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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去世后,她便常常被外祖母接到府中去。那時舅舅還在兵部任職,時常教她一些武藝。五年前,舅舅去了邊關(guān)抵御外敵,她便沒再見過舅舅了。也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偷懶,疏于練習。 信已經(jīng)遞了出去,就等著后面的動靜了。 尋大人可千萬別讓她失望才是。 后半晌,盛陵侯遣人過來叫盛露嫣去書房一趟。 許是因為女兒快要離開了,盛陵侯難得對女兒噓寒問暖。 “路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保重身體……你要聽你外祖母的話,莫要獨自行動……聽神醫(yī)的話,把病治好……” 盛露嫣一直盯著盛陵侯,看起來聽得極為認真,思緒卻早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若是她爹知曉她剛剛在他最討厭的人面前揭發(fā)了他,不知他對她會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呢?說實話,她還真的有點好奇呢,他會不會想掐死她這個‘不孝女’。 “嗯?怎么了?”盛陵侯見女兒情緒有些不對問了一句。 盛露嫣回過神來,道:“沒什么,只是女兒想到要離開父親月余,心中便多有不舍。打從女兒出生,還沒跟父親分開過呢。” 聽到女兒的話,盛陵侯也是感慨萬分,心頭生出來一絲對女兒的心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都是為了你的身體。你后日就要走了,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為父提。” 盛露嫣臉上露出來糾結(jié)的神色。 盛陵侯察覺到女兒的異常,道:“你說便是了。我是你爹,有什么不能說的?” 盛露嫣像是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爹爹猜得對,女兒卻有一事有些為難……” “何事?” 盛露嫣道:“爹爹也知道,我這病須得用上好的藥材養(yǎng)著。從前在府中還好,有父親母親照料。可出門在外,帶不了那么多藥材,就得使銀子買……女兒畢竟是跟著柳家,若是開口要……” 說著,盛露嫣面露為難和愧疚之色。 這時機恰好,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跟她爹要些錢呢。她養(yǎng)了不少人,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 “都怪女兒身子不爭氣……”盛露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盛陵侯還以為女兒想說別的,沒想到竟是這件事,也是他考慮不周。 “這怎能怪你?你母親當年也是這個病,怕是她傳給你的。你為人子女,也無法選擇。” 聽到盛陵侯突如其來的話,盛露嫣臉上偽裝的神情淡了些,袖中的拳頭漸漸握緊。 “哎,罷了,說這些也改變不了什么了?!?/br> 說罷,盛陵侯嘆了嘆氣,站起身走到書架旁,打開了一個匣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張銀票,遞給了女兒。 “這是一千兩銀票,你先拿著用?!?/br> 盛露嫣頓了頓,松開了緊握的拳頭,接過來盛陵侯手中的銀票。因著剛剛那句話,看到銀子也無法使她開心了。 “多謝父親。” 剛剛提及了鄭氏,父女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盛露嫣沒再多言,便準備離開了。在走到門口時,她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了盛陵侯。 恰好,盛陵侯也抬頭看了過來。 “父親,這些年你可曾想起過母親?” 盛陵侯微微一怔。 盛露嫣語氣平和地道:“我常常想母親呢,甚至,會夢到她?!?/br> 空氣仿若凝結(jié)了。 過了片刻,又似是過了幾息,盛陵侯問:“你夢到了什么?” 瞧著自家父親緊張的神情,盛露嫣笑了:“我夢到母親笑著在我床邊講故事,夢到母親喂我吃飯給我做衣裳,夢到母親說她死得——” 說到這里,盛露嫣故意頓了頓。 盛陵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很是復(fù)雜,開口道:“你又聽府中的老仆說什么了?你母親就是病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莫要再被人欺瞞了!” 等盛陵侯說完,盛露嫣才慢吞吞說道:“……太早。母親遺憾她死得太早,沒能看到我出嫁。” 盛陵侯臉上的神色凝住了。 “父親剛剛想說什么?母親不是病死的嗎?”盛露嫣假裝不知,故意問道。 她爹說那些話讓她不痛快,她自然也不會讓他痛快!她知道,父親每次提及母親死因表現(xiàn)得都有些異常,很不痛快。 盛陵侯松了一口氣,說:“沒什么,你母親就是病死的。下回你再夢到你母親,便告訴她為父給你尋了一門好親事,將來你定會風光出嫁。” “那就多謝父親了。” 盛露嫣最后看了一眼盛陵侯,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出書房,盛露嫣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小時候,聽孫嬤嬤說起當年母親病的突然,她就曾問過父親母親去世的原因,每每父親都很生氣,告訴她母親是病死的,漸漸地,她便信了。直到五年前,當她從老仆口中得知當年另有隱情時,她又問過父親。那時父親非常憤怒,有一次甚至打了她,罰她跪祠堂。再后來,她便不再問了。 只是不知,父親的憤怒究竟是在包庇柳氏,還是心虛。 回去后,盛露嫣把一千兩銀票遞給了孫嬤嬤。 孫嬤嬤看著銀票,笑著說:“還算侯爺有點良心,知道姑娘缺錢,給了姑娘銀票?!?/br> 說著,她又想起了一樁事:“只是夫人的那些嫁妝不知侯爺何時還給姑娘,也不知是不是進了那位的口袋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