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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飽受折磨的委屈模樣。 別說禁衛(wèi)軍這幫爺們了,就是沈佳期看的心都顫了起來,連忙扶著戚秋,急聲問:“安今瑤欺負你了是嗎!” 一陣嗚咽響起,細細小小,帶著nongnong的可憐,戚秋就好似受了委屈也不敢開口訴說,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的往下落,她慌亂的擦著淚,好似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哭,殊不知這樣反而更讓人心疼。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戚秋什么都沒說,沈佳期卻什么都懂了,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這個瘋子,她竟然真的敢對你下手,真是瘋了!” “她、她……”戚秋哽咽著抽噎兩下,淚水不間斷地滑落,低下頭,身子還不忘輕顫,“她想要殺了我!” “她現(xiàn)在在哪?!”沈佳期本就擔心戚秋,聞言趕緊低下頭安撫戚秋道:“你別怕,我哥哥在這兒,沒有人能再欺負了你!” 戚秋卻沒有說話,埋在沈佳期懷里小聲的哭泣著,像是終于找到靠山的孩童一般,委屈又小心的宣泄著內(nèi)心的憋屈。 禁衛(wèi)軍的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看著眼前被刀劍劃傷,還傷的如此之重的戚秋,再聽著她跟奶貓叫一樣細小的哭聲,個個都心疼不已,紛紛為戚秋打抱不平。 “戚小姐,你別怕,我們定饒不了那些傷害你的人!” “戚小姐,你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傷不了你了!” “戚小姐別哭了,我們這就為你討回公道!” 山峨這才順勢接起話來,將戚秋吩咐她說的話說出來,“我找到小姐的時候,她正被安小姐壓著,那刀就離小姐半個手指遠,我趕緊過去幫忙,雖制服住了安小姐,將人用草繩捆了起來,但我家小姐身上也多了好幾處傷痕,就連這臉上……” 戚秋很白,臉上也毫無瑕疵斑點,因此臉上這一道傷痕格外顯眼。 山峨也跟著哽咽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因著小姐不放心沈小姐您,我便出去找您,可誰知找到您之后再回來,就、就見宅子里多了一個黑衣人,正追著小姐砍!” 說到這里,山峨像是說不下去了,看著戚秋手臂上的兩處傷痕只掉淚珠。 沈佳期卻是明白了過來,連忙問:“是不是那個早先要殺我的安家暗衛(wèi)!” 山峨沉痛地點了點頭。 正巧這時,前去宅子里打探的禁衛(wèi)軍回來了,他并沒有聽到戚秋和山峨的哭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二人,對沈佳期的哥哥沈佳唯說:“大人,還是您親自進去瞧瞧吧……” 有了哥哥撐腰,沈佳期自然也不怕安今瑤,反而憋著一口氣,怒氣沖沖地拉著戚秋又回到了宅子里。 只是剛一進去,她就愣住了。 因為安今瑤瞧著比戚秋更加狼狽。 安今瑤兩個手臂也在往外冒著血,臉色慘白,發(fā)髻凌亂,身子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更何況,這地上還躺著那個黑衣人。 只是與先前見到的不一樣的是,此時這個黑衣人躺倒在地,雙腿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整個人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這…… 沈佳唯不禁看向戚秋,詢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若說安今瑤是跟戚秋纏斗的時候傷成這樣的,那這個黑衣人呢? 戚秋一個弱女子,是怎么把這個黑衣人傷成這樣的? 抿了一下唇,戚秋堆在眼眶里的淚珠又滴落了下來,嬌弱的身子輕顫,似是有些害怕。 沈佳期一看戚秋這副模樣就難受,畢竟戚秋被安今瑤拿刀指著的時候她是看見了的,更是心疼,趕緊解釋說:“我哥哥在禁衛(wèi)軍慣了,說話就是這樣,你別害怕,他沒有惡意的?!?/br> 戚秋這才擦了擦眼淚,剛要把自己想好的說辭說出來,一旁廢棄的屋子里卻傳來一陣響動,隨后謝殊和寧和立并肩走了出來。 兩人突然出來,還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 沈佳唯問道:“謝大人,寧公子,你們兩個為何會在這里?” 轉(zhuǎn)動了一下玉扳指,謝殊的臉色不怎么好,他的目光從戚秋臉上的傷痕,再到戚秋流著血的手臂,最后才落在沈佳唯身上,冷啞道:“幸好有了沈家小姐的指路,我這才能找到這里來,及時的打退了這個安家的暗衛(wèi),救下了表妹?!?/br> 戚秋一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愣愣地看著謝殊。 沈佳期卻反應過來了,點點頭道:“對,我是跟謝公子說過戚家小姐的位置,還有寧公子?!?/br> 兩人因此找過來,實屬正常。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眾人聽聞此言,自然紛紛以為這是謝殊動的手,倒也不覺得奇怪了。 謝大人出手,這個暗衛(wèi)自然跑不了,傷害一個弱女子,活該腿上被捅兩個血窟窿! 這樣想著,眾人卻又來了氣,看著半昏半醒的安家小姐目光不善。 戚家小姐如此柔弱的一個女子,若無人相救,恐怕真的就要死在了這個暗衛(wèi)手里,安家小姐心思還真是歹毒,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要置戚家小姐于死地! 沈佳期更是毫不留情的罵了出來。 戚秋這會兒看著謝殊,卻是目光一緊,明明已經(jīng)成功化解了一半人設崩塌的危急,卻不敢松上一口氣。 謝殊好似有些不對。 戚秋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但總之就是感覺謝殊有些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