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曉寒一回到房里,就立刻躺下了。梨花忙忙的叫人準備了醒酒湯,喂曉寒喝了一大碗,然后又打水給她沐浴更衣。直到將她安安穩(wěn)穩(wěn)扶上了床,梨花才守在曉寒的床邊坐下。 她怕今晚曉寒會鬧酒,所以不敢離開。 曉寒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忽然感到一只大手在輕撫她的額頭,還有一個聲音在輕聲喚她:“寒兒,你好些了嗎?” 寒兒?雖然迷糊,可是曉寒清楚的知道會叫她寒兒的人,這世上只有一個。 她慌亂的睜開眼,果然看見易殊同那張關(guān)切的俊臉:“寒兒,你醒了?頭痛嗎?我?guī)Я肆妓庍^來,你服下一顆,明早就不會頭痛了?!?/br> 他說著就要將一顆藥丸送入曉寒的嘴里,曉寒頭一歪,輕輕的避了過去。 “出去!” 易殊同看著曉寒倔強的模樣,柔聲哄她:“寒兒,別任性,快把藥吃了,不然明早,你會頭痛的?!?/br> “我就是頭痛也跟你無關(guān)!” “我說過了,只要是你的事,就跟我有關(guān)。”易殊同笑的沒一點正經(jīng)。 曉寒強忍著頭昏腦脹,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我的事,跟你無關(guān)。男女授受不清,我希望易公子可以為我的名節(jié)考慮。” 易殊同環(huán)抱住雙臂:“我就是為了你的名節(jié)考慮,才會在深夜過來看你啊?!?/br> “你!”曉寒覺得自己似乎根本沒法跟他交流。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若是被人知道自己跟他三更半夜在房中相見,那就真的糟了。 “寒兒不想見到我?我還以為看到我,你會很高興呢?!?/br> 曉寒低下頭,他說的沒錯,她除了害怕,心里更多的是驚喜和雀躍。可是多年來的禮教讓曉寒知道怎么掩飾心里的想法。 她很冷靜的說:“請易公子自重,不管你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想法。不管你是想羞辱我也好,想看我笑話也好,都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我是有夫君的人,不可以跟其他男子牽扯不清?!?/br> “夫君?我看你那個夫君,一年多都不進你房中一步了?!?/br> “我的夫君怎么樣,都跟易公子無關(guān)。請你出去?!?/br> 易殊同這一回沒有再聽她的話,他輕輕托起曉寒尖尖的小下巴:“寒兒,看著我?!?/br> 曉寒不看。 “寒兒,看著我。”易殊同的聲音好像帶著深深的魔力,曉寒抗拒了很久,終于跟他的視線交匯。 只那么一下,曉寒就再也移不開雙目。 易殊同深邃的眼眸里流光溢彩,昏暗的燭光讓他看起來更增幾分神秘,他深深的看著那雙撞上他雙目的不安眼眸,心底涌起笑意。 曉寒知道自己應(yīng)該移開雙目,應(yīng)該一把推開他,應(yīng)該讓他滾出這間屋子,甚至,若是他執(zhí)意不從,自己應(yīng)該以死明志??墒?,她的雙手沒有半分力氣,她的眼睛像是被他吸住了,怎么也移不開視線。 “寒兒,你還敢說自己不想見我?”易殊同是一個很有經(jīng)驗的成熟男子,他當然看的出曉寒對他早就動了心。 只是她因為自己項夫人的身份,沒辦法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更有甚者,她或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他。 易殊同猜的沒錯,曉寒根本就不知道她這種小鹿亂撞,還有失魂落魄的表現(xiàn),根本就是情意萌動的征兆。 因為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又克制不了自己去想他,曉寒感到很害怕。她也不敢把這件事同梨花商量,她畢竟還懂得,這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事。 曉寒的臉上寫滿單純和無助,還有很多迷惘,她看著他,也誘惑著他。她身上那股清甜的香氣早就籠罩了他的鼻息,細膩的肌 膚也讓他的手指不忍心離去。 還有那張紅嫩的小嘴,微微張開,氣息急促,好像在誘惑著他,用他的薄唇去覆蓋。 易殊同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所以他依從自己的心意,漸漸低頭,想要嘗一嘗那張小嘴的滋味,是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樣美好。 曉寒慌了,她看著易殊同那張越靠越近的俊臉,心里在激烈的掙扎。在那張薄唇覆蓋上她的小嘴之前,理智終于戰(zhàn)勝了一切。 “啪!”清脆的響聲在屋子里響起。 曉寒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不敢相信自己打了他。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易殊同,他不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有能夠打他巴掌的人! 兩個人都被對方嚇住了,一時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直到曉寒的大眼睛里再次蒙上一層水霧,再次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 易殊同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自己把她嚇哭了。 他觀察了她這么多天,自然是知道她平常的端莊鎮(zhèn)定都只是項夫人的偽裝。真正的她,其實只是一個膽怯無助,心地單純的小姑娘。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從心所欲,隨性而至。只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她一定被他嚇壞了。 一雙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抹去那張小臉上不斷滑落的淚:“乖寒兒,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嚇著你??靹e哭了?!?/br> 可是易殊同越是哄她,她就哭的越是傷心:“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易殊同無奈的笑了:“我說過了,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可是我是有夫君的人,你不可以,不可以輕薄我的?!睍院畣柩手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