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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還是得多注意身體啊,也不要太拼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br> “放心,我有數(shù)?!?/br> 連續(xù)忙了一個星期,李霧幾乎沒怎么見到簡杳,他有些擔(dān)心她。 晚上十一點半,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門,發(fā)現(xiàn)青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簡杳有些驚詫,因為忙的晚,所以她一般都叫他早點睡不用等她的。 怎么今天…… 她把門關(guān)上,語氣中帶著幾許吃驚,“你怎么還沒睡?”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關(guān)掉聲音的電視機里閃爍著微弱的燈光,白光照在他臉上,顯得那雙狹長的黑眸更加深邃。 他皺著眉看著她,有些心疼道:“你回來的太晚了?!?/br> 簡杳有些憨的笑了笑,她現(xiàn)在這樣工作,雖然忙些,但一天能賺七八百星幣。 “忙些是正常的,片場缺人嘛?!彼χf。 其實片場根本不缺人,底層演員就是廉價勞動力,多少人拼了命往里擠,怎么會缺人呢? 要不是她生的一副好相貌,又演技尚可,根本接不到戲。 溫涼的水從她的頭沖到了腳底,給整個人帶上了一種涼意。 剛洗完澡,被窗外的夜風(fēng)一吹,整個人都泛著冷然的味道。 李霧靠在門口等她,惹得她一怔。 他今天怎么了? 她用毛巾揉了揉微濕的的黑色短發(fā),走到他旁邊,輕聲問道:“怎么還不去睡覺?不用特地等我的?!?/br> 青年看著她笑了笑,“我怕明天起來,又看不到你了?!?/br> 簡杳低下頭,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br> 他肯定是怪她沒有陪著他吧? 是啊,他們才確定關(guān)系多久?。?/br> 他肯定以為她是那種一確認(rèn)關(guān)系就不負(fù)責(zé)的壞Alpha了。 簡杳有些無奈地想,卻被他溫?zé)岬膽驯Пё×恕?/br> “你天天這樣,不累嗎?”他將頭靠在她肩上,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她不明白他問什么這么問,但還是抱著他的腰,笑著說:“怎么會?” “為什么?”他問道,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低落感。 簡杳一愣,“……什么?”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你不喜歡我了?還是玩膩我了?” 她被嚇得心臟一滯,隨后抓著他的肩認(rèn)真的告訴他。 “你在亂想些什么呢?” “我喜歡你,也沒有玩膩。”她看著對方的眼睛強調(diào)道。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只等待主人解釋的小狗。 她卻低下了頭,“我只是……” “只是,想讓你過得更好?!?/br> “可我不想你這么累,我只想你能陪著我?!彼嫘牡?。 她苦笑了一下,道:“好。” 還能,陪他多久呢? 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每天窩在家里陪他。 手機上是父親苦苦哀求的短信,每一條都在告訴她如今母親的公司已經(jīng)陷入了怎樣的困境。 她不敢回答他,只能安慰父親一切會好起來。 可怎么好起來呢? 她沒有辦法,但又無法狠下心將自己的半生賭進去。 還會不會有其他辦法? 她痛苦地想著,看著手機上那條來自林家大少爺?shù)亩绦拧?/br> ——伯父伯母和父親都叫我多和簡小姐聯(lián)系,不知道簡小姐是否有空和我見一面? 簡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偽裝成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和李霧待了幾天,她忍不住打車去了天星娛樂。 公司內(nèi)部看起來有些蕭條,父親告訴她很多人已經(jīng)在考慮和天星解約了。 但最大的問題不在天星,這只是母親手下一個比較賺錢的公司。 她是個成熟的投資人,沒想到會栽在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手上,以至于投資了一個項目后后繼無力,供貨方又?jǐn)[爛跑路,以至于她深陷違約危機。 簡杏埋頭處理自己手頭上的文件,對前來看望她的女兒并沒有什么好臉色。 若是往日,她肯定高興女兒來看自己。 但她的丈夫她也清楚,付錦會跟女兒說什么她也知道。 但她哪里需要那些?她怎么會需要自己的女兒用自己的婚姻來換取資源拯救她的事業(yè)? 付錦對她好,她看在眼里,但對這種做法并不贊同。 此時女兒來找她,又是為了什么呢? 簡杏沒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簡杳沒有猜到她會是這個態(tài)度,有些尷尬,“我,我來看看你……” 她精明干練的母親冷笑了一下,聲音中有幾分詼諧幽默的感覺。 “來看我做什么?”她問道,手上動作不停,“你來看我就能讓我手上的公司起死回生了?” 簡杳說不出什么話,她當(dāng)然不敢這么說。 像母親這樣的商業(yè)老手都栽了,她不過在金融專業(yè)學(xué)了一點皮毛,怎么敢說有力挽狂瀾的能力讓公司絕處逢生? 簡杏的紅唇勾起,有些好笑。 “杳杳啊,你要是不能像你父親說得那樣和林家聯(lián)姻就不必來了?!彼?。 “你是我的女兒,你有幾分本事我清楚?!?/br> 她終于抬頭看了簡杳一眼,臉上沒有什么凌厲的表情,就像往常一樣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