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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替身和大佬協(xié)議結(jié)婚了 第6節(jié)

    是好事!

    傅延樂在心里安慰自己,走到洗漱臺后抬頭一看鏡子,卻窺見耳朵尖上的紅。

    我擦,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

    自從昨晚傅延樂遵從本心回復(fù)了那兩條評論之后,該條微博的熱度就一直居高不下。更多的粉絲加吃瓜網(wǎng)友投入評論區(qū),各抒己見,立場分明。

    【看看看看,這就是某tv顏值區(qū)頂流的素質(zhì)?!?/br>
    【小傅一沒問候你全家,二沒學(xué)某家粉絲罵爹罵娘,哪沒素質(zhì)了?】

    【傅延樂登月碰瓷之后還內(nèi)涵人家,吃奶罵娘!】

    【小傅就一普通美貌人士,除了臉沒別的能力,登月肯定不行,但也看不上你家的檸檬酸奶,蟹蟹?!?/br>
    【本路人覺得林粉沒必要和傅粉計較啊,白降咖位。】

    【姐妹說得有理,我們小傅180線開外,比黑米糊還糊,頂流哥哥不要欺負我們嘛!】

    【這倆人長得像嗎?林青瞳是比較耐看的,傅延樂就完全是大殺四方的濃顏?!?/br>
    【純顏狗,林青瞳的顏在圈內(nèi)只能算中上,還有代餐,至于傅延樂,能跟他長得一樣牛的不多。】

    “唔,我也覺得。”傅延樂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機,將叼在嘴里的棒棒糖棍扔進了隔壁的垃圾桶里。

    虞京臣看著他,“看什么這么高興?”

    “每日都要在微博上演的撕逼大戰(zhàn)?!备笛訕费壑樽右晦D(zhuǎn),“臣哥,你覺得林青瞳好看嗎?”

    “沒注意?!庇菥┏颊Z氣平淡,“如果你要問你和他誰好看,那我只會說你,因為我只注意過你長什么樣子?!?/br>
    這兩個“只”字大大地取悅了傅延樂。他聽著虞京臣的話像是情話,但對方的語氣太過平常,聽不出絲毫的繾綣和情緒,于是只能客觀地說:“臣哥,你的眼光和你本人一樣不俗。”

    “虞總,傅少?!痹S特助走了過來,“兩位進去拍照吧?!?/br>
    傅延樂跟著虞京臣起身走了進去。坐在攝像頭前時,他突然有些緊張,這時虞京臣伸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只手不算溫暖,還帶著涼意,但傅延樂莫名地定了心,可能是因為它長得太好看了。

    傅延樂舒了口氣,將肩膀放松了下來,朝著鏡頭露出一記微笑。

    半個小時后,傅延樂跟著虞京臣上了車,手里還捏著紅本本。

    許特助見后座的氣氛太過安靜,便主動承擔起為老板分憂的責任,“傅少下午有安排嗎?”

    傅延樂說:“沒有?!?/br>
    上輩子的現(xiàn)在,他不是在和蘇風遙“談戀愛”,就是在和蘇風遙“談戀愛”的路上,現(xiàn)在時間一變,倒是有些無所事事了。

    “那不如到我們公司看看?!痹S特助推了推眼鏡,“您是老板的愛人,這就跟回家一樣?!?/br>
    許特助不知道他們是協(xié)議結(jié)婚。

    傅延樂得出這個結(jié)論,下意識地看向虞京臣。

    虞京臣說:“去吧,星途那邊下午會找你簽合同,我可以幫你看看?!?/br>
    傅延樂點頭答應(yīng),“但是你怎么知道?”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你的事情,我自然要多關(guān)注?!庇菥┏颊f。

    傅延樂心尖微熱,虞京臣說這話……好像是把關(guān)心他的事情當做了一種理所當然的責任。

    母親在他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他爹忙著和各路小情兒在水路旱路間來回穿梭,從小就沒怎么關(guān)注過他的生活。陸老爺子待他猶如親孫,但老爺子心大神經(jīng)粗,整天研究用哪種打狗棒法可以把他和陸明鶴打乖。

    他沒怎么體會過來自父母長輩的細心關(guān)懷。

    作為傅家的少爺,與他結(jié)交的人無數(shù),個個都說自己真心。但現(xiàn)在看來,唯一純粹的兄弟也就只有陸明鶴,不過這狗比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傅延樂頭一次遇到對自己這么體貼周到的人。

    叫虞京臣。

    *

    一個小時后,傅延樂跟在虞京臣身邊,從專屬電梯上到宗臣總部的三十三樓辦公室。虞京臣的辦公室和他的主臥差不多,清一色的黑白色調(diào),外加一些零碎的淺紫色小件。

    傅延樂在沙發(fā)上坐下,覺得這些略顯溫柔可愛的紫色就像是突然闖入單調(diào)世界,乍一看很跳躍,看久了又很搭。

    許特助將冒著熱氣的紫色小圓杯放下,“傅少喜歡的芋泥奶茶。”

    他從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平板電腦,“傅少可以玩游戲看電影,累了也可以去里面的休息室睡一會兒。虞總有個遠程會議,大概在半個小時后能回來?!?/br>
    傅延樂接過,伸手攬住許特助的胳膊,發(fā)覺對方的肱二頭肌不如管家發(fā)達,于是說:“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許特助,你的身材不如虞家的管家有料?!?/br>
    “雖然但是,我的年工資比他多了一個零?!痹S特助彬彬有禮地說。

    “既然這樣,”傅延樂喝了口奶茶,“你為什么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許特助被戳穿內(nèi)心的嫉妒,頭頂烏云地離開了傷心之地。

    傅延樂仰頭躺下,給新平板換了個封面,然后調(diào)整角度,對著小圓杯和奶茶拍了張照片,發(fā)微博:【美滋滋(青蛙躺.jpg)】

    很快下面就有了評論:

    【嗚嗚,心肝寶貝終于出現(xiàn)了,我800度的眼睛瞬間變成200度!】

    【啊啊啊你個渣男終于記起密碼了嗎!就知道回復(fù)別人評論,不給你嗷嗷待哺的親人們一個眼神,氣氣!】

    【宇宙第一帥比!營銷號說你要上綜藝了,是不是真噠!】

    傅延樂回復(fù):【很有眼光的美少女,你猜。】

    傅延樂的微博粉絲數(shù)量雖然比不過當紅明星,但都是和夜夜和死神比命長的活粉,各個沖在網(wǎng)線前端。

    他這一冒頭,來評論區(qū)撒潑的粉絲更多了,黑粉也聞味而來。

    【你有金主嗎?】

    美貌無敵傅延樂:【你有墳嗎?(小青蛙比心.jpg)】

    【碰瓷王上線了,快來圍觀!】

    傅延樂嗦了口奶茶,打字:【此時的你和搶(粑粑.jpg)吃的你一樣機靈。(小青蛙靠柱憂傷.jpg)】

    傅延樂閑來無事,在評論區(qū)回復(fù)了四十條評論,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精分了二十多個輪回之后,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傅延樂戳著屏幕,頭也不抬地說:“你回來了?!?/br>
    “你是誰!”

    一道尖銳的呵斥聲響起,傅延樂在一串高跟鞋鑿地的bgm中抬起高傲的頭顱,“女士,問別人名號前請先報上自己的名號?!?/br>
    “你是哪個會所的鴨?”穿著大貂的女人輕蔑又厭惡地看著傅延樂的臉,“連京臣都喜歡玩這些花樣了,你不簡單啊!”

    長得就跟狐貍精一個樣!

    “我連你的鳥語都能聽懂,當然不簡單了?!备笛訕菲桨资苋诵呷?,心情瞬間一個猛down,他將來人從上到下的看了一眼,“這位貂女士,你的裝扮和這間辦公室格格不入,請出去?!?/br>
    “該出去的是你!”貂女士捏著包,“這里是宗臣集團總部,你是什么東西,敢對我吆五喝六?”

    “所以你又是什么東西?”傅延樂語氣刻薄,“宗臣集團哪位董事的老婆?虞京臣的七大姑八大姨之一?如果是前者,那你丈夫真是眼瘸心盲,離開宗臣就要破產(chǎn)。如果是后者,那我只能說:你兒子坐不上虞家掌權(quán)人的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智商遺傳了你。”

    貂女士伸手,手里的流蘇包仿佛得了震顫,“你!你!”

    小畜生,嘴巴比鴨嘴還尖呢!

    “還有,”傅延樂說,“你的貂皮顏色飽和度太高了,刺得我眼睛疼,趁著還沒入土趕緊報個基礎(chǔ)班學(xué)學(xué)吧??p一道盜版彩虹在身上,就真以為自己是織女?”

    “你!你!”貂女士收手捂住心口,猛地翻了個白眼。

    傅延樂及時提醒,“頭頂上有監(jiān)控,碰瓷怪必招人碰瓷?!?/br>
    貂女士這輩子沒有受過這么大的連環(huán)羞辱,她猛地揚起手中的包,對準傅延樂腦袋上的呆毛就往下砸!

    哪知底裙太長,高跟鞋太高,兩王爭鋒,誰也不讓,只聽“砰”的一聲——

    貂女士腳下一踉蹌,虔誠地跪在了傅延樂腳前。

    傅延樂及時閃避,讓貂女士的腦門磕在了一旁的沙發(fā),而非他的膝蓋上。

    笑死,他的膝蓋可是泥捏的。

    “……”

    此時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傅延樂抬頭看向虞京臣,有些拘謹?shù)乇ё∽约?,虛弱地說:“這位貂……這位阿姨一來就給我磕頭,嚇得我魂飛魄散。她雖然十分虔誠,但她好像是臣哥的長輩,我真的不能受這一拜,臣哥你快讓她起來吧?!?/br>
    貂女士猛地抬頭,仰天長嘯:“閉——嘴!”

    “沒有受這一跪,你這么生氣?”傅延樂倉皇后退,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還彈了兩下,捂著心口看向虞京臣,無助的眼神讓跟隨在后的許特助也不禁為之動容。

    “害長輩傷心了,臣gie你不會怪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擦誒。

    下午3點過的時候,我終于克服了良心的譴責,點開了美團,點了一杯葡萄酸奶。

    我盯著訂單頁面發(fā)了幾秒鐘的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中杯換成了大杯。

    十幾分鐘后,我提著奶茶進入了臥室,將它放在床頭柜上。哪知,伸手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充電線攔著奶茶,奶茶轟然砸地。

    我呆滯了幾秒,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長嘯。

    命運真的捉弄人。

    我臣服于命運,蹲在地上擦了半小時,才把地板擦干凈。

    emo到現(xiàn)在,我頓悟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又點了個大杯。

    這回沒倒誒。

    第6章 要求道歉

    貂女士芳齡45,這輩子斗過雞鴨,打過老公,扇過不成器的兒子,穩(wěn)穩(wěn)地拿捏住虞家三房,可謂威名遠揚。

    她的膝蓋只跪過列祖列宗,在虞老爺子面前都沒響過,今天卻在傅延樂這么只小鴨子面前碰了個哐啷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