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懷了她的崽!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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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放心,屬下會將純丹安頓好的?!?/br> 遲歡知道麗娘最會來事兒,也不再多言,急匆匆掉頭趕回合歡宮。 一路上她都在回味少年的溫柔乖順,這才是她合歡宮宮主該有的待遇嘛。 嘖嘖,如果玉玉也能有這么溫順那該多帶感啊,光是想想就覺得香極了…… 如此這般思量著,遲歡竟自個兒哼起小曲兒來,雙手背在身后,邁著歡快的步伐昂首挺胸走進(jìn)合歡殿。 然而當(dāng)看見大殿正中拿著戒尺的修長身影時,她差點一個跟頭栽到地上,反應(yīng)特別迅速地擠出一個笑臉: “玉玉,你這是干嘛呀?” 只見那人薄唇噙笑,不疾不徐走向她: “你今日去哪兒了?!?/br> 第38章 帶崽跑 遲歡一臉的笑嘻嘻, “噔噔噔”跑到承玉面前,小心翼翼避開戒尺,熱情地張開雙臂熊抱住他: “玉玉, 我今天就是去山下玩了會兒而已, 你干嘛老把戒尺拿出來嚇唬我?” 承玉身形筆直, 任由她箍著腰纏抱, 長眉微斂:“只是去山下玩了會兒?” 遲歡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毫無負(fù)擔(dān)道:“這段時間在憋太久了, 我就圍著山頭跑了一圈, 感覺可舒爽了呢!” 她邊說邊巴巴向他建議:“玉玉,下次我馱你一起跑怎么樣, 保證比乘云駕霧還好玩兒!” 承玉眼尾略微動了下, 面上卻是諱莫如深, 良久, 他收起戒尺,推開她轉(zhuǎn)身往里走: “自己去溫泉沐浴,否則不許上床?!?/br> 這話聽得遲歡莫名其妙,她身上又沒臭味兒, 干嘛強調(diào)讓她沐浴? 盡管有些不解, 遲歡還是很配合地泡了半個時辰的溫泉,而后開開心心爬上床, 正準(zhǔn)備抱抱美人時, 卻發(fā)現(xiàn)床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兩只小家伙,它們趴在承玉旁邊呼呼大睡, 正正巧巧把她的地方占掉了。 遲歡頓時嫌棄不已,這倆小崽不是有自己的窩么,怎么同她搶起地盤來了? 她心中氣不過, 打算上手將兩只小家伙拎回窩里。 可才剛剛伸出爪子,便被某人抬腕阻止:“睡覺?!?/br> 遲歡忿忿盯著那如畫像般安靜的睡顏,不情不愿收回手,揮滅燭燈后在小崽子另一邊躺了下來,嘴里嘰嘰咕咕: “哼,不給抱就不給抱,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氣!” 她沒看到的是,在這幽幽暗色中,他緩緩睜開了眼…… 第二日一早,遲歡便收到麗娘傳音,委婉地催促她早些把拍賣行的靈石給結(jié)了。 剛聽見這消息時,遲歡是有點懵的,畢竟這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欠過誰錢呢。 緩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想起來,為了買下純丹,她出到了十萬靈石的天價,除去阿犀借她的三萬靈石,她還欠了拍賣行整整七萬靈石。 若是放在以前,這當(dāng)然不成問題,七萬靈石雖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她的小金庫肥的流油,還不把這點靈石放在眼里。 可現(xiàn)下她的小金庫牢牢攥在玉玉手中,根本浪不起來啊! 遲歡仔細(xì)想了想,最后決定鋌而走險,去找玉玉要點小錢錢,畢竟她合歡宮宮主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區(qū)區(qū)靈石上。 于是遲歡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抱起兩個小崽直往承玉那邊奔去。 此刻承玉正在合歡殿處理公務(wù),吳犀等人剛下完朝會,便見一跳脫的身影“噠噠噠”跑進(jìn)來,很快沖到他跟前,一臉討好地沖著他笑: “玉玉,和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承玉筆不離手:“說?!?/br> 遲歡摸了摸兩個小崽子的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玉玉啊,最近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從小金庫里撥些靈石給我呀?” 承玉筆尖一頓,抬眸似笑非笑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小金庫在我這里?!?/br> 遲歡登時愣了愣,眼睛眨啊眨,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后方才打哈哈道: “那還不是阿犀告訴我的嘛,哎呀玉玉,小金庫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堂堂合歡宮宮主,出門在外身上怎么能沒錢呢,你就撥點兒靈石給我吧~” 然而任她如何嬉皮笑臉,承玉只面無波瀾望著她,如同一個看透頑童把戲的兄長,目色淺若晨光: “你最好收起那點小心思,別等鞭子落到身上了,才怪本尊沒提醒你?!?/br> “……” * 遲歡灰溜溜出了合歡殿,一臉的憤憤不平。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威脅恐嚇?biāo)?,霸占她的小金庫,不給她零花錢,時時刻刻擺出一副高貴冷艷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欠他八百萬呢! 真是窩囊了,所以說這找正君吶,還得找賢,像這種成天管著她訓(xùn)斥她的那就是不守夫德,擱在以前是要被打入冷宮的! 遲歡邊碎碎念邊往山下跑,呵,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他不給她好臉色自然有人給,姑奶奶風(fēng)流倜儻家纏萬貫,還怕沒人貼上來? 大不了就賒賬,反正憑她遲歡的赫赫威名,誰敢不賣她面子? 這樣想著,遲歡幾乎沒有猶豫地跑去了夢城。 麗娘將純丹安排在府中別院里,按照男侍的標(biāo)準(zhǔn)好吃好喝伺候著。 遲歡一路怒氣沖沖走過來,看得麗娘心驚rou跳,靈石的事兒也不敢提了,連忙派人去請純丹出來,她可不想撞在宮主的氣頭上。 純丹今日穿了身淺紫錦衣,端是襯得他艷麗如妖。 “奴拜見主人?!彼p膝跪地,謙恭地匍匐在她腳下。 遲歡聽著這溫言軟語,頓時氣消了大半,親自彎身將人扶起來: “日后你不必這般拘束,在我這兒沒這么多規(guī)矩?!?/br> 麗娘見這場面很是識趣地悄悄退了出去,純丹則順手勾著她坐在了石凳上,極為貼心地為她揉肩按腰,細(xì)聲軟語道: “宮主方才何以如此生氣?” 遲歡又想起承玉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沒好氣哼了聲: “沒什么,不過是有人不識好歹妄自尊大罷了。” 純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睫毛:“宮主所說之人,是……正君么?” 遲歡動作一頓,回頭望向他:“你知道?” 純丹點點頭:“久聞?wù)?,奴亦傾羨不已。” 遲歡當(dāng)場翻了個白眼:“你羨慕他做什么,依本宮看,他還不如你呢?!?/br> “宮主折煞奴了,”純丹垂下濃密的眼睫:“聽聞承玉仙尊風(fēng)華絕世,宮主愛之甚深,奴又怎配與他相比。” 遲歡見他如此謙卑,當(dāng)場就憐香惜玉起來,充分展現(xiàn)出她花言巧語的本事: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純兒唇紅齒白,面如冠玉,本宮看著歡喜得很?!?/br> 純丹被她夸得有些羞怯,泛紅的面龐像海棠花般艷麗。 瞧著這春光般的美色,遲歡一時沒忍住,正欲上下其手時,一陣寒風(fēng)刮過,強勁的氣流硬生生將兩人分離開來。 純丹直接被甩到了地上,遲歡則險險穩(wěn)住身子,慌忙抬頭,只見一人手執(zhí)長劍,自半空緩緩而落,白衣泠泠,高雅宛若謫仙,那不是承玉又是誰? 遲歡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玉,玉玉?” 隨即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道:“玉玉,你聽我解釋,我,我只是……” “閉嘴?!?/br> 承玉面無表情睨了她一眼,劍尖緩緩指向純丹,本就清冷的嗓音此刻更若寒潭深冽: “你找死?!?/br> 純丹遲遲沒能從地上爬起上,一手捂著心口,那雙妖艷媚眼卻直勾勾看向遲歡,儼然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孔: “主人……” 承玉眉心狠狠皺了皺,星眸冷至極點,剎那間寒光劍影,一出手便是殺招! “玉玉,手下留情!”遲歡急喚一聲,閃身移至純丹身前,為他化解了這致命一擊。 承玉瞳中隱有暗紅:“滾開?!?/br> 遲歡被這么一吼,面子上也掛不住了,抻著脖子回懟道: “你兇什么兇,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動不動喊打喊殺,還是當(dāng)初光風(fēng)霽月的仙尊么,你怎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主人,別這樣說尊上……”被她擋在身后的純丹弱弱求著情,一派善良不諳世事的模樣。 “我不可理喻?”大概是這場景過于荒謬,承玉怒極反笑,周身威壓直逼得遲歡喘不過氣來。 “本來就是,”盡管受了些壓制,遲歡仍硬著頭皮胡說八道: “就算我出來玩玩兒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你天天教訓(xùn)我,管著我,故作清高不滿足我,我犯得著偷偷跑出來?你搶我的權(quán)利也就算了,還不許我自娛自樂,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承玉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微抖動,骨節(jié)隱隱泛白,青筋橫跳,半晌沒有說話,只深深審視著她,濃黑墨眸如同照不見底的沉淵,最后竟是淺淺展唇,劍光在空中勾勒出一道亮眼的弧度,遲歡還以為他要動手,嚇得遲歡連連退后兩步。 然而他卻并未朝她動手,而是割去衣裾一角: “好,既然如此,你我今日割袍斷義,從今以后,兩不相干?!?/br> 遲歡瞳仁一緊,瞬間紅了眼,幾乎跳起來沖他嚷嚷: “還割袍斷義,你嚇唬誰呢,你以為用這個威脅我,我便會束手就擒嗎?告訴你,你休想,你……” 不等遲歡嚷完,承玉已收回長劍,漠然轉(zhuǎn)身,召喚來天邊祥云,如仙人般羽化乘風(fēng)而去。 遲歡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是被圍困在墻內(nèi)的老虎,一時間暴躁無比: “你以為隨便說個割袍斷義我就怕了嗎,有本事你再也別來找我!” 此刻已從地上站起來的純丹頗為貼心地建議道:“主人,要不然……您還是追去看看吧,奴這邊不礙事的?!?/br> “本宮憑什么去追他?”遲歡喊得尤其大聲:“隨他去,愛走不走,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