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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善呆在了原地。 她不能禍害傅表哥。 這一世她能否逃離燕璟的魔爪都難說,她若是選擇嫁給傅表哥,會把他置于死地。 沈宜善搖了搖頭,“多謝表哥看重,可我無心婚嫁,此事莫要再提,我會自己想法子避免入宮?!睂嵲诓恍校吞臧l(fā)為尼,怎么也能先熬過一關。 沈宜善直接拒絕,沒有給傅茗任何糾纏的機會。 利落果斷,不給對方任何余地。 如此,才是最好的。 傅茗唯有失落離開。 沈長修覺得meimei過于心狠,“善善,你表哥他也是一片好心?!?/br> 沈宜善豈會不知? 就是因為知道傅表哥是真心的,她更是不能拖累了他,“兄長,我知道的,但我與表哥注定了不會有結果,如此還不如干脆一些。拖泥帶水對誰都沒有好處?!?/br> 沈長修嘆了一聲,他理解meimei的心思,他一開始避開吳曦兒也是這個想法。 沈長修,“那善善,你是如何打算的?” 還能如何打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宜善倒是不怕厲光帝,以燕璟的性子,必然不會讓她入宮。 她若是入宮,燕璟體內寒毒就無人可以壓制。 沈宜善穩(wěn)重的不像話,“無妨,且靜等。” 沈長修,“……”是他的錯覺么?怎么覺得meimei好像變得“深謀遠慮”了。 * 沈宜善雖然堅信燕璟的實力,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 這萬一選秀圣旨送上了門,她可就真的得參加選秀了。 不過,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她決然不會去求燕璟。 于是,沈宜善在靜等。 燕璟那邊也同樣在靜等。 就看誰先屈服于誰。 * 時間轉瞬又到了傍晚,一匹駿馬疾馳而來,來人是定北侯府的護院。 這男子直奔后院,去見了沈宜善。 他氣喘不勻,是千里迢迢、馬不停蹄的趕回府。 “姑娘!有侯爺消息了,不過……是小道消息傳出,燕王知道侯爺?shù)南侣洹!?/br> 沈宜善前一刻還狂喜,下一個呼吸又滯住了。 她都快抑郁了。 怎的又是和燕璟有關?! 沈宜善,“那你們可查出,燕王眼下是否找到了我父親?” 男子擰眉搖頭,“回姑娘,屬下僅知,燕王手里有侯爺下落的線索?!?/br> 沈宜善,“……” 她還得去求燕璟?! 她若是這個時候求他,那廝一定會逼著她做妾! 沈宜善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但思及父親安危,越遲找到父親,父親就越是危險,沈宜善只能硬著頭皮去賭一次。 賭她在不愿意做妾的前提下,燕璟還愿不愿意幫她。 * 是夜,繁星萬里,蟲鳴啾啾。 燕璟剛剛沐浴出來,身上的雪色中衣大剌剌的敞開,身下褻/褲的腰帶正好系在了肚/臍的位置,稍微留意,還能看見肚/臍。 他站在庭院中,面對著一株碗粗的西府海棠,負手而立,眸光正凝望天際。 算著時辰,小羊羔應該要登門了吧。 他燕璟看上的獵物,怎可能輕易放手? 那個小東西太沒有覺悟。 她應該放棄一切試圖逃離的心思才對。 玄鏡走了過來,“王爺,沈姑娘來了?!?/br> 此時,正望月的男人,唇角微微一揚,笑得肆意風流。 玄鏡瞄了一眼自家王爺?shù)膬x態(tài),這穿著打扮著實是……不成體統(tǒng)。 王爺如此衣不遮體,真的好么? 難道是想要/色/誘/沈姑娘? 沈姑娘是個好女子,豈會如此膚淺! 今日又輪到他來值守,玄鏡真的擔心今晚會看見不可描述的畫面,他還是個沒有娶妻的單身漢子吶。 燕璟側過身,“把她領到堂屋來?!?/br> 言罷,燕璟轉身邁入屋內,隨著他的走動,他身上的雪色中衣徹底敞開,修韌結實的身段徹底露了出來。 不多時,沈宜善被領入堂屋。 玄鏡很自覺地消失在了自家王爺?shù)囊暰€之內。 仙鶴纏枝的燈臺上,火光微晃。 屋內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沈宜善一抬眼,就看見燕璟坐在圈椅上,大長/腿分開稍許,身上是貼膚的綢緞中衣,衣襟敞開,只堪堪遮住了/茱/萸。 沈宜善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灼傷,立刻挪開視線。 燕璟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方才他留意到了,小東西的腳踝似乎大有好轉,走路已不再一瘸一拐。額頭的繃帶也摘除,上面留有些許紅紫痕跡。 看來上一次傷得不重。 只要不被他“克死”就行。 “你來了?”燕璟道。 沈宜善嗯了一聲,畢竟有求于人,總覺得自己甚是卑微。 燕璟明知故問,“沈姑娘這么晚來見本王,是有何事?” 沈宜善目不斜視,盯著茶幾上的一只杯盞,一鼓作氣,道:“王爺可還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我給王爺當藥引,王爺就庇佑我的家人。想來王爺是個說話算數(shù)之人?!?/br> “不知王爺可否尋到我父親的下落?” 燕璟眸光微瞇。 這小東西倒也直接,一來就坦白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