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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閃了進(jìn)來,手法熟練的點(diǎn)了小蓮的睡xue,迅速的抱起地上的靳了了,一張俊俏的臉生平第一次失去了血色。 “了了!了了!” 云尚非將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只覺得脈象混亂微弱,特別是她的一雙眼睛,失去了任何的神采,只看得到深深的絕望和悲涼。 “了了。”他喚她一聲,心中竟覺得有些酸楚。 靳了了還是不說話,他伸手硬是掰開她的牙關(guān),將一顆芳香四溢的藥丸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 “吃下去?!彼麕е畹恼Z氣。 她像個提線木偶似的,按照他的吩咐,或著嘴里的血腥味,咽下了那顆藥丸。可無論云尚非跟她說什么,她都不說話。 云尚非無計可施,明白對于身體上受到的傷害,她心里只怕受到的驚嚇更多。 方才他在窗外聽見了屋內(nèi)的動靜,為了引開李氏他們,才去東廂李氏的屋子里放了一把火。 如今滿宅子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只顧著去救火,他才機(jī)會救出了靳了了。 一本禁書引發(fā)的意動 靳了了大病三天,高燒持續(xù)不退,云尚非在夜里喂了她最好的退燒藥,卻仍是無計可施。 她一張小臉燒的通紅,眼睛半開半閉,嘴里不停的叫著“娘”。 到最后,連大夫都搖搖頭說:“三姨娘這病來勢洶洶,怕是治不好了,你們,準(zhǔn)備后事吧?!?/br> 小蓮驚得當(dāng)場哭暈了過去,那張媽卻得意洋洋,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是裝模作樣的打發(fā)了個丫頭去報知李氏和賈尤振。 李氏心中大喜,卻假惺惺的作悲痛狀來探望了一番。 臨走時還對張媽說:“可憐見的,這么小小年紀(jì)就……張媽,千萬記得厚葬,沒得說我們賈家失了禮數(shù)。到時候給她爹娘,也多備點(diǎn)銀子?!?/br> 張媽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 小蓮卻撲了上去,要跟李氏拼命:“是你!是你們害死了三姨娘!” 張媽一個大耳刮子抽了上去:“我叫你胡說八道!” 李氏遞了個臉色,就婷婷裊裊的回了偏屋,因?yàn)橹魑菡诜蕖?/br> 過了一刻鐘的時辰,小蓮一個人在屋子里哭的昏天黑地之時,玉竹忽然帶著賈尤振的專屬大夫出現(xiàn)在靳了了的屋子里。 兩個人不知道在屋子里合計了些什么,最后那大夫給靳了了推宮過xue,又熬了一碗不知名的藥給靳了了灌了下去。 到半夜,靳了了的高熱神奇的退了。她的面色恢復(fù)了正常,呼吸也漸漸勻凈,也不再說胡話。 那位大夫?qū)τ裰裾f:“先生,三姨娘已無大礙,剩下的只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就行了?!?/br> 小蓮喜極而泣,給玉竹和那大夫磕了整整十個響頭,直到玉竹拽她起來,她才作罷。 玉竹送走了大夫,叫了一個仆役去給賈尤振報了信,就留下來陪著小蓮一起守著靳了了。 就像那大夫說的一樣,靳了了到底年輕、底子好,這回雖然急火攻心、又受了驚嚇,一時兇險無比,但只要過了那最兇險的關(guān)頭,后頭也就好起來很快了。 她兩天后就可以下床活動,還能吃下一大碗白米飯,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對著除小蓮以外的人時,總有些恍恍惚惚的。 李氏雖然知道靳了了沒有死,卻也沒再來大吵大鬧。一是這事已經(jīng)鬧的太大,二是她覺得,靳了了也該買到了教訓(xùn)。 這天晌午剛過,小蓮陪著靳了了在院子里曬太陽讀書,小蓮不識字,就央靳了了讀給她聽。 于是那空蕩蕩的小院子里就響起了一個平穩(wěn)清脆的稚□聲,在暖洋洋的日光下,聽起來像是一首歌。 她念的是一本小蓮從別處拿來的雜談,里面是由無數(shù)個民間軼事組成的,靳了了念的是其中一個。 那故事里說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納了一房年輕的小妾,那小妾穿金戴銀、呼奴使婢,每日過著悠閑富裕的生活,卻因?yàn)闇仫柹澳?,嫌那老爺年老體衰,遂勾搭了一個年輕強(qiáng)壯的上等仆役,最后東窗事發(fā),被那老爺趕出府去,重新過上了窮困潦倒的生活。 這本是不入流的□,靳了了以前從沒看過,雖覺得文中很多詞語腥膻露骨、不能理解,卻被這個故事給引得心中一動。 要是她勾搭了什么仆役,是不是也會被趕回她家去? 自打那晚過后,她劫后余生,就對這賈家充滿了厭惡之感,只覺得這里的高墻大院就像是個籠子般,將她困得無法呼吸。 這里的那些惡人,更比她在山上遇到的那些豺狼猛虎更加可怕,豺狼猛虎吃人至少還有尸骨可尋,可這里的人,吃人都是不吐骨頭的。 她萬分的懷念起在家里的日子來,懷念她家那低矮破舊、晴天露日光、雨天下小雨的三間破瓦房。 懷念她娘親粗糙卻溫暖無比的手,懷念兩個弟弟拽著自己衣角要她抱抱的可愛樣兒,懷念她爹有氣無力卻沉著冷靜的聲音,甚至家里那群整天嘰嘰喳喳亂叫的母雞,她都想的心里肺里的疼。 她不要穿什么亮光光的好衣裳,不要吃什么燒雞紅燒rou,只要能放她回家去,她寧愿天天野菜疙瘩粥,都不叫一聲饞。 “唉?!彼刂氐膰@息了一聲,好像有生之年頭一回懂得了無奈是啥意思。 “三姨娘何故嘆氣呢?”玉竹清朗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院子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