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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蟬沒有說話。布萊迪其實之前問過她很多次類似的話,為什么當年突然改變了主意? 山頂上風聲陣陣,往下看是一覽無余的山川和星羅棋布的建筑。 “沒什么,就是想通了而已?!比~蟬說。 她腦中閃現(xiàn)四年前的畫面。 布萊迪的邀請對葉蟬來說不僅是個事業(yè)上的難得機會,同時最難得的是他的真誠和賞識。但葉蟬想到陸寧硯,還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陸寧硯那時雖然發(fā)熱過敏癥狀已經(jīng)緩解,但還是每時每刻都寸步不離地粘著她。他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降至冰點,又在回外祖母家時被親戚看輕,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可以依賴。葉蟬不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刻離開他。 然而,某個人找上了她。 那人是陸寧硯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陸父和出軌對象生的孩子。 他很有禮貌,是來向葉蟬道謝的。他說,多謝她留在他哥哥身邊,為了和葉蟬在一起,陸寧硯和他父親決裂,放棄了陸家的繼承權(quán),拱手讓給了他。 那人離開后,葉蟬覺得很荒謬。 她和陸寧硯并沒有在一起,他們的身份不相匹配,陸寧硯也從未對她表達過愛意。 他們現(xiàn)在只是一對相互依靠的合作對象。 葉蟬開始思考,慢慢理清楚她和陸寧硯之間的關(guān)系。 要說她不喜歡陸寧硯,這是不可能的??梢f這樣的喜愛之情有多深,她也不敢保證。 葉蟬心想,陸寧硯應(yīng)該和她是一樣的,對彼此都抱有好感,可那樣的好感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到剖心坦誠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是在做什么呢? 葉蟬當時坐在咖啡館,忽然覺得脊背發(fā)涼,有些害怕。 她和陸寧硯不一樣,她玩賽車,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做到極致,出人頭地。 陸寧硯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還一直回蕩在她耳邊:“她這樣的我倒還看不上,不過是利益關(guān)系而已。” 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怎么可能一言不發(fā),不告訴她呢? 為了一段毫無指望的感情,兩個人都要放棄自己的前程? 葉蟬那時候還很年輕,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當即聯(lián)系布萊迪,說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去R星。 出于逃避的心理,她并沒有將此事提前和陸寧硯說,只是陪他最后去了一次醫(yī)院,在確認他的發(fā)熱過敏癥狀已經(jīng)消退后,這才放心地登上了去R星的飛行艙。 葉蟬以前其實一直不確定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不過,至少這四年,她和陸寧硯都并沒有辜負自己。 布萊迪見葉蟬陷入沉思,沒有打擾她。而正當此時,葉蟬的光腦卻突然響了。 她接了宋河打來的通訊,直到掐斷時都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是搞哪一出?” “陸寧硯?”一旁的布萊迪準確地從她剛剛的通訊中提取有效信息,“藍星那個大名鼎鼎的陸氏總裁?你的贊助商?” “這名字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布萊迪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啊,我想起來了,你三年前有次喝醉了就是喊著這個名字?!?/br> “誒等等,之前坐著飛行艙來找我們的那個家伙,不會就是他吧?!” “……”葉蟬閉了閉眼,往自己的懸浮車方向走去,“我先回去了?!?/br> 她剛剛聽見通訊那頭喧鬧的背景音——陸寧硯這是去酒吧了? 他不能喝酒的。 葉蟬還是放心不下,發(fā)信息給宋河,對方說陸寧硯已經(jīng)回家了,她便準備回家找他。 “喂,這就走了?”布萊迪在身后喊她,“那你得記得等我女朋友到了,接個視頻通訊幫我解釋解釋??!” 葉蟬揮了揮手,登上懸浮車。 她到家門口的時候,陸寧硯還沒回來。公寓的樓梯間很寬敞,和她以前的房子完全不一樣,燈光還會隨著時間而變化,晚上的燈是暖黃色的,明亮而溫馨。 葉蟬靠在兩扇門中間的墻上等陸寧硯,她盯著自己門前的大理石地磚,想起之前很多次在這里“撿”到早餐的時候。 她以前就總是忘記吃早餐,家里也沒有家政機器人,后來陸寧硯就早起給她做,嘴上說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質(zhì),但每天卻都會提醒她吃早餐。 而現(xiàn)在,陸寧硯說給她的早餐都是家政機器人順手做的,但其實葉蟬早就嘗出來了,家政機器人哪里有這么好的手藝呢?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葉蟬直起了身子,陸寧硯滿臉通紅地走進來,步伐還是穩(wěn)的,只是雙眼有些失焦,看著她的目光略顯惶恐迷茫。 “……陸寧硯,你去喝酒了?” 她的語氣里并沒有責備,葉蟬只是有些擔心他的發(fā)熱。 陸寧硯剛從眼神中透露出了一點脆弱,就很快被他強制地收了回去,酒精激化了他的情緒,后頸上隱隱傳來的刺痛又讓他煩躁至極,臉上擺出冷漠之色,“不關(guān)你的事?!?/br> 葉蟬朝他伸出的手停在空氣中。 她垂眼,輕輕地說:“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是有點擔心。” “讓我看一下你的腺體,可以嗎?” 葉蟬想,自己和陸寧硯終究不是伴侶關(guān)系,雖然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找其他的對象,但自己似乎是沒有什么權(quán)利插足他的私生活。 她確定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得體的,但陸寧硯低著頭,好像反應(yīng)很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你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