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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被她認(rèn)成了鵪鶉。 鳳空澈越想越覺得奇異,無論是過去在家族刻苦修煉的幾十年中,還是近些年逐步開始與各大門派世家打交道,鳳空澈從未遇見過如姬冰玉這樣神奇的存在。 “咳,我想起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眼下要出去一番。” 鳳空澈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臉上發(fā)熱。 覺得自己該冷靜一下,他起身,仔細(xì)地?fù)崞搅艘聰[上的褶皺后,禮貌問道:“二位師弟師妹可有什么東西需要我?guī)Щ貋淼???/br> 鐘子期誠實(shí)的搖了搖頭,而姬冰玉則是看出了對方試圖逃避的心里,她想了想,索性道:“鳳師兄若是路上看見了什么小吃,譬如油炸——呃,我是說烤兔之類的東西,可以幫我捎點(diǎn)回來。” 鳳空澈見姬冰玉提出了要求,終于松了口氣,他臉上的笑容更自然了些,對著姬冰玉頷首道:“姬師妹放心,我一定帶到?!?/br> 鳳空澈說完后,再次理了下衣擺,便翩然而去,剩下姬冰玉和鐘子期對視一眼,忽地一下笑了出聲。 姬冰玉望著鳳空澈離去的方向,慢悠悠道:“鳳師兄乍一看,倒有些像是我家三師兄。” 這說的便是沈和歌了。 姬冰玉以為鐘子期會贊同——畢竟在鳳空澈不說話時,他笑語溫和的模樣,當(dāng)真有幾分沈和歌如玉君子的味道。 孰料,鐘子期第一個跳起來反駁:“這完全是不一樣的?!?/br> “沈師兄是真正的君子,憂他人之憂,悲他人之悲,待萬物平和,從不以身份地位而居高臨下視人,但是鳳師兄么……” 鐘子期抓了抓臉,努力形容道:“我不是說鳳師兄不好,但他看起來沒有沈師兄那么、那么的好?!?/br> 那是當(dāng)然的了。 姬冰玉想到,鳳空澈就像是剛走出象牙塔的小孩,她不否認(rèn)鳳空澈的善良真誠,但或許是由于出身太好、家庭也太和諧的緣故,鳳空澈吧,看起來就帶著一股天真。 并非是姬冰玉這樣一腔熱血、敢為天下先的“天真”,而是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 比如說,姬冰玉覺得,鳳空澈甚至不相信這天底下竟會有不愛子女的父母,所以他才一心想要規(guī)勸姬冰玉與父母姐弟和解,因?yàn)樵邙P空澈眼里,這才是正常。 姬冰玉不否認(rèn)這世上大部分父母對于孩子的真心付出與喜愛,甚至是大部分兄長、jiejie,對于下面的弟弟meimei都帶著一份天然的責(zé)任感——譬如之前的祿昊蒼,據(jù)說他就是專門為了給他的meimei治病,才到這淮州桃城來尋覓機(jī)緣的。 只是有些事情,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概率雖然小,但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比如現(xiàn)在的姬冰玉,倘若誰叫她和雁家和解,不說會不會氣得想要鯊人,但姬冰玉覺得自己起碼會化身踢屁狂鵝,狠狠去踢一下那人的屁股。 不過通過鐘子期的話,姬冰玉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你很喜歡我三師兄?” 鐘子期皺眉,像是被人否認(rèn)了品味一樣,不悅道:“不行嗎?”他危險地瞇起了眼睛:“難道你覺得沈師兄不夠好?” 好家伙,這不止喜歡,看起來還是個真愛粉??! 姬冰玉趕忙連連搖頭:“當(dāng)然不是?!?/br> “只是,我以為按照你的喜好,你會更喜歡那些更加勇猛一點(diǎn)的?” 姬冰玉思考了幾秒,雙手在空中筆畫道:“就是那種身材魁梧、長著八塊腹肌、臉型方方正正、為人嚴(yán)肅正經(jīng)……” “唔,就類似于你的師父樂水真人那樣?” 鐘子期搖搖頭:“我?guī)煾府?dāng)然也很好?!彼D了頓道,“但我還是更喜歡沈師兄多一些。” “我被家中取名為‘鐘子期’,家里人本身就希望我成為一個如玉君子,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也是這么想的?!?/br> “然而人的性格,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辩娮悠诘拖骂^,忽然升起了幾分自厭,“我性格中天然帶著幾分急躁。遇上事情總是不如旁人考慮得周全,完全……” 鐘子期輕聲道:“完全不是她們期望的‘君子’?!?/br>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耳畔,風(fēng)聲也隨著雨聲漸漸起來,敲打在屋檐和樹枝上,飄起的云霧絲絲縷縷地從地上往上冒,莫名多了幾分郁氣。 室內(nèi)一片寂靜,就在鐘子期思緒飛揚(yáng)之時,忽得聽姬冰玉笑了起來。 “嗐,這世間的君子本來也不是只有一種。” 姬冰玉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在我眼中,鐘師兄你今日擋在我身前,替我阻攔賓客,還有掄起鼓槌‘哐哐’砸那人渣的樣子也很君子啊!” 這是什么形容? 鐘子期哭笑不得地看著姬冰玉:“這哪里配稱得上‘君子’二字?” 不過被她這么一攪和,心中原本升起的淡淡懊悔與自厭倒是消下去了不少。 “怎么不配了?鐘師兄你別不信啊,我說的是真的。” 姬冰玉晃了晃手指,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斑@天下的君子又不是獨(dú)獨(dú)我?guī)熜忠粋€,既然美人可以淡妝濃抹,各有千秋,那君子自然也可以?!?/br> “君子可以如竹,巍巍風(fēng)骨。君子可以如梅,傲然于世?!?/br> “那君子自然也可以如海寬闊,也可以如鵝兇猛,也可以如山巍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