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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寧還是懷疑自己被坑了。 她從合歡殿回來后,仔細(xì)想了想他那廢柴親爹的話,發(fā)覺他就是想推卸責(zé)任。明明年輕氣壯,卻一心只想兒女情長,固執(zhí)己見,不愿立后亦不愿納妃,盡管她也不愿喚另一個女子母親,可是他畢竟是王,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目光觸及桌邊放著的那盞兔子燈籠時,內(nèi)心終是一軟,他亦是因為自己心愛之人才會如此...... 于是,十二歲的小姑娘在開春前的最后一寸寒光中,為自己不著調(diào)的君父cao碎了心,也終究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第14章 疏杏窺光(二) 我家公子不過是位尋?!?/br> 三月初六,長興街外早早排起長隊,皆是為了一嘗那文昌記的云吞面。 有那初來乍到不相識的,滿不在乎道:“一碗面而已,至于嗎?” 隨即身旁便零零散散傳出反駁之言。“公子,你不知道,這家的云吞面可是城中一絕,連王上都?xì)J賜了牌匾稱贊此乃人間美味......” “可不是,這家的師傅還是王上特意請出山的,一日只買兩百份,售完即止。” 更有一位小姑娘輕推了推他的手臂,“哥哥,你要是不排的話,可以把地方讓開嗎?” 少年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確擋了旁人的道了,看著周圍人幽怨的眼神,他的太陽xue止不住地跳動。得,這才剛到琉月國,就這么不招人待見,他也是真不該大老遠(yuǎn)得跑來湊這個熱鬧。 他氣哄哄地回到客棧,打開房門,也不看里面有沒有人便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靠窗邊的矮榻上,端坐著的白袍少年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手中的書,連頭都未抬起。 見無人理他,容濯也就這樣呆坐著,像是在與自己置氣。不過約莫一刻鐘后,他原本的滿腔怒火,便已xiele一大半。 他忍不住開口:“你不問我為何生氣?” 語音剛落,對面人聲音便響起:“你為何生氣?” 容濯白了這人一眼,擠出一個笑容道:“無事,我已不氣了。我如今比較好奇的是,那位傳聞中的琉月公主,眾星捧月的神女般的存在,究竟是何方人物,讓王兄舍得將你送過來,做這琉月王宮的......乘龍快婿。” 容濯最后一句話是走過來后,貼著這人耳朵說的,他清晰地看到,這位沉默寡言的少年出現(xiàn)了片刻失神。 “三王爺明知我此行目的,還特地跟過來,又是意欲何為?” 容澈一雙眼對上面前藍(lán)袍金冠的軒朗少年,沉靜似水,不見漣漪。 “容澈,你這是在趕我走?好好好,爺還不愿跟你待在一起呢,無聊死了。”說罷,他又用力地將房門打開,摔到一邊,出了屋子。 稍許,容澈這才將手中的書放下,站起身來欲將門關(guān)上。只是走至門邊時,發(fā)現(xiàn)地上還躺著一個暗紫色金紋錢袋,他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終是出了門去尋那人。 藍(lán)袍少年剛出了客棧不久,腳步便緩了下來。他方才所說的,多半還是氣話。 他與容澈雖非親兄弟,卻打小一塊讀書習(xí)武,幾近日日待在一處,早就習(xí)慣了他那一派正經(jīng)、不茍言笑的作風(fēng)。說起來容澈的父親、先帝的長子是位何等溫潤如玉、肆意風(fēng)流的人物,如何就生了他這么一個不懂風(fēng)情的小古板,也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容濯也并非那等不顧大局、毫無眼力見之人,他同容澈一路趕來,早已無聊至極,原本他們的人尚需三日才能抵達(dá),亦是他纏著容澈離了眾人先行趕到這月照城。他這位堂哥雖然脾氣冷淡了些,但對他還是十分遷就的。 只可惜他方才發(fā)作一番,這么快回去似乎有些沒面子,還是過個半日再回去找容澈好了。思及此處,少年面上一喜,抽出折扇握在手中,大步流星地往長街而去。 ******* 且說自那日朝中傳出為公主擇婿一事后,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王宮乃至整個琉月國,以至于上至王宮殿堂、下至民宅街巷都在紛紛議論這一樁軼事,其熱烈程度比之當(dāng)年的君后大婚有過之無不及。 只是作為當(dāng)事人的這位公主殿下的反應(yīng)卻十分......平靜,甚至置若罔聞,依舊吃喝玩樂、觀花逗貓不亦樂乎。若是以往,這位公主可是一定會沖到自己父王面前撒潑打滾、據(jù)理力爭,接著又會將經(jīng)辦此事的大臣們一通捉弄,將此事扼殺在搖籃中。 畢竟,沒有哪位女子會希望將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給一群只會高呼“蒼生黎民、天下爾爾”之人手中,仿佛她的人生只是一場政治博弈,交鋒權(quán)衡之后,也就永遠(yuǎn)蓋棺定論了。 以至于傾云殿中的侍女宮人們都以為他們的公主莫非是受刺激太過、一時無法接受才會如此......是以眾人又開始心疼起他們的公主來,進(jìn)言獻(xiàn)策、哄逗討好,無所不用其極,這不,在公主生辰的前一日還瞞著眾人將公主帶離了王宮。 作為月照城中最為繁華的一處酒肆,還未及午時,悅仙樓中早已是座無虛席,華彩滿堂,來往小廝腿腳麻利相繼呈上菜肴佳釀,席間歡聲笑語,不絕于耳,一派熱鬧景象。 一位容貌清秀的公子驟然出現(xiàn)在廳中,引得眾人一番sao動,只遠(yuǎn)遠(yuǎn)瞧上那么一眼,便覺心魂馳蕩,挪不開眼來,再欲細(xì)看之時,人已沒了蹤影。 年輕的小廝耳根紅著關(guān)門出去后,楚寧面上擺出的一副溫潤君子模樣立刻消散殆盡,看了眼屋中陌生的裝潢擺設(shè),聲音帶了淡淡不悅:“怎么不是‘絳雪’?讓人給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