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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本就想見見這位沈姨娘的,來的正好。 張氏這倒不好再趕人了。 接著,盛露嫣又說了幾句恭維張氏的話,說得張氏眉開眼笑。見時機(jī)差不多了,盛露嫣步入了正題,她看著張氏,道:“表姐,不瞞你說,我最近聽說了些消息,城中要大亂了?!?/br> “什么,城中要大亂?”張氏聲量微微提高了一些。 盛露嫣道:“是啊,我剛剛過來之時就見城中多了不少流民,聽說官府已經(jīng)沒有糧食了,到時候怕是整個府城都得亂。表姐不如出去躲一躲吧?!?/br> 說著話,盛露嫣拿起來帕子咳嗽兩聲,視線從張氏身上不著痕跡地挪到了沈姨娘身上。 只見沈姨娘眼神動了動,又恢復(fù)如常,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張氏皺了皺眉,看向了身側(cè)的婆子,問道:“城里真的沒有糧食了?” 那婆子點了點頭,道:“回夫人的話,確實沒了,這幾日有流民把一個小飯館都給搶了,官府抓了不少人?!?/br> 張氏大驚。 她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沒想到府城已經(jīng)亂成這個樣子??蛇@些事他們家大人怎么都沒跟她提過。孩子們可還都在府中啊。萬一真的亂了,如何能逃得出去。 瞧著張氏的臉色盛露嫣微微蹙眉,看來張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可見杜總督并不信任她。再看一旁的沈姨娘,對比真的是太明顯了。 “你去打聽一下大人在不在府中?”張氏跟身邊的婆子交待。 那婆子道:“在的,沒聽說大人出門?!?/br> 這時,沈姨娘插了一句嘴:“夫人還是不要輕易去找大人了,若府城真的會亂,大人定會事先告知于夫人的。既然大人沒說,肯定亂不起來。夫人要相信大人才是。” 張氏怒目斥道:“你懂什么!你出身低賤見識淺薄,還敢教我做事了不成?” 若嬤嬤不說小飯館被搶她還會懷疑,既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可見是真的嚴(yán)重。 “夫人言重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鼠目寸光的東西。” 罵完沈姨娘,張氏跟婆子道:“你去前院跟大人說我有事找他,讓他來后宅一趟?!?/br> “是,夫人?!?/br> 張氏并不知曉杜總督藏糧食一事,而這件事情該找誰問,盛露嫣已然心中有數(shù)。 “表姐,聽說貴府的院子是請南邊的人來設(shè)計的,特別好看,尤其是那個池子,設(shè)計得巧妙。不如表姐陪我去看看吧?” 張氏心頭正亂,哪有功夫陪盛露嫣逛園子,看也不看盛露嫣,有些不耐煩地道:“如今城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哪還有心情看園子?要去你自己去!” 盛露嫣抬眸瞥了沈姨娘一眼。 接著,沈姨娘便道:“既然夫人忙,不如奴婢陪著這位夫人去吧。” 張氏正想著如何把盛露嫣攆走好收拾收拾東西,安排孩子,一聽這話,立馬道:“就你吧,你好好陪著尋夫人逛逛?!?/br> “是,夫人。” 盛露嫣看著沈姨娘,道:“那就多謝沈姨娘了?!?/br> 沈姨娘微微俯身:“夫人客氣了。” 沈姨娘在前,盛露嫣在后,兩個人朝著院子走去。 “這邊請?!鄙蛞棠餅槭⒙舵讨钢较?。 沈姨娘說是為盛露嫣介紹院子的,但除了指了指方向,其余的并未多說。盛露嫣也沒問。一行人就這么往前走著。 “我有些累了,想去歇一歇?!笔⒙舵淘谕局型蝗坏馈?/br> “夫人這邊請?!鄙蛞棠锇咽⒙舵桃蛄艘慌缘目头?。 入了房間后,盛露嫣坐在了正位上,沈姨娘“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奴婢見過姑娘?!?/br> 盛露嫣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問:“春雨,這幾年你過得如何?” 沈姨娘一改剛剛的柔弱,道:“承蒙姑娘關(guān)心,奴婢過得極好?!?/br> 盛露嫣道:“那我便放心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只要你自己不后悔便好?!?/br> “選擇總督大人奴婢從未后悔。只是……”沈姨娘頓了頓,看向了盛露嫣,“沒能在姑娘身側(cè)伺候您一輩子,奴婢非常愧疚?!?/br> 盛露嫣抬眸看向了沈姨娘。 “姑娘,您如今怎么病得這般嚴(yán)重?是真的時日無多了嗎?您若是需要什么藥材,奴婢或許能幫幫忙?!闭f這般話時沈姨娘眼睛微微有些濕潤,看得出來,她或許是真的很擔(dān)心她。 看著沈姨娘這般神態(tài),想到多年前的主仆情誼,盛露嫣心情頗為復(fù)雜。 不過,對于沈姨娘的這番話,她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問了一句:“春雨,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是誰救了你?” 沈姨娘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淚眼婆娑地道:“奴婢怎么會忘記呢,是姑娘您大發(fā)慈悲救了我和弟弟。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的?!?/br> 那一年,家鄉(xiāng)遭了災(zāi),爹娘死在了逃難的路上,她帶著弟弟一路乞討到了京郊。那時姑娘在京城外的莊子上住著,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和弟弟,讓他們二人入了侯府。她和弟弟從此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不用為了吃食和衣裳與人拼命。 可幼年的凍餒日子,一年的流亡生活,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她想要過安穩(wěn)的日子,想要成為人上人,不想再被他人左右命運。可她又不想讓姑娘難看,成為滿京城的笑柄。所以,在駐扎外地的杜總督來府上的那一日,她勾引了他,爬了他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