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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剩余無法說話的時間,姬冰玉都直接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鐘子期,只要和他對視,就會開始邪魅地舞動起五官,簡直快要把鐘子期逼瘋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不對,不是女人,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這一刻,鐘子期終于又想起當日在試煉時被姬冰玉“揚起骨灰”時的恐懼。 而姬冰玉越戰(zhàn)越勇,她在這樣的追逐中尋覓到了久違的樂趣,剛一下符箓課:“鴨頭啊,你怎么不理我了?害羞了?你別——” “姬冰玉!”鐘子期咬牙切齒,“我錯了,我道歉!” 求求你別在繼續(xù)了! 被姬冰玉這么折騰了一節(jié)課,就連鳳飛霜的氣都已經消下去了不少,頗為同情地對著鐘子期投去了一瞥。 惹誰不好,偏偏惹姬冰玉這個腦回路不太正常的家伙。 鳳飛霜默默在心底為鐘子期祈禱了0.0000001秒,而后就繼續(xù)幸災樂禍了下去。 誰讓鐘子期欺負她呢!活該! 姬冰玉收回了所有的邪魅,循循善誘道:“知道錯了?來,說說看自己錯在哪兒了?” 鐘子期:“?” 他總覺得姬冰玉的口吻不太對,但為了自己不再遭受慘無人道精神摧殘,鐘子期立即道:“我之前不該說那些話?!?/br> 這句話一出口,后面的句子愈發(fā)流暢了起來。 “我不該用那樣輕蔑的口氣提起‘女人’二字,也不該胡亂在心底猜測鳳師姐和旁人的關系。”鐘子期越說越順,到了最后,竟是對著鳳飛霜抱了一拳,“此番是子期之過,師姐若要責罰,子期毫無怨言?!?/br> 按照年齡和兩峰主人的關系,鐘子期確實該叫鳳飛霜一聲“師姐”。 鳳飛霜被唬了一跳,下意識擺擺手,連連道:“不必不必!子期師弟太客氣了,我作為師姐也有錯,不該之前口氣那么差,反倒引起他人的誤會?!?/br> 姬冰玉欣慰道:“就該如此嘛。你看,你被別人隨意揣測,心里也不好受吧,將心比心,以后千萬別在這樣了?!?/br> 謝喻安嘴角抽搐地看著這一幕,深深嘆了口氣。 他總覺得自己自從來長清門后,整個人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不少。 若是放在以前發(fā)生這種事,謝喻安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權衡利弊,謹慎觀察鳳家與鐘家的關系,在其中渾水摸魚,看看能不能給自己謀求來更大的利益。 而現在,謝喻安只想靜靜地坐在桌前,泡杯熱茶,任憑旁人嬉鬧,只他悠閑笑看風云。 這一想法冒出后,謝喻安不禁有些茫然。 他以前,從未有過現在這樣安于現狀、不思進取的想法。 謝喻安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暫時沒有被姬冰玉發(fā)現,她見兩人說開,心里也長舒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鐘子期的肩膀。 “那個,鴨頭啊——” 糟糕!一時間順口沒改過來! 果然,下一秒鐘子期咬牙切齒地回過頭:“姬冰玉!”他被氣得昏了頭,一時間竟是顧不得君子之風,罵道:“我日你爹!” 這樣的粗鄙之語本不該被任何一個坐在這里的人說出口,可鐘子期不同,他曾因妻妾爭斗被送往過凡俗界最困苦貧窮的地方,見識人間疾苦的同時,也學了不少粗俗言語。 又恰好此時梵音響起,象征著修煉課即將開始,許多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地抵達了室內,正是安靜時,鐘子期這一嗓子顯得格外突兀。 而在他說完后,姬冰玉就開始垂眸沉思,肩膀一抖一抖的,從旁人角度看去,竟像是在無聲痛哭似的。 鐘子期有些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從來沒哄過人的他無助抬起頭,乞求著朋友們的幫助。 沈和歌在另外一個課堂,謝喻安正盯著姬冰玉陷入沉默,裴樂夜看著就像是腦子不好的樣子,此時此刻,鐘子期能依賴的人居然只有鳳飛霜? 剛罵了人家就要求人家?guī)兔?,鐘子期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還好鳳飛霜也不在意,她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了姬冰玉的身邊,緊張道:“你別——”哭了。 鳳飛霜沒能將話說完,她也陷入了沉默。 趕來的徐教習顯然也聽見了這句話。 他原本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突然有一位女弟子前來報告,說是有幾位弟子吵起來了,徐教習這才緊趕慢趕提前來到了明悟堂。 報告的女弟子,正是禹倩雪。 她并非是真正的禹倩雪,而是魔族之人,改頭換面混在了長清門中。 她的任務就是要攪渾水,無論用什么手段——總而言之,讓長清門新一代的弟子隔閡越深越好,千萬不能擰成一股繩。 之前試圖激化姬冰玉和縹緲峰的矛盾未果后,禹倩雪并沒有放棄,她蟄伏了幾日,終于再次找到了可乘之機。 雪腴峰的清虛真人和守仁峰的樂水真人不是關系尚可嗎?那若是他們的徒弟打起來了,又該如何? 禹倩雪越想越快樂,站在徐教習身后,差點就要笑出聲。 簡直是胡鬧! 徐教習正要張嘴要訓斥,剛發(fā)出了一個字音,就見那位被他以為正在“柔弱哭泣”的女弟子姬冰玉猛地抬起頭,本該滿是淚痕的臉居然全是笑意。 徐教習:??? “妙啊妙?。 ?/br> 姬冰玉的眼角猶帶著生理性的淚水,神情卻是無比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