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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打扮好,戚秋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去了芙蓉書齋。 本以為她來的已經(jīng)夠早了,誰承想去的時候井明月和霍娉都已經(jīng)到了,她趕緊下了馬車走上前去,好在另外兩個人也不介意她最后一個到,拉著她紛紛說起了自己打聽來的閑話。 “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張穎婉醒來之后被送回府上,要不是她母親攔著,他父親險些把給她打死,后來一個勁兒地逼問著她孩子父親是誰?!被翩忱萸镎f。 戚秋不由得也好奇了起來,“可問出來了是誰?” 霍娉左右看了一下,她們今日來得早,書齋里沒什么人,饒是此,霍娉還是拉著二人去了個小角落里,壓低聲音說:“是江琛!” “江?。俊逼萸锏纱罅搜劬?,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就傻了眼,僵立在原地,愣了好半天。 呆呆地看著霍娉,戚秋見霍娉說的一臉信誓旦旦,卻還是不由得又小心的確認了一遍,“綏安長公主的兒子江???” “正是!”霍娉小雞啄米式地點了點頭,“除了他,京城里還有那個江琛?” 握緊手里的帕子,戚秋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在原著里,江琛救下了落水的張穎婉,有了肌膚之親后兩人自此才看對了眼,情投意合之下,江琛求了綏安長公主去提親,這樁婚事這才成了去。 可如今,江琛沒來救下張穎婉,張穎婉卻先一步懷了江琛的孩子,這兩個人私下里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戚秋想不出來。 她和井明月都是頭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站在原地傻眼了許久,遲遲有些反應不過來。 霍娉繼續(xù)說:“我之所以知道此事,還是因為張穎婉的父親聽到消息后便找上了綏安長公主,想要個說法??蛇@孩子已經(jīng)沒了,綏安長公主自然不認,兩相爭執(zhí)之下,便鬧去了宮里面。” 鬧去了宮里面,霍娉的jiejie霍貴妃自然知曉,霍貴妃知曉,那霍娉自然也就知道了。 “那……”井明月也在暗暗咂舌,小心翼翼地問:“那江琛應下了此事嗎?” 戚秋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霍娉欲言又止。 “江琛受了傷,沒去殿前?!被翩硴u了搖頭,“據(jù)說只有張大人和綏安長公主去了殿前,在殿前吵得不可開交,皇上動了怒,但此事也就沒下文了。畢竟孩子已經(jīng)沒了,連個驗證的法子都沒有,那自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伙人各執(zhí)一詞,除了吵就是吵。” “江琛受傷了?”頓了一下,戚秋問。 “是啊?!被翩滁c了點頭,“還是在秦府宴席上,據(jù)說是玩射箭不小心傷著了手臂,當時男席那邊便叫來了大夫?!?/br> “這秦府宴席還真是不太平。”井明月想起昨日在秦府宴席上發(fā)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悸,“那秦家大夫人也太惡毒了?!?/br> 這么說著,事情便又繞到了戚秋身上,兩人恐怕戚秋心里不如意,拉著戚秋安慰了好一會兒。 書齋有坐的地方,三人找個安靜的小角落里坐著,安慰著安慰著,霍娉突然壓低了聲音笑著說:“不過好在蒼天有眼,報應不爽,秦家大夫人這回也算是遭了報應,還連帶著秦韻也沒落下好?!?/br> 戚秋挑了一下眉。 井明月本以為霍娉是在說秦家大夫人計謀失敗,反挨了懲罰的事,沒想到霍娉笑了兩聲之后,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看不慣秦家大夫人的做派,在秦府的那處暖閣的香爐里動了手腳,往里面下了大量的迎春花粉,導致秦家大夫人和秦韻都過了敏?!?/br> 井明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咋舌說:“那身上豈不是要起許多紅疹子了,若是嚴重些,怕是要毀容了去?!?/br> 她以前過敏的時候身上起了不少紅疹子不說,還難受的很,手上因為撓爛了疹子,還留下了疤痕。 “起紅疹子算什么?!被翩痴f:“因下的分量多,等兩人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好了,不等大夫趕到,兩人便直接昏倒了過去,最后連太醫(yī)都去了,現(xiàn)下人躺在府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是死是活都難保?!?/br> 說著,霍娉不輕不重地掃了一眼戚秋,說:“這人干得還真是漂亮,秦府宴席上人多,誰也不知道那些花粉是誰放進去的,可偏偏就是這簡單的手段,可讓秦韻和秦家大夫人吃了好些苦頭,尤其是秦家大夫人,過敏又挨板子,能不能活下來還真不一定?!?/br> 戚秋知道,霍娉已經(jīng)知道這事是她干的了。 不過戚秋本來倒也沒想害秦家大夫人,畢竟她準備這些花粉的時候,還不知道秦家大夫人會對她出手,這些都是她為秦韻準備的。 通過原著她知道秦韻對迎春花過敏,聞一點都受不了,所以特意準備了這些花粉摻雜了暖閣的熏爐里面,不成想秦家大夫人原來也對迎春花過敏,倒是讓她一箭雙雕了。 井明月倒是沒想到這事就是戚秋做的,還暗自有些高興,“不論是誰做的都好,反正都算是為秋兒報仇了?!?/br> 霍娉掃了一眼戚秋,也笑著說:“可不是?!?/br> 戚秋也回看了霍娉一眼,笑而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戚秋倒也沒有想瞞著井明月,剛欲開口,卻突然想起了另一樁事,轉頭看向霍娉說:“江琛和張穎婉……你……” 戚秋一時竟也不知道怎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