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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村莊因是在山腳下,行動多有不便,家家戶戶都種著農(nóng)田果樹,一大早便有出來農(nóng)作的村民,只是戚秋和謝殊到的時候正巧是晌午,村民都回家吃飯休息去了,走在村道上,半天都見不著一個人。 雖說知道老管家住在這里,但具體是那戶人家卻是不清楚,無奈之下,戚秋和謝殊只好敲門詢問。 好在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和善熱情,也不排外,聽說是來找莊敬的屋舍,村民放下手里的飯碗,親自給謝殊和戚秋帶路。 一邊走村民一邊問道:“你們來找莊敬老先生的屋舍做什么?他人已經(jīng)不在我們村子里了,去了別處,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br> 戚秋笑道:“我們知道,是莊伯父讓我們來的,說是有個匣盒裝有重要的東西落在屋子里了,知道我們要來江陵,便讓我們順帶來一趟,拿了東西給他捎回京城去。” 村民留著心眼,沒有直接說莊敬去了哪里,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戚秋等人是否真的與莊敬有關,眼見戚秋脫口而出京城二字,村民的心頓時便放下了大半,笑了笑,也沒追問是什么重要東西,領著戚秋和謝殊等人去了莊敬的屋舍。 村子本就不大,莊敬的屋舍并沒有很遠,或許是手頭比較富裕,莊敬的屋舍很大,門前還栽種著兩棵果樹。 到了莊敬院子前,院子門頭卻是落著鎖。 戚秋心中一緊,剛想說自己沒有鑰匙,領路的村民卻去瞧了旁邊的門,“劉大哥,在家不,開開門?!?/br> 只聽隔壁院子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后吱呀一聲的開門聲,等隔壁打開了門,領路的村民退后一步,指著戚秋謝殊和山峨東影等人說道:“這是莊大哥的……” 話說到一半,領路的村民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問過戚秋和謝殊與莊敬是什么關系,只得停頓住,扭頭看向戚秋和謝殊。 戚秋很識趣地接過話,“我們是莊伯父的表侄子和侄女?!?/br> 領路的村民點點頭,“哦對對對,是莊大哥的侄子和侄女,他們是來幫莊大哥拿東西的,你把門給開開,讓他們進去?!?/br> 隔壁的劉大哥聞言點點頭,“你們等一下啊,我去拿鑰匙?!?/br> 等人回去拿鑰匙之后,領路的村民轉過身看著戚秋等人說道:“這個叫劉志剛,是莊大哥的鄰居,一會你們有什么事都可以問他?!?/br> 見戚秋面露不解,領路的村民這才想起來解釋,“當年莊大哥出門的急,連門都沒鎖,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就給他鎖上了門,鑰匙就放在劉大哥家里,想著日后要是莊大哥回來了,也好給他開門?!?/br> 說話間,隔壁的鄰居劉志剛也拿著鑰匙出來了,快步走上前去將門給戚秋等人打開,領路的村民飯還沒有吃完,見開了門便先回去了。 戚秋和謝殊等人趕緊道謝。 等領路的村民走后,戚秋幾人走進了莊敬的屋舍,因常年沒住人,院子里頭亂糟糟的,灰塵更是滿天飛。 劉志剛說道:“本來院子里還養(yǎng)著幾只雞,但莊大哥走后也沒有人喂,便餓死了,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能給收拾了?!?/br> 說著,劉志剛不禁又嘆了一口氣,“莊大哥也實在是可憐,媳婦去的早,家里也沒有個知冷暖的人,他這一走,這間宅子便空了下來。” 戚秋想問孩子呢,孩子去哪里了,但又怕一問就露餡了,只好忍住了。 將屋子的門也打開后,眾人都被浮起的塵土嗆得咳嗽,劉志剛一邊后退一邊說道:“要找什么你們便找吧,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們只管在院子里喊我一聲就行,我能聽到?!?/br> 戚秋趕緊應了一聲,將人送出了院子,走的時候,劉志剛又想起了什么,轉身看著戚秋和謝殊等人問道:“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跟莊大哥一家很是熟悉,他家里的親戚我基本也都認識,你們既然是他的侄子侄女,那你們叫什么,我看我聽說過沒?!?/br> 劉志剛等人問完,便緊緊地盯著戚秋等人。 戚秋頓時一愣。 叫什么,這個她還真沒有想好化名,偽造的戶籍單子上她也還是叫戚秋,只不過是換了個出身和年齡。 但現(xiàn)在說自己叫戚秋顯然不妥。 但那該說什么,隨便編一個? 可若是劉志剛沒聽過該怎么辦,萬一露餡了,那可就麻煩了。 眼見劉志剛狐疑地看著他們,戚秋不自覺地有些喉嚨發(fā)緊,唯恐自己說錯被劉志剛察覺出不對,若是被趕出去,到時候再想來找線索可就難了。 風吹青樹,灰塵滿天,眼看戚秋不說話,劉志剛眸中的懷疑多了兩分,眉頭也不禁的皺了起來。 見一旁的戚秋不說話,謝殊上前一步,便想要開口,只是他嘴還沒長開,只聽一旁的戚秋突然咳了一聲,隨后頂著劉志剛懷疑的目光小聲的哼唧道:“我叫翠花……” 謝殊:“?” 戚秋又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看著劉志剛,聲音大了一些,“我叫翠花。” 說罷,戚秋估計是怕謝殊開口,又趕緊指著一旁的謝殊搶先說:“這是我哥,叫狗蛋。后面的兩個是我們的朋友,叫二丫和鐵柱?!?/br> 謝殊:“……” 山峨:“……” 東影:“……” 聽著戚秋仍有余音的話,被迫改名成狗蛋二丫和鐵柱的三人臉上均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后不可避免的沉默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