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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熙白笑道:“那還不容易啊,圣旨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封后大典要年后才可以了?!?/br> 林茵茵連一拍桌子:“我的重點是當不當皇后嗎?我是累!若是當上了皇后豈不是要累死?我不要,我的手指都酸透了。” 殷熙白捉住她的手指幫她揉著:“也就是累這幾日,等到了年后就松快了。” “還要等年后啊。”林茵茵一臉絕望:“我覺得這幾日寫字寫得我的字都好了不少。” 殷熙白挑眉:“那不正好?你那字是真該好好練練了?!?/br> 林茵茵撇撇嘴:“當你們皇家的媳婦兒真難。” 殷熙白點點她的鼻尖:“以后就好了,一年到頭也就忙這么幾日而已,再忍忍?!?/br> “你少蒙我了,就算我進宮不久,也知道掌管后宮也不容易,即使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后妃需要管理,一年四季吃喝拉撒的瑣事也不少,雖說都是內(nèi)務府在做,最后還不是要送到這里來?” 自從皇后被貶之后,后宮之事就太后接手了,太后為了鍛煉一下林茵茵,先讓她幫著做了幾日,然后就直接借著出宮禮佛的理由,把后宮之權全丟給了她。 按理說,要妃位以上才能獨自處理后宮之事,有了自己的金冊金寶金印,林茵茵只是答應,什么都沒有,太后也干脆,直接把應該皇后執(zhí)掌的鳳印也丟給她了。 若是換了別人,怕不是要開心死了,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但是林茵茵就不一樣了,她只覺得這顆鳳印是個大麻煩,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做個無人惦記的小答應來的輕松自在。 殷熙白見她著實郁悶,便直接把人抱到床上:“先休息一會兒,這些瑣事為夫的幫你處理?!?/br> 林茵茵搖搖頭,她也只是抱怨抱怨,其實心里明白,殷熙白每日處理朝政,天不亮就要起床,只會比她更累,怎么可能真讓他去做:“好了好了,今日你在我這兒干了活,明日就得有大臣上本子奏我,說不定還會冒出幾個叫我妖妃的在大殿上碰柱子?!?/br> 殷熙白不以為意:“放心,不會的,明日就開始停朝了,要等到過了初五。”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qū)別啊,我可不想再讓人說是禍國妖妃?!绷忠鹨鹜蝗幌肫饋恚骸皩α?,吳大人放出來了嗎?” 殷熙白冷哼一聲:“我看他也挺喜歡大牢的,就在那里過年吧?!?/br> “放他回去吧,大過年的,我可不想有人在背后罵我?!绷忠鹨鹫f著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殷熙白怒道:“他還真敢罵,朕必須要了他的腦袋!” 林茵茵無奈道:“我這只是著了風寒而已,睡幾天就好了。” 殷熙白點點她的鼻尖:“我看啊,你就是睡得太多了,蘇德海,傳御醫(yī)。” “不過就是個風寒而已,犯不上傳御醫(yī)吧?!绷忠鹨鹨幌肫鹉强嗨廊说乃帨泳褪裁炊疾幌牒?,大過年的,誰要吃藥啊。 殷熙白才不由著她,風寒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極其容易引起其他的病癥,每年因為風寒過世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可不會因為林茵茵怕苦而讓她冒這種風險。 “不許任性。” 林茵茵一臉生無可戀,再一次感嘆自己為什么就沒有醫(yī)藥空間那樣的金手指呢,好懷念現(xiàn)代的小藥丸?。。。?/br> 劉御醫(yī)很快就趕了過來,把完脈之后,半天沒吱聲。 殷熙白急了:“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劉御醫(yī)顫顫巍巍地說:“這脈象似是有喜了,但是又不像?” 殷熙白剛想笑就定住了,臉上的表情極為滑稽,像是要笑,又像是不想笑,林茵茵一時沒忍住:“你這是什么反應,別擔心,不會有事的?!?/br> 劉御醫(yī)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主不會有事的?!?/br> 殷熙白急了:“那你倒是說,什么像又不像的?” 劉御醫(yī)也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脈象,一會兒只是普通人的脈象,一會兒又是喜脈,這讓他也不敢太肯定的說什么,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能下得了決斷。 殷熙白等不及了:“蘇德海,去把所有御醫(yī)都招來。” “是。”蘇德海心里也害怕,一路小跑著往御醫(yī)院跑,到了那里跟趕鴨子似的把所有御醫(yī)都趕了出來:“快去聽雨軒!” 御醫(yī)們一聽說是聽雨軒的小主有事,一個跑的比一個快,那可是關系著他們腦袋的人。 殷熙白沒讓他們失望,第一句話就是治不好喜答應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陪葬。 林茵茵差點兒沒笑出聲來,當御醫(yī)真是一個高危職業(yè),動不動就要被砍了腦袋陪葬,趕上倒霉的還有可能被砍了全家陪葬。 御醫(yī)們大概已經(jīng)習慣了,有條不紊的排隊為林茵茵診脈,沒有一個把那句話當回事的,他們都是在毓慶宮鍛煉出來的,德妃自打在東宮的時候就動不動病危,每次他們都得提著腦袋,現(xiàn)在這腦袋不還是好好的在頭上? 所有御醫(yī)的診斷都一致,林茵茵的脈象很奇特,每隔一會兒就會出現(xiàn)一陣喜脈,但是沒多久就又消失了。 幾個御醫(y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殷熙白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一群廢物,連這么一點兒小病都看不明白嗎?” 御醫(yī)們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反倒是林茵茵頂了他一句:“你不也不會治嗎?兇什么兇?把人都弄死了誰還治?。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