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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和與金明川扭打起來的程安趕緊側身躲過,只有站在他們后面不遠處的戚秋躲閃不及。 戚秋已經(jīng)來不及閃開,眼見人要撞過來,她身子一僵,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來,只聽身后撲通一聲,是人跌倒在地的聲音。 一股力道也隨之將她拉到一旁。 等戚秋睜開眸子,只見金明川已經(jīng)一屁股跌坐在她半個身子前的地方,自己也被謝殊拉到了身后。 這一墩,可不輕。 金明川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爬不起來,他索性就坐地上,指著謝殊怒道:“你敢踹我!” 謝殊眼皮都未動一下,淡淡地對秦策道:“金公子喝醉了,讓人扶下去醒醒酒吧。” 秦策反應過來,怕再生亂子,招呼了個小廝,親自將金明川從地上扶起來。 金明川想反抗,可這一腳踹的他現(xiàn)在還在冒冷汗,打了一架后,腿上也用不上力氣。 無法,只好任由兩人將他扶了下去。 金府的下人礙于謝殊,也不敢多說什么。 謝殊扭頭,皺著眉開始教育戚秋,“下次若是在遇上這種事,躲得遠遠的,若我剛才不在你怎么辦?” 戚秋低著頭,弱弱地應了一聲。 見謝殊還要再說,戚秋拉了拉謝殊的衣袖,“表哥,你方才去哪了?我四處都找不到你。” 戚秋小聲地嘟囔道:“下次別留我一個人在原地了?!?/br> 謝殊一頓。 他猛地又回想起了那日在明春樓時,戚秋站在她跟前醉醺醺時說的話。 喉結上下一滾,謝殊皺著眉,終是又把教訓的話給咽了回去。 等金明川被人一瘸一拐地扶走后,安陽郡主涼颼颼道:“這場宴席辦得好,一天下來盡看熱鬧了?!?/br> 這話,雖讓秦儀聽得眼冒火,卻也不得不說這場鬧劇之后,宴席確實進行不下去了。 不過一刻鐘,便陸續(xù)有人告辭。 秦韻見狀,出來道了歉,宴席也就隨之散了。 謝殊領著戚秋走時,秦韻親自送二人出了園子的二道門,又為上午的事替秦儀給戚秋道歉。 在戚秋表示并沒有放在心上后,秦韻好似松了一口氣,笑道:“園子里還有賓客,不能送兩位出園子了。這次沒有讓戚小姐和謝公子玩得盡興,是我的不是,下次兩位若是不嫌棄,一定再好好招待兩位?!?/br> 戚秋應了一聲,系統(tǒng)的提示音應聲響起。 【去往竹林院,結交秦韻任務已完成,無任何任務獎勵。因原著劇情設定,宿主的香囊遺落到了北廂房,請宿主前去拿回?!?/br> 戚秋一愣,摸向自己腰間的香囊,只見剛剛還好好掛在這的香囊,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戚秋一陣無語。 為了走劇情,系統(tǒng)真是不擇手段。 只是…… 戚秋讓謝殊等著自己,扭頭往回走的路上,卻始終想不起來這一段有什么劇情。 畢竟原著是以謝殊為視角的,如原身這種女配,其實在原著中戲份很少的。 等到了北廂房,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戚秋在自己的座位上找到了香囊,卻在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上的一處假山后處聽到了霍娉的怒吼。 “你弟弟死那是他咎由自取,你少拿這事來威脅我,我、我不怕你!” 戚秋腳步一頓,明白這應該才是系統(tǒng)讓她回來拿荷包的用意。 示意山峨收聲,戚秋躲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只聽一道男聲響起,“若你不推他,他如何能滑下水去?我弟弟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此事你若是幫我,我弟弟的死因便無人會知,可若是你不愿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霍娉粗重的喘氣聲,戚秋隔著假山都能聽到。 半晌后,霍娉依舊是壓不住火氣,“你休想!是你弟弟想要對女子欲行不軌,你把此事鬧大,你們金家也別想好過!” 男子冷笑了兩聲,語氣也不好了起來,“霍小姐,你怎么如此天真?先不說你這話說出去死無對證,誰會相信,就說一個民女能和金府的公子相比嗎?就算你是為了救人而導致我弟弟掉入河中,那又能怎么樣?” 霍娉的呼吸聲又重了一些。 戚秋已然明白。 恐怕原身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為她的香囊掉在了席面上,取回來的路上卻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后來,霍娉害死金杰川的事能傳遍大街小巷,除了原身,說不定還有金杰川這個哥哥的功勞。 戚秋明白了大概,便帶著山峨走遠了兩步,這才示意山峨開口說話。 山峨機靈,很快就明白了戚秋的用意,故意大聲說道:“小姐,您的香囊落在這兒了?!?/br> 此話一出,假山后面就安靜了下來。 稍頓片刻,果然就見霍娉自己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 戚秋佯裝不知假山后面躲了兩個人,驚道:“霍小姐,你怎么在這兒?正好,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如我們一道走吧。” 霍娉面色一僵,點點頭。 一路無話,等離假山遠了,霍娉這才突然道:“你都聽見了對嗎?” 這次戚秋是真的驚了,不過戚秋也沒想瞞,直接承認了,“你怎么知道?” 霍娉撇嘴,“瞧你剛才那副樣子,就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