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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全都拒絕了。因為我知道,不管當初你有多么名動天下,一旦你身為一個男人的姬妾之時,他就再也不會視你為珍寶。再過幾年,我年老色衰,只會在那有權(quán)有勢的男子家中孤獨老死。 我雖然希望早一點離開春風樓,但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愿意失去自由。對于一個曾經(jīng)墮入風塵的女子來說,覓得良人什么的,都只是奢望。 可誰知道,那時候,我居然還真的遇到了那么一個男子,或者說,我以為我遇到了。我整日里的想著他,漸漸地不再接客。 他說家里缺錢,我就把自己多年攢的銀子流水介撒給他。他每天都在跟我甜言蜜語,說等到家中生意好轉(zhuǎn)了,就愿意娶我為妻。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以后,我親口聽到他說出的辱罵之話,我才明白,他的出現(xiàn),根本就只是鴇母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是為了阻止我離開。 鴇母當然成功了,我身邊早就沒了再可以贖身的銀子。我趕走了那個男人,又跟鴇母再訂了一個協(xié)議,我?guī)退儋嵢甑你y子,并且?guī)退囵B(yǎng)出一個花魁,她就愿意放我離開。 三年后,我如愿以償,帶著一張贖身契離開了春風樓,身上的錢只夠開一家小小的胭脂鋪子,我就靠這個為營生。可惜我不擅長做這門買賣,門前又老是有多事之徒前來滋擾,生意漸漸地就不成了。 我當初離開之前是想開一間我自己的勾欄院,要不是那個騙我錢財?shù)哪凶映霈F(xiàn),我只怕早就有了自己的店了。 可能是天無絕人之路,幾年前,殿下無意中踏進我那間胭脂鋪子,認出我是誰了以后,就說要跟我做一個買賣。 他要我?guī)退柧毭廊藘海麕臀页鲥X出力開一間青樓。我自然是答應下來了,于是就跟殿下簽了個契約。實不相瞞,只要再過一年,我就能抽身離去了。 我看蓮夫人單純可親,跟我當年那個倔脾氣頗有幾分相像,我才會說給你聽的。女人可以跟男人做買賣,但是,決不能輕信一個男人的誓言。 世間男子皆薄幸,女子想要活的好好地,只能靠自己,只能相信自己?!?/br> 靳了了被許三娘的這段故事聽的目瞪口呆,她幾乎不敢相信,會有人能有這么曲折離奇的一生。 “三娘,我……” “我跟蓮夫人都是女人,我不會害您。您不知道這王府中女子雖少,可勾心斗角之處不亞于皇宮。您若是連殿下的歡心都得不到了,那您恐怕只能被發(fā)配到一個小屋子里去,凄凄慘慘度過余生了。 可是,您甘心么?您還這么年輕!既然賈家把您送出來了,您就已經(jīng)是殿下的人了。像我說的那樣,不管是多么高貴的男子,只要您的姿態(tài)比他還高,他就自然會賴著您?!?/br>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br> “蓮夫人放心,有我在呢。”許三娘緊緊地握住靳了了的手:“蓮夫人,哭泣和忍耐,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要蓮夫人愿意學,我有把握在一年之內(nèi),讓您艷播京城。 只有到那個時候,您才不用看別人和任何男人的眼色活著。因為,只要您稍微一個眼波,只怕愿意為您而死的男子都不在話下。蓮夫人,只要您愿意,三娘必定全力而為!” 靳了了被她的話語感染了,一時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都只化作了一句話:我不甘心。 于是她也緊緊地回握住許三娘的手,堅定地說:“我什么都聽三娘的?!?/br> 許三娘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知道已經(jīng)徹底的把靳了了收服了。而她自己的店,自然也就離得不遠了。 新年到 一連幾天,韓尚都沒有理會靳了了。 一來年關(guān)已到,他大小事務具多,宮里宮外每日忙個不停。 這二來嘛,上回靳了了那一個巴掌,確確實實讓他動了真氣。 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又生得俊俏風流,就算是不打著皇子的名號出去,也一堆大姑娘小媳婦對他眉來眼去的。 他活到二十出頭,還是頭一回在女人身上大失顏面,怎能不叫他心中氣悶? 若是別的時候,他頂著云尚非的旗號在江南一帶溜達、遇到的是個別人家的倔強小娘子的話,他定是會興致盎然的跟那小娘子周旋到底,帶著挑戰(zhàn)的興味堅持到最后,一親芳澤。 可當這個小娘子是自己的所有物的時候,他就不會有這么好的心情去周旋了。 他覺得靳了了已經(jīng)名正言順是他韓尚的女人了,要是還這么不懂風情,把脾氣都使到自己的頭上來了,他還能有何顏面可言? 雖然靳了了還是那個靳了了,可當兩人的位置一變換,韓尚的心態(tài)就變了。別人的女人,再怎么任性那是別人的事,自己不過是個看客。 可現(xiàn)在是自己的女人了,還那么任性,只能說明一點,靳了了沒那么在意他。若是在意他的女子,哪個不是趕著上來獻殷勤啊,巴不得他多看自己一眼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韓尚就渾身不是滋味。他是個素來高傲的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靳了了身上嘗到了自尊心受挫的味道。 靳了了當然猜不到韓尚肚子里頭的這些彎彎繞繞,若是她猜得到,也就不是她靳了了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聽許三娘的,從早上起床開始,她從如何洗臉梳頭到如何裝扮出最有風韻最合適的妝容衣裳,許三娘一件不落,教得仔細熨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