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書迷正在閱讀:怦然心動(GL)、我養(yǎng)的渣攻人設(shè)崩了、我和考試相愛相殺、海邊客棧、舊故春深、豪門炮灰認(rèn)錯主角后、翻身仗 【先婚后愛 1V1】、狙擊薔薇、等一瞬心動、女主她不想走感情線
第59章 吶吶吶 聽見這稱呼, 鳳空澈心中已然覺得有幾分不妙,但他絕不會否認(rèn)姬冰玉話語中的內(nèi)容。更何況,這是姬冰玉第一次叫他“哥哥”, 雖然語氣有些奇怪, 但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鳳空澈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要勸姬冰玉重新接納她的家人。 不忘初心的鳳空澈點了點頭,看向姬冰玉的目光中更加溫和:“是啊, 阿妹從來和我關(guān)系最好了?!?/br> 巫九冰:??? 不是, 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巫九冰茫然地抬起眼, 她先是看了眼滿臉真誠的鳳空澈, 又看向了不知為何,突然面容開始奇怪抽動的姬冰玉,心中緩緩騰起了一股更不妙的預(yù)感。 不知為何, 但巫九冰總覺得, 這一次的任務(wù)似乎和自己原本所預(yù)料的,完全不一樣呢。 …… …… “你說什么?” 上首的人動作一滯,原本微微合起的眼睛驟然睜開。 他一身紫衣,看起來約莫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慈眉善目, 看起來頗有幾分和藹,只是這和藹倘若讓姬冰玉來細(xì)看, 便會從中看出一股子虛假來。 紫衣老者身上接近于化神期的威壓傾瀉而出,驚駭?shù)氐紫鹿蛑胤A的奴仆牙齒上下打著顫, 恨不得就此了斷才好。 如今若是真的放在這奴仆面前一個選擇, 讓他選擇到底是直接去死, 還是留在這里繼續(xù)被問話, 恐怕對方八成會選擇前者, 寧愿一死, 也再不想受這折磨。 “尊、尊上,是雁、雁家,淮州的雁家……” 奴仆的嘴唇開始上下顫動,斷斷續(xù)續(x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此,被稱為“尊上”的紫衣老者反而笑了,他這一笑,兩眉倒彎,倒是多出了幾分悲天憫人的味道。 “我知道,淮州桃城的雁家出事了?!弊弦吕险邍@了口氣,似有幾分感慨,“可惜了雁文濤那孩子了。” 他這話一出口,看似是在悲嘆,但釋放出來的壓力卻減輕了很多。地上的奴仆頓時松了口氣,然而他整個人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身上仍舊不由自主地打著顫,匍匐在地上,半分力氣都不剩,根本爬不起來。 紫衣老者見此,捋著胡須再次嘆了口氣,從原本的高位上飛身而下,竟是親自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方才聽見消息一時急切,傷了心肝,沒控制的了脾氣?!弊弦吕险吣柯侗瘧懙乜粗?,“可有被嚇到?” 跪著的奴仆先是一愣,隨后激動的渾身發(fā)著抖,眼睛里都冒出了巨大的光亮:“并未……奴不曾受驚嚇!” 這可是尊上!是雁家本家的家主!更是整個赤羽洲無人不稱贊的化神期修士! 而現(xiàn)在,他竟然親手扶起了自己,還對自己態(tài)度如此溫和! 奴仆先前的驚嚇全數(shù)消散,他激動不已地看著雁詢子,恨不得為他腦干涂地以報答他的禮遇。 雁詢子——也就是紫衣尊上和藹一笑,只是下一秒,他又皺起了眉毛,嘆了口氣:“你方才還說,這桃城的雁家,是被一小小筑基期修士所滅?” “回稟尊上,為首的是名為‘姬冰玉’的一位筑基期女修士,也是小雁大人的親生女兒。” 這奴仆再次開口時,明顯多了幾分底氣,人也不似之前那樣驚懼惶恐。 “而與她一道的,有百蕊鳳家的嫡出血脈、金鳳謝家的小兒子、云城鐘家的獨子,還有一個不怎么出名的裴家的幼子——這些人俱是長清門的血脈。” “是他的親生女兒啊。”雁詢子搖著頭,一幅感慨萬千的模樣,“當(dāng)日沒有旁人?” 這才是他最關(guān)注的。 那日擋住他的氣息實在太過龐大,雖然只一擊即散,但是雁詢子并不敢繼續(xù)追蹤,唯恐觸怒了這不知名的存在。 若單單只是修為上的碾壓,雁詢子自認(rèn)自己同樣不差,若是相斗,他化神期的修為未嘗沒有一戰(zhàn)之力。 然而此人不同尋常。 雁詢子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屬于鳳族的氣息。 盡管只有如此細(xì)小的一點——甚至比不過狂風(fēng)驟雨中升起的一絲雪腴花香,但雁詢子仍不敢動作。 這一瞬間升起的驚懼,實在令雁詢子膽寒。 盡管知道這一切絕無可能,但雁詢子仍在害怕鳳族仍舊留有后手,他害怕自己所籌謀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更害怕…… 害怕,曾經(jīng)的那個人沒有死。 跪在地上的奴仆雖不知為何有次一問,但值當(dāng)是尊上不敢置信,幾個筑基期的修士竟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說實話,倘若不是奴仆自己親眼所見,連他也不會相信。 雖說那淮州桃城比不得赤羽洲雄霸一方,威名赫赫,但起碼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城鎮(zhèn)。 而雁文濤在淮州桃城處事許久,完全把那桃城原先的江家壓制,他本身又是個金丹期的修士,壽宴更是在他自己的府邸中聚辦——這么多的條件下,誰能想到竟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 奴仆心中也覺得奇怪,他俯下身將頭埋地更低:“回稟尊上,并無旁人。不過聽說事發(fā)后,鳳家少家主第一時間出走,如今不知蹤影。” 這可真是奇怪了。 雁詢子斂眸,沒再多說什么,寬慰鼓勵了這奴仆幾句,便放他離開了。 他當(dāng)然并非一無所知,實際上早在事情發(fā)生的最初時間——在他的分身神識被人擋住,甚至擊潰后,雁詢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