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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在線閱讀 - 第4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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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身華貴,端坐在殿內(nèi)的正中之位,手捧著茶盞,神色雖淡然如常,卻也還是忍不住攀上了喜色。

    陰沉了許久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不僅是宮中,似乎全城都掛了紅彩,映得漫天喜色,引得萬人空巷,皆擁擠著列在街巷兩側(cè)翹首以待。

    等了許久,那喧天鑼鼓終于在長街那頭響起,緊接而來的是鞭炮陣陣,震耳欲聾的噼啪聲中,煙霧nongnong,不時(shí)有紅紙飄落,敲鑼打鼓那陣勢像是要響徹九重天,好不熱鬧。

    那十里的迎親車隊(duì)越發(fā)近了,街道兩邊是摩肩接踵,人頭攢動,個(gè)個(gè)都伸長脖子去張望,那維持秩序的官兵都快要控制不住,不時(shí)大聲喝止。

    人聲鼎沸中,終于迎來了鳴鑼開道的迎親隊(duì)伍。那鑼鼓聲到了眼前才是真的振聾發(fā)聵,鋪天蓋地的喜鬧聲震得人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那喜慶而富貴的喜轎隱約在縹緲煙霧中,經(jīng)過人們眼前時(shí),惹起一片歡悅聲和喧鬧聲。

    熙熙攘攘的熱鬧中,那喜轎被圍擁著朝皇宮而去。

    然而一道慘叫聲卻徹底打破了這熱鬧又喜氣的氛圍。

    “太后娘娘!”

    宮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進(jìn)來,面露驚悚恐慌之意,額上的冷汗更是簌簌地往下落著。

    太后認(rèn)出這個(gè)宮人是在芮姜身邊伺候的,頓時(shí)心中一沉,連忙站起身來,沉聲道:“怎么了!”

    宮人身子直顫抖,跪在地上,話都說不利索,嘴長了半天硬是沒擠出一個(gè)字出來。

    太后心越來越沉,終是站不住了,快步朝芮姜寢殿走去。

    誰也沒注意到,窗外原本可以開盛開的花凋零了。

    剛一走過去,便見芮姜寢殿外面跪了不少宮人,個(gè)個(gè)叩首在地,身子直顫抖。

    太后快步上前,只見屏風(fēng)后面,芮姜穿著一抹血紅的嫁衣蕩在梁柱上面,身子看起來格外單薄,與這滿天喜氣淪為一體,卻看得人心都顫抖了起來。

    太后只覺得眼前一黑。

    芮姜,上吊自盡了。

    第201章 誰敢不服 清除異黨

    隨著夏日的到來,御花園里的青樹雖然依舊青翠,但許多嬌花都謝了,凋落在石子路上,被宮人一并灑掃。若是放在往常,這些花早就被搬走換一批應(yīng)時(shí)節(jié)的新花過來,可如今卻是無人敢這么做。

    芮家嫡長女芮姜在自己大婚之日自縊于宮中,一身華麗火紅的嫁衣如同鮮血一般渲染了整個(gè)皇宮,用死亡宣泄著對這場婚事的不滿,用生命報(bào)復(fù)了整個(gè)芮家。

    太后娘娘當(dāng)時(shí)便暈了過去,一直到傍晚這才醒過來。

    好好的一樁婚事變成了鬧劇和喪事。

    芮家和威武將軍府都落了個(gè)沒臉,一時(shí)之間淪落為京城笑柄。

    芮家和威武將軍府這樁婚事雖然辦的急促,但排場和隆重卻是絲毫不缺的,整個(gè)京城的達(dá)官貴人都應(yīng)邀參加了這場婚宴,結(jié)果卻鬧成了這樣。

    威武將軍府自覺丟人,威武將軍更是當(dāng)眾怒斥芮閣老,芮閣老也自知理虧,鐵青著臉,蒼老的面容扭曲著,身子都幾乎要站不穩(wěn)了,卻也不敢多說一句。

    而自從這樁婚事過后,太后一黨頓時(shí)萎靡了不少,不等唐老太傅再次上奏懇請,太后便將二皇子帶在了身邊,雖沒有放手讓他主理朝政,但卻也慢慢讓他開始學(xué)著處理奏折。

    就好像經(jīng)此一事后,太后徹底累了。

    若說此時(shí)最開心的莫過于寧貴妃了,她母族雖然沒落了,但她所生育的二皇子卻是咸緒帝膝下唯一的繼承人,太子之位是盡收囊中,繼承大統(tǒng)更是指日可待。

    太后如今日日將二皇子帶在身邊,教他朝政,并且沒過多久,連帶著寧家也被寬赦了。

    京城上下都說,這是二皇子被立為太子的前兆。

    寧貴妃在宮里喜極而泣,母憑子貴,宮里的宮人見風(fēng)使舵,上趕著巴結(jié)她,妃嬪更是多有討好,日子別提有多舒心了。

    反倒是霍貴妃,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因過往于寧貴妃的恩怨沒人被刁難,連寧貴妃身邊伺候的宮人都敢指著鼻子罵她,日子過得實(shí)在是苦。

    而這些太后看在眼里,卻什么也沒有說。

    握著二皇子的手,太后耐心的教著二皇子看奏折,一字一句的給他解釋著意思,低聲詢問著他對這些事的看法。

    祖孫倆看奏折一直看到了傍晚,聽到外面的宮人稟報(bào),說是芮閣老來了,太后這才讓宮人領(lǐng)著二皇子下去歇息。

    自從芮姜自縊之后,芮閣老也大病了一場,瞧著步伐都虛浮了不少,進(jìn)來行過禮之后,便被太后賜了坐。

    揮退左右,太后靜靜地看著手里方才未看完的奏折,輕嗤了一聲。

    芮閣老不禁問道:“怎么了?”

    太后眉心微動,蒼老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冷厲,“二皇子才剛剛學(xué)著批閱奏折,這幫大臣就得寸進(jìn)尺,一起上奏懇請哀家立二皇子為太子,這是有多不放心哀家!”

    聞言,芮閣老也是重重的冷哼一聲,但因這是在御書房,芮閣老到底還是心存忌諱,倒也沒敢多說什么。

    “啪”的一聲將手里的奏折放下,太后垂下松弛的眼皮,慢慢地摩挲著那冰冷的椅子把手,忽而冷笑一聲,“他們不是想立二皇子為太子嗎,哀家就如他們所愿!”

    芮閣老頓時(shí)一驚,愣愣地看著太后,遲疑片刻后試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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