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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連江念波都不知這叛逃的弟子是誰。 幾人眼前一晃,就發(fā)現(xiàn)唯一的縫隙被人堵住,還不等他們靠得更近去試圖聽清殿內(nèi)的對話,忽然一陣清風吹來,身體輕飄飄的,等他們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殿外。 顯然,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小朋友們可以偷聽的了。 不過也夠本了,裴樂夜抬手伸了個懶腰,他對著幾人拱了拱手:“我就不留了,先回縹緲峰啦!” 方才看了這么一場好戲,怎么也要和謝師兄說道說道! 鳳飛霜也是這么想的,她師父礙于她出身鳳家的緣故,這次沒有出面,還等著她回去好好描述一番呢。 瞬間,這側殿門口只剩下了姬冰玉、鐘子期和江念波。 除去姬冰玉外,其余兩人的師父皆在殿內(nèi),于是他們?nèi)耘f規(guī)規(guī)矩矩地等在殿門口,反倒是姬冰玉無事一身輕。 她不愿干等著,索性另尋了一僻靜處,掏出了自己的“玉米”開始培養(yǎng)感情。 日頭漸漸落下,濃烈的日光褪去,悶熱略微散去后,顯出了幾分涼意。 謝家趾高氣揚的來到長清門,又灰頭土臉的回來,臉上難免掛不住,帶人來的謝家分家的家主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位小弟子立即明白過來,他順著人流慢慢地退到了最后,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他長得不起眼,并沒有多少人發(fā)現(xiàn),順利晃出了人群。 這謝家子名為謝永思,因性格機靈,這才被分家家主帶在了身旁。 謝永思收到分家家主的暗示,立即晃出人群,企圖在長清門中兜兜轉轉,看看能不能找一個突破口。 他們剛才本想給長清門一個沒臉,以此為要挾,再讓幾個弟子進入長清門中,誰知長清門軟硬不吃,他們竟也無法。 畢竟只是一個分家家主,在長清門前,算不得什么。 雖說如今世家逐漸勢大,可謝家到底是曾經(jīng)被清虛真人摁著打的家族,他們本來就對長清門有些許懼怕,如今本以為抓住了對方把柄,誰知又被反打,當場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 謝永思心中嘀嘀咕咕,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到了面前的景象。 長清門山水秀麗,如今霞光微沉,更是顯出后山風景獨特,尤其是那高高懸掛著的瀑布,從山頂奔流而行,氣勢磅礴,讓人見之忘俗。 謝永思被此番風景迷了眼,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目光略一下移,忽然瞥見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女弟子。 她身著一襲淺藍衣裙,外罩青色紗衣,手里拿著個金色的物件把玩,她幾乎要和身后的景色融為一體,極容易被人忽略,可當你注意到她時,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目光。 謝永思被美景美人迷了眼,目中全是癡迷,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沒忍住走到了美人身前。 走到美人身前,謝永思才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那之前他以為的金色物件是什么精巧奇妙的東西,起碼也是個珍寶起步——誰知竟是一個色澤金黃、通體圓潤的玉米? 謝永思:??? 再次瞥了眼美人,謝永思忽然意識到美人也不是在把玩什么物件,而是癡癡地盯著這個玉米發(fā)呆? 好好的美人,竟是個傻子! 謝永思心中惋惜不已,同時卻又暗含幾分竊喜。 傻子好啊,傻子可是最容易被套話的! 他暗暗摸出了留聲石,在其中注入靈力,臉上擺出了謝家練出來的標準笑容,靠近了美人。 “在下乃是謝家子弟,單名一個暢字,在此地相遇實乃緣分,不置可否有幸得知您的名諱?” 正在和嗩吶溝通感情的姬冰玉:??? 這人姓謝?那他怎么不跟著謝家人,反而“迷路”到了這里? 姬冰玉眉頭一皺,覺得這事并不簡單。 天道在剛才看戲看到一半時便消失,她估摸著是去找了容清垣。 沒有天道苦口婆心勸住的姬冰玉當場戲癮大發(fā),她眼睛一轉,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情:“大哥哥你好呀,你問我的名字嗎?” “我叫鵝翠花,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啦!” 這什么鬼名字? 謝永思抽了抽嘴角,為了找到突破口,他耐著性子開口:“那翠花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呢?” 姬冰玉眨了眨眼,揚起了一個單純無知的笑容,她捧起了手中的玉米,直直地懟在了謝永思的眼下。 “你的問題很好,為什么不問問神奇的玉米呢?” …… …… 長清子原本分不清喜怒的面容忽然扭曲,他對著樂水真人輕輕擺了擺手。 謝家人執(zhí)意不讓他們相送,長清子也不客氣,等人都散去后,他對樂水真人道:“不必防備了。” 他們都是元嬰之上的長老了,怎么可能真的注意不到那個溜走的弟子呢? 只是謝家人統(tǒng)共也就這點手段——要真是聰明人,也不會被雁家拿來當槍使。 長清子看他們,如同看秋后的螞蚱,反正蹦跶不了幾天。 而樂水真人猶有些不放心道:“那個弟子溜走,誰知道他去了何處?” 乾明真人送完客后走來,面上同樣掛著一絲憂慮:“萬一被哪個心思單純的弟子遇上,被他哄騙了去該如何是好?” 長清子搖搖頭,一句話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