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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秋好笑道:“我就沒醉。” 水泱大驚,“怎么可能,您下午的時候明明都……” 勾了勾唇,戚秋露出一抹笑,“我裝的?!?/br> 水泱徹底迷茫了,見戚秋說的不像是假話,訥訥道:“可謝公子不是說,那壇桃花酒便是連他也喝不了一壇,您又怎么會……” 戚秋:“……” 幾番欲言又止,戚秋才忍住了那句因為謝殊不善飲酒三杯倒,所以不論什么酒都喝不了一壇。 所以不是酒的問題,是人不行。 水泱也不糾結(jié)這個事,轉(zhuǎn)而疑惑道:“可是您為何要裝醉酒?” 為什么? 當然是要攻略謝殊了。 端看原著里,原身一個純種小白蓮都沒有用這幅柔柔弱弱的做派攻略下謝殊,她一個功夫不到家的偽白蓮還能有什么指望。 再這樣下去,這個位數(shù)的好感度什么時候才能動一動。 思來想去,只能另尋他法了。 既然謝殊不吃小白花這一套,那就在盡量不崩人設(shè)的前提下,換一種方式。 純小白花不行,那就人前壓抑天性溫柔知性,人后活潑開朗小太陽。 總是一款會是謝殊的心動女一號。 而以喝醉酒的名義,更是方便許多。翌日連借口都不用想,一句不記得就能糊弄過去。 要說來,這個法子還是花燈節(jié)那日,從謝殊身上學(xué)到的。 學(xué)以致用,妙哉。 第29章 小廝 岌岌可危的馬甲 連灌了兩碗姜湯,等第二日起來,戚秋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旁的并無大礙。 戚秋等了一夜,而系統(tǒng)一如往常一般安安靜靜,并沒有送來警告。 戚秋放心多了。 通過這兩次的試探,她已經(jīng)大致摸明白了系統(tǒng)的規(guī)則。 原來她的人設(shè)崩不崩是取決于大多數(shù)人的。 如果一千個認識她的人里面,有七百個都覺得她是人畜無害的小白花,那就算另外三百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也沒事,這樣并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人設(shè)崩塌。 昨日后院人少不說,也沒任務(wù)規(guī)定小白蓮喝醉了酒也要是柔柔弱弱的,所以即使昨晚戚秋酒后活潑致使系統(tǒng)波動了一宿,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沉寂下去,裝作無事發(fā)生。 摸清了系統(tǒng)的規(guī)則,很多事就能大展拳腳,戚秋心情好上了許多。 昨日這場雪下得也不小,一夜過去,屋檐上再次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樹枝被厚雪壓彎了腰。 透過窗欞往外望去,只覺入眼就是一抹刺眼的白。 外面冷的厲害,院子里的下人起身的早,正搓著手鏟雪。但雪下得太深了,只能一點點來,有些地方根本顧及不到。 戚秋踩著皚皚積雪,一腳深一腳淺地出了院子。 謝府種了許多常青樹,眼下白雪遮蓋住了翠綠,樹枝在霧氣中伸展。 去謝夫人院子里的時候,戚秋被凍的一連打了幾個冷顫。 她素來怕冷,京城的冬日又寒又陰,今天尤甚。連日頭都不見,跟昨日完全不一樣。 戚秋到謝夫人的院子里時,謝殊已經(jīng)到了院子,和謝夫人一起站在屋檐下往遠處靈山尖眺望。 謝夫人面帶無奈,說道:“這幾場雪下來,你父親不知何時才能回來?!?/br> 剛剛下人來報,說是山路又被大雪封了。 謝侯爺被調(diào)派到臨縣已經(jīng)一月有余,眼看就要謝殊及冠生辰了,卻因大雪封路,而遲遲不能歸。 手里捧著袖爐,謝夫人止不住嘆氣,“若是缺席了你及冠生辰,你父親怕是也要難受許久。” 兩人正說著,就見戚秋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天氣嚴寒,戚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外面罩著一件繡著白梅的錦緞桃紅斗篷,戚秋里頭一身素凈的月牙白夾襖包裹著纖細的身段,頭上梳得整齊的發(fā)髻并沒有用金銀首飾點綴,而是簪了一簇嬌艷的海棠絨花。 躲在斗篷底下的巴掌小臉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杏眸,戚秋長睫撲閃撲閃,紅唇嬌艷欲滴,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于這漫天雪白中盈盈走過來,宛如畫中人。 寒風呼嘯,戚秋站在迎風口嬌嬌弱弱,溫婉端莊。 她盈盈走過來向謝夫人行禮請安,舉止柔美又不失規(guī)矩。 臉上也噙著恰當好處的笑,一舉一動不見絲毫錯處。 好雖好,可…… 謝殊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昨晚的戚秋。 酒醉之后的紅暈靜悄悄地爬上臉頰,她酒后無賴,一步一跟,那雙含水杏眸委委屈屈,仿佛萬千情緒包攬其中,無聲勝有聲。 鮮明又活潑。 明知眼前人和昨晚是同一個,可謝殊卻始終無法將今日眼前這溫柔規(guī)矩的戚秋,和昨日醉酒臉紅的面容重疊。 知道戚秋身子弱,謝夫人趕緊拉著她進了屋。 落了座,謝夫人對戚秋說道:“大雪封路,靈山寺是去不了了,趁這幾日我正好抄幾本經(jīng)書,日后也好供在佛堂。這幾日府上沒人陪你說話,你若是覺得無趣,就讓你表哥帶著你去京城里玩一玩?!?/br> 戚秋道:“秋兒不覺得無趣,不如陪著姨母一起抄寫經(jīng)書吧?!?/br> 謝夫人搖頭,“你初入京城,如今正是新年前夕的熱鬧日子,就別為了陪我拘在府里了。多出去走動走動,京城里如今宴會不斷,讓殊兒陪你一起去走走,也認識些朋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