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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云見我傻不愣登的樣子輕輕笑了笑,接著他伸手撥了撥我額上的發(fā),把我那因驚愕半掛在臉上的墨鏡給取了下來,才又伸手摸摸我的臉,極深情地笑著說:嗯,是病了,得了相思病。你看我可是病得不輕,昨天連夜開了一晚上會把事情布置下去,今天凌晨才好不容易換好機(jī)票趕來陪你。 說著,他又微微垂首,抵了抵我的額頭,親昵地蹭了蹭才又退開,帶著幾分雅痞地笑著說:怎么,丫頭。你看出了我得的病,那你一定有辦法把我治好對不對?話一說完,連他自己都啞然失笑,微微垂眸看著我。 嗯。我點頭,心像是游在溫暖的湖里,二話沒說就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莫諾云因為我的動作一愣,但下一刻眼底欣喜,只緩緩地伸出舌回吻我,伸出手摟著我的脖子溫柔地摸了摸,才又抱了抱我說:乖。 我倆再次坐好以后,他替我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說:怎么?起得太早了困?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笑著拉了拉他的手說:困還好,就是一個人挺無聊??粗揖腿滩蛔¢_心,露出一口白牙就對著他傻笑,我說:莫諾云,你怎么來了???這么想我哦? 他聽了輕聲哼了哼,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嗤道:德行!但轉(zhuǎn)眼已暖暖地望著我說:想想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 我聽著感動,心里又有些郁郁,我低頭看著莫諾云纖長如玉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尖說:怎么辦?拍節(jié)目的時候我不能陪你的,攝影師二十四小時跟拍的,我不能搞特殊離隊。想著我就有點沮喪,蹙著眉頭抬眼望他。 莫諾云聽了,眼底也似乎有幾分抑郁,伸出指尖纏著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我看著更難過,明明他在我面前就又隱隱生出了幾分莫名的不舍,卻也說不出話,只朝他無奈地皺了皺鼻子。 他見我這樣子卻漸漸地,漸漸地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后啞聲笑著搖了搖我的手說:真夠笨的。 我看他這嬉皮笑臉的樣子來氣,雖然那樣子好看中帶著幾分雅痞,惹得旁人都轉(zhuǎn)過臉來看他,但我還是不爽地瞪他那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說:干嗎?笑毛線??? 好好,我不笑。他松開我的手半垂著長睫啞聲又笑了笑,才從自己的亮粉色皮衣里掏出了一張對折了的紙給我看。我抬眼一看就明白了,那紙就是《愛傳遞》的嘉賓任務(wù)單,我包里也有一張,這么一來,他竟然是要和我一起出演節(jié)目了。 我佯怒地嗔莫諾云一眼,才哼笑一聲接過,拿起拍了拍他的腦袋瓜說:不早說,耍我! 他也沒躲,明明沒多痛還可憐兮兮地看我一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發(fā)說:你就比常人笨些!我不說了爺就是錢多嗎? 我聽了倒沒再吐槽莫諾云,只把那任務(wù)單折好還給他讓他放好。然后往椅子上靠了靠,半瞇著眼看著他說:你也是,我倒第一次見到有人錢多卻跑到非洲找苦吃的,也第一次見到有人錢多還坐經(jīng)濟(jì)艙的。 亂講!爺可是有排場的,爺買的是頭等艙。莫諾云聽了挑挑眉反駁我道。 那你怎么坐這來了?我心里隱隱有些明白,卻還是明知故問道。 人不都是這樣嗎?好東西換壞東西容易些,吃虧比占便宜容易些。一登機(jī)我就拿頭等艙的票和你旁邊這人換了位置。莫諾云說著自得地笑了笑,懶洋洋地也靠在椅子上側(cè)臉看我。 你也比常人笨。我聽著嘟了嘟嘴,湊過去親了親他如櫻般粉嫩的唇。 莫諾云見我親他,笑得眉目飛揚(yáng),眼底璀璨晶亮得像個孩子??上乱豢趟职櫫税櫛亲?,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性感地半瞇著眼對我說:沒辦法,想你了。說著他又靠在座椅上枕了枕腦袋,微睜著眼帶著幾分困頓地對我說:丫頭,我先睡,困了。 嗯,睡吧,我看著你。我點點頭,伸手摟了摟莫諾云的肩,朝他笑了笑。 看著莫諾云睡著,看著他眼帶青影不一會就打起了小小的呼嚕,看著他總是穿著明媚的顏色把自己打扮得華麗魄人,看著他睡著的時候痞氣突然變得不見??粗幌袷腔▍仓凶叱龅奶熘溩?,五官即使靜下來也艷麗奪目,美不勝收。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只拉起自己身上的毯子給他蓋好,就那樣坐起身盯著莫諾云看,靜靜地,我就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這么看他一輩子也是不會厭煩的。腦袋里,也只因為他的到來有了幾分不能自己的激狂,也瞬間清醒無比。像是在冰冷的天氣里落進(jìn)了溫?zé)岬暮?,整個人波瀾潮生,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他對我說我想你了,他說不放心,但他真正要說的話卻隱澀地沒有說出口。他用行動在對我說:來,丫頭,我陪你去吃苦。他就那么不虛浮不焦躁,他只是緩緩地用著那看似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那么堅定地告訴我:丫頭,對于這段感情,我很認(rèn)真。 而因為他的這種看似不經(jīng)意,我卻總是眼熱不止。好像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流過的淚水,總有一天會因為他所給予的溫暖而再也隱忍不住,就那樣再無防線地傾瀉而出。而我,也會很認(rèn)真,就這么一直認(rèn)真下去。愛他,直到我不能再愛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