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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性子本就有些跳脫,忍不住的往馬車那邊看,開始各種腦補。 初一依舊是那個冷淡的狀態(tài),至于心里有沒有想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初三看了一眼在坐在他馬上各種暗示的林煙煙,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個刺客一看就是沒有事先坐好準備,挑了一個最不好對付的,現(xiàn)在初一已經(jīng)知道她不是好人,根本就不可能給她好臉色。 林煙煙也覺得有些不痛快,她的嗓音甜美,歷來她出馬就沒有不成功的,這還是頭一次踢到鐵板,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林茵茵嬌嬌柔柔的叫了半天哥哥,殷熙白到底是沒頂住,張開了嘴,滿滿一勺辣椒被塞了進去。 很快就到了該吃飯的時候,晚心把馬車趕到一處山好水也好的地方:“主子,到下一座城池還要走很久,不如暫且在這里歇息 ?” 殷熙白咳了一聲:“也好?!?/br> 晚心皺眉,她是在東宮跟著殷熙白的老人,對于主子的聲音太熟悉,她敏銳的發(fā)心主子的聲音稍微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沙啞。 幾個人下車后,殷熙白就一直沒說話,晚心問了一句,但是沒有得到回答,知道主子這是不愿意說的意思,索性不再問,只是默默的遞了水過去。 林茵茵有些心虛,其實她做的辣醬不是特別的辣,所以才敢喂那么大一口,眼前的人畢竟是皇上,她下手還是有輕重的,誰知道細雨糊涂,收拾行李的時候給她裝錯了辣醬,這一瓶是她用來烤雞翅的變態(tài)辣。 殷熙白也吃過她做的辣醬,知道不會特別辣才張嘴的,可是辣醬一入口就知道不對勁兒了,只不過為了維持住自己帝王的尊嚴,只是把嘴里剩下的吐了出來,并沒有狂咳,咽下去的那一部分,燒的嗓子疼。 林茵茵這才發(fā)覺不對,連忙拿了糖果塞進他嘴里,連連道歉告饒。 殷熙白沒吱聲,他知道現(xiàn)在林茵茵是最好說話的時候,所以打算趁這個機會滿足自己一點小趣味。 晚心很快就收拾出了一塊地方,擺上了吃食。 林茵茵像個小尾巴一樣,圍著殷熙白跑前跑后,各種投喂,簡直比小天使還要貼心。 難得她能這么乖,殷熙白覺得自己那一口辣醬吃的值了。 林煙煙有樣學樣,也跟開始投喂初一,那眼眸蘊含的情意就快要灑到初一的身上了,但是初一壓根不張嘴。 林茵茵給了初三一個眼色,初三會意,湊到初一身邊:“煙煙姑娘,我哥就是塊木頭,不懂風情的,不如你過來跟我說話啊,我喜歡跟小姑娘說話?!?/br> 初三長得討喜,說話也有意思,平時人緣很好的,原本以為自己出場一定能把這個刺客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結(jié)果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根本就不搭理他,一心去挑戰(zhàn)初一。 “切,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背跞镏熳氐酵硇牡纳磉叄骸澳阏f她是怎么想的?” 晚心眼皮都沒抬:“不知道?!?/br> 初三更郁悶了:“你怎么跟我哥似的,你們兩個冰塊臉在一起得了,按照夫人的話說就是以免浪費資源?!?/br> 路上太悶,林茵茵沒事做就和初三聊天,給他灌輸了不少現(xiàn)代理念,初三現(xiàn)學現(xiàn)賣,發(fā)覺還挺好用的。 林茵茵見初三敗北,決定親自上陣:“你叫林煙煙是吧,好巧哦,我meimei也叫林煙煙?!?/br> “能與夫人的meimei同名同姓,是小女子的福氣。”林煙煙恭敬中帶著疏離,完全不像對初一時的那樣熱絡(luò)。 林茵茵眼睛一轉(zhuǎn),開始故意裝不講理:“你看我meimei叫煙煙,你也叫煙煙,我容易記混,不如你換個名字可好?” 林煙煙倒是沒生氣,依舊恭敬有禮的回答:“若是夫人覺得別扭,可以喚小女子閨名蔭蔭。” “茵茵?你確定?”林茵茵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殷熙白:“我想罵人怎么辦?” 殷熙白同情的摸摸她的發(fā)梢:“罵吧,別憋壞了?!?/br> 林茵茵自認自己是個比較不善于罵人的性子,但是這一次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把國罵用七十二種方言說一遍的沖動,這也太煩人了,頭一次聽說名字還有碰瓷的。 如果是無意中碰上同名同姓的,她會很高興,那就是緣分啊,但是現(xiàn)在刺客特意用和她一樣的名字博取注意力,就讓她覺得很討厭,而且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大對勁的地方,一般刺客如果要先接近博取信任的話,都不會這么高調(diào),可是這個林煙煙似乎就是擺明了在告訴他們自己有問題。 “夫君?”林茵茵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只是用這種提出疑問的口吻喊了殷熙白一聲。 殷熙白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神奇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在林煙煙看不到的方向,給晚心他們比了幾個手勢。 歷代皇上身邊最得信任的人都會學習一套手勢,用于在不方便說話的時候相互交流溝通,皇上自然也是會的, 初一終于對林煙煙說了第一句話:“看你的身體也沒有什么問題了,盤纏我們可以送你,你走吧。” “恩公!”林煙煙滿臉震驚,眼淚說來就來:“恩公怎么可以趕煙兒走,恩公救了煙兒,煙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br> 林茵茵及時出言糾正:“你說錯了,應(yīng)該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既然都是他的人了,那先死一個給他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