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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問細雨:“我大哥長得怎么樣?” 細雨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就差把“那是你大哥”五個字寫在她腦門上了,鼻梁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林茵茵尷尬的笑笑,好像忘記自己大哥的樣貌的確挺離譜的,但是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就只記得是個男人而已。 殷熙白知道之后簡直哭笑不得:“你連自己的兄長什么樣子都忘記了?” 林茵茵不滿道:“那有什么,我就不信你沒有記不住的人?!?/br> “記不住的人自然是有的,不過我不會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忘記?!币笪醢走€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是在同一個府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怎么還會連什么樣子都不記得呢。 林茵茵直接轉(zhuǎn)移話題:“既然阿妮雅看上了我兄長,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殷熙白回答:“公主的消息已經(jīng)送回去了,不知道柯莎國王是什么意思,這件事咱們先不能表現(xiàn)的太積極,咱們靜觀其變,而且這件事還得先看看你兄長的意思,如果他能配合就最好了。” 林茵茵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兄長應該已經(jīng)成親了吧,公主愿意做妾?” 殷熙白一臉震驚:“你兄長至今尚未娶妻,你居然不知道嗎?” 林茵茵也很震驚:“府里前年剛有過喜事,我還去吃過喜酒的?!?/br> “前年……應該是你長姐出閣吧?!币笪醢浊昧艘幌滤哪X袋:“記性怎么這么差?!?/br> 林茵茵跳腳:“不可能,新娘子出閣是要在男方家里擺喜宴的,我明明是在安樂侯府喝的喜酒。” 細雨小心翼翼的說:“小主,前年是二少爺娶親,大少爺小時候多災多難,被相師批過命,要過了二十五歲方能娶親?!?/br> 她這么一說,林茵茵想起來了,好像的確有這么一回事,她聽柳姨娘提起過。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來了,殷熙白敲敲她的腦袋:“你這個小腦袋瓜怎么記性這么差。” 林茵茵揉揉腦袋:“我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吧,最近的確記性差了很多?!?/br> 提起她的身體,殷熙白也沒有了調(diào)笑的心情,語氣軟了下來:“好好養(yǎng)幾日,以后就好了。” 第二日下朝之后,殷熙白就把安樂侯和林千鶴招進了御書房,想和他們商量一下有關于阿妮雅的事情。 “朕覺得這件事咱們之間應該先有個默契,朕不可能那么自私,犧牲了自己的臣子。” 安樂侯疑惑的問:“什么默契,什么臣子?” 殷熙白看向林千鶴:“這幾日一直都是你在陪那位柯莎國的公主游玩?” 林千鶴的面色有一些不自然:“是微臣和劉尚書家的公子還有福相爺?shù)膶O兒一起?!?/br> 殷熙白看他的反應覺得阿妮雅或許不是單相思:“你……覺得那位公主怎么樣?” 林千鶴猶豫了一下:“皇上問的事哪一方面?” 殷熙白知道他的顧慮:“你盡管說?!?/br> 林千鶴的臉上不由得帶了一些甜蜜的感覺:“阿妮雅公主天真活潑,性情爽朗,心地善良……” “你等等。”殷熙白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了:“你不覺得天真活潑和性情爽朗不像是能夠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身上的詞嗎?” 林千鶴堅定的說:“以前微臣也覺得不可能,但是見到阿妮雅公主之后,微臣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女子。” 安樂侯臉色一變,連忙說:“你胡說什么,還不趕緊跪下認罪!” 林千鶴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那阿妮雅公主將來是要進入后宮為妃的,那可是皇上的女人,自己竟然敢對皇上的女人動心,連忙跪下請罪:“微臣僭越了?!?/br> “朕總算知道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币笪醢仔Φ溃骸澳闫饋戆?。” 林千鶴暗惱自己剛才真的是太放松了,起來之后什么話都不敢說。 殷熙白示意他們起身:“你們二人應該知道朕不想讓阿妮雅進入后宮,所以愛卿也不必介懷,有什么說什么便是?!?/br>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不敢吱聲,現(xiàn)在林茵茵是專寵沒錯,但是自古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到了哪一日這專寵就成了催命符。 感情在的時候,自然是千好萬好,可以遣散后宮,可以有無上的專寵,但是沒有感情的時候,就會變成驕橫跋扈、恃寵而驕。 安樂侯小時候也常隨著老侯爺進宮,也見過幾位寵妃,受寵的時候有多風光,失寵的時候就有多凄慘,他不敢過于放肆,怕連累到女兒。 殷熙白見狀,無奈道:“朕貴為九五之尊,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們心里怎么想可以盡管說,朕絕對不會生氣?!?/br> 安樂侯瞪了兒子一眼,林千鶴也覺得為難,他這可是想跟皇上搶女人啊,皇上怎么可能不生氣,他就沒聽說過哪位后妃能夠盛寵不衰的,現(xiàn)在四妹越是得寵,他們越是的謹小慎微。 殷熙白覺得靠他們自己開口是沒戲了,只能直截了當?shù)恼f:“朕無意與阿妮雅公主,但是公主似乎對林愛卿有意,” 林千鶴驚喜的抬起頭,雖然沒敢說話,但是激動不是假的。 林茵茵扶著細雨的手進來:“大哥,你就直接點說,到底喜不喜歡那位阿妮雅公主吧。” 殷熙白連忙迎過去:“你怎么出來了,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四處亂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