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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姬冰玉說得這番話,正是她年幼時,初初懂了些心機籌謀,以此欺負姬冰玉,奪走她的物件時說得話。 至于拿走了什么,雁流蘇也不記得了。 那時年紀小,左不過是一根發(fā)簪,一方帕子,一塊糕點。 這些東西雁流蘇不是沒有,甚至她有的絕對比姬冰玉更好,只是雁流蘇就是喜歡別人的。 尤其是從姬冰玉手中搶來的東西,更是分外令雁流蘇心動。 因此聽了方才姬冰玉的那番話,雁流蘇才會如此惶恐,從心底發(fā)出來了一股冷意來。 倒不是說姬冰玉這話說得有多高明,實際上姬冰玉根本已是將事情放在了明面上,可越是如此,雁流蘇反而越是害怕。 她步步籌謀、處心積慮地想要爬到更高處,眼看著就要將姬冰玉踩入塵埃,卻不曾想,對方居然還能翻身。 雁流蘇暗暗惱恨,手中不自覺地溢出了一絲靈力,她閉了閉眼,扯起一抹笑:“我怎么會與meimei計較呢?” “不過現在就先不與meimei閑話了,畢竟是父親的壽宴,這里還有其他客人等著我招待,meimei先與旁人聊著,jiejie就先失陪了?!?/br> 眼見雁流蘇的情緒已然在崩潰的邊緣,姬冰玉露出了欣慰一笑,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揮了揮手:“你去吧?!?/br> “……” 實不相瞞,雁流蘇看到姬冰玉的動作,總覺得她是在驅趕什么小貓小狗似的,壓根兒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雁流蘇自知自己心性不穩(wěn),久久凝滯不前的修為還需要依靠姬家留下的寶物來突破…… 這一想,雁流蘇的心情又平靜了下來,她轉身去與其他人閑話,借此平復心情,不敢再看一眼姬冰玉。 不然她怕自己被對方當場氣死! 姬冰玉也沒阻攔,她是真的不著急。 在此時發(fā)作,最多也就是讓雁流蘇丟臉,雁文濤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 憑借雁文濤的厚臉皮,倒是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問了? 容清垣發(fā)問,小肥啾的身體被姬冰玉存在了芥子空間內,容清垣仗著無人能看見他,時不時便和姬冰玉說上幾句。 我記得,她之前也欺負過你。容清垣輕笑,阿玉竟是如此大度,打算放過她了嗎? 不是放過,只是覺得欺負她已經沒什么意思了。 若是單單將雁流蘇弄得身敗名裂,而放過了罪魁禍首,那也確實無趣。 姬冰玉道:還有啊,小肥啾,你與其在這里和我掰扯,你倒不如和我說說,雁家這后院最深處,到底有什么古怪? 外號來得十分突然,容清垣卻沒有半點不適,他又笑了一聲,道:果然瞞不過你。 他們把僅存的姬家遺物都放在了后院。此次執(zhí)意讓你前來,恐怕是打著以你的姬家血脈,開啟那些寶物的念頭。 還有一句話,只是容清垣想了想,到底沒有說。 這才是真的怕污了姬冰玉的耳朵。 而終于擺脫了雁流蘇的姬冰玉輕松了許多,她也沒有在原地多留,起身往更深處走去。 雁家后院極大,甚至都不該用“院”來形容。 這里溪水環(huán)繞屋舍,顯得清幽寂靜,與此同時又有一處亭榭位于湖中,面積極大,幾乎要與常人家正院一般。 遠遠的,姬冰玉看見不少女子位于其中,各個衣袂紛飛,仙氣飄飄宛若神仙妃子,姿態(tài)高雅無比動人。 美人!好多美人! 姬冰玉瞬間改變了方向,運起靈力便往那一處飛去。 神出鬼沒的容清垣又忽然開口:你覺得她們很美? 姬冰玉道:當然了,這還不美嗎?難道你覺得她們還不美? 在我眼中,不如青山綠水。 容清垣說完后又低低嘆了口氣,語氣幽怨又暗含:那阿玉覺得,我與她們,誰更好看些? 一瞬間,姬冰玉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了那句古文 臣與城北女兒孰美? 姬冰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姬冰玉恨不得搖著容清垣的肩膀開始瘋狂咆哮,容清垣你這里欠我的用什么還! ……不好意思,錯了,應該是“容清垣你對自己的自我定位到底什么樣的??!” 姬冰玉內心滿滿槽點,但不得不說這一出后,她的心態(tài)顯然也比之前更加松快了。 坐在亭榭中的這些女眷大概比在外面那些身份高了一些,她們彼此嬌笑著,有那一瞬間,姬冰玉甚至以為自己誤入了盤絲洞。 她沒有太早下決定,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試圖加入一個看起來剛剛圍成一團的小團隊中,并找尋合理鬧事的機會 “妾身樂氏芝蘭,見過諸位姐妹。” “樂事”? 姬冰玉腦子里又開始跑馬,吃慣了仙釀靈果,她有些想念后世的垃圾食品了。 還有,這個jiejie人長得好看,可惜說起話來怎么怪里怪氣的 “妾身高氏云蕊,行十二,見過各位?!?/br> “妾身秦氏桑枝,初來乍到,還需各位jiejiemeimei提攜?!?/br> “妾身胡氏……” “妾身潘氏……” 姬冰玉:??? 救命!她已經快不認識“氏”這個字了! 她本以為是第一個美人jiejie說話奇怪,誰知一排下來竟然都是這個畫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