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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打斷他的話:“不怨,我一點都不怨爹。孩子沒了,那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也許我跟他本就沒有緣分會在一起,再說,他心里并沒有我?!?/br> “曉寒,我看那個易殊同,對你,不像是無情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也許他跟那個夏什么,只是過去的相識而已?!泵侠蠣斶€是想勸勸曉寒。 “他可以為了她陷入任何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男女之情,是不可能做到這個份上的。甚至我哀求他,為了我放下她,他也辦不到。爹,你真的認為我還應該嫁給他嗎?” 孟老爺終于放棄了:“爹懂了,爹不會再勸你了。你就安心養(yǎng)好身子,這里,爹看了就來氣!” 曉寒輕輕的笑出聲來,孟老爺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跟她小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這么些年都沒有變過。 易殊同站在門外,把他們的話全都聽了進去。他心中一驚,莫非真的要失去他的寒兒了?他像個傻子一樣愣愣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真的像寒兒說的那樣,心里只有夏宛若嗎? 可是為什么,夏宛若的每次拒絕,都比不上曉寒不愿意嫁給他來的痛徹心扉呢? 他記得曉寒的每一個動作,記得她的每一個表情,記得跟她初識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而他跟夏宛若的一切,好像忽然變的沒那么重要了。 他如醍醐灌頂,猛地悟到了什么! 曉寒早就融進了他的生命里,而他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誰說他易殊同武功蓋世,聰明絕頂了?他是這世上最笨的大笨蛋! 他居然搞不清楚心里最愛的那個人是誰,而且一再的傷了她! 他不但是笨蛋!還是混蛋! 易殊同拔腿就跑,興沖沖的跑進了曉寒的屋子里:“寒兒!寒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青龍正在喂曉寒吃藥,一聽見易殊同這么說,當下就要離開。 易殊同卻不管那么多,他興奮的嚷嚷:“寒兒,我不要讓你離開!我要娶你為妻!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什么夏宛若、冬宛若,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一個!只有你一個!” 青龍睜大了眼睛,她差點把手里的藥碗給打翻了。 梨花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易殊同一把抱住曉寒:“寒兒,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曉寒是這屋子里最冷靜的一個人,她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你先放開我?!?/br> “寒兒?” “先放開我?!睍院穆曇粲行┍洹?/br> 易殊同緊張的松開懷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寒兒,你,這是怎么了?” “我沒怎么,我很好,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br> “那,你會留下來,對嗎?” 曉寒微笑著搖頭:“我不會留在這里,我爹已經說了,他要帶我回家?!?/br> “寒兒!”易殊同幾乎不敢相信:“你不是說,只要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你就不會離開我媽?是,是我笨,我發(fā)現(xiàn)的太晚。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我心里早就只有你一個了!你別跟我鬧了,好不好?” 曉寒的眼睛清澈而平靜:“我有鬧嗎?你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晚了,我已經決定離開你了?!?/br> “寒兒!”易殊同的身子晃了一下,那種心里被剜掉一大塊的感覺又回來了。 “你可以讓我先把藥喝完嗎?要是冷了,就沒有藥效了?!睍院恼f。 易殊同下意識的說:“好,你先喝藥,先喝藥?!?/br> 青龍看不得公子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一邊繼續(xù)喂曉寒喝藥,一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易殊同的臉色好半天才恢復正常,他看向曉寒,她的視線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很柔和的看向青龍,跟她說著其他的話。 怎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易殊同以為曉寒是故意裝作不在意的,可是后來的一段日子里,她還是無動于衷。不管他怎么深情的看著她,不管他說什么甜言蜜語,她都微笑著看著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決心 大半個月后,曉寒的身體已經安然無恙了。青龍幫她調理的很好,再加上她爹每天逼著她吃大量的滋補食品,曉寒整個人胖了一圈,看起來精神多了。 只是她對易殊同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都不解,其他人都覺得既然易殊同已經對她表白如此,為什么不愿意重新給他一次機會呢? 別人不明白,易殊同更不明白。可是曉寒越不理她,他就越覺得自己心里貓抓似的難受。 他想抱抱她,他想親吻她,他想摟著她香軟的身體帶著她騎馬四處游玩。那些過去的日子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想她想的心里發(fā)疼。 可是她不看他,不許他碰她。她甚至可以很平靜的跟至今不愿離去的夏宛若說話,可就是不愿意接近他。 眼看她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易殊同知道,他能留住她的機會不多了。這一晚,他故技重施,在半夜溜進了她的房里。 梨花在旁邊上的睡塌上睡著了,他沒忘點了她的睡xue,然后輕手輕腳的走到曉寒的床邊。 屋子里燃著精致的油燈,曉寒怕黑,無論什么時候,她睡覺時都點著燈。他慢慢在她的床邊坐下。 她平躺在床上,睡顏恬靜。白嫩的小臉圓潤了不少,可是下巴還是尖尖的,惹人憐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