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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什么?這說明阿肆心里有我?!?/br> 容清垣身體前傾,握住了茶壺,壓低了聲音:“反倒是你……” “你們在說什么呢?” 姬冰玉換好衣服,又調(diào)整了一番心情后,從門外步入室內(nèi):“我從外頭聽著就——” 不等她將話說完,就聽驟然有瓷器撞擊聲出現(xiàn),下一秒,原先被容清垣握在手里的茶壺驟然破碎,里頭guntang的茶有幾滴落在了容清垣的手背上。 他皮膚本就白,更襯得那點點紅色無比礙眼。 姬冰玉關(guān)心則亂,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道:“怎么回事?可有受傷?” 容清垣低下眼,看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嘴角輕輕勾起:“無事的,阿肆不必?fù)?dān)心。” 一旁同樣想要關(guān)心他的鳳空澈松了口氣,剛把話咽下肚子,就見容清垣側(cè)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想來,鳳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吧?!?/br> 剛把心放回肚子里的鳳空澈:??? 第61章 吶 鳳空澈完完全全地傻在了原地。 他是鳳家未來的族長, 平日里除去修煉外,自然也會教他一些待人接物、為人處世之道,可卻一點沒教過他, 如何應(yīng)對這些細(xì)小的、甚至不入流的陷害。 鳳空澈的父母恩愛, 過了百年也依舊白首不相離,即便是偶有爭吵, 持續(xù)時間也不會超過三日, 更別提有什么外人插足了。 所以在鳳空澈的心中, 不知不覺就建立了一個想法。 ——全天下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全天下的孩子, 都是渴望父母親情的。 然而這一次與姬冰玉的相遇,則是完全顛覆了鳳空澈的思維,而面前這位名為“容兒”的絕色男子所做之事, 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我沒有!” 愣了幾秒后, 鳳空澈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急急解釋道:“我方才根本沒有動這茶壺,是他手抖——這與我無關(guān)!” 鳳空澈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又或者說兇,即便他遇見了——譬如巫九冰, 這些人也從來不會傷害他, 因為他是男子,還是一個身份尊貴、家世不凡、修為不俗的男子。 在這樣的世間, 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從來都是被人討好的一方。 高高在上慣了, 自然會目下無塵。 目下無塵許久, 自然也就看不得這人間疾苦。 鳳空澈委實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他的語氣顛三倒四, 甚至都找不回來往日的從容鎮(zhèn)定。 “姬師妹, 你信我?!兵P空澈像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般, 眼神極其焦急,“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姬冰玉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 倒不是相信鳳空澈,光是容清垣——這家伙是什么修為?還能被鳳空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傷到? 姬冰玉深深覺得“元嬰大能”四個字都是對他的侮辱,別的不說,起碼化神期才可以做到的□□行走,對于容清垣而言,已是家常便飯。 之前看到他疑似被燙傷后,姬冰玉是關(guān)心則亂,下意識的話語脫口而出,然而剛剛說完不到0.000001秒,姬冰玉就立即意識到了不對。 笑話,這世上還有人能傷容清垣?根本不可能。 [阿玉不是說,想讓這位鳳公子見識一下‘人間疾苦’嗎?] 容清垣含笑的聲音從心底傳來:[既如此,現(xiàn)在可別不忍心了才好。] 她是說想讓對方見識一下人間疾苦,但姬冰玉總覺得她口中的人間疾苦和容清垣想的完全不一樣??? [并無不同。]容清垣氣定神閑道,[既如此,阿玉便不要多做那猶豫之態(tài),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另一邊,鳳空澈終于冷靜下來了一些,他解釋道:“姬師妹,方才你也能看見,我并無接觸這位公子,空氣之中也沒有我的靈氣存在過的痕跡,更何況——” “阿肆。”容清垣忽然輕輕開口。 即便是鳳空澈也不得不承認(rèn),容清垣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方才對他態(tài)度冷淡時,如碎玉落于泉水,清冽干凈,不惹塵埃。 之后傲慢炫耀時,又如灼灼烈火撕裂錦帛,帶著一絲天真的殘忍。 而現(xiàn)在面對姬冰玉時…… 眸中帶著收斂一切驕矜后的溫柔,就像是將前面的所有惡劣戲謔全部用鳳凰之火點燃焚燒。 這種從未見過的異樣,鳳空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他忽然想起了年幼時,父親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即便是生來高貴驕矜的鳳族,在面對摯愛時,也甘愿俯首。’ 鳳空澈下意識看向了姬冰玉。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這位叫‘容兒’的男子,是真的愛著姬冰玉。 鳳空澈猶豫了一下,看向了容清垣:“我——” “——我本來也說,此事與鳳公子無關(guān)?!?/br> 容清垣截住了他的話頭,他身體抖了抖,握緊了姬冰玉的手,面色蒼白地看了眼鳳空澈:“鳳公子不必……我是說,此事真的與鳳公子無關(guān)?!?/br> “阿肆?!彼痔痤^,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千萬不要為了我與鳳公子爭吵?!?/br> 容清垣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輕顫,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一滴淚掛在了眼角要落不落。 配上他蒼白的皮膚,和帶著艷色的嘴唇,當(dāng)真是一個萬種風(fēng)情、委曲求全的病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