光芒越來越暗,她心思復雜的收回目光,然后起了身,回頭看了藍以攸一眼,藍以攸還在靜坐,好似并未發(fā)現(xiàn)她起身了一般。 江尋道推開門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藍以攸睜開了眼,她神情復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中。 等江尋道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上樓時,卻碰到老道士迎面走來,這走廊狹窄又沒有其他路,就這么迎面撞上自然是避不開的,江尋道便抬頭挺胸目不斜視的從老道士身邊走了過去。 老道士看上去行色匆匆,他并沒有注意到江尋道,只是擦肩而過時抬起頭瞥了一眼。 兩人錯身而過,等江尋道走到門邊時,老道士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回頭看著江尋道,試探的開口問道:小姑娘,老道看你好生眼熟,咱們可是見過? 入夜了,走廊上唯獨掛著幾個搖搖晃晃的燈籠,光線有些暗,老道士沒看清江尋道的臉,只是瞥見輪廓時有些眼熟,便停下來問了。 江尋道被叫住了,便裝模作樣有些奇怪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先是一臉迷茫,而后面上露出一絲訝然道:你...你不就是蓬萊島上賣我小妖獸的那位前輩嗎? 這么一提醒,老道士也想了起來,他瞬間換上了一副謅媚的笑意走了過來招呼道:原來是小道友啊,我就說怎么瞧著有些眼熟,小道友為何在此??? 江尋道裝的一副老實乖巧模樣:我雖師姐來此見一位舊友,不知前輩.... 老道士眼睛咕嚕一轉,笑意愈發(fā)熱情:你說的師姐,可是上回那位買下老道定神珠的女子? 正是。 小道友,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有些交情了,這旻州異象都說有是異寶出世,你和那位風華谷的女弟子定也是沖著異寶來的吧,總所周知的事情你何必瞞我。 那老道士詭異又自作聰明的笑意著實讓人有些惡心,江尋道輕咳一聲垂頭掩飾了眼中的厭惡:前輩也是同道中人,我又怎會瞞你,不過我和師姐的確是來此查探順便探訪一位舊友。 老道士見她承認了,連忙趁熱打鐵迫切的道出了目的:既然都是沖著寶貝來的,又相識一場,老道我可否與兩位小道友結個盟約互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