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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還一臉不情愿的戚秋為何會突然變臉,但這不妨礙魏安王聽了很是感動,連道幾聲好。 向戚秋說了布局之后,魏安王嘆氣,“這事我早先與謝殊商議過,可不論我怎么勸說,他始終不同意。我今日來找你他不知情,但想來定是瞞不住他?!?/br> 魏安王道:“你要好生勸說他,他那邊就靠你來擺平了?!?/br> * 戚秋抬起頭,就見劉剛慢慢地擦著他那把短刀,“在你身上栽過一次跟頭,這次我怎么能不謹慎些?!?/br> 戚秋抿唇,“你知道?” 劉剛哈哈一笑,目光陰狠,“你十日前在千金閣大張旗鼓,是故意想要引起我注意。你和錦衣衛(wèi)聯(lián)手,一個當誘餌一個黃雀在后,不過是想要引蛇出洞,將我們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br> “可你看,我光明正大把你擄過來,可曾有錦衣衛(wèi)來救你?”劉剛冷笑兩聲,“只怕今日錦衣衛(wèi)都要自顧不暇了!” 戚秋不動聲色地朝外面掃了兩眼,已經(jīng)到了和魏安王約定好的時間,可外面一片寂靜,確實不見人。 戚秋聲音有些啞,“你做了什么手腳?” 劉剛冷哼,“不過是給京城里的幾戶住宅添了把火,燒死幾個人罷了?!?/br> 戚秋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敢放火燒人!” 踩著地上的枯枝,劉剛撐著瘸了的右腿,略顯吃力的翻身上了馬車。 在山峨驚懼的目光中,他咬牙切齒道:“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不如先想想自己吧!今日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戚秋一頓,身子擋著山峨,“京城著火自有禁衛(wèi)軍去忙,錦衣衛(wèi)的職責本就不在此,你怎么就敢斷言錦衣衛(wèi)來不了?!?/br> 劉剛頓時譏笑一聲,“著火確實不該由錦衣衛(wèi)去救火,可若是點火的人是錦衣衛(wèi)呢?” 戚秋手猛地握緊,“你……” 不等戚秋說完,劉剛就瞇著眼,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恐怕現(xiàn)在降罪的圣旨已經(jīng)到了錦衣衛(wèi),禁軍圍府,誰還能顧及得上你,自身都難保了?!?/br> 山峨躲在戚秋身后,聞言身子頓時微微戰(zhàn)栗著。 劉剛猛地伸出手,拽著戚秋的衣袖一把將其拉下馬車,扔倒在地。 隨后,山峨也被車夫給拽了下來。 兩人被扔到一塊,周遭立著的人立馬圍了上來,山峨哆嗦了一下,趕緊護在了戚秋身前。 劉剛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戚秋,“我已經(jīng)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也算仁慈,現(xiàn)下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br> “我會慢慢把你放干血,等到入夜之后掛在城墻上,明日一早也算是我送給京城的最后一份禮品了?!眲偫淅涞卣f著,蹲下身來,手上是擦拭干凈的匕首。 【系統(tǒng)警告——檢測到宿主有生命危險,還請宿主立即自救,逃離危險?!?/br> 【系統(tǒng)警告——檢測到宿主有生命危險,還請宿主立即自救,逃離危險。】 【系統(tǒng)警告——檢測到宿主有生命危險,還請宿主立即自救,逃離危險?!?/br> 系統(tǒng)的提示音突然在戚秋耳邊炸響,如同雷聲一般重擊在戚秋心口,震得戚秋腦子生疼。 山峨的身子一直在打哆嗦,在危機關頭她想護著戚秋,可四周都圍著人,如幾堵墻一樣,她們兩個退無可退。 戚秋深吸一口氣,握緊拳,“我好歹是官家小姐,身后靠著謝家。你們殺了我,就算沒了錦衣衛(wèi),朝廷和謝家也不會放過你們!” 劉剛拿刀戳著地,幽幽地看著她,“我們幾個即已經(jīng)逃出京城,天高地闊,朝廷上哪去捉我們?” “至于謝家,”劉剛突然站起,拿刀直指戚秋,聲音陡然凌厲,“那就等你死后再說吧!” 說著,劉剛瞇著眼,眸中一寒,手中鋒利的劍刃就要以雷霆之勢落到戚秋身上。 戚秋按住想要沖上去替她擋刀的山峨,咬著牙,在劉剛落刀的時候,她猛然拿起藏在腰間的刀,先一步狠狠地刺向了劉剛! 車夫?qū)λ齻儍蓚€沒有防備,也忘了搜身,她這把短刀就一直藏在腰間。 噗呲一聲,是刀劃傷肌膚的聲音。 戚秋將荷包里的辣椒面一把灑向劉剛的手下,頓時迷了一圈人的眼睛。 戚秋甚至來不及扭頭看,拉住山峨,厲聲道:“走!” 她一把撞開劉剛,趁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拉住山峨向林間跑去。 劉剛不防,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幾乎見骨。 劉剛咬著牙,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粗h處跑去的戚秋,他寒聲道:“愣著干嗎,快去追!” 戚秋和山峨雖然不會武功,好在跑的還算快,可卻始終無法擺脫后面的腳步。 眼看越跑越吃力,腿也越來越軟,戚秋終于開始慌了。 直到前面的靠山的莊稼地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是個山洞,前面被堆得慢慢的稻草完全覆蓋,若不是山峨眼尖,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 山峨利索地把稻草推倒,和戚秋鉆進去之后,又把稻草給重新蓋上。 兩人屏息以待,唯恐呼吸聲大了去,身子蹲在洞口一動不動。 只聽外面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口停留在洞口處。 劉剛怒聲問道:“人呢!” 底下的人連忙回道:“就是往這邊跑了,應該就在這附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