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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不免嘀咕一句:“靠譜嗎?” 安夜干咳:“小周,鴨舌帽,好久不見?!?/br> “咦,安夜姐?”鴨舌帽眼睛亮了起來,嘻嘻哈哈湊近了,一把攬上安夜的肩頭,隨后指著林小雅和陳靜問:“她們是誰?” “你好,我叫林小雅,是之前報過案的南川高中學(xué)生?!?/br> 小周瞇起眼睛,不耐煩道:“啊,就是那個恐怖照片的,是不是你搶誰男朋友了啊,怎么惹這么多事?!?/br> 安夜:“去去去,瞎說什么呢,她收到恐嚇電話了!” “嗯?”小周來勁了,坐直身子,細細聽著安夜所說的一切,倏忽,皺起眉頭:“這事不是沒出現(xiàn)過,結(jié)果鬧到最后都是惡作劇。而且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我們什么也做不了啊?!?/br> 陳靜問:“那怎么辦?” “只能等了,等到有下一步動作再行動。”小周說。 總之來這一趟,問了也是白問。 等林小雅和陳靜走后,小周留住安夜與白行,約他們出門吃個飯。 只要小周發(fā)出這樣的訊號,安夜就知道這是他饞酒呢。 白行也沒推卻,一行人找了一間小酒館,坐下就碰杯子。 三月底,前些日子下過雨,夜風(fēng)還涼,所以就點了店里溫?zé)岬木?,一口悶下去,從喉嚨燒到胃,暖洋洋的?/br> 小周嘖了一聲,說:“最近白楠來找過我,點名要找白哥你?!?/br> 白行抿了一小口酒,充耳不聞。 小周又說了一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說有人找上你了,讓你躲躲,藏好了別暴露?!?/br> 白行這時的眼神突然沉下來,帶著點陰郁,仿佛有所動容。 小周湊近:“什么事兒???連白楠都解決不了?” “不太清楚,沒見到人,什么事就連我也不知道?!卑仔须y得解釋一句,苦笑一聲,仿佛真的是那么回事。 暗處有個勁敵,強悍到什么樣的程度連他自己都摸不準。 安夜聽得云里霧里,也不想那么許多。 她和鴨舌帽碰杯,喝了一口酒。 “我去個廁所,等我回來再喝。”安夜不勝酒力,沾了幾杯就微醺,所幸還沒醉,只是腳步有點踉蹌。 她走了幾步,臨到廁所的時候,這才扶著垃圾桶吐了。 突然,在她的身后竄過一個人影。 安夜猛地回頭,只注意到自己的鞋邊躺著一張照片,照片里的畫面正是她扶著垃圾桶吐。上面還被紅色記號筆潦草涂掉了一只腿,好似這只腿會受傷似的,嫣紅如血,紅到觸目驚心。 安夜看了一下照片,是拍立得照的,立馬出的相片。有點模糊,照片本體微微發(fā)燙,應(yīng)該是剛照不久。 她追了出去,前方有個后門,應(yīng)該是逃走了,反正外頭早不見人影了。 該死,被這人逃了。 安夜將照片帶回酒桌上,拍了拍照片,說:“我收到死亡照片了,可能待會兒還會收到死亡預(yù)告的電話?!?/br> 白行無端蹙眉,似是深思。 小周用手捻起相片邊沿,抵著燈光,看反光在相片上的光澤。 他嘖了一聲說:“這下大發(fā)了,對方是個老手啊,上頭連指紋都沒,戴著手套辦事,就留了個沒指紋的拇指印,剩下的都是安夜的?!?/br> 鴨舌帽說:“看來是個有經(jīng)驗的老手,安夜姐,你小心一點?!?/br> 白行對安夜說:“那個人在跟蹤我們,或許是在責(zé)怪你多管閑事?!?/br> “怎么辦?” 就在此時,安夜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的心頭一跳,整個心臟無端縮緊,幾乎喘不出氣來。再沒有比現(xiàn)在還要令人緊張的時刻了,仿佛只要她動一動,就會遭受什么威脅,那人就能將冰冷刺骨的刀尖抵在安夜的脖頸上一樣。 “叮鈴鈴?!?/br> 接嗎?還是不接? 安夜心里突突打鼓,她想自欺欺人,覺得不接電話就能幸免于難,但是知道日期比較方便應(yīng)對,而且如果有殺人的心思,即使她不接又能如何?又不可能避開死期。 白行代替她接起電話,起初是類似的“滋滋滋”聲,很快的,噪音被另一種機械質(zhì)感的聲音所代替,是毫無波瀾的嗓音低語著:“3……27,04,04?!?/br> 03,27,04,04? 時間變了。 之前是01,01,現(xiàn)在是04,04,時隔三個小時,可從林小雅收到電話距離她收到電話,也不止是三個小時啊。 難道是0101,0202,0303,0404……以此類推?在她和林小雅之間還有另外兩個人? 可又如何能同時跟蹤這么多人呢? 這一次的事件處處透著古怪,就連她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人為,那個人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呢?即使知道她的,是她的熟人,那又怎么可能會知道林小雅的呢? 安夜與林小雅的交際圈不同,不可能有朋友同時認識他們兩個。 難道說……真的是鬼來電? 這是一起靈異事件,而不是人為事件嗎? 不管怎么說,安夜都有一種難言的心慌感。 她對上白行一雙清冷而沉郁的眼瞳,心跳驟然減緩,安夜只聽得白行用他一如既往的緩慢腔調(diào)低聲安慰:“別怕?!?/br> 總是這樣,安夜總是這樣被白行安撫下焦急的心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