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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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盛安然只覺得耳朵都被震疼了,她皺著眉頭退了兩步捂著耳朵,欲言又止道:師尊,為了這道沒用的元神,就這么放了那兩人? 曲觴搖了搖頭把葫蘆掛回腰間,而后看著盛安然吩咐道:不必再管她們,你立即去召集弟子,傳我口令,過兩日一同攻上青云宮。想必給再給他們兩日時間,該到的人就都到了。 盛安然神情一振:徒兒領(lǐng)命。 另一頭,江尋道和藍(lán)以攸一路御劍飛行,直到到了玄水河附近這才停了下來。 身后并無追兵,看來曲觴還算說話算數(shù),放過了她們。 她們二人先去找了玄睦,此時已是不見穆裳和青翎的蹤跡。她們從玄睦口中得知,她們走后沒多久,青翎就帶著睦穆裳離開了,想必是回了青云宮。 而后,江尋道和藍(lán)以攸也拜別了玄睦,馬不停蹄的再次趕回了楓華谷。 此時楓華谷已是大門緊閉,開啟了護(hù)山大陣。藍(lán)以攸詢問了一位守陣的師妹,這才知曉三位長老對著新任掌門殷禮,應(yīng)了青云宮的召集令,上青云宮興師問罪了。 如今谷內(nèi)唯剩下一位長老,和一些外門弟子。藍(lán)以攸和江尋道并未久留,只是將柳致遠(yuǎn)的頭顱和七星劍交給了那位師妹,吩咐她帶給長老后,便匆匆離開了。 自從那此正魔大戰(zhàn)后,突然現(xiàn)世肆虐人間的妖孽又突然銷聲匿跡了,百姓無不傳唱,這是以青云宮為首的正道門派大傷魔教之后,這才力挽狂瀾還了人間太平。 可江尋道和藍(lán)以攸都知道,曲觴將那些放出的妖魔又都喚了回去,是在準(zhǔn)備攻打青云宮。 哪有什么天下太平,不過又是一場生靈涂炭前的片刻安寧罷了。 江尋道看著一旁的藍(lán)以攸,有些猶豫的問道:攸兒,青云宮的事,我們可還要管? 藍(lán)以攸偏頭看著她,清冷的眸子隱隱閃現(xiàn)著一絲復(fù)雜神色:白瀧被曲觴帶走了,或許現(xiàn)在是一個擺脫她的好時機(jī)。 江尋道笑了笑:你該不會是,又想讓我回狐貍谷躲著吧。 藍(lán)以攸展露笑顏,面上竟是一片釋然,她抬手撫上江尋道的面龐,柔聲道:尋道,我雖已與楓華谷再無瓜葛,可終究承師父恩情多年,不能眼睜睜看著長老和師姐葬身青云。你暫且回去,只要此事一了,我便回你身邊,從此再不過問凡塵俗世。 江尋道一動不動的站著,她看著藍(lán)以攸,良久之后這才輕聲問道:若是敗了,你也從此不再管? 嗯。藍(lán)以攸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論勝負(fù),我都不再過問。 江尋道竟一反常態(tài)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我便在狐貍谷等你。 只要你在,我便一定記得回去。藍(lán)以攸傾身靠在她懷中,雙手環(huán)住江尋道纖細(xì)的腰肢,神情間少見的露出了一絲依戀。 這人間啊,就算是待了十幾年也還是容不下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待下去。自冷秋水死后,她就好似心灰意冷了,只要了結(jié)了冷秋水的恩情,她便從此不再入這凡塵,與江尋道待在狐貍谷那一片清凈世外。 江尋道的手輕輕一顫,回抱住藍(lán)以攸,她垂下眸子,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后卻只輕聲道了句:萬事小心。 兩人一夜溫存,藍(lán)以攸一大早便只身離去了,余下江尋道一人看著她背影消失后,默默的垂下頭看著白皙的手掌之上那慢慢冒出來的龍鱗。 短短一段時日,她已經(jīng)能自由的控制龍鱗。 看著藍(lán)以攸消失的背影,江尋道呆呆的站了許久,而后轉(zhuǎn)身離去。只是這去的方向卻不是往狐貍谷去的,反倒像是回了云清山。 第199章 江尋道獨(dú)身一人, 一路向南很快便到了云清山。正當(dāng)秋日天高氣爽,山中一片寧靜, 松樹地上不時竄過幾只尋著儲糧的松鼠。 腳下踩過的枯枝驚動了路旁一只往嘴里塞松果的灰皮小松鼠, 江尋道頓住了腳步,看向那只靜止不動看著自己的小松鼠:小梨 江尋道輕喚一聲,那小松鼠猶豫了一會,然后跑到江尋道腳邊嗅了嗅。見它認(rèn)出了自己,江尋道蹲下身攤開掌心, 遞給了它一把花生。 小梨扒拉著爪子忙不迭的從江尋道手中撈過花生不停的塞進(jìn)嘴里,把腮幫子塞的塞不下了這才停下了,雙眼卻還盯著江尋道掌心剩下的兩?;ㄉ?/br> 別那么貪心。江尋道抬手想摸摸它的腦袋,可小梨往一旁躲開了兩步,一根毛也沒給她碰著。然后看了看江尋道一眼,得了便宜就一溜煙的爬上了一旁的松樹上。 以前黏著江尋道還偷摸著跟著下山,可現(xiàn)在卻摸也不給江尋道摸一下。 江尋道站起身取下了掛在腰間的百寶囊,往外一倒,只見突然之間地上多了一大堆果核, 轉(zhuǎn)眼就堆成一座山似的。鼓著肚子睡的正熟的黑池和幾只小妖獸,四腳朝天的被倒了出來。 黑池被老龜砸醒了趕緊爬起身一臉疑惑的看向江尋道。 江尋道不便再帶著它們, 便準(zhǔn)備將它們留在了此處:黑池,日后你們就留在此處可好。 話還未說完,一直在樹上暗中觀察的小梨便吱吱一聲跳了下來,在黑池身上興奮的竄了竄去。久別重逢,它倆倒是玩的開心, 很快便戲耍到了一起。 一眨眼便被小梨一路帶領(lǐng)奔奔跳跳的跑去了溪水旁玩耍,就連江尋道剛剛的問話也未曾理會。江尋道見狀便知曉它們這是在百寶囊呆的太久了,一出來便急著去玩,定是樂不思蜀。 也未曾在意,江尋道便獨(dú)身一人沿著上山的小路走上了云清觀,還未走近便看到道觀中正升騰起一陣青煙。 上回江尋道和藍(lán)以攸走后,青云宮的確派人前來請江淮山,只不過他們來時江淮山并不在此。 道觀大門敞開,供奉著的香火熏染著一股熟悉的香味,江尋道踏過門檻便看到了道觀中那道正盤腿坐在三清前的身影。 自上次見江淮山不過短短數(shù)月,他卻好似又蒼老了許多身形略顯佝僂,面上溝壑從生,他緊閉雙目雙手?jǐn)n在袖中,一柄拂塵搭在手肘間。 江尋道緩步走到了他身旁,并未打攪江淮山靜坐,反倒是熟悉的點(diǎn)燃了三支香,插入了香爐中。就像以往一樣,奉了香,然后跪坐在江淮山身旁。 青云山下,原本清凈的古道煞時熱鬧了起來,應(yīng)了青云宮英雄帖前來商討對付魔教的修道之人絡(luò)繹不絕。 山下不遠(yuǎn)處的一個驛道正支著一個破舊的涼棚,一個佝僂的老夫人正在熬著茶。天上飛來飛去的修道之人來去匆匆,壓根就沒人會注意到這路旁容人歇腳的小茶館。 不過這小茶館也并不是無人光顧,沒一會路邊就行來一群人,正是一群穿著道袍的散修,他們路過了茶館就停了下來,招呼著那老太太上了幾壺茶。 老太太瞥了他們幾眼,只見一個頭發(fā)花白杵著銀頭拐杖的老太太,一個臉上有疤背上背著一把足有他半個身子大的長刀的粗壯漢子,一個執(zhí)著折扇笑意吟吟的白凈公子,還有一個相貌普通身形纖細(xì)修長的姑娘。 說來是喝茶,但等茶上了那幾人卻一口也沒喝,反倒是一直在觀察著天空之上御劍飛過的人。 那背著長刀的漢子瞇著眼看著天邊不時掠過的人,開口問道:說青云宮的人連我們這些散修都請去了,就不怕有魔教的人混跡其中? 見他這般問,白凈公子嗤笑一聲,搖了搖折扇諷刺道:沒見識。 老太太拐杖一頓,笑著道:老五,這等話你都問的出口。你難道不知道青云宮的鎮(zhèn)山靈獸朱雀就守在青云宮的入口,傳聞它的雙眼能直通地府,若你真是魔教之徒,它只要瞧上你一眼,你便原形畢露了,還想混跡進(jìn)去。 白凈公子折扇一闔,湊道老太太身旁低聲問道:老神婆,你說這魔教尊主還真有本事能攻上青云宮? 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長嘆一口氣道:上回正魔大戰(zhàn),正道慘敗,就連楓華谷的掌門都慘死。如今正道修士無不惶恐,魔教尊主定會乘機(jī)攻上青云宮,玄青子為何廣發(fā)英雄貼,連我們這些小散修都召上青云宮。你以為他是讓我們幫忙對付魔教,分明就是讓我們?nèi)ニ退馈?/br> 漢子撇了撇嘴:既然是讓咱們?nèi)ニ退溃窃蹅兒伪厝?,打道回府不就是了?/br> 公子一臉不屑:要是魔教不除,你以為日后我們就有好日子過?況且上青云也不一定是去送死,說不定到時咱們還能碰上機(jī)遇。 老太太聞言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那一直默然不語的姑娘,問道:丫頭,怎么這一路上都不說話? 漢子端起桌上的茶嗅了嗅,插嘴道:您還沒習(xí)慣呢?自打咱們碰上她,她可說過一句話? 這姑娘是不久前三人才認(rèn)識的,她在路過時正巧救下了被豹子精纏住的三人,自此相識一同結(jié)伴而行,三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頗為尊敬。 姑娘握著長劍徑直站起身丟下了一句:該上路了。 老五站起身摸了摸身后的長刀,有些不滿道:冷冰冰的。 江南姑娘等等小生。執(zhí)著紙扇的公子急忙撩起衣擺,跟上了那位姑娘。 老太太也急忙起身,拐棍往老五身上一杵,催促道:閉上你的嘴,趕緊跟上江姑娘。 一行四人并未御劍,反倒是步行走到了青云宮山下。 到了山下幾人就見到了一直守在山下的青云宮弟子,而他們身后正站著一只半人高的變體通紅的鳥,只見它身上的羽毛仿佛燃著烈火,雙眸是如同深淵般漆黑,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如同一團(tuán)動來動去的火。 朱雀昂頭挺胸的在石階上跳來跳去,好似正在玩耍似的。一旁還有一個穿著青云宮服飾的弟子,手上捧著一串青色的葡萄。 青云宮弟子手中那串葡萄散發(fā)著一陣靈光,看上去極為誘人。朱雀在石階上每跳兩步,便喳喳叫一聲然后回頭張開嘴,歪著頭看著那人,那人便摘下一顆葡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放在它嘴里。 老五看著那只似乎很是普通的朱雀,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的伸手戳了戳前頭的公子:我說老四,那就是傳說中青云宮的護(hù)山靈獸朱雀?看上去也沒什么稀奇的啊。 公子搖了搖折扇,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當(dāng)就是了,傳聞朱雀長期棲身在青云峰后山,只有在青云宮危難之際朱雀才會出來。除了青云宮弟子,沒多少人見過它。 老五盯著朱雀看了好一會,這哪里像是什么護(hù)山靈獸,分明就像一只調(diào)皮貪吃的小鳥:怎么看也看不出它有多厲害。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道:莫要以貌取人。 正當(dāng)幾人正說這話,前頭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幾人定眸一看。只見那只一直悠哉悠哉散步的朱雀突然飛到了一個穿著僧袍的老和尚面前。 老和尚面色大變,急忙伸手去抓一旁的一個青云宮弟子:師兄,這...這是怎么回事? 朱雀湊到老和尚面前看了看,眨著眼似乎很是好奇的模樣,眾人頓時安了心。老和尚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都快把腦袋湊到他臉上的朱雀,嘴角扯開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只見那只朱雀盯著老和尚看了好一會,突然展翅一扇,眼睛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著,喉頭鼓了鼓,對著老和尚吐出了一顆葡萄籽。然后喳喳了兩聲,轉(zhuǎn)身昂頭挺胸的往回走。 這鳥...老五噗呲笑了一聲,可話到嘴邊卻突然被一聲尖叫聲打斷了。 不遠(yuǎn)處的老和尚身上突然由內(nèi)向外噴出一陣猛烈的火焰,老和尚只來得及尖叫一聲,便化作了一灘灰燼,揚(yáng)在了地上。 他身旁站著的一群人神情一驚,急忙散開了,生怕那飄散的黑灰落在自己身上。 這火,好生厲害。白衣公子折扇一合,臉色蒼白,問向一旁的老太太:老神婆,這朱雀不過吐了一顆葡萄籽,怎么那人就被火燒死了? 老太太長噓了一口氣:朱雀吐出的葡萄籽上沾著它的口水,那便是天底下最可怖的業(yè)火,澆不熄少燒不滅。它既將那老和尚燒死了,恐怕是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有些不對勁。 老五擠開白衣公子,拉著老太太的衣袖道:那咱們可要小心些,它該不會看誰不高興就吐口水吧。 公子瞥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別胡說,咱們只要行得正坐的端,朱雀怎會無端敵視咱們。 而站在老太太身旁一直低著頭默然不語的江南突然抬眸,看了朱雀一眼,而后眉頭微微蹙起。 第200章 這江南就是藍(lán)以攸假扮的散修身份, 而這人自然是確有其人,只不過那人被藍(lán)以攸設(shè)法困住取了她身上的英雄帖, 跟隨那三人一同來到青云。 本想就次混過去,可青云宮的守山靈獸朱雀在此,剛剛又在她眼下,活活燒死了一個冒充魔教弟子。藍(lán)以攸心中有些焦急,怕不能朱雀眼皮底下混過去, 更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朱雀認(rèn)出后,與那個老和尚一樣,被燒死。 藍(lán)以攸萌生退意,可很快便輪到了她們?nèi)? 這么多青云宮弟子在此盯著。此時若是她轉(zhuǎn)身就走, 恐怕更會惹人懷疑。 與她同行的那三人遞了英雄帖,朱雀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他們便過了山門。 而當(dāng)藍(lán)以攸將英雄帖遞上后,正吃著葡萄的朱雀突然一路小跑溜達(dá)到了她身旁,就站在她跟前不動了,一雙黑黢黢的眸子盯著她一動不動。 眾人見狀, 投來異樣的目光,嘀咕著這女子恐怕跟那老和尚一樣,是想混跡而來的魔教中人。 這?面上有疤的漢子老五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藍(lán)以攸隨行的三人都不免露出驚訝的神色,惶然的看著藍(lán)以攸一聲不吭的站在朱雀面前。 朱雀盯著藍(lán)以攸看了好一會,那雙漆黑的眸子仿佛看穿了她,它不時側(cè)頭左右看著藍(lán)以攸的臉, 好似有些猶豫。 藍(lán)以攸垂在身側(cè)的手下意識的微微握緊,在朱雀的目光之下她略顯蒼白的面容上并未露出半分膽怯,反倒是直視回望。 在眾人屏息的目光之下,朱雀突然喉頭一動,看熱鬧的眾人不免一聲嘩然,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接下來這位姑娘就會在朱雀的業(yè)火之下化為灰燼。 藍(lán)以攸緊緊的盯著朱雀,就像一根繃緊的弦一樣,一刻都不肯松開。 朱雀咳嗽了一聲,往藍(lán)以攸腳邊吐出了一顆葡萄籽,然后轉(zhuǎn)身昂首挺胸的又走了回去,只不過走了兩步它又回頭看了藍(lán)以攸一樣,最終還是放過了她。 雖朱雀的行動略顯奇怪,可既然它放過了藍(lán)以攸,青云宮的守山弟子也沒為難藍(lán)以攸。只是遞回了英雄帖,一揮袖讓開了路:江姑娘,請。 藍(lán)以攸的額角滑落一滴薄汗,她松了口氣快步從朱雀身旁走過,只是路過時不免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吃著葡萄的朱雀也抬眸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