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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系統(tǒng)的事不能提,戚秋只好認下謝殊的那個說法。 謝殊啞著聲音說:“今日的事怪我……” 見謝殊又這樣,戚秋氣的拍了他一下,“說好了不準再道歉?!?/br> 謝殊無奈地勾了勾唇。 戚秋趴在謝殊的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時竟有些出神。 謝殊也不知在想什么,兩人都沒再開口,趁著晚風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感受著這劫后余生的慶幸。 雨水就是在這時候砸下來的,滴滴答答,落在馬車棚頂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晚風也凜冽起來,呼嘯而過,又透過車簾縫隙鉆進來。 這樣的氣氛蕭條卻也美好。 只是下一刻,系統(tǒng)的提示音卻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段靜謐時刻。 【經(jīng)檢測,宿主因今晚的表現(xiàn),白蓮值減五,希望宿主下次小心?!?/br> 減五,為什么? 是因為被謝殊寧和立看見了嗎? 或許是看出來了這個不解,系統(tǒng)給出了提示,【這個白蓮值減五扣得主要是寧和立對您的認知,與謝殊無關?!?/br> 寧、和、立、對、您、的、認、知。 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戚秋還有些不好意思。 看來今日她拿刀捅自己這事對寧和立的沖擊著實不小,也怪不得他今日看她的目光那樣怪。 這時候的戚秋其實本來還沒往謝殊身上想的,但就是那么一個靈光一閃,戚秋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謝殊為什么會如此淡定? 戚秋身子一僵,漸漸發(fā)現(xiàn)了此事中的不對。 她以往在他跟前的形象大部分都是小白花的楚楚可憐,偶爾會有些小脾氣卻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平素一個這樣形容的人突然爆發(fā)出另一面,怎么謝殊卻是毫不驚訝的,甚至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連系統(tǒng)扣除白蓮值都越過了他,甚至還要說上一句與謝殊無關。 為什么會與謝殊無關? 為什么會與謝殊無關? 為什么會與謝殊無關? 戚秋在心里連問自己三遍,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在戚秋的腦海里形成。 這個想法讓戚秋有些坐不住了,她猛然的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謝殊,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表哥?” 這聲表哥過于顫抖,帶著nongnong的不安。 謝殊不解,“怎么了?” 怎么了? 出大事了! 咽了咽口水,戚秋看著謝殊深深地沉默了一下,在謝殊越發(fā)不解的目光中幾番深呼吸,終于是鼓起了勇氣。 戚秋控制著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和,“表哥,你不感到驚訝嗎?對于我拿刀捅自己的個性和行為……” 可說到一半,戚秋就斟酌不下去了,也說不下去了。 她越說越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一個素來以小白花面容示人的她如此行徑,若不是謝殊早就知道什么,不可能這么淡定的。 就算不跟寧和立一樣如此震驚,最起碼的吃驚總該是有的吧。 其實不會是這么穩(wěn)如老狗的鎮(zhèn)定。 手指不自然地蜷縮起來,戚秋徹底的沉默了下來,大腦開始瘋狂的復盤,企圖尋找過往的蛛絲馬跡。 而謝殊,頓了一下之后也明白過來了戚秋想問什么,他咳了一聲,悻悻地別過眼去,收了收腿,沒有說話。 但就是這一聲咳嗽讓戚秋嗅到不對。 若是平常,謝殊聽到她這么問若是心里沒鬼早就該解釋或者反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了,怎么會也跟著不說話。 不對勁,不對勁。 戚秋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坐不住。 抬起頭,戚秋跨坐在謝殊的右腿上,決定進行逼供。她努力擠出來一抹笑容,看著溫溫柔柔的模樣,笑著對謝殊說:“表哥,你是什么時候看穿我真面目的?” 戚秋笑的很真誠大度,“沒關系,你盡管說,我不會生氣的?!?/br> 謝殊不自在的動了動腿,他不敢直視著戚秋,又咳了一聲,磨磨蹭蹭的攬上戚秋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卻依舊沒有開口。 戚秋開始自己猜測:“是在我被玉枝趙康兩人綁架的那次,我罵人你聽到了?還是再肯前一些,秦府宴席那次?” 戚秋不猜測還好,一猜測起來謝殊都有些開始心虛了。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然地到處閃躲著,嘴唇動了幾動,卻還是沒敢開口。 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總有一種感覺,他要是真的說出來了戚秋一定會殺了他。 戚秋卻不死心,再猜:“難不成是你生辰宴上那次,我反擊安家,讓你看出端倪了?” 不能比這更往前了吧。 戚秋自顧自的猜測著,可謝殊哪敢說話啊,嘴巴繃得很緊,看向窗外,一本正經(jīng)的裝啞巴。 謝殊本是打定主意不開口的,但奈何對他刑訊逼供的戚秋太過詭計多端。 戚秋緊緊地貼過來,輕啄著謝殊的薄唇,雙手更是環(huán)上謝殊的脖頸,在謝殊的后頸處用手指尖輕輕打轉(zhuǎn)。 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靠上來,不開心的說道:“說了要好好對我,我不求你對我事事坦誠,可如今連這事你都不愿意告訴我嗎?” 說著,戚秋失落的垂下眼眸,小巧的鼻尖輕輕聳動,眼角不知何時又泛起了紅,她抬手好似擦了擦眼角的淚,呼吸間已然帶上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