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占有
登封雜志拍攝的那天,正好逢平安夜。 拍完雜志的棚拍,下午,就是和溫蒂的外拍戲份。 可她沒想到今天的外拍場地,是在御聯(lián)集團旁邊的一家復古餐廳。 離御聯(lián)的辦公大樓,挨的極近。 正式開拍的時候,常黎踩著點趕來。 此時溫蒂已經(jīng)站在調試的位置,試光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襲純白色的露肩短裙,海藻般的波浪長發(fā)散在雙肩,額間帶著細碎的白金鏈,美的像異域傳說里的公主。 她,光彩奪目,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事物,這一刻,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看著常黎進來,她張著唇笑,笑魘如花,明艷不可方物。 常黎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白色,不過是吊帶蕾絲裙,外面披著精致的小披肩。 拍攝團隊已經(jīng)全部就位,常黎脫了小披肩走過去。 先是一張她的手搭在溫蒂肩上的正臉特寫,需要具有高級感的眼神殺。 常黎已經(jīng)配合拍了好幾輪,可雜志那邊就是選不出片,一場接著一場的要求重來。 阮雨叫了暫停說讓藝人休息下,溫蒂本想過去詢問常黎,但正好她團隊過來幫她補妝。 這時,阮雨走到常黎身邊,給她遞水。 “你今天的狀態(tài)很不對?!?/br> 常黎接過水喝了口,隨后她擰緊瓶蓋,伸手將頭發(fā)順在耳后,嘴角淺淺一勾。 “哪不對?” 阮雨清明的眸子鎖定在常黎身上,試探開口。 “常黎,你是不是不自信了?” 不自信叁字落,常黎笑。 她把水還給阮雨,輕飄飄扯起嘴角,轉身。 “繼續(xù)拍?!?/br> 阮雨倏的拽住了她手腕,她將手搭到了她肩上。 “你很好,不需要不自信?!?/br> 可這話,她聽多了。 ——她很好。 有點憂傷,肩膀脫離她的手,抬步徑直往前。 再次開拍,攝影換了個角度拍,用了溫蒂那張沒受傷的右臉,但也是她在鏡頭前極少展示的側臉。 因為對于任何人來說,在鏡頭面前,臉都有瑕疵的,分好看的和相對薄弱的一面。 常黎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那句話。 “如果你有自卑感,即使她故意掩飾自我的優(yōu)秀,也無法提升你的自尊?!?/br> 溫蒂問她,“常黎,這樣會好點嗎?” 她在幫助她。 攝影指導也看向她,忐忑問道。 “常老師能接受吧?!?/br> 常黎緩緩抬起頭,“可以?!?/br> 接著她挪了挪位置,原先夾在她耳后的幾縷頭發(fā)掉了下來,常黎自然的伸出手,將它撥弄回去。 視線觸及到一抹身影,常黎怔住。 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尉遲一身的黑色,黑襯衫黑長褲,矜貴卻冷漠。 他總是那么耀眼,讓人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他。 兩人四目相對,常黎心沉了沉,猶如墜石。 他來了,碰上了。 這時,攝影指導吩咐繼續(xù),常黎斂下視線,職業(yè)笑的配合。 她接著那個姿勢那個角度那個笑容,一次又一次。 “假了,再來?!?/br> “眼神給的不夠足,再來?!?/br> “看我,鏡頭在這邊,重新來?!?/br> 常黎狼狽的一次次重拍,就這么反復。 此刻站在門口的尉遲清晰的將這一幕幕收入眼簾,他眸色深沉又犀利的看著。 攝影指導拿著對講機,“再來,把那邊光打一下?!?/br> 現(xiàn)場燈姿乍現(xiàn),有幾道光打過來,將常黎本就白的臉映襯的越發(fā)慘白。 阮雨看著她越來越不對的狀態(tài),又開始叫暫停,但現(xiàn)場攝影明顯不滿了,常黎制止,“沒事,我還可以繼續(xù)?!?/br> 她聲音落得很輕,伴隨著,僵硬的語調。 溫蒂伸手叫了停,“先休息吧,我正好上洗手間。” 溫蒂說完,伸手主動握了握常黎冰涼的手,“要一起嗎?” 常黎縮了手,她抿了抿唇。 “不了,你去吧,我等你?!?/br> 溫蒂霎時語塞,只好作罷,離去。 視線瞥向門口,男人的身影已不在。 常黎回了趟房車,她關上車門,開了瓶酒,神情很淡。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知道是阮雨,本不想理,結果一直敲,常黎很不耐煩的走過去。 是那個男人。 常黎瞳仁驟然一縮,唇角也無意識地動了動。 “怎么……是你?” 尉遲唇間銜著煙,抬眉看向她。 “聊聊?” 常黎靜靜看了男人片刻,最終領他進了房車。 尉遲坐到房車內的沙發(fā)上,長腿交迭,姿態(tài)優(yōu)雅,一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另一只手夾著香煙,一口一口吞吐著。 他看了眼桌上喝了半瓶的酒,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自卑了?” 常黎身體微僵,不過只是一瞬。 她揚著嬌唇,眼神閃爍著。 “對啊,尉太太那么完美?!?/br> 尉遲沒否認。 他漆黑的眼中,似乎有笑意。 “聽過一句話嗎?” “偶爾自卑的人才可能成功,一件事交到你手里,你不那么自信,有點自卑,你才會付出努力,事兒才能做好?!?/br> 聽著他低沉幽幽的聲音,她執(zhí)著面前那瓶果酒,仰頭大肆喝了一口。 吞咽下去以后,她目光沉沉地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身上,黑襯領口隨意微微敞著,衣袖挽到了手肘處,房內昏黃的燈光打到他冷峻的臉龐上,沉沉的黑眸微微斂著,慵懶又愜意。 她起身走向他,一只手巧妙的將他指間的煙奪了過來,掐滅。 她抬手扶著他的臉,瀲滟著眸子,朝他俯下來。 “嗯?那你給我點自信???” 尉遲看了眼被她拿走的半根煙,臉上是不在意的表情,他低低淡淡的陳述。 “怎么給?” 話落,尉遲只覺得唇上一軟。 女人溫軟的嬌唇,覆蓋了下來。 她鎖住他的嘴唇,伸著細軟的舌頭,很用力的撬開了男人的唇齒,肆無忌憚的探往他口腔最深的地方。 男人沒拒絕,沒抱她,也沒摟她。 就那么一動不動被她吻著。 常黎炸毛了,她感覺全身的神經(jīng)在那一刻被揪起,像是被電流竄過般的發(fā)麻。 那是一股征服欲和需要被滿足感。 她伸手強勢攥起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 嗯,這樣的吻,才有禁錮感。 感受到了被他禁錮,她舌尖貪婪的舔舐過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去掠奪他口中那股好聞的薄荷煙草氣息。 直到鼻息和味蕾間都充斥著男人那股熟悉的味道,直到他的荷爾蒙開始散發(fā)著淹沒她的感官,她的神經(jīng)末梢。 直到她睜著眼看著他,深沉眼中的欲望逐漸強烈。 這時,尉遲也睜著眼,他目光緩緩往下移,正好看到她纖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 透過蕾絲裙的低胸領口,還能夠很清楚的窺探到她那兩團瑩白的嫩乳。 但男人卻眸光淡淡,他很自然的伸手推她。 “你馬上要拍了?!?/br> 常黎攥住他推她的那只手,立刻就與他貼的極近。 鼻尖相碰,氣息交纏。 四目隔著這樣的距離對視,空氣的溫度如燎原般燒了起來。 常黎問,“又怎樣?” 嗯,又怎樣? “你完不了,我完就行了?!?/br> 她嗤笑了笑,笑容冷冷。 “上次允許你犯了錯,這次還不能允許我犯個錯了?” 她伸手直接去挑他的褲頭。 燈光灑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覆上一層朦朧,像是要借此模糊什么,但怎么也掩不住她眼中的熾熱。 那是,占有。 ———————————— 尉遲:小女人真的炸毛的樣子,很有意思。 常黎:“嗯,你是來說教的,還是來找我zuoai的?” 她一開始沒喜歡上的時候,是狗男人。 喜歡上了,開始自卑了,在他面前,很多東西都變了?,F(xiàn)在幫她找回來。 我今天~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沒加上更。 有更我肯定發(fā)上來的。原諒我。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