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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史上第一劍修[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69)

分卷(69)

    大郎,龍族的生命到底有多長?

    上萬年吧,青柳大郎心不在焉,手指仍在蘇十三身上穿梭。吾族成年之后,大多都會帶著龍珠回到龍墟。待舉行大祭后,便帶著各自的龍珠,去各方小世界占山為王了。

    那咱們以后去哪里?

    寶貝兒第一次跟他暢想未來,青柳大郎高興得很。

    你想去哪里,咱們便去哪里!

    怎么聽著又像是要流浪似的?!蘇十三有些蔫。然后念頭一動,又高興起來。咱們能去開拓一個荒蕪的星球嗎?穿過來那會兒,我見到浩瀚星際,有很多無人問津的小行星

    行星可能不行!不太穩(wěn)定,青柳大郎難得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停止手下動作。咱們須得找一個氣候適宜的地方,到時候生兒育女

    小爺我還要給你生兒育女?!

    蘇十三驚的腔調(diào)都走音了。我哪有那功能?!

    嘿嘿!不用從你肚皮里出來。青柳大郎下意識手按在蘇十三小腹,癡漢般傻笑道,只需取你我二人精元,再予以靈氣輔助,約過個百來十年,就會誕生一枚龍蛋。

    蘇十三頓時眼前一黑。

    青柳大郎:

    青柳大郎自認(rèn)為很老實,前所未有的老實。所以他不明白,寶貝兒怎么眼前一黑,就這樣直直地栽入水中,口鼻朝上,咕嘟嘟冒出一大串水泡泡。

    **

    兩人高高興興地出去沖涼散步,又在草坪上互訴衷腸,原本是挺美好的畫面,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青柳大郎光著膀子將人扛在肩頭。蘇十三頭朝下,一走一顛,胸腹間的積水不斷往下滴,頭發(fā)濕漉漉的,披了件青柳大郎給他胡亂套上的大白襯衣,扎眼的很。

    青柳大郎這土匪式的行為,一路走來,頓時引起軍中轟動。

    快看,是白爺!

    白爺,你把人給怎么著了?太猛了!

    喲!這都沒氣了吧?

    青柳大郎邁開步子,絲毫不慌。不管身后的兵如何起哄,只扛著蘇十三放回床頭,替他控出不慎誤吞進(jìn)去的積水。他按了約有上百下,蘇十三依然面色慘白一動不動。

    蘇十三微弱地撩動眼皮,從眼睛縫里見到青柳大郎那張招人厭的白的發(fā)光的臉,頓時緊緊閉上眼睛。眼皮底下,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道,不行不行,這次真不行!若是跟了這家伙,以后還得替他孵蛋!

    蘇十三有點想賴賬。他后悔了!他后悔了還來得及嗎?!他想以后腳底抹油,能跑哪兒就哪兒!

    唉!娶個漂亮妹子,大約是指望不上了。

    如今,歷經(jīng)三世,蘇十三好歹也琢磨出點味道了。他命里頭怕是注定要與這條龍捆綁在一起,但是契約多種多樣,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非得跟他做那事兒!

    蘇十三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小算盤。

    衣服!蘇十三假作微弱地哼了聲。冷!

    青柳大郎忙拉過炕頭的薄被子,替他蓋上。

    不舒服!蘇十三一腳踹掉。然后哼哼著望向青柳大郎,對他頤指氣使。你去燒壺?zé)崴?/br>
    哦,我去喊人。

    不!誰知道他們又會嘴里胡嚼什么!你去!別人燒的,我不放心!

    蘇十三硬是指使青柳大郎走,哼哼個不停。青柳大郎不知道寶貝兒這是故意支開他,得了蘇十三幾個眼風(fēng),甜的嘴角都咧開了,轉(zhuǎn)身屁顛顛地走了。

    等到青柳大郎一走,蘇十三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光腳下地。

    他環(huán)顧四周,暫時不知道如何與大郎同志接著往下談戀愛。但是他不會的,或者不想面對的事情,歷來都信奉拖字訣。反正這條龍對他都千年等一回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眼下找到這條龍,他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來半截。

    想了想,找著鞋之后,趿拉趿拉,決定順道拐到柴房,去審問洪金明。

    柴房倒是挺好找!

    他無論走到哪兒,只要問一聲,那些兵都熱情洋溢地替他指路。更何況!不止一個啊,聽說他要去柴房,都非得給他帶路。不答應(yīng)還不行!

    蘇十三連連搖頭,手搖的像打擺子。不用不用!我就隨便溜達(dá)溜達(dá)!

    然后落荒而逃。

    他做賊似的躥到柴房前,吱呀一聲推開門。里頭光線幽暗,窗口高高的,很窄,掛在上頭。洪金明被人揍得鼻青臉腫,蜷縮成一團(tuán),窩在角落里。聽見腳步聲,嘴里話倒還挺橫。

    居然敢綁你洪二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們!

    喲嗬,蘇十三呲著牙笑。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洪少你還不認(rèn)輸???

    是你!洪金明頓時放松下來,苦笑道,蝶衣,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看我的。

    你心里頭有我,我懂!

    第110章 海上舊影(折子戲)23

    洪金明腫著一張臉,瞇成一條細(xì)縫兒的眼睛內(nèi)光亮灼熱。蝶衣,我對你

    他欲言又止。

    你對我怎么著啦?

    蘇十三環(huán)顧四周,從角落里翻出張小馬扎,一屁股坐上去,呲牙與他講道理。

    這兩年呢,洪少你心里頭也清楚的很!咱們就是逢場作戲!小爺我在新鄉(xiāng)戲班子里頭,你來捧場,我不能攆你走,但是你可別誤會呀!

    洪金明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如今我家少爺來了,我以后是要跟著他混的!蘇十三小手一揮。咱們之間的恩怨,早就一筆勾銷了!但是當(dāng)年我?guī)煾改鞘聝?,你必須得給我說清楚!

    花老板?洪金明蔫答答的。那事兒真與我無關(guān)。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當(dāng)年花老板是自個兒服.毒的,還是叫人灌藥,你總該知道吧?

    洪金明沉默。

    人死了,可是這公道總還得討回來!蘇十三冷笑一聲。你那好哥哥,怕是從花老板那里再騙不到鈔票,那天他過去,花老板反倒與他吵起來,他惱羞成怒,索性將花老板給殺了,是吧?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別!殺了人,你洪家總歸有人曉得的。蘇十三咬牙冷笑。那天你哥哥分明去過花老板的宅子!

    那會兒,我還沒到洪家!洪金明辯解道,就連后來去了,族叔族嬸待我也不怎么樣,很多事都瞞著我。有關(guān)那個人的事情,他們瞞的密不透風(fēng)!那個家,對我來講就是個借住的地方!講真,還不如那位姑奶奶對我親近!要不我怎么年紀(jì)輕輕,就去倭國商行里頭做事了?

    蝶衣,你摸著良心講一講,但凡我洪二少知道的事兒,哪一件你問,我不是剖心剖肺地回答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當(dāng)真不曉得?

    真不曉得!

    好!別怨我沒給你機(jī)會!

    蘇十三冷笑著站起身,掉頭就往外走。

    蝶衣!

    洪金明在背后喊他。聲嘶力竭,帶著一種絕了望的熱望。

    **

    蘇十三一走出來,就遇見青柳大郎。

    青柳大郎面沉似水,整個人像塊寒冰,正揪住幾個小兵在訓(xùn)話。老子就去燒壺?zé)崴墓Ψ颍司筒灰娏?!你們是怎么看人的??/br>
    白、白爺!

    那個被他揪住衣領(lǐng)的小兵抬起頭,忙掙扎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真不是咱們多事兒!那、那位

    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蘇十三,含糊地一筆帶過。

    那位非得去柴房!說是要審一審。人是白爺您帶回來的,咱哪兒敢管啊!

    青柳大郎怒不可遏,手一抖,將那小兵扔出去。幾個兵趴在地上,然后屁滾尿流地跑了。

    蘇十三腳下一個趔趄。

    這么多年,他從沒見青柳大郎發(fā)過飚!眼下突然撞見這幕,瞬間有了在滅天界與這廝第一次見面時那種驚悚。

    他下意識腳步往后縮了縮,屏息靜氣,整個人縮在暗影里。恨不能與這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融為一體!

    荒村里的路粗糙,粗糙的很!他腳下一動,就帶動了腳邊幾個碎石子。

    嘎達(dá)!

    青柳大郎耳朵支愣著,動了動,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銳利如箭。

    大郎同志!

    蘇十三撓頭,只得尷尬地笑道,水燒好啦?

    后頭這句尤其顯得可憐巴巴的,帶著討好意味。

    青柳大郎一愣,抿緊唇。

    蘇十三見他不說話,心下越發(fā)懼的慌,使勁往后縮了縮。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他眼前一花,青柳大郎沖過來一把將他抱在懷里,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

    寶貝兒,你好啦?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青柳大郎一與他說話,立刻氣場就卸下來,像是頭嘮叨的二哈。如果背后有尾巴,此刻肯定已經(jīng)豎起來,對著蘇十三左右搖擺。

    蘇十三頓時心里頭一松,菱角唇微嘟。忍不住抱怨道:大郎,你剛才好兇!

    對那幫痞子,就得這么兇!

    青柳大郎大咧咧地?fù)еK十三就往回走,邊走邊問他。

    你剛才去柴房里干啥?

    不就還是我?guī)煾改鞘聝?!蘇十三皺眉。問了半天,那家伙什么都不肯講!

    這好辦!

    青柳大郎說著卷起袖子,冷笑一聲。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蘇十三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鹿眼。

    青柳大郎立刻道,寶貝兒你就別看了!省的血腥氣沾了你的衣服。

    可別把人給弄死了!蘇十三忙忙地道,洪金明好歹也是倭國商行里的一號兒人物!咱們今天把他擄過來,戲班子里頭估計都炸開鍋了!回頭

    回頭我就把冀城全給打下來!

    青柳大郎滿不在乎地笑道,也就三兩天的事兒!寶貝兒,這事兒你不用管!你就安心地養(yǎng)養(yǎng)!看,這幾年你都給餓瘦了!

    蘇十三下意識手摸了把臉皮,鹿眼微瞇,笑的露出一口雪白糯米牙。

    大郎,咱這還沒成婚呢!瞧你這嘚瑟勁兒!

    青柳大郎嘿嘿傻笑。

    **

    那天青柳大郎帶蘇十三回去后,當(dāng)真提著一壺guntang的熱水倒在銅盆內(nèi),然后喊蘇十三再泡個腳,免得寒氣入了體。

    寶貝兒,你這雙腳涼的很!

    蘇十三拼命往回縮。青白腳面,十根腳趾害羞地蜷縮。

    大,大郎同志,我自己來!

    青柳大郎不解道,不舒服?

    手剛離開蘇十三的腳,又來摸額頭。特別不講究!

    蘇十三忙不迭打掉那只冷白的手。別!還是小爺我自個兒來吧!

    今后若當(dāng)真同這家伙成婚,日子還不知怎么過!蘇十三想起來就頭疼,胡亂擦干腳,倒頭就睡。

    蘇十三躺下后,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大郎,你如今

    嗯?

    青柳大郎正在脫軍靴,一股異常難描述的氣味在室內(nèi)彌漫開。蘇十三往墻壁內(nèi)側(cè)躲了躲,捏著鼻子道,你這腳也太臭了!堪比當(dāng)年四師兄!

    哪個四師兄?

    青柳大郎赤腳拎著軍靴,將鞋放在窗戶外頭,然后回頭笑道,哦,你說滅天界劍閣你那位四師兄!

    這才多少年,你就將劍閣給忘了!

    哪能啊,青柳大郎手一揮,滿不在乎地道,等這方小世界弄完了,估計你我二人很快就能回去了。

    這么快?

    蘇十三放下捏住鼻子的手,忍不住驚喜地笑道,我還以為得集齊七龍珠。

    哪來七龍珠?青柳大郎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隨后將這個話題拋開,與蘇十三解釋道,氣運之子大概也就是三四縷氣息泄漏出來。既然不在上次的大唐,那么想必他真身流竄處,還是與此方世界極度相似的現(xiàn)代文明社會。若是在此方小世界最好!逮著他,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就去劍閣,找靈拂提親!

    青柳大郎嘿嘿傻笑。

    話說,你們一直討論的這個氣運之子,到底長啥樣,該有什么特征,如何去抓?有的放矢,才能夠準(zhǔn)確無誤嘛!

    蘇十三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喜笑顏開地打起官腔。

    要是知道,這不早逮著了嘛!

    青柳大郎說話間已經(jīng)上了炕頭,一把掀起薄被,在蘇十三身邊躺下,悠悠地道,當(dāng)初至尊神見到他的時候,據(jù)說原本是個乞丐小兒。但是那小兒魂魄卻不是在滅天界自發(fā)形成的,應(yīng)當(dāng)是從異世界竄進(jìn)入滅天。我等的任務(wù),便是找出他的原身所在世界,然后將其徹底摧毀。如此,滅天界那具rou身,就算僥幸從你手底下逃脫,也不過是具rou身傀儡,成不了什么大事!

    哦,蘇十三似懂非懂,想著又問了一句。那氣運之子是不是就是龍傲天?

    靈拂說的不清不楚,青柳大郎忍不住抱怨道,逍遙山中有許多秘密,靈拂的師尊在飛升前應(yīng)當(dāng)都與靈拂說了個通透!但是他總是捂著,倒喜歡叫我們猜!

    這也不能怪師尊!

    好吧,不怪他!青柳大郎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蘇十三的話往下說。至尊神那頭,當(dāng)年一面之晤,他倒是提及這個氣運之子,原本是至尊神自個兒錯手放進(jìn)去的,放錯了位置。

    當(dāng)年,至尊神為什么要找上氣運之子?難道那個乞丐小兒能破局?

    誰知道!青柳大郎沉默片刻,又道,也許神明也有自己的私心。

    這話是他第一次對人說,因為對象是蘇十三,他便不太忌諱,將心中猜測說了出來。

    滅天界原本秩序井然,但是,生死原本是必經(jīng)的輪回,即便是創(chuàng)世者也終有一日會隕落,化作山川大地。至尊神或許不想死,或許想找個人來替他應(yīng)劫誰曉得呢!

    蘇十三當(dāng)初在讀《噬天》這本書時,對原書中的至尊神沒什么概念,后來知曉至尊神不是道義法則,而是一個人身形象,并且還是個白發(fā)藍(lán)眸的帥哥,稍微起了點興趣。

    因此便在困意朦朧中,仍接了幾句話。又或者不是他不想死,而是想護(hù)住某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呢?他死了,就沒人替他護(hù)住那人了!如果小爺我心里頭有個人,我肯定也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