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搭配上甜軟的童音顯得非??蓯?。 至于那另外半張截身體就完全是另一種畫風了。 血腥而獵奇。 相信很多人都看到過兔子的骨頭,而它更為驚悚,因為除了要比普通的兔子大幾十倍之外,它還擁有尖長如刺的細長爪子跟一口尖銳的獠牙。 它笑起來的時候,另外半邊嘴巴也會張開,里面沒有舌頭,尖銳的牙齒上下撞擊,咯咯咯得響。 而且這半具骷髏有些過于完整了,就像是被從兔子的rou體里活生生給扯出來的一般,骨架上還掛著少許的rou醬,濃稠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行走的時候不小心染紅了另一邊的絨毛身體。 但它毫不在意,軟綿綿的兔腳還在血泊里踩了幾下。 在場的玩家們臉色也隨之變得更難看了。 毋庸置疑,就算沒有系統(tǒng)的警告,真要打起來,他們很可能也干不過這只大兔子。 其實魔方里什么樣的鬼怪都有,有這樣一只長得極為驚悚恐怖的大兔子玩偶也并不奇怪,這其中更值得深思的是它的身份。 它在本次游戲里擔當?shù)氖鞘裁礃拥慕巧?/br> 紀無歡當然不會天真到因為它的聲音很可愛、態(tài)度比較友善,就認為它是一個善良的npc了。 相反,根據(jù)系統(tǒng)的警告,更可能是屬于敵對npc,可奇怪的是它卻并沒有急于攻擊玩家。 結(jié)合它剛才的細微表情,紀無歡猜測或許是在遺憾聶淵沒有打到它,因此它很可能需要達成一定的條件才能夠攻擊和殺死玩家。 其中一條應該就是主動攻擊它或者破壞公館里的建筑了。 那假如一直不攻擊它不破壞公館內(nèi)的建筑物就是安全的嗎?恐怕也不是,否則也就不會有小心兔子這條警告了。 那么還有什么樣的必死條件呢? 還有這次的游戲目標是逃離玩偶公館,而剛才開機的電腦里也有這個游戲,顯然不是巧合,它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紀無歡琢磨這些問題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那四個新人中的一個年輕男人正貼著墻壁小心翼翼地往門邊湊。 從醒來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尋找著機會逃走,他并不相信什么魔方游戲、什么游戲規(guī)則或者系統(tǒng)警告。 他認為這就是一場綁架,很可能是一個死變態(tài)綁架了他們,而大兔子的出現(xiàn)更是讓他渾身發(fā)抖,這只恐怖的大怪物要對他們做什么?眼看著有人因為害怕暈了過去,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逃走。 他一定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此時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兔子布偶的身上,他覺得機會來了,攥緊出汗的拳頭,努力控制住發(fā)抖的小腿,偷偷地貼著墻壁,放輕步子緩緩地靠近房門。 四米、三米、兩米,越來越近。 終于,當距離門只有一米的時候。 一、二、三! 他在心里默數(shù)了三秒,心一橫,咬緊牙關(guān)向著房門沖了過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只一動不動的大兔子突然看了過來,兩只淡紅色的玻璃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他,在他們擦肩而過的剎那。 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發(fā)出一聲驚恐地尖叫:啊啊啊啊啊然后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瘋狂地沖了出去。 喂!別跑!紀無歡想攔住他,可沒來得及。 在這種情況下亂跑無異于找死,更何況這只兔子就守在門口呢! 然而奇怪的是,大兔子竟然也沒攔住他,玻璃眼珠子目送他離開,平靜地聽著尖叫聲逐漸遠去。 咦?難道說可以出去? 在場的玩家都有些驚訝。 我們可以出去?有個玩家鼓起勇氣問道。 大兔子居然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在讓路,揮揮柔軟的手臂,聲音甜甜地回答:可以呀,可以呀~ 聽到它這么說,玩家們更是驚訝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聽著那越跑越遠的尖叫聲,好像也沒有危險。 于是隨著又一個玩家平安地踏出去,他們就都動了起來,趕緊離開這里。 只是路過那只大兔子的時候,都不由地加快了步伐,頭也不敢回,這只兔子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除了紀無歡,他有些在意剛才那個男子從大布偶身邊走過的時候看到了什么?怎么會如此恐慌。 因此還專門盯著它看了看,然而從側(cè)面透過那些骨架,在大兔子的毛絨身體里明明只有一些看起來臟兮兮的棉花而已。 大兔子還對著紀無歡笑了笑,露出一顆小白牙:兔兔很喜歡你,你是聰明人,還有你的小裙子~ 提到這個,紀無歡倒是想起來了:對了,你為什么要換我們的衣服? 因為好看呀!大兔子布偶的回答充滿了天真無邪的味道,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笑聲如同夏日的銀鈴,清脆悅耳。 雖然是夸獎的話、雖然聲音也很動聽,但配上那驚悚的另外半邊,紀無歡就一點都不覺得它可愛呢,更何況一提到小裙子,聶淵的表情就更黑了。 嚇得紀無歡趕緊拉住他走人,邊走還邊安慰了兩句:小姑娘,它夸你呢,別不高興呀。 小姑娘現(xiàn)在只想殺人。 出了這間簡陋的小木屋,外面仍然沒有燈,隨著手電筒的光照上去,正對著的走廊上掛著的是一副巨大的油畫。 畫像里不是別人,正是那只大兔子布偶,它端坐在紅色的歐式沙發(fā)上,背景是厚重的落地窗簾,左邊有個小茶幾,右邊放著一盆鮮艷的玫瑰花。 在兩人看畫的時候,大兔子一蹦一跳地從他們身后過去了,滿臉興奮,但還真就沒有對玩家怎么樣。 它到底想干嘛?紀無歡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正想仔細看看眼前這幅畫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走,去看看!紀無歡趕緊拉著聶淵下樓,木質(zhì)的弧形樓梯轉(zhuǎn)了整整三個圈才到達一樓。 等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里為什么叫做玩偶公館了。 眼前的畫風驟然一變,昂貴的紅色地毯、奢華的歐式裝修,客廳里的家具與擺設完全配得上公館這兩個字。 只是相比普通的屋子,這里的家具都還要大幾個號,光沙發(fā)的坐墊就有1米多高,估計是為了大兔子準備的。 至于剛才的尖叫聲,來自于大廳正對著的一扇大木門,而大兔子恰好就進去了,玩家們都在客廳,一臉恐懼地看著它。 小姑娘,我們?nèi)タ纯矗?/br> 兩人快步走到門邊,厚重的門板那頭傳來了一聲聲驚恐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讓開,讓開!別過來!別過來!你別過來! 是剛才那個跑出去的男子。 紀無歡見鎖孔足有拇指大小,還透著光,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貼了上去,窺視里面。 門的那一邊似乎是一間明亮的臥室,裝修同樣非常奢華,大兔子就站在門邊沒有動,紀無歡透過它的骨架身體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那個男子正站在房間的角落里,手里拿著一只大花瓶,驚恐地比劃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紀無歡努力地轉(zhuǎn)動眼珠子,想看看他看到了什么,然而還沒看清,他就把花瓶丟了出去。 隨著啪一聲,大兔子動了,仍然是嘻嘻嘻地笑著:哇,你怎么可以弄壞我的玩具呢!兔兔生氣了!兔兔生氣了! 話是這么說,但它的聲音可一點都聽不出生氣的意思來,相反,似乎很是高興,蹦蹦跳跳地向著男子靠近。 男子更是驚恐萬分,他轉(zhuǎn)身沖向了屋子里的另一道門,然而他的速度哪里快得過兔子。 他剛摸到門把,就被兔子一把拽住了雙腿,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飛濺。 紀無歡完整得看到了一個活人是如何被分為兩半的過程,差點當場吐了出來,捂住嘴連著退了兩步。 怎么?聶淵扶住他。 青年臉色蒼白地搖頭,他現(xiàn)在很慶幸剛才阻止了男人。 幾分鐘后,大兔子心滿意足,它哼著小曲從門里出來的時候,毛茸茸的身上竟然一滴血都沒了。 然而就在它與玩家們擦肩而過的時候。 在場所有人都差點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叫了出來。 他們終于知道剛才那個男人看到了什么。 在兔子巨大的毛絨身體里竟然塞著半個血淋淋的人! 而且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個被活生生撕成兩半的男人! 太近了,近到紀無歡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腦花、頸椎、肌rou、骨頭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還沒死透,側(cè)過臉來,嗓子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伸長了手臂想要求救 然而那些棉花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地將他拽了進去。 幾秒后,他徹底消失了。 第159章 在眾人驚恐的表情里,兔子滿足地拍了拍毛絨大肚皮,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仍是蹦蹦跳跳地前行,那半坨毛絨尾巴還左右甩了甩。 嘻嘻嘻~ 僅聽它天真可愛的笑聲,仿佛剛才看到的恐怖場景都只是錯覺。 然而就在這時,大兔子突然打了個飽嗝兒,巨大的身體抖了抖,毛絨身體內(nèi)的蓬松棉花也跟著動了動,緊接著有一團血漬從中間滲透,很快便染紅了大半棉花,在那血淋淋的棉花里竟然伸出了一只沒有皮的手! 啊啊啊啊!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哀嚎聲中,棉花再次涌動,就像是沼澤泥潭又將他生生地給抓了進去! 最后徹底消失了。 棉花上的鮮血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內(nèi)部吸收了一般,快速地消失,最終變成一個紅點就再也找不到了。 啊啊啊啊 可憐那幾個新人,剛被嚇暈一個,現(xiàn)在又被嚇跪了一個,臉色蒼白地趴在地上嘔吐不止。 兔子聽到這聲音,竟然看向她啊哦一聲捂住嘴,抱歉地笑了笑,軟軟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哦,兔兔沒忍住~ 沒忍???明明是故意在嚇人吧!紀無歡算是看出來了,這只大兔子就是喜歡戲弄、嚇唬玩家,表面上天真可愛,但其實就是把人類當作玩具,先前那個死去的男子顯然也是被它嚇壞了才會到處亂跑。 畢竟是個新人,冷不丁地在玩偶兔子的身體里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乃至于直接失去理智吧? 說起那個男子紀無歡有些在意他剛才臨死前看到了什么。 從鑰匙孔往里看的時候,那個男子就縮在里面房間的角落,一臉恐懼地看著正前方,也就是房門左邊的角落。 那里有什么東西,以至于他看到以后會如此害怕? 那邊的大兔子在假惺惺地安慰了幾句被嚇哭的女孩后就哼著不知名的兒歌又一蹦一跳地走開了,它跑到茶幾邊,坐下給自己泡茶,喝了兩口居然就端著杯子睡著了。 聽著它發(fā)出的呼嚕聲,紀無歡心里一動,覺得這是個機會! 他伸長手臂把聶淵攬過來,小聲說道:小姑娘,你盯著點它。 你干嘛?聶淵仍捂著皮蛋的嘴不敢松手,崽兒還以為是在跟它做游戲,開心地抱著爹地的胳膊,兩只小短腿歡樂地搖擺,倒也有效地阻止了某人揍兔子的沖動。 我偷偷看看。青年壓低聲音回答道,就這么進去他肯定是不敢的,但再從鎖孔里看看應該也沒事。 說完他就小心地彎腰湊近了鎖孔往里面看了進去。 然而剛湊近,還沒看清楚就聽到啪嗒一聲,隨后眼前一紅,濃郁的腥味撲面而來,紀無歡伸手一摸,眼皮上全是血! 當再湊上去的時候,他看到了極為血腥的場景,地毯上滿是rou醬,一個巨大的黑影壓在上面,頭埋在地上。 待那東西抬起頭來的時候,紀無歡才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只渾身血淋淋的雞! 準確的說是一只和成人差不多大小的黃色毛絨玩具雞,只是它沒有爪子和翅膀,身體看起來更像是人,有手臂、手掌、大腿、小腿,上面長滿了細密的淡黃色絨毛,以匍匐的姿勢趴在地毯上,用尖長的深黃色雞嘴啄食著地毯上的血rou。 在它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兩只血紅色的眼睛瞪大了,竟然發(fā)出咯咯咯咯咯的聲音沖了過來,當它張開嘴的那一刻。 紀無歡赫然發(fā)現(xiàn),在那雞嘴里居然是長著一排人的牙齒!清晰可見猩紅色的牙齦跟粗短的舌頭! 砰一聲,玩偶雞撞在了門板上。 臥槽!紀無歡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等他站穩(wěn)了扭頭一看。 沙發(fā)上的大兔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它似乎看到了全程,哈哈大笑起來,眼睛都瞇了起來,身體開心地左右亂晃:被嚇壞了吧?嘻嘻嘻嘻嘻~ 你紀無歡驚魂未定地瞪了它一眼,換作誰被這樣一只大兔子嘲笑心里肯定都會不爽,然而他還沒發(fā)作,聶淵先動了。 他早就想neng死這賤兔子很久了,此時見它居然還敢這么張狂,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老賬新仇一起算! 男人把皮蛋塞還給紀無歡,扯掉兩只手腕上的蕾絲手袖,作了個挽袖子的動作,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拿著。 喂,小姑娘!紀無歡想攔住他,誰知男人這下是誰說都不聽了,非常強硬地推開他的手,大踏步走到了兔子的面前。 嘻嘻嘻~大兔子喝著手中的紅茶絲毫不慌,仍然笑瞇瞇地看著他,看表情甚至是巴不得對方快點動手,然而很快它就笑不出來了。 聶淵并沒有動手,他只是冷笑著從空間存儲道具里拿了些什么東西出來,然后繞著沙發(fā)的正面在地上擺了一圈。 等他退開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楚了,那居然是五六只巨大的金屬捕獸夾! 你、你做什么?你想傷害我?大兔子驚恐地盯著近在腳邊的捕獸夾,它們每個都足有臉盆大小,上面的尖刺閃著寒芒,如果踩下去的話,基本上可以跟自己的腿告別了。 傷害你?男人輕輕勾起嘴角,眼里多了幾分嘲諷,似笑非笑的看著它:不,我只是擺了幾個東西在地上而已,你自己要是不小心踩上來的話可不算是我攻擊你。