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野食】火車情事 yǔzнaiwǔ.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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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Z264次列車,中國里程最長的綠皮火車,從廣州到拉薩,途徑8個省,4980公里歷時53小時,被譽為最美的進(jìn)藏路線。 被迫陷入時間重置的沐顏,開始著手實現(xiàn)自己未完成的夢想之一——坐著火車去拉薩。 她先從杭州坐高鐵去往長沙,在長沙逛吃逛吃,直到19點多才終于坐上了夢中的Z264。 她特意買的硬座票,因為她一覺醒來,就會時間重置,她只能堅持不睡才有可能到達(dá)拉薩,所以體驗感差的硬座票反而更適合她。 但如果真的睡了怎么辦?那就睡唄,她想得很開,重頭再坐一遍車沒什么大不了,她有的是時間。 八月的長沙天黑得特別晚,19點太陽才剛剛落山,火車搖搖晃晃地開動了,沐顏撐著腦袋,在坐空曠的硬座車廂里,透過碩大的火車窗邊,欣善著天邊余暉潑灑的畫作。 她想拍照,又覺得毫無意義,時間重置并不允許她有任何照片留念,她只能將美好記在腦海里。 待列車平穩(wěn),她拿出了一本余秀華的詩集,靜靜地看了起來,安撫孤獨無依的心?!羪ūsнūwū.??(xyushuwu.cc) “咔嚓!咔嚓!”相機快門的聲音。 沐顏皺眉抬頭,望向拍照聲音的源頭。 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夕陽里,全身籠著玫瑰色的光,拿著一個微單,正對著沐顏拍照。 他拿下相機,撓撓頭,露出閃亮的白牙,抱歉一笑,走到沐顏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戴著理工男最愛的黑框眼鏡,背著半個人那么高的登山包,高高的個子,有些黢黑,眼睛仿佛黑寶石一樣閃著光——那是獨屬于少年郎的,未曾被社會打磨過的光。 “在拍我?”沐顏問。 他羞澀地點點頭,趕緊道歉,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我不漂亮。你應(yīng)該去拍其他人。”沐顏指了指車廂里那些漂亮的女大學(xué)生。暑假里,總是有不少大學(xué)生出門旅游的,他們愛選擇這浪漫又便宜的綠皮火車。 他咧嘴一笑,又露出了齊整的白牙,像陽光一樣坦蕩。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在讀詩的人。“ 他指了指沐顏手里的那本余秀華的《月光落在左手邊》,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嗎,余秀華害慘了我呢!高中畢業(yè)的時候,我給暗戀了叁年的女神表白,她是一個文藝女青年,就和你一樣,所以我打算搞點浪漫?!?/br> 沐顏被深深勾起了好奇心,耐心聽完這個大男孩真假未知的故事。 “于是,我送了她一本書《水稻種植指南》。” 什么書?種水稻? 沐顏疑惑地重復(fù)一遍書名,大男孩含著笑,點點頭表示肯定。 他望向窗外飛躍而過的山川與河流,用平和溫馨的語氣輕輕吟誦。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guān)于植物,關(guān)于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qū)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 春天 ——余秀華《我愛你》“ 他的尾音在兩人之間如同清晨的霧,在沐顏心中蔓延開來,她的心被柔軟擊中。 “真浪漫。女生她懂了嗎?”沐顏問。 大男孩這次笑得更大了,剛剛浪漫和憂郁被他的笑容破壞。 “她在班級QQ群里罵我神經(jīng)病,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你說是不是余秀華害慘我了?” 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沐顏忍住不和他一起笑了起來。 “你好,林子瑜?!?/br> “你好,簡沐顏。” 再后來他們就開始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攀談起來,原來林子瑜是今年本科畢業(yè),他與女朋友畢業(yè)就分手了,所以他干脆就在工作前來個Gap Year,全國窮游一圈,散好了心,再去工作,而這個讀詩的年輕人竟然是學(xué)計算機的,真是一個文藝范的碼農(nóng)。更神奇的是,他們竟然喜歡同一類電影,也有類似的文學(xué)品味,甚至有共同愛好的作家。 “你怎么一個人?到哪里下車?”林子瑜問。 “我總是一個人。我其實沒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便孱仧o奈一笑,但說的都是實話。 林子瑜摸摸腦袋,沒了剛遇見的局促,大咧咧地邀請道,“我打算先在西安下車,在西安玩上幾天,再坐這車去拉薩。既然我們都是一個人,不如你同我一道吧。” 沐顏點點頭,她沒去過西安,這是個好主意。 夜?jié)u漸深了,列車呼嘯著穿破黑夜,走過九省通衢的武漢,走過古都河南鄭州,駛往帝王云集的西安。原本肆意歡笑的年輕男女們,也在搖晃的車廂里睡得東倒西歪,甚至傳來幾聲響亮的鼾聲。 疲乏至極的沐顏,一不留神,枕在林子瑜的肩頭,蓋著林子瑜的外套,昏昏沉沉地睡去。 時間重置。 【再遇】 沐顏從自己的小出租屋醒來,她遺憾地看看身邊,沒有林子瑜。 她應(yīng)該嗑咖啡因膠囊的。 她有些懊悔自己的不小心,但也沒什么大問題,她只需要依循著上個循環(huán)的路徑,從長沙登上了Z264次列車,手拿詩集,就能等來那個有著陽光笑容的林子瑜。 果然。 他們再一次同行,聊詩,聊過去,聊未來,分享同一首歌,同一份食物,同一個外套。 這一次沐顏吃下了咖啡因膠囊,她眨巴著眼,瞅著身旁,趴在桌子上安然睡去的林子瑜,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顫,微微的鼾聲預(yù)示了夢境的香甜,無牽無掛的人,總是睡得更甜些。 陽光刺破黑暗而來,大地從昏睡中復(fù)蘇,車廂里的人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去衛(wèi)生間洗漱,準(zhǔn)備在西安站下車。 沐顏跟著林子瑜下了車,一起窮游古都西安。 他們蹭夕陽紅旅游團的導(dǎo)游講解,為了省錢吃同一份rou夾饃、油潑面、羊rou泡饃等等,和小攤販討價還價,死撐著不買景區(qū)的高價水,在景點面前凹藝術(shù)范造型拍照。 直到夜色沉沉,月影綽綽,兩人才一同回了青年旅社。 林子瑜是還沒工作的窮學(xué)生,所以他帶著沐顏住的一晚上50的青旅。 不同于以前艷遇頗多的、男女混住的青旅,現(xiàn)在的青旅基本是男女分開的,和大學(xué)宿舍差不多。估計是因為男人特意花錢訂男女混住的房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來住的都是和他們相同想法的大老爺們。 晚上11半點,正刷劇的沐顏收到了一條微信,是林子瑜。 “沐顏姐,一起吃夜宵嗎?” 沐顏看著這個微信,慌了神。 成年人,很多話不必明說。9點半的夜宵吃的是食物,11點半的夜宵吃的就是人。 如果去了,她也許會有個難忘的夜晚,但靈魂的溝通還在嗎? 如果不去,他們是否明天還能做朋友? 沐顏想了想,編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敲下了那句話。 “不了吧,太晚了。” 靈魂的相伴,不該被rou體玷污。 沐顏又磕了一片咖啡因膠囊,她想睜眼熬過這個黑夜,卻不曉得黑夜之后是否有黎明。 第二天清晨8點,已經(jīng)48小時沒有睡的沐顏,強撐著,她的心臟已經(jīng)因為熬大夜而刺痛。 她為林子瑜買了西安特色的早餐——rou夾饃和羊rou泡饃。她枯坐在青旅的大廳里,直到早餐涼透,也沒有等來人。 而微信發(fā)去消息,回應(yīng)也只是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林子瑜,不告而別。 沐顏瞇著眼望著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陽,小臉在朝陽里發(fā)光發(fā)白,心卻在沉沉的夜里。 原來拒絕他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呀。 【所有結(jié)局】 她突然慶幸自己擁有時間重置的金手指,她可以通過循環(huán)知道所有選項的結(jié)局。 沐顏吞下了一顆褪黑素,窩在青旅的沙發(fā)里沉沉睡去,強制回到了時間的原點。 登上了z264,遇見那像陽光一樣燦爛的少年郎,與他盡情攀談,只是這一次,男人更激動——沐顏仿佛他肚里的蛔蟲,知曉他的喜好,品味,甚至能猜出他下一句話。 林子瑜激動得緊緊握住沐顏的手,那是伯牙遇見鐘子期,紅顏竟是知己。 沐顏心底暗暗發(fā)笑,她像一個獵人,欣賞著愚蠢的獵物慢慢走進(jìn)自己設(shè)下的圈套。 列車穿過黑暗,穿過平原與深山,穿過大半個中國,駛?cè)肓璩?點,車內(nèi)的人再次昏睡去一片。 沐顏腿間蓋著林子瑜的外套,趴在小桌上,與同樣趴著的林子瑜深情對視。 她主動牽起他的手,在外套的掩護(hù)下,輕輕伸進(jìn)了,潮濕幽深的花園。 男人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從疑惑、到震驚、再到了然。 無需多說什么,粗糲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順著縫隙,反復(fù)撫摸敏感的yinchun,情潮襲來,大股大股的蜜液涌了出來,濕透了手。 沐顏羞紅了臉,咬著唇,雙眼迷蒙,呼吸促狹,享受著男人的撫慰。 她對著男人無聲的張嘴,用嘴型告訴他。 cao。我。 沒有猶豫,男人打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穿過睡得迷糊不省人事的人們,一起擠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 綠皮火車的衛(wèi)生間往往設(shè)立于兩節(jié)火車的連接處,格外的搖晃。而且里面還是蹲坑,那個坑還是直通大地的,你可以從那個黢黑的洞里看見一根又一根飛速而過的鐵軌。 就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沐顏的背抵著劇烈搖晃的火車,一只腿勾在林子瑜的腰間,內(nèi)褲晃晃悠悠地掛在腿上,就這么站著,露出她濕淋淋紅艷艷的花xue。 戴好套子,炙熱的粗壯的男根抵在花xue口,迫不及待地擠入一個guitou。 巨大的撕裂感,疼得沐顏眼淚直流,她只能緊緊抱住男人,咬著他的肩膀,忍受著破處之痛。 男人也要被極致的擠壓感逼瘋了,但本能讓他用盡全力擠入這片未被開墾的處女之地。 他一只手揉捏著女人的雪乳,一只手抬著女人的白腿,嘴含著她的瑩潤耳垂,身下一個奮力挺腰,擊破那個屏障,深深洞穿。 再后來,親吻、撫摸、呻吟、疼痛、呼喊、抽插…… 愛欲和悲歡,都融在了晃動的綠皮火車呼嘯前進(jìn)的聲浪里。 年輕氣盛的大男孩,一次又一次沖刺,裹挾著女人蜜液噴涌,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于眾人熟睡之時,駛向極樂的終點。 激情之后,他與她交頸相擁,大口喘著粗氣,他腦海里響起來那首詩,第一次覺得那么恰如其分。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shù)的黑夜摁進(jìn)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shù)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當(dāng)他們出衛(wèi)生間時,沐顏雙腿打顫,酥軟如泥,林子瑜則是春風(fēng)滿面,他以為自己遇見了神靈具合的另一半。 之后,沐顏倒在林子瑜的懷里睡去。 再之后,她再也沒有登上Z264次列車,她已經(jīng)沒有興趣體驗所有的結(jié)局。 至于去拉薩,坐飛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